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川?」柳雲溪黛眉微蹙,「我不認識此人。周陽,越川此人,有什麼異常麼?若是一般人,你也不會特意來稟告我,早就轟走了。」
確實如此,在定州,仰慕柳雲溪的男人,不知凡幾。有的人仰慕她的容顏,有的人仰慕她的地位,很多人都斗膽,來雲溪府求見,自以為有些地位,有些聲望。但,無一例外,都被周陽斥退。
「越川此人,殺了金莽,正在被金莽麾下的一萬士兵追殺。如今,那一萬士兵,在雲溪府外。」
周陽把越川和金莽等人的過節,一五一十的跟柳雲溪說了一遍。 ✹✹
諸葛亮突然插口道:「近日來,城門處,確實有過客遭遇不測,我正在著手,徹查此事,已經有了結果,這金莽,就是暗殺過客的主謀。沒想到我還沒有動手,他倒是先被人殺了。」
啪的一聲!
柳雲溪纖纖玉手,猛地一拍桌面,俏臉寒霜道:「沒想到在我的治下,也有如此腐敗之事!若是陛下歸來,過問此事,讓我情何以堪?」
「金莽!死得好!」柳雲溪擺了擺手道:「讓越川進來!」
「這個……」周陽吞吞吐吐。
「還有事?」柳雲溪挑眉。
「次主,是這樣的,越川還說,他是受陛下之託,前來定州,給您傳遞消息的。」
周陽小心翼翼的偷看了柳雲溪一眼,續道:「還有,越川抽出了一柄軟刀,說是陛下之物。」
「什麼!」
「什麼!」
「什麼!」
柳雲溪,項羽,段懷榮三人,蹭的一下,全部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三人神情激動,項羽道:「那肯定是受陛下之託沒錯了!陛下就有軟刀!」
「是啊!真的是陛下!」段懷榮很激動。
「快快有請!」柳雲溪連忙說道。
單膝跪地的周陽,冷汗直流,站起身體,飛速的去請越川了。
同時,周陽心中很後怕,若是那時,真的讓越川滾蛋了,怕是……就釀成大錯了!
「越川,次主讓你進去。」周陽來到大門前,問道:「你這柄軟刀,真的是陛下的?」
「如假包換!」越川重重點了點頭。
周陽領著越川,進入會客廳內。
於是,越川便看到了柳雲溪。
越川見過很多很多美女,也不是很風流很色的男人,但是他承認,見到柳雲溪的瞬間,他的心臟,很不爭氣的砰砰直跳!
好誘惑!
好嫵媚!
好身材!
好相貌!
好好好!!
越川心中連連叫好,為柳雲溪的姿容喝彩!
「參見次主!」
「次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周陽單膝跪地,朝柳雲溪行禮。
皇朝的規矩是,見到陛下柳豐,雙膝跪地,口呼萬歲,見到次主柳雲溪,則是單膝跪地,口呼千歲。
旁邊,越川見到周陽單膝跪地,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了,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還好,柳雲溪善解人意,「周陽起來吧。」
又看向越川,笑道:「你就是越川?請坐。」
她一笑,骨子裡那股媚態,便越發濃郁,看的越川面紅耳赤,心跳加速。
「不敢。」越川搖頭,「我站著就行,此番前來,是受柳豐之託,傳話給你們的。這是柳豐的信物,一柄軟刀。」
越川把軟刀,遞給柳雲溪。
柳雲溪伸來纖纖玉手,接過軟刀,放在眼前凝視。
這柄軟刀,是她親自給柳豐找人鍛造的,所以,她認得出來!
而且,軟刀刀柄那裡,還有兩個細小的字……柳豐!
柳雲溪一眼,便認出了,這就是柳豐的軟刀無疑!
「是陛下的軟刀!」柳雲溪的語氣,並不輕鬆!
段懷榮和項羽,也是身體一繃!
就連諸葛亮,都流露出凝重之色。
柳豐自己沒來,反而把信物交給別人,讓別人傳話過來,這只能證明一點,柳丰情況不妙!
不然,自己幹嘛不回來?
所以,眾人的心情,很沉重!
諸葛亮沉聲問道:「陛下有什麼話,讓你帶給我們?」
越川便把一路走來的事情,告訴了眾人。
從營救昏迷的柳豐開始,到殺劉淵父子,再到陽州,殺陽州都護府大將軍吳萬山和陽州刺史趙貴陽,以及韓信的十萬大軍等等一切,都細細說來,聽得眾人,心情跌宕起伏。
諸葛亮聽完之後,長長一嘆道:「陛下真乃神人也!」
段懷榮道:「只恨沒能和陛下,並肩作戰!」
「陛下無恙就好。」項羽眯著眼睛,冷笑道:「哼!韓信也冒出來了!」
柳雲溪長長鬆了口氣道:「陛下暫時沒事,這是萬幸!大梁陽州!大梁花木蘭!大梁全境!我柳雲溪,勢必踏破你們的地域!營救出陛下!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孔明!」柳雲溪一聲嬌喝!
諸葛亮知道,正事來了!
他站起身體,朝柳雲溪拱手道:「次主請吩咐。」
柳雲溪一字一頓:「即刻籌備!全軍出擊!覆滅大梁!營救陛下!」
諸葛亮道:「遵命!」
段懷榮道:「次主,是不是先給越川,包紮傷口?」
越川胸口,溢血不斷。
柳雲溪道:「當然可以,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給他一個交代!你們隨我來!」
柳雲溪蓮步輕移,娉娉婷婷,行走之間,顧盼生姿,婀娜嫵媚,傾倒天下。
越川偷偷看了她一眼,臉又紅了。
「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絕色!」越川心中暗道。
項羽見狀,故意打趣道:「越川,你臉紅什麼?」
「啊!沒什麼!我是胸口上的傷勢,很重,所以漲紅了。」越川言不由衷。
「傷勢很重?」段懷榮道:「次主,既然如此,不如先給越川包紮一下吧?」
「也好。」柳雲溪頷首:「周陽,你先帶越川,下去包紮一下吧。」
等越川和周陽退下後。
諸葛亮羽扇輕搖,突然說道:「次主,你確定,這就是陛下的軟刀?」
「我萬分確定。」柳雲溪紅唇輕啟道:「孔明,你有何顧慮麼?」
諸葛亮道:「萬一,我說的是萬一。萬一陛下被擒住,軟刀是別人從他身上,強行奪走的。越川的這些話,也是別人胡編亂造的,故意讓我們全軍出動,去營救陛下,好坐收漁翁之利呢?」
柳雲溪臉色微變道:「也不是不存在這種可能,陛下雖然強大,但內氣卻不是無窮無盡的。」
段懷榮道:「待越川包紮好,我們再問問他,有沒有別的證據,證明他是陛下派來的。」
沒過多久,越川和周陽,再次來到會客廳。
越川胸口位置,已經包紮好了。
柳雲溪眼波流轉,看向越川。
這一個眼神的轉動,幾乎把越川的魂兒都給勾走,七魄丟掉了六魄。
「你臉怎麼又紅了?」這次是段懷榮問道。
越川憋了半天,正想著怎麼解釋呢,柳雲溪給了台階,直接開口問話了。
柳雲溪知道自己的姿色,很多男人見到自己,都是情難自禁,有些男人,甚至想要跑過來舔自己的腳,結果卻被自己隔空一掌給拍飛了。
所以關于越川臉紅這件事情,柳雲溪當然知道怎麼回事。
她也不點破,開門見山的問道:「越川,你還有其他的證據,證明是我們陛下請你來的麼?」
越川心道:「果然,這些人沒有完全相信我,不過幸好,臨走之前,柳豐曾給我耳語了一番,給了我一種,能證明我就是受他柳豐之託的證據。」
環視一圈,越川發現,除了柳雲溪,這裡沒有其他女性。
於是,他說道:「我要見王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