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寧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劉側妃的聲音響起,她急急地說道:「我不同意,你才剛嫁進睿王府就想把持中饋,你到底想幹什麼?王爺,你可千萬不要聽她胡說呀,她絕對是居心不良,否則怎麼剛進王府就想討要中饋,應該好好審審她,看她到底受誰的指使這麼做的。🐯🐝 ❻➈𝓼нùⓍ.Ⓒ𝐎𝓜 ☮🍫」劉側妃厲色嚴詞的說完,其他三位側妃也是馬上附和,都說要好好審審穆寧,看是誰教穆寧這麼做的,她們邊說還邊把目光齊齊的投向睿王妃林芙。
穆寧見這四個女人嘰哩哇啦的說個沒完,就把美目向那幾個側妃一掃,然後就這麼直直的看向她們,一秒,二秒,不到十秒,那四個女人不再吱聲了,全都換成了嬌嗲的神情望著睿王爺,希望王爺能支持她們。
穆寧見那四個女人消停了,才開始說話:「爹,你是一家之主,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沒意見,可是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頭,我怎麼說也是一城之主,如若我在王府里過的不舒心的話,我就會離開王府的,我要是離開了,你兒子鄭璿絕對會跟著我走,並且鄭璿和我也不放心娘在這裡,自然也要把娘帶走的,反正爹有這麼多的嬌媚發嗲的小妾服侍,自然也不會在意我們三個的離去吧,媳婦的話說完了,爹你決定吧。6̶̛̎̋̔̇ͅ9̴̮̦͖̥͈̳̭̭̋̏͝ŝ̸̢̜̳̱͈̹͓̀̆̔͋͛͜͠ḩ̷̻̩͍̱̗͔̺̏̓͊̀͂̀ͅṵ̵̙̻͉̦͙̗̥̉̓̓͊̑̂̑x̸͍̘̳͂͊̂̊̀͊̕͘.̷̹̦̆̆c̶͙͈͚̽̄̈̎̒͜ó̶̧̧̝̳̠͇͕̺̲̹̔̈́̃͝͝m̷̗͓̽̂̌̋̃̌」
穆寧的這些話像快刀斬亂麻般的驚詫了正堂里的所有人,就是連鄭璿也沒想到穆寧會這麼直截了當的把那層窗戶紙捅開,其實穆寧也和鄭璿說過,為了王府的安寧,不想被人合夥起什麼么蛾子,把睿王府又搞的不得安寧,只要進了睿王府她就會把中饋拿到手的,鄭璿清楚穆寧那以人為善的性格,認為穆寧起碼要過幾個月才會提起的,可沒想到成婚後的第二天穆寧就開口要中饋了,並且還那麼明目張胆的威脅睿王爺鄭洵,鄭璿不覺得笑了起來,果然也只有他的丫頭才會如此的肆意,如此的張揚,如此的令他鄭璿神往。
睿王妃林芙聽了穆寧的那些話後,心裡是真真正正的踏實了,這個孩子簡直是一心為了兒子著想的,她林芙已經有多少年沒碰過中饋了,就算現在把中饋給自己主持,恐怕自己也沒那心思了,難怪兒子對穆寧那麼鍾情,當初跪在自己面前求著自己成全他和穆寧,還說即便一生沒有子嗣也要和穆寧在一起,並且一生只會唯有穆寧一人,睿王妃林芙歡喜的連雙眸都閃著光彩。
而此時的睿王爺鄭洵卻是一腦門子的氣惱,你這個丫頭片子竟然敢如此威脅我,是不是我不答應把中饋給你,你就要帶著我的妻子孩子跑啊,兒子呀,看看你娶了個什么女人回來喲,簡直是個河東獅啊;睿王爺鄭洵看向兒子鄭璿,只見兒子正滿面含情的望著自己的媳婦,他再看看自己的王妃,妻子一樣的面帶微笑,眼眸溢彩,整個人光彩奪目,睿王爺不禁咽了下口水。
中饋之爭,勝利者自然是穆寧了,當睿王爺鄭洵答應把王府中饋交給穆寧主持時,穆寧又眉開眼笑的對睿王爺說了句:「爹,你真好。」頓時把鄭洵氣悶的想掀桌子,他不是不想把中饋給穆寧打理,他是想慢慢來,畢竟劉側妃是皇宮裡劉貴妃的妹妹,還和其他三位側妃是聯合一氣的,那三位側妃也是背景深厚的,並且劉側妃主持王府中饋那麼多年了,現在穆寧說要就要,簡直是直接往劉貴妃的臉上揮巴掌,把他鄭洵往土坑裡推呀;但是鄭洵看著妻子和兒子都那麼的開心,也只好把中饋交給穆寧了,你說誰家的媳婦會在成婚的第二天就要中饋的,也就你穆寧敢這麼做了,整個大夏國甚至整個七國也就你穆寧敢這麼做了,睿王爺真為兒子鄭璿的將來擔憂喲。
穆寧一拿到中饋後,就馬上要劉側妃移交王府的所有帳冊以及管理的鑰匙,她才不管劉側妃願意與否,左右推搪與否,直接派青梅領著她的侍衛去取,如果有誰膽敢阻攔的話,直接拿下,然後稟明睿王爺處置,這下把劉側妃她們嚇得夠嗆,她們沒想到穆寧竟然帶著一大隊的侍衛嫁進睿王府,這樣讓她們想掩蓋帳冊上虧空的機會都沒了。
穆寧還把王府所有的僕人召集起來,可她並沒有嚴詞厲色,依舊是笑容盈盈的說道:「從今日起,睿王府的中饋就由我主持,我雖然剛嫁進王府,可我是你們的世子妃,你們就必須要聽從我的命令,我不管你們以前是誰的人,幹過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可從今日起你們要把自己的位置擺正了,你們既然進了睿王府,那就是睿王府的人,如果膽敢做出危害睿王府的事情來,那我也只有去找你們的主子把你們請回去了,你們都聽明白了嗎?」
穆寧的話說完,滿院子的人都覺得背後發涼,明明是春風和暖時節,卻讓人感到刺骨的冰冷,就連睿王爺鄭洵也覺得好冷,難怪兒子鄭璿一定要娶穆寧為世子妃,原來和他一個臭脾氣,看來睿王府馬上就要變天了,算了我也不想管了,讓孩子們折騰去吧,也許還真的能衝破眼下這個困局,走出一條陽光大道來。
穆寧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那些傷害過鄭璿的人,她自然要為鄭璿討回公道的,也還要為睿王妃林芙討回公道,穆寧要青梅、荷香帶人查帳,要月如、玉屏帶人查當年王府舊事,她得把事情理清,才好做出對策,即便對手是至高無上者,可那又如何呢。
夜風習習,春天就是讓人舒服,穆寧在院內慢慢散著步,鄭璿握著她的手也慢慢走著,兩人並沒有說話,沈鈺吩咐過他們,說穆寧體質不好,散步是運動調養的最佳時機,可是卻最忌諱說話,以免破氣,要他們兩個散步時不許說話,還要穆寧邊散步邊練呼吸。
沈鈺真的是為穆寧操碎了心,他每次給穆寧診脈都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看著身體健康、活潑亂跳的穆寧在自己面前突然倒下,也應該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因為當初第一次給穆寧診脈而發現的那一絲正氣,居然能自成一氣在穆寧的脈象里流轉,只是不知為何變得時續時斷的,讓沈鈺很是擔憂,所以這一年多一直要求穆寧散步練氣,希望能找出解決的辦法來。
散步的時間到了,鄭璿拉著穆寧在院裡的凳子上坐下,拿著青梅遞過來的紗巾,仔細的幫穆寧擦拭臉上的薄汗,穆寧也沒推辭,閉上眼睛,把頭微仰,讓鄭璿為自己忙著,二人的這些舉動在璿寧城的時候是天天如此的,什麼溫馨什麼浪漫,鄭璿可不在行,他只知道自己喜歡這樣照顧穆寧,心裡很是滿足。
鄭璿幫穆寧擦乾汗後,把放在石桌上的補品燉盅蓋子打開,溫度剛剛好,他把燉盅移到穆寧面前,遞上湯匙,讓穆寧就著燉盅吃補品;穆寧接過湯匙,把補品攪了攪,然後舀了一勺,用嘴吹了吹熱氣,就往鄭璿嘴裡送,鄭璿也笑著張口吃了,就這樣穆寧吃幾口,就給鄭璿餵一口,依然沒有言語,可是二人的心裡卻很開心、很幸福,歲月靜好也就是如此簡單吧!
婚後三日,鄭璿和穆寧回到岳府,鄭璿對岳家的長輩們都行了子侄之禮,岳老爺子和岳老夫人以及穆寧的舅舅和舅媽們也直夸鄭璿是佳婿,穆寧的父親穆正陽此時也在岳府,穆正陽因為要嫁女兒,也是上摺子請假回了京城,過幾天回潞州要帶著穆夫人一起走的,現在女兒已經嫁人了,兒子穆長風也有自己的打算,他可以和妻子好好的過二人世界了。
鄭璿被家裡的長輩們留下說話,而穆寧則被穆夫人帶走說話去了,哥哥穆長風也跟著一起,他幾天沒見著妹妹了,真的是很不習慣。
到了茗嵐院,穆寧還沒坐穩,穆夫人就急急說道:「女兒,那件事是真的?」穆寧一愣:「什麼那件事?」穆夫人用手在穆寧的額頭輕拍了下:「裝,你就給我裝吧,你知道現在外面都怎麼傳的嗎?說你穆寧成婚的第二日就要王府的中饋之權,說你穆寧是一城之主還這么小氣,連王府的中饋都不放過,你說你這丫頭平日裡那麼聰明,怎麼現在就這麼拎不清呢,人言可畏呀,要是被有心之人利用,還不被那些唾沫星子噴死你呀。」
穆寧聽穆夫人說完,笑著摟住娘親的胳膊說:「娘親,你說了那個忌諱字了哦。」穆夫人美目一瞪:「別打岔,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做?」穆寧依然膩著穆夫人說道:「那些人說什麼我不管,我只想知道,娘親會一直疼愛我,支持我嗎?」穆夫人想都沒想就答道:「自然了,女兒是娘親的心頭肉。」
「那哥哥呢?」
「那也是當然的了,妹妹怎麼做哥哥都支持。」穆長風正經的回答。
穆寧開懷的笑著說道:「那不就得了嘛,只要娘親哥哥爹爹喜歡我疼愛我,外面的人說得再難聽與我何干,再說了傳這些話的人多半是吃不著葡萄的人哦,哎呦這葡萄好酸好酸哦,哈哈哈。」
穆夫人和哥哥穆長風見穆寧裝酸而皺起的小臉,也開懷一笑,只要女兒(妹妹)開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