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言再次被帶回到守護結界之中,躺在熟悉的雲朵之上,身下鋪滿了綠品靈石。她的身體在快速的恢復著。
這次她不是一個人,旁邊甘十九靜靜的盤坐著,消化真龍傳承,適應龍骨龍鱗。
喻言還在沉睡,神識空間中卻異常的熱鬧。小綠十分不滿喻言的冒進和衝動,一直發著牢騷,小紅心裡雖然認同小綠但是堅定不移的站在喻言的這一邊。小金仍然在一旁煉化著楊雄的金屬性魂力。
還沒來得及取名字的土靈和三清琉璃水則更像是旁觀者,靜靜地看著小綠和小紅爭吵。
「我真是後悔上了賊船,自從來到這裡就沒有過上一天安生日子,還不如在迷霧森林逍遙自在。」小綠憤憤不平的說道。
「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一邊吸收著玲瓏心的養分,一邊抱怨自己的主人。」小紅懟道。
「難道不是嗎?幾度差點被石化,幾次徘徊在死亡的邊緣,這個丫頭惹禍的能力天下第一。」小綠懟回去。
「當初是你自願的,她可沒有強迫你,現在你已經融合了,反倒說起了風涼話。」小紅是真心希望喻言好的。
「我想罷工了!」小綠說道。
「你罷一個試試看,沒有琉璃宗宗主的秘術,我們誰也不可能自主的離開玲瓏心。我看你是皮又癢了吧!別以為你吸收了那個渡劫修士就可以騎到我的頭上。」小紅渾身的火苗猛然升起。
「我怕你呀,說一千道一萬,兩橫一豎就是干!」小綠將藤蔓伸了出來,一副馬上就要戰鬥的姿態。
小紅沒有慣著他,率先發起攻擊,要不是看在喻言的面子上,小紅早就想教訓它了。
它凝聚出火焰之劍,瞬間斬向小綠。火焰在空中劃出一道耀眼的弧線,帶著無盡的熱量和破壞力。
小綠並未退縮,它迅速將手臂結成木遁,抵擋住火焰的攻擊,另一隻手則轉化成藤蔓形態刺向小紅,動作異常敏捷。
小紅靈巧地躲避著這些攻擊,同時用火焰之劍斬斷藤蔓。火與木的戰鬥愈演愈烈,火焰與樹木的碎片在空中飛舞,發出刺耳的碰撞聲。
小紅感受到了木魂的力量在不斷增強,它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於是,火魂聚集起所有的力量,化為一個巨大的火球,向木魂猛烈地撞去。小綠也不甘示弱,它將所有的力量凝聚在身體中心,形成一個綠色的光球,迎上火魂的攻擊。
兩股力量在空中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火焰與綠光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壯觀的畫面。最終,火魂與木魂的力量相互抵消,雙方都沒有占據上風。
僵持之下,一把金色巨劍憑空出現,插向它們中間,將兩人分開。兩人穩住身形,只見金色巨劍恢復原始形態,定睛一看,原來是小金。
「你們兩可以了,自己人打起來像什麼樣子。」小金一副高人模樣。
畫風一轉,小紅和小綠同時對小金出手,紅綠兩個光球朝小金飛去。小金迅速變化形態,變成一堵金色的牆。即使是這樣,依然被小紅和小綠的聯手攻擊,打得倒退了十丈。
「還輪不到你來說教!」小綠吹了吹手指,高傲的說道。
「別以為你吸收了金屬性魂力就可以和我們相提並論,你這個一千歲的小娃娃!」小紅正愁一肚子氣沒地方發泄。
「好吧好吧,你們都是大佬,我不配,你們繼續!」小金恢復魂靈形態退到一邊,伸出一隻手示意它們繼續。
被小金這麼一打斷,它們也沒有了繼續打下去的欲望,同時對望一眼,又同時把頭偏向一邊,同時發出一聲,「哼!」
一向不怎麼說話的三清琉璃水這時來到他兩中間,「既然選擇跟著她,就不要後悔,後悔也沒有用,還不如想想怎麼幫她快速提升,不至於每次都陷入困境。」
「還是有明白人的!」小紅找到機會,順勢陰陽了小綠一句。
土靈也站到小紅這邊,但是沒有說話。
見自己被孤立,小綠嘆了口氣,「我還不是只是口頭抱怨一下,我還真能罷工啊!只是喻言她從不聽我們的勸告,一意孤行,屢次陷入絕境。」
「這不正是當初你們選擇她的原因嗎?難道你們真的只是看中了玲瓏心?」三清琉璃水反問道。
眾靈低下了頭,小紅當時看中的是喻言永不放棄的堅持,歷經七個月的孤獨,不斷尋找突破的方法,終於打破桎梏,成功打破試煉結界。
小綠當時看中的是喻言的恆心,歷經八個月五感盡失,身體受盡痛苦折磨,仍然咬牙堅持,沒有發出一聲呻吟,終於走出迷霧沒有迷失本心。
只有小金最初是尋著玲瓏心而來,但是長期的相處之下,小金視喻言為親人。喻言從來沒有主動要求它們做一件事,他不想靠它們的力量來解決自己的困難,因為喻言也把它們當成自己最重要的夥伴。
所有的魂和靈都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喻言的神識空間再一次恢復了平靜,從此大家都在默默等著喻言的甦醒。
一個巨大的金色能量光柱從喻言的身旁升起,和喻言當初產生的天地異象差不多,甘十九突破了。
在甘十九的丹田之中,一個金色神龍模樣的元嬰在迅速凝結。光柱還在擴大,還在延伸,直插上層結界壁,在結界上激起了金色火花。
一刻鐘過後,光柱消失,甘十九睜開了眼睛,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得意的表情躍然臉上。
「成功啦,我也到元嬰期啦!終於趕上喻言了!」甘十九興奮的吶喊著。
自從天龍族秘境一別,甘十九莫名的對喻言產生了別樣的情愫,只是他距離喻言的境界差得太遠,自卑心的驅使下,他無法鼓起勇氣去正視這個感覺。現在終於和喻言一個境界了,心靈上的鴻溝被填平了,於是激動萬分。
他回頭看向仍然處於昏迷的喻言 ,站起身來,走了過去。仔細打量著喻言嬌美的臉,陷了進去,低聲說道:
「當初要是將錯就錯,那該多好啊!」
說完眼睛瞟向喻言緊閉的雙眼,仿佛是做賊心虛,確認喻言沒有醒。
其實,剛才甘十九突破成功,鬧出巨大的動靜,能量波振醒了喻言,只是她渾身傷勢太重,身體疲憊,所以不想睜開眼睛,靜靜地修復著身體傷口,也在思考下一步該如何繼續尋仇。
千頭萬緒最終也沒有找到解決途徑,卻無意中聽到了甘十九的低喃。
喻言沒有睜開眼睛,而是悄悄抬起手掌,找准機會,一巴掌呼在甘十九的臉上。然後掙扎著坐起來。
「我信了你的邪,你這個登徒子,還想占我的便宜!」
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把甘十九打蒙了,反應過來之後,臉迅速紅到了脖頸,但是退縮不是他的個性,他死鴨子嘴硬的說道:
「送上門的鴨子不吃白不吃,哼!你這個小人,明明醒了還裝暈,至少我坦蕩蕩,怎麼想的怎麼說!」
喻言捂住傷口,一陣抽痛過後,抬起頭,「你還有理了?你個登徒子,暴露狂!」
甘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