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跳崖你告訴我怎麼辦?」
簫牧質問,此刻心中也是一肚子的火氣。
如果一開始陸占武的那個傻缺不泄私憤,現在可能已經逃了出去。
要是一開始不輕敵,哪有現在這些事。
但現在說這些已經於事無補,簫牧必須儘快找到一個解決辦法。
蘇央央深吸了一口氣,走到窗邊,仔細觀察著外面的地形。
她雖然也是試煉弟子,但心思細膩,總能在關鍵時刻發現別人忽略的細節。
此刻,說道。
"崖壁雖然陡峭,但並非沒有攀爬的可能性,只要大家小心一些,能慢慢到懸崖底部,至於下面是什麼,那只能自求多福了。」
「老子不跳!」
一直沒出聲的陸占武,突然大聲喊道。
他雙眼赤紅,臉上是被打過的淤青,眼睛因為挨打已經腫了起來。
早就不是之前那個翩翩公子模樣,此刻的他更像是一個失去了理智的野獸,充滿了怨氣和憤怒。
簫牧瞪了一眼,沒有理會這個傻缺,看向其他人問道。
「你們的意見了,跳不跳,反正我們三人是要跳的,跳不跳取決於你們。」
「這?」
被問話的弟子猶豫了。
陸占武出聲表態:「別聽簫牧的,跳下去屍骨無存,大家一起跟著我殺出去,靈力被鎖不要緊,但咱們武藝還在,區區土匪不在話下。」
「不在話下你還不是被人給綁到了這裡,還好意思在這裡指揮?」
唐思思出聲嘲諷,絲毫不給面子,嘆氣道。
「可惜為了救你們報信的鐘福剛死在外面了。」
「唐小姐,我沒死!」
鍾福剛的聲音突然從門口邊傳來,他扶著門框站起,臉色蒼白但無性命之憂。
肩膀上,還有著幾條粗的麻繩。
此刻,說道:
「我剛剛趁土匪追擊你們的時候找了繩子,躲在了這個木屋裡,打算等土匪走遠,再從窗戶外的懸崖慢慢下去,然後逃離,既然你們也要從懸崖逃,繩子可以給你們一條。」
鍾福剛將麻繩遞出來了一股,陸占武忽然喊道。
「鍾師弟,你是不是該給我們一股?」
「你們?」
鍾福剛神情微微一怔,然後瞥了一眼陸占武和他身邊的幾個弟子,嘴角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
「陸師兄,你們之前已經多次選擇放棄,並且連累我們陷入險境。現在,你們還要指望別人救你們?」
鍾福剛冷冷地說道,將另外一股麻繩拿了下來。
「就兩股,沒有多的,想要繩子,自己去找。」
「你什麼態度?」
陸占武質問,威脅著:「你自己什麼身份,敢用這樣的口氣跟我講話?」
「我是沒身份,但你陸占武有身份怎麼不衝出去跟土匪拼個你死我活救大家離開,而是在這裡嘰嘰歪歪如同婦人一般?」
鍾福剛絲毫不懼,直視著陸占武的眼睛,語氣堅定地說道,然後嘲諷。
「要不是你一開始得意驕傲自滿,他們怎麼會被抓到這裡,而簫師兄來救你已經是天大的人情,本來可以安然無恙出去,你卻為了泄憤,居然引起了土匪圍攻,這難道不怪你嗎?」
幾句話,說出了那些站在陸占武身邊不敢說出來的弟子們的心聲。
他們雖然畏懼陸占武的權勢,但心中也明白,這次的危機,確實是因為陸占武的輕敵和衝動造成的。
此刻,居然還如同一個攪屎棍在這裡煽風點火,真是讓人不齒。
陸占武被鍾福剛的話氣得臉色通紅,但他卻無言以對。
事實如此,還要狡辯那就是人心渙散了。
陸占武露出了哀求的眼神,講道。
「就算你對我有怨,我認,可要給他們一條繩索,你總不能看著同為同門,命喪懸崖吧?!」
鍾福剛看了一眼跟他一樣的弟子,那可憐的眼神,丟了一條繩索過去。
「謝謝,謝謝!」
接住繩索的人感謝。
簫牧此刻出聲:「好了,快走,土匪們已經在砸屋了。」
眾人迅速行動起來,簫牧和蘇央央首當其衝,率先拿著麻繩,小心翼翼地沿著陡峭的崖壁向下攀爬。
懸崖陡峭,緊靠繩索很難將這些人給完全送下去。
簫牧找了一個著力點,將繩索綁好試了試,確定穩固後對著上方喊道。
「可以了,下來吧!」
唐思思應聲,開始帶著人慢慢的順著崖壁下來。
很快,一群人都站在了一塊陡峭的石頭上。
都聽到了上方傳來了土匪對話的聲音。
「老大,人不見了!」
「給我找,難道這麼多人在屋子裡還能飛了不成?」
土匪頭目喊道,屋中響起了一陣翻找的聲音。
很快,就傳來一聲喊聲。
「老大,窗戶開著,可能都跑到崖壁上去了。」
「那就不用管了,下去的人都死了!」
土匪頭目回道,土匪的話讓崖壁上的簫牧眾人心中一緊,但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也只能繼續向下攀爬。
剛要走,哐當的一個石頭髮出了脆響。
簫牧一群人,都看向了牛寶權。
「不是我,不是我!」
牛寶權著急的擺手,解釋。
「不是你,是誰?」
陸占武質問,還指證道。
「我親眼看見你將石頭踢出去的,還想狡辯嗎?」
「我……我真的沒有!」牛寶權急得滿頭大汗,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上方,窗戶口處已經有一個土匪聽到了石頭掉落的聲音和看到了躲藏在石塊上的眾人,大喊。
「老大,那些人躲在那裡了!」
「哪了?」
土匪頭目問道。
「那了!」
一問一答間,簫牧就看到了頭目看過來的視線。
對方冷笑,然後呼喊下令。
「來人,給我射箭,射死他們。」
「是!」
伴隨著一陣箭矢破空的聲音,簫牧等人心中一緊,他們知道,此刻已經無處可躲,唯有硬抗這一波攻擊了。
嗖嗖的箭矢打在了石壁上,許多還從他們的臉頰擦肩而過。
死亡在這一刻,是無比的近。
「快下去,在呆在這裡大家都得死在這裡。」
簫牧喊道,催促他們。
「慢一點!」
唐思思叮囑,和蘇央央一左一右站在了兩邊,保護著開始下落的弟子。
箭矢如同雨點般落下,但簫牧和唐思思的靈活應對使得大部分人都成功躲避了過去。
儘管如此,仍有一些人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