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將捲軸收回後,又問了判官書的近況。😾♛ ❻➈ˢ𝕙𝕌Ⓧ.ᶜ𝐨M ★😾
桑陌一一回答後,秦安很是驚訝,「這書似乎徹底認你為主了。」
桑陌將書遞過去,秦安適當性的將禁制放鬆了些,又還回來。
「上仙若有需要,還可再來找我。」
他說完朝桑陌拱了拱手,轉身回了地府。
等秦安走後,偌大的食神廟突然安靜了下來。
桑陌重重嘆了口氣,自顧自的坐在蒲團上發呆。
顧朝沒有說謊,一切都是沈硯清乾的。
他設計李招娣,讓她殺了掌教,又趁亂命令黃翠花殺了掌門。
做了這麼多,他的志向絕不會僅限於此。
桑陌不敢想他之後還會做什麼。
她有些慌,「范叔,你說師尊他還會想回到上修界嗎?」
范瑤心中也沒底,「孩子,你現在應該擔心他能不能回到上修界了。」
「如此爭權奪利,枉顧他人性命,你師尊的道心怕是已經歪了。」
讓范瑤這麼一說,桑陌心裡更加沒底,只頹然低著頭髮呆。
范瑤也嘆了口氣,「你說你現在該怎麼辦呢?」
「邪神找到了嗎?」
桑陌搖搖頭,「沒有,不過帝君給了我一個法寶,能輕鬆一點。」
此話一出范瑤的神像差點從供桌上跳起來。
「傻孩子呦,他這哪是在給你法寶,他是在給你下最後通牒,若你不儘快完成任務,他怕是會追究責任了!」
桑陌聽了范瑤這話也是驚了,「他會怎麼追究責任?」
范瑤急得不行,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我哪知道,你下凡時,是不是把情魄壓在司法閣了?」
桑陌茫然點點頭,范瑤見狀聲音陡然拔高了好幾個度,「完了!完了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桑陌有些不明所以,「情魄而已,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范叔你這麼著急做什麼?」
「你個傻子!沒了情魄你……」
范瑤說著突然頓住,「哎?好像真沒什麼影響哦!除了你不會愛上男人,好像也沒什麼大的影響。」
兩人同時鬆了口氣。
不過這口氣剛鬆了沒多少,范瑤又尖叫了一聲,「不對!」
「你現在魂魄不全,靈魂不穩定,切記要小心別人對你使用驅魂術法。」
桑陌聞言,不由想起白日裡的事情,頓時內心一陣後怕,:「那萬一被人用驅魂咒打過,會怎麼樣?」
「什麼會怎麼樣?你的靈魂相比常人虛弱,當然會更容易受損。」
范瑤說著忽然又想起來一件事情,「對了,你這具身體的原主應該已經入輪迴了吧?」
桑陌心中咯噔一下,又問他,「如果還沒有呢,會怎麼樣?」
范瑤聞言說話的語氣陡然加重,「那你很容易就會被她擠出去,變成一隻孤魂野鬼!」
這話猶如在桑陌頭頂炸了一個驚雷。
她頓了頓,只覺得懷裡的瓷瓶瞬間變得寒涼無比。
「你怎麼不說話了?她到底有沒有入輪迴?」范瑤又問。
桑陌機械的將那瓷瓶從懷裡掏出來,「她在這裡。」
話落,范瑤的尖叫聲再次響起。
「該死!你怎麼不早說!」他尖叫著,再次聯繫秦安。
可等了半晌秦安也沒有來,正當兩人急得團團轉時,堂內忽然出現一道黃紙。
上面用用硃砂寫著,「地府繁忙,七日後食神廟見。秦安敬叩。」
范瑤再次發出一道尖銳的爆鳴聲。
「混蛋,早不忙,晚不忙,怎麼偏偏這個時候忙!」
桑陌正要附和著罵時,判官書忽然動了動,李招娣破書而出。
「你們有沒有給人家一點好處?」
桑陌和范瑤雙雙呆住。
「呀!師姐你神智恢復了?」
李招娣撥了撥擋在眼前的頭髮道:「我神智一直都是清醒的,只不過不能說話而已。」
「你們求人辦事兒,給人家鬼差燒紙錢了嗎?」李招娣再次問。
「紙錢?那是什麼東西?」范瑤也不管李招娣是誰,連忙問。
桑陌疑惑道:「鬼差也需要那玩意嗎?」
「你說呢?他們又沒有家人給他們燒。」李招娣有些無奈。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換了鬼差也是一樣的,你明日去買些紙錢來,保准用不了七日就到。」
桑陌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思緒卻忽然飄到了另一點上。
「等等!」她突然大叫一聲。「你怎麼知道黃紙上寫了啥?」
「難道說……你看的見!」
桑陌說出這話後,就見李招娣有些不自在的扭過頭去。
桑陌:「………」
也就是說,她之前和沈硯清在妖宮裡做的那些事情,她都看到了?!
既然李招娣能看到,那是不是說明書內的其他鬼魂也能看到?
桑陌直覺得腦內「轟」的一聲,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李招娣也知道桑陌在關心什麼,連忙擺擺手,「其它鬼沒有神智,只有我一個人能看到。我可以選擇不看。」
桑陌聞言這才覺得好受了些。
一旁的范瑤卻是疑惑問道:「什麼事?怎麼臉紅成這個樣子?」
若是讓范瑤知道她和自己的師尊搞到了一起,不知他會作何感想?
肯定會驚掉下巴,而且一定會痛罵沈硯清一頓。
也有可能會失望。
桑陌緊張的扭過頭去,「去去去,我們姑娘家的事情,你一個糟老頭子瞎問些什麼?」
范瑤被這麼一罵,也不敢多問了,只叫桑陌早點睡。
大半夜的,桑陌也沒心情給范瑤張羅瓜果貢品啥的,和范瑤告別後就離開了食神廟。
夜晚的街道很是安靜,桑陌一個人走著,月光撒在她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李招娣飄在桑陌身側,「你之前說的我都聽到了,我不怪降霄長老,你也不用替我報仇。」
「其實我早在很久以前就不想活了,現在這樣挺好的。」
桑陌聽見她這樣說,心中越發難受,「可你不能入輪迴了?」
李招娣倏地飄到桑陌面前,「入輪迴有什麼好的?我覺得現在就很好,就是我這樣子埋汰了些。」
她說著有些難為情的又撥了撥眼前的頭髮。「這頭髮越來越長,你說我以後會不會變成長發覆面,七竅流血的恐怖模樣啊?」
「要是能有個梳子,梳一下就好了!」
她說著忽然一拍大腿道:「對啊!你可以給我燒個梳子和衣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