第二日桑陌醒來時,屋內空蕩蕩的,沈硯清早已不知所蹤。♢♦ 6➈รHuˣ.𝕔όᵐ 👽♢
大清早的,樓下已經開始彈唱,靡靡之音穿耳。
桑陌下樓就見屋子中央擺著一個巨大的酒缸,酒香醉人,到處都是。
一群人圍著那酒缸跳舞嬉戲。
酒缸內泡著一個巨乳美女,她身著薄紗,隨著音樂在酒缸內扭動身體,順便為周圍的人倒酒。
桑陌剛靠近,就有個舞娘遞給她一杯酒。
「姑娘試試我們這裡的三生酒吧。」那舞娘熱情非常,拉著桑陌就要往人群中走。
桑陌連忙擺手,說自己有事才躲過一劫。
那姑娘還催促著桑陌喝下手中的酒,桑陌訕笑著怎麼也不肯喝。
正當她為難時,一隻手忽然奪過桑陌手中的酒杯。
桑陌扭頭就見顧二笑嘻嘻仰頭將杯中酒飲下。
「紅姐姐真是的,這麼好的酒也不給我倒一杯。」
那女子捂嘴哈哈笑出聲,「你小子可莫要胡說,酒我多的是,想喝我再給你倒。」
顧朝擺手,「下次吧,下次有機會再喝,今日我還有要事和這位姑娘商量。」
他說著,拉了桑陌的手就往屋外走。
「嚇著了吧?」
他回頭對著桑陌笑,「缸里那女子可是上好的萬年酒麴,喝她一杯酒能長三百年修為,這酒你平時拿錢都買不到。」
桑陌心中暗暗驚訝,直呼長見識了。
顧二一屁股坐在沙堆上,隨手摘了一支彼岸花戴在耳邊。
「真沒想到,我們能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聊天。」他說著忽然轉過頭來看向桑陌好奇道:「對了,我特別好奇,你到底是哪路神仙下凡?上俢界是什麼樣的?你們下凡全部都是找獻舍的凡人,沒有投胎的嗎?」
桑陌自己也唏噓,在凡界兩人都是想方設法的要弄死對方,到這裡竟變了。
她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帶任務的話,就會找獻舍的成年人,也有投胎的。」
顧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還是你們上俢界好。一個個的,對感情都那麼認真,為了對方不管不顧的。」
他說著嘆了口氣,「凡界就會顧及這兒顧及那兒,參雜了太多利益,下界……下界我就沒見過什麼真感情。」
「為何這樣說?」桑陌望著火紅的彼岸花海道,「上俢界的神官清心寡欲,哪有什麼感情,有感情的都被抓去無妄海了,泡你個三四百年,上千年,有好多固執的都被泡沒了。」
顧二笑道:「胡說,你那師父也在無妄海泡過嗎?」
「他恐怕就是那種泡死的人。」顧二哈哈笑著去看桑陌。
被這麼一提醒,桑陌才想起來要找沈硯清,「對了,你看見我師父了嗎?」
「你師父?你師父一大早就去忘川河找融魂水了。」
「你說什麼?!」桑陌倏地站了起來,「他走多長時間了?」
顧二見桑陌這樣,也站了起來,「一個時辰了,這會子估計已經到忘川河中心了。」
「他沒有和你說過嗎?」顧二驚詫道。
桑陌不理他,連忙往忘川河走。
忘川河冤魂無數,又名噬魂河,千萬年來吞噬了無數魂魄,從來沒有人敢靠近。
沈硯清竟然為了一點融魂水就往河中心走,這不是找死嗎?
她心急如焚,再次加快了腳步。
「等等!」顧二的喊聲從身後響起,桑陌回頭就見他騎著一匹青灰色麒麟追了上來。
「忘川那麼大,你知道他們在哪兒嗎?快上來!」他說著朝桑陌伸出手。
桑陌也不矯情,直接翻身上了麒麟。
兩人來到忘川河邊時,只有楚紅和那黑衣女子,以及一群形態各異的男女。
他們合力拽著一根極粗的繩子,繩子另一頭深入河中,不見蹤影。
桑陌剛跳下麒麟就衝著黑衣女子跑去,「姐姐,我師尊呢?」
黑衣女子緊緊抓著手中的繩子,聞言連頭都沒回,「跳河裡去了,現在不知道去哪兒了。」
她說著還細心的安慰桑陌,「不怕,只要你師尊不放開繩子,我們就能把他拉回來。」
確實能拉回來,但拉回來的是活人還是死人就說不定了。
桑陌聞言頓時心臟狂跳,呼吸困難,只覺得整個心都被人揪住了。
恰巧這個時候,旁邊的楚紅突然冷哼一聲。
桑陌連忙將目光投向她。
楚紅不緊不慢道:「我可是看見你師尊帶著一個女子魂魄下河了。」
她說著回過頭上下將桑陌打量一番,道:「不得不說,那女子長得和你還挺像。」
是蘇錦意,沈硯清帶著蘇錦意下河了!
桑陌想也不想就要跳入翻湧的河水中。
「姑娘!」人群中忽然傳來一道尖叫聲,將桑陌叫住。
桑陌回頭就見鬼域領主混在人群中奮力拽著那繩子
她滿頭大汗對著桑陌搖了搖頭,「君上特地吩咐不叫姑娘下河。」
「你不去看看他帶著那女子去幹嘛了嗎?」楚紅譏笑道,「人家可比你有韻味。」
「你師父肯冒這麼大風險帶她下去,可見這姑娘對他而言非同一般…」
「住口!」黑衣女子厲聲打斷楚紅,以防她繼續扇風點火,
人群中的鬼域領主急的不行,深怕桑陌被那女子激怒,就跳了河,那樣沈硯清回來一定會扒了她的。
「姑娘可莫要聽她胡言亂語。」她緊緊盯著桑陌,組織著語言想為沈硯清解釋。
同時她心中也有一絲疑慮,遇到這種情況,不知道將軍這個小徒弟會不會患得患失,害怕將軍會背叛?
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麼,
她希望他們兩人能好好的,但同時內心也忍不住想和桑陌比較。
她想看看自己究竟差在了哪裡。
「我只是好心提醒罷了。」楚紅撇了撇嘴,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嘆息一聲,道:「唉,做了人就是複雜,左一個右一個的,袖子裡還藏著一個,不知道凡間還有沒有。」
「和你有關係嗎?」桑陌看著她冷冷道,「一天天的,閒著沒事幹,到處挑撥離間,你這內心是得多缺愛呀。」
她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你以為你說兩句,我們就會吵架,你就能乘虛而入了?我告訴你,我下河只能是因為擔心他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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