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王皇后被逼!明日嫁與武三思!「五千字大章」

  「把呂煥卿也一併帶來。」武則天又補充了一句。

  「遵旨!」

  蕭在淵走了出去,不一會兒,被捆綁的呂煥卿和王皇后,就被帶到了書房。

  這姐弟二人,逃跑之後,四處躲藏,心神疲憊,這時候的狀態,萎靡不振。

  呂煥卿要好一些,畢竟是習武之人。

  但是王皇后,整個人的魂魄,似乎都被抽走了一般,失魂落魄的樣子。

  導致她這樣的原因,不止是連日的擔驚受怕,最重要的,還是她覺得自己……對不起柳豐!

  當時,金鑾殿前,在武則天的兩千天衛出現的時候,自己怎麼能棄他而去呢!

  他那時候,一定很絕望吧?

  也一定對我非常失望吧?

  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弟弟呂煥卿。

  她無法責怪弟弟,當時自己陷入昏迷之中,弟弟想要救自己,所以才帶著自己一起逃走,自己總不能因此埋怨弟弟吧?

  可是,柳豐,我對不起你……

  一向雍容華貴,典雅大氣的王皇后,現在就像是落湯雞,少了一份從容,多了一份我見猶憐。

  卻都同樣的美。

  「兩千天衛,一定能殺了柳豐。」王皇后心中慌亂。

  「柳豐呢!柳豐怎麼樣了?你把柳豐如何了?」王皇后失神的雙眸,陡然綻放出希望的光芒,期待的看著武則天。

  她和呂煥卿逃到皇宮外之後,本想逃出洛陽城的,無奈,武三思把守城門,他們根本出不去。

  於是,姐弟二人就整日裡躲在一處破敗的草房內,不敢與外界接觸,根本不知道柳豐的消息。

  就算是這樣,還是被蕭在淵捉到了。

  事實上,若非柳豐有一千人護駕,此時怕是也被魏凉捉到了。

  「你很擔心他?」武則天沒來由的心中火大。

  「柳豐到底怎麼樣了?」王皇后就連瞳孔之中,都寫滿了憂慮,「武則天,你沒有殺柳豐,對不對?快告訴我!你沒有殺他!」

  武則天精緻的俏臉上,流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很抱歉,王皇后,朕殺了柳豐,而且……還是凌遲處死!」

  「朕親自,把柳豐的肉,一刀一刀的割下來。起初的時候,柳豐還很倔強,不吭一聲,也不求饒,非常能忍。」

  「可是,沒有人能承受住凌遲這種酷刑。」

  「到最後,柳豐連連求饒,慘叫聲不斷,只想讓朕,給他一個痛快。」

  「朕就偏偏不讓他如意,在無盡的痛苦中,才讓他死去。」

  「你知道麼,那時候,朕讓他喊朕一聲娘,他居然喊了!哈哈!他居然喊了!」

  王皇后聽的,已是淚流滿面,渾身顫慄,臉色蒼白如紙。

  「柳豐!!」

  她嘶聲呼喊!

  原來,那個小太監,已經死了!

  我的小太監……

  你是那樣的頂天立地,你一人獨戰五千人!

  你是那樣的才華橫溢,在詩詞大會上,你一人搶了所有人的風頭!

  你又是那樣的善解人意,不顧自己的身體,在寒冬太極湖畔,用內氣為我驅寒……

  你又是那麼的驕傲!從不屈身於女帝!屢屢頂撞!

  就是這樣的你,竟然被折磨的求饒,居然被折磨的叫武則天娘。

  那時候,你是多麼的痛苦啊!

  多麼無助啊!

  王皇后的心中,沒有對柳豐的鄙視,反而充滿了憐惜和心痛。

  她只覺得,肝腸寸斷,難受的幾乎無法呼吸。

  武則天蓮步輕移,走到王皇后身邊,用纖纖玉手,捏住她的下巴。

  端詳了一陣子,武則天嘆息一聲道:「果然是天下無雙,難怪柳公公這個死太監,會對你情有獨鍾。」

  王皇后這張臉,還有身材和氣質,讓自視甚高,覺得天下女子都不過如此的武則天,都感受到了威脅。

  各方面,王皇后似乎都……不比朕差!

  「那個死太監……死有餘辜!」武則天冷笑道:「皇后,莫要悲傷,朕會讓你去陪他的。」

  說起太監這兩個字,武則天突然有些後悔。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來由的後悔。

  自己當初,不應該把柳豐給閹了。

  現在的他,只是一個太監啊……

  「武則天,你真以為柳豐是太監?」王皇后譏諷道:「人家柳豐,非常正常!是一個完整的男人!」

  武則天霍然轉頭道:「你怎麼知道?!」

  王皇后一雙妙目,一瞬不瞬的盯著武則天,「我說起柳豐,你就心緒大亂!武則天,你是不是愛上柳豐了?」

  武則天心中一慌,眼神卻很尖銳,冷冷盯著王皇后道:「你若是再胡言亂語,朕就先割了你的舌頭!」

  武則天又罵了王皇后幾句,無非是說她造反謀逆,犯上作亂。

  半晌後,武則天忍不住問道:「皇后,說!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柳豐不是太監的?他……真的不是太監?」

  「哈哈!武則天!你果然愛著柳豐!你說來說去,到最後問題還是轉到了柳豐身上!」王皇后道:「可惜啊,你愛著他,他卻對你恨之入骨!若非你懷了他的孩子,他焉能留你性命!」

  說到這裡,王皇后奇道:「不對。柳豐和你發生過關係,孩子都有了。按理說,你應該知道柳豐不是太監才對!」

  「朕是發生關係之後,才閹了他的!」武則天喃喃自語道:「難道說,萬有全騙朕?」

  「不!萬有全對朕,忠心耿耿!絕對不會欺騙朕!雖然他後期被柳豐迷惑!認他做爹!」

  「嗯?那麼會不會在閹割柳豐的時候,萬有全就被柳豐迷惑了?被下了降頭?所以萬有全認為閹割成功了,實際上沒有閹割成功?」

  想到這裡,武則天卻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保住了!!

  居然真的還在!!

  不自覺的,武則天的眉頭,都有些舒展了開來。

  「魏安,速把萬有全叫來!」

  「喏!」

  沒過多久,萬有全就被喊了過來。因為他本來就住在皇宮,所以很快就進入了書房。

  「萬公公,柳豐真的被你閹了麼?」武則天一雙妙目,凝視著萬有全。

  「嗯?爸爸!陛下!有我爸爸的消息了嗎?!」萬有全神情激動的問道。

  武則天單手扶額,還好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了,不然武則天又要發怒。

  「你可真是個孝子!」武則天瞥了王皇后一眼道:「你爹已經被朕殺了,凌遲殺死的,朕,親自剮的。」

  「什麼?!」萬有全如遭雷擊,「爸爸死了!我爸爸居然死了!!」

  武則天趁機問道:「萬有全,你父親被朕所殺,你要不要替你父親報仇?」

  萬有全失神片刻,才哭泣道:「父親!你死的好慘啊!父親啊!」

  武則天打斷他的哭泣,又問了一遍剛剛的話。

  萬有全淚眼婆娑的道:「陛下,咱家忠君愛國,但是忠孝兩難全,咱家知道父親是反賊,可是咱家還是心疼父親。但是,咱家也不會因為這個,就殺陛下,為父親報仇。畢竟,是父親叛國大錯在先……」

  武則天暗暗點頭。

  若是萬有全一心為柳豐,那她就要考慮要不要把萬有全從自己身邊撤走。

  不過縱然如此,還是要提防萬有全和周興!

  這可是柳豐的兩個好大兒!

  武則天決定,暫時不會給兩人重要的官職。

  「萬有全,柳豐真的被你閹了嗎?」武則天再問。

  「千真萬確!」萬有全涕淚縱橫道:「現在想起來,咱家真是不孝!親自把老爹的那個閹了!我是不孝子弟!我愧對老爹啊!要不是他的那個,焉能生出我來啊!我卻把他的那個割了!這不是過河拆橋嗎?!」

  柳豐第一次魅惑萬有全的時候,給出的指令就是:你已經閹了我。

  所以萬有全深信不疑,一直認為自己把老爹給閹割了,現在每每都在自責煎熬之中度過。

  武則天沉吟少許……

  「王皇后!」武則天臉色陰沉道:「說!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柳豐不是太監的?」

  「難道,你跟他,發生過什麼關係?!」

  武則天一雙妙目,緊緊盯著王皇后!

  「不錯!我和柳豐,情投意合!該幹的事情,早已經幹了!而且還不止一次!」王皇后譏諷道。

  武則天又驚又怒又有些慶幸。

  慶幸是因為,現在基本確定了,柳豐真的還帶把!

  驚怒卻是因為王皇后居然跟柳豐……

  「你個賤人!」武則天指著王皇后,氣的嬌軀顫抖。

  「武則天,你對柳豐若無愛意,因何如此激動?」王皇后嘲弄道。

  「你是先皇正宮!你是當今皇后!你本應該母儀天下才對!朕之所以生氣,是因為覺得你,對不起先皇李治!亂搞男女關係!風氣敗俗!」

  武則天心中暗道: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

  「你懷了柳豐的孩子,就是對先皇李治的尊重麼?」王皇后一臉的鄙夷。

  李治若是在天有靈,怕是要氣的靈智消失。

  「來人!」

  武則天怒指王皇后道:「將這個敗壞風氣的女人,給朕拖出去!即刻凌遲處死!」

  「喏!」

  蕭在淵領命,準備去拉王皇后。

  而王皇后,則是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小太監……我去找你了……

  「不要!」

  「且慢!」

  不要,是呂煥卿喊的。

  且慢,是武三思喊的。

  武則天自動忽略呂煥卿,皺眉道:「三思,你有什麼話說?要為王皇后求情?」

  武三思驀然雙膝跪地,激動的道:「姑姑!侄兒向來深愛著皇后,這點,姑姑一直是知道的,請求姑姑,把皇后許配給侄兒,侄兒萬般感謝!」

  為了迎娶王皇后,武三思直接打感情牌,一口一個姑姑。

  「她是造反謀逆的大罪!如何能放過?」武則天不悅道:「若是開了這個先河,那麼往後,人人不把造反當回事了!王皇后不僅要死!還要凌遲處死!」

  咚咚咚!

  武三思竟然連連叩頭了起來,口中疾呼道:「姑姑!念在侄兒多年來兢兢業業,任勞任怨,忠心耿耿的份兒上,請求姑姑,把王皇后許配給侄兒吧!」

  「姑姑!侄兒沒有求過您什麼!這次,侄兒求您了!」

  武則天沉默了,她目光閃動。

  如今,整個京城的保衛力量,都是武三思在掌控著。

  如此關頭,不能激怒主將,先把皇后嫁給三思,以後大局穩定了,再找個由頭弄死。

  造反大罪,一定要死!

  親自把武三思攙扶起來,武則天柔聲道:「侄兒,你對姑姑的忠心,姑姑又豈能不知,這些年來,辛苦你了。」

  「既然侄兒你,執意要娶皇后,那朕,便答應你,把王皇后許配給你。」

  「不管天下傳出什麼樣的流言蜚語,都有朕給你擋著,你只管娶便是了。」

  「你先嚴陣以待,提防大梁敵軍。一個月後,若是花木蘭還沒有動靜,那便把王皇后嫁給你。」

  「若是一個月內,花木蘭領兵來犯了,那就推遲一些時間,擊退花木蘭後,朕仍舊會把王皇后嫁給你。」

  武三思心中感激,動容道:「多謝姑姑!」

  只覺得為姑姑做牛做馬,都值了!戰死,也要效忠姑姑!

  旁邊的王皇后,一聽到要把自己許配給武三思,頓時臉色大變!

  她一咬牙,決絕的撞向牆壁!

  怎奈何,蕭在淵眼疾手快,瞬間擒住了她!

  「想要求死麼?你個賤人!」武則天嘴角一勾道:「想死,沒那麼容易!朕侄兒看中的女人,朕怎能讓你這麼容易死!先嫁給朕的侄兒再說!」

  武則天走到王皇后身邊,湊到她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你個賤女人!身體久曠!定是你勾引了柳豐,所以你們才發生了關係!朕就是要把你許配給三思。到時候,你被三思染指身體,成了殘花敗柳!朕看柳豐,還會不會愛你!」

  王皇后一聽,只覺得心中悽苦無比,異常絕望。

  「武則天,你吃醋了?」王皇后目光奇異道:「看來,你真的愛上了柳豐。」

  「放肆!朕豈會吃醋!豈會愛上柳豐那個敗類!逆賊!」武則天勃然大怒!

  「氣急敗壞了麼?」

  「閉嘴!」

  武則天決定消消氣,一指呂煥卿道:「把此人拖出去,凌遲!」

  他也是謀逆大罪!

  「喏!」

  蕭在淵拖走被捆綁的呂煥卿!

  「慢著!」

  王皇后勃然變色道:「不要殺他!不要!」

  「哦?」武則天美眸一凝道:「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你這麼在乎他?」

  王皇后緊緊抿著唇,沒有回答。

  「剮了。」武則天揮了揮手。

  蕭在淵拉著呂煥卿往外走。

  「我說!我說!不要凌遲他!」

  王皇后驚慌道:「他……他是我親弟弟!」

  武則天美眸一瞪!

  怪不得他會幫助你造反!

  朕自問,對呂煥卿不薄!卻也抵不過你們姐弟情深!

  「說說具體怎麼回事!」武則天道。

  王皇后被迫,把呂煥卿被李治安排進入皇宮,還有改名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武則天點了點頭,「先皇對你,可真是偏愛。」

  「他對你也不錯!卻沒想到,你會奪走李氏江山!」王皇后反唇相譏。

  武則天一滯,「把呂煥卿拖出去剮了!」

  王皇后厲聲道:「若是他死了!我絕不苟活!你們能阻止我一次自殺,還能阻止我次次自殺麼?!」

  「我要嫁給武三思,以後總會恢復自由身!你們阻止不了我自殺!」

  「除非饒我弟弟一命!我才會委曲求全!嫁給武三思!有了我弟弟當人質,我也不敢輕易去死!」

  王皇后拼了命,也要先保住弟弟的命再說。

  「請陛下饒了呂煥卿!」武三思連忙求情。

  武則天沉思少許,瞥了王皇后一眼,道:「侄兒,姑姑真拿你沒辦法。算了,既然你求情,朕答應你就是了。」

  值此關頭,她太需要武三思的絕對忠心了。

  這是一個收買人心的絕佳時機!

  雖然武三思本來就忠心耿耿,但恩惠與他後,他會更加忠心,拋頭顱灑熱血的報答恩情。

  這就是帝王心術。

  時間在不經意間過去。

  轉眼之間,一個月過去了。

  在這一個月里,花木蘭竟然沒有興兵來犯。

  也不知道是軍隊出發,要長時間的準備,還是花木蘭壓根沒想來攻打大唐。

  不管出於什麼樣的原因沒有進犯大唐,這都讓武則天鬆了口氣。

  她答應過武三思,若是一個月內,花木蘭不來,她就要把王皇后嫁給武三思。

  「魏安,去天牢,把王皇后提出來,讓宮女打扮一番,明日,嫁與武三思。」

  「喏。」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武三思迎娶王皇后這件事情,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但是造成的轟動,是非常大的。

  當天傍晚的時候,這消息,就傳遍了整個京都洛陽。

  人們都說,李治的女人,居然要被李治的另一個女人的侄子娶走!

  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目無綱常!

  亂了倫理!

  不過一對比李治的另一個女人,也就是當今天子,被定州一個百夫長搞大了肚子。

  人們瞬間對這種目無倫理的事情,見怪不怪了。

  反正難受的是李治。

  如果他還有知覺的話,一定也會被氣死。

  一間僻靜的房間內。

  柳豐、柳雲溪、項羽三人,正在飲茶。

  這一個月來,武則天沒少派兵來捉拿他們。

  只不過柳豐讓那一千兵散去了,自己易容了,順便把柳雲溪和項羽以及段懷榮也易容了。

  因此,他們過的很好,系統贈送的易容術,可不是一般人能看穿的。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項羽頓時警惕的走到門口,低聲問道:「何人?」

  「是我。」門外,傳來段懷榮的聲音。

  項羽打開門,放段懷榮進來。

  「陛下,大事不好了!」段懷榮的臉色,有些難看。

  「何事?」柳豐笑問道。他以為又是武則天派兵來了。

  「我剛剛出去購買吃食的時候,聽到全城都傳遍了一件大事。」

  「哦?何事?」柳豐饒有興致的問道。

  段懷榮一字一頓的道:「明日,王皇后要嫁給武三思!」

  柳豐頓時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