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柳豐的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我到底昏迷了多久?」
「我現在感覺很顛簸,我應該在馬車上。」
「不能睜開眼,如果被發現了,可能就要被提審!因為我肯定是被花木蘭捉走了!」
「除了她!誰會捉我?!她一定是準備等我醒來,狠狠折磨我!跟武則天一樣!要麼就是要逼問我皇朝兵為什麼這麼厲害,有什麼訣竅!逼問我服用的丹藥,到底是什麼,還有沒有?全部給她!」
「我內氣空空如也,花木蘭因此很放心目前的我,不怕我出什麼么蛾子!」
「在內氣恢復之前,我不能醒來!繼續裝昏迷吧!」
「我要修煉!系統說過,進入深層次的修煉,會讓內氣恢復的更快!但進入深層次的修煉,就如同閉關一般,外界的聲音都聽不到了,感知也封閉了!而且……需要好久好久!」
「不管了!反正現在任人宰割,閉上感知又如何,不都一樣任人宰割!而我只要恢復內氣,就有逃走的可能!甚至能出其不意殺了花木蘭!」
柳豐躺在駕車上,心神守一,內心空明,進了入定狀態,深層次的恢復內氣。
光陰在走。
春去秋來。
五十天後。
柳豐還在入定之中。
深層次的入定,根本聽不到外界的聲音。
敬遠鏢局的隊伍,終於來到了滁州城門前。
只要過了滁州,就離開了大唐,進入了大梁境內。
大梁和大唐,有很多地方都接壤,除了定州之外,滁州也是接壤地段之一。
為什麼敬遠鏢局的人,沒有走定州呢?
因為定州距離他們,要比滁州遠,沒必要捨近求遠,走滁州更近一些。
他們此行的目的,是進入滁州後,離開大唐,進入大梁,再從大梁,進入大夏。
過大唐皇朝的滁州後,再穿過大梁皇朝,進入大夏皇朝,是回鏢局最近的路線,因為在地圖上,這幾乎是一條直線,沒有迂迴。
「咱們帶著此人,滁州的守將,會讓咱們進城麼?」越川皺眉說道。
「把他埋在糧食內。」紅袖吩咐道:「掩蓋住。」
糧食,並不是散的,而是一袋一袋的,所以把柳豐蓋住,也不會呼吸困難。
「算了。」紅袖否認了自己的話,「估計守城的人,會檢查咱們的糧食。」
「走吧,明目張胆的帶著他,我自有辦法。」紅袖似乎想到了什麼。
眾人走到了滁州城門前,被城門口的守軍攔下,果然要求檢查。
糧食,也被檢查,翻了個遍。
明目張胆躺在駕車上的柳豐,當然被看到了。
滁州負責檢查的百夫長疑惑道:「此人是誰?」
「我們鏢局的人。此次走鏢,我們遭到了劫匪劫鏢,我這位兄弟很不幸,與劫匪血戰,耗盡內氣,疲累不堪,昏了過去。」紅袖神色淡定。
「對於你們的遭遇,我表示同情,不過我還是要看看你們的路引,以及他的路引。」百夫長指了指昏迷的柳豐。
「應該的。」
敬遠鏢局的人,紛紛把象徵著大夏皇朝百姓的路引拿了出來,給守城的士兵們看了看。
到最後,紅袖從柳豐懷中,掏出一個路引。
當然,這是事先放好的。
這路引上面,記載的不是柳豐的姓名,而是一個叫陳磊的人,和紅袖等人一樣,上面寫著陳磊出自大夏。
記載的年齡,也和柳豐相仿。
這些,都是紅袖提前準備好的,事實上他們此次走鏢之前,為了以防萬一,他們通過大夏的黑色渠道,準備了好多路引。
這個陳磊,各方面,更是跟柳豐最貼切。
「我們也是職責所在,希望你們不要見怪。」這百夫長笑呵呵的道。
「應該的,應該的。」紅袖含笑說道。
百夫長笑道:「你們進去吧,滁州歡迎你們。」
回頭擺了擺手,對士兵們說道:「放行!」
展飛和越川對視一眼,暗暗鬆了口氣。
紅袖倒是面色如常,掏出碎銀,遞給這個百夫長,笑道:「兄弟們都辛苦了,拿去喝茶。」
那百夫長眼睛一亮,不過卻不敢收下,連連擺手,滿臉惋惜道:「這位鏢頭,實話實說,要是擱在以前,我就收下了,但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大唐正在和大梁打仗,上面放話了,如果誰敢在這個節骨眼上,為難大夏的人,決不輕饒,如果誰敢向大夏的人收賄,後果自負!」
「非常時期,誰也不敢激怒大夏女帝穆桂英,哪怕為難一絲大夏的人,都可能讓你們大夏女帝對我們印象差上一分,到時候和大梁一起攻打我們大唐的話,我們吃不消的。」
「你們既然選擇走滁州回大夏,那還要經過大梁吧?放心吧,大梁的人,也不敢為難你們。」
一直沒說話的展飛笑道:「這樣說來,你們大唐和大梁戰鬥,反而讓我們大夏的人受益了?」
那百夫長嘆道:「是啊,自古打仗,都是第三方受益,而非打仗的雙方。」
展飛低聲道:「聽說這次戰爭的起因,是你們大唐的太子和皇后聯合造反,心向太子的大將軍陳建鋒跟著造反,和梁王武三思對峙許久。雖然造反最後被平定了,太子更是被一個叫柳豐的狠人殺了,但是陳建鋒造反已成了事實,就奪下了幽州,最後和大梁女帝一起,裡應外合,攻陷了青州,打到了大唐京都洛陽?」
「若非惠州都護府大將軍鄭茂峰早早就領兵三十萬前往京都護駕,駐守在了京都,只憑梁王武三思一個人的兵,根本不夠看!」
「就這還不夠看呢!後來若不是衛州都護府大將軍付恒生領兵三十萬及時趕到,洛陽就被攻陷了!」
「在此之前,若非那個叫柳豐的人,出兵相助,怕是洛陽城,根本就撐不到付恒生來!」
說到這裡,展飛一臉憧憬的繼續道:
「柳豐殺太子!」
「柳豐擄走你們的陛下!」
「你們陛下好像還懷了他的孩子!」
「他還救了你們洛陽城!」
「聽說此人,武力滔天,一刀殺死四千人!他集萬千傳奇於一身,真想見見他啊!」
「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那百夫長臉色發黑道:「這位兄弟,不要妄議我們的國事!」
「抱歉抱歉,我這兄弟腦子有些問題,老毛病了,我替他跟你說句抱歉。」越川連忙捂住展飛的嘴。
一行人,趕緊進入了滁州城。
「展飛!我知道你性格跳脫,但是不要太跳好不好?」紅袖沒好氣的道:「你要連累死我們麼?在大唐,說人家的陛下!找死啊!」
展飛也有些後怕,乾笑一聲道:「一提及柳豐,我就有些興奮,沒收住嘴,給大家添麻煩了。柳豐啊柳豐,他可是我唯一的欽佩之人啊!」
越川由衷的道:「如此人物,誰又能不欽佩呢?」
紅袖長長一嘆道:「是啊!」
敬遠鏢局的人,在滁州城一番採購,買了一些食物和水,修整了一晚上,便匆匆離開。
大唐的滁州和大梁的雷州雖然交接,但是從滁州到雷州這一段距離,是空曠的野外。
這野外,一半屬於大唐滁州,一半屬於大梁雷州。
敬遠鏢局的人,在這片野外,走了整整十天,才終於來到了雷州城下。
誠如那位百夫長所言,大梁雷州的守軍,也不敢為難來自大夏的敬遠鏢局,見到路引之後,就放行了。
一行人,終於進入了雷州。
這裡,已經是大梁境內了!
入定修煉的柳豐,也終於醒了!
醒在了大梁境內的雷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