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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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隊人馬飛奔而來,為首之人正是秋尋月。

  「陛下!」來人翻身下馬,單膝跪地,「我們來晚了!」

  秋尋月看著眼前的景象,臉色陰沉。他走到簫牧面前,冷冷地問道:「怎麼回事?」

  簫牧抬起頭,眼中充滿了仇恨:「是蠻族,他們殺了柳如風!」

  「蠻族……」秋尋月重複著這個詞,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傳令下去,屠盡蠻族,一個不留!」

  簫牧看著秋尋月,心中突然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他不明白,為什麼秋尋月會如此在意柳如風的死。難道,他對柳如風……

  「陛下……」簫牧試探性地問道,「你……和柳如風……」

  秋尋月打斷了他的話:「他是朕的臣子,朕自然要為他報仇。」

  簫牧看著秋尋月,心中更加疑惑。他總覺得,秋尋月和柳如風之間,似乎有什麼他不知道的秘密……

  簫牧跪在地上,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柳如風的屍體就躺在他的懷裡,冰冷僵硬。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只有風聲嗚咽,像是在哭泣。

  秋尋月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複雜難辨。那深邃的眸子裡,似乎藏著千言萬語,卻又被一層寒冰覆蓋。

  「陛下……」簫牧哽咽著,聲音沙啞,「柳如風他……他死了……」

  秋尋月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嘆了口氣。他伸出手,想要撫摸簫牧的頭,卻又在半空中停住。

  「他是為了你而死。」秋尋月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你應該為他報仇。」

  報仇?簫牧心中冷笑。報仇又能如何?能換回柳如風的性命嗎?

  他緩緩站起身,將柳如風的屍體輕輕放在地上。然後,他抬起頭,直視著秋尋月,眼中充滿了憤怒和悲傷。

  「報仇?怎麼報仇?殺光蠻族就能讓他活過來嗎?」簫牧的聲音尖銳,帶著一絲歇斯底里,「陛下,你告訴我,怎麼報仇!」

  秋尋月沉默了。他知道,簫牧的痛苦,他感同身受。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來。身為女帝,他必須保持冷靜,必須維護國家的穩定。

  「朕會為你報仇。」秋尋月語氣堅定,「朕會讓蠻族付出代價!」

  簫牧看著秋尋月,心中突然湧起一股無力感。他知道,秋尋月說的都是真的,他會為柳如風報仇。但是,這又能改變什麼呢?

  「陛下,你根本不懂……」簫牧低聲喃喃道,「你根本不懂我失去的是什麼……」

  秋尋月眉頭微蹙,他不明白簫牧話里的意思。在他看來,柳如風只是一個臣子,一個為了保護簫牧而犧牲的臣子。

  「朕不懂?」秋尋月冷笑一聲,「你以為朕是什麼?一個冷血無情的暴君嗎?」

  簫牧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轉過身,走向柳如風的屍體。他彎下腰,輕輕地抱起他,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秋尋月看著簫牧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他不明白,為什麼簫牧會對他如此冷漠,如此疏離。難道,他真的不懂他的痛苦嗎?

  「陛下……」一旁的侍衛小心翼翼地開口,「要不要派人跟著簫將軍?」

  秋尋月搖了搖頭:「不用了,讓他去吧。讓他一個人靜一靜。」

  侍衛領命退下,秋尋月獨自一人站在原地,望著遠方。天空陰沉沉的,仿佛隨來。

  ……

  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急促的馬蹄聲越來越近,最終在簫牧和林清遠面前停下。馬上的人翻身而下,是秋尋月的貼身侍衛,李毅。

  「簫將軍,」李毅單膝跪地,語氣焦急,「陛下有急事召您回宮!」

  簫牧抬起頭,眼神空洞,仿佛沒聽到李毅的話。林清遠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道:「阿牧,先回去吧。陛下召你,必是有要事。」

  簫牧這才回過神,緩緩點頭。他將柳如風的屍體交給了身旁的士兵,然後跟著李毅上了馬,絕塵而去。林清遠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眼神複雜,一抹不易察覺的陰狠一閃而過。

  回到皇宮,簫牧直接被帶到了御書房。秋尋月正坐在龍椅上,臉色陰沉,手中緊緊攥著一封密信。

  「你看看這個。」秋尋月將密信扔到簫牧面前。

  簫牧撿起密信,快速瀏覽了一遍。信中揭露了柳如風並非死於蠻族之手,而是被林清遠毒殺!信的末尾,還附上了林清遠與蠻族勾結的證據。

  簫牧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手中的信紙微微顫抖。他一直以為,林清遠是真心愛他,真心想要安慰他。可事實卻是,他親手殺了他最愛的人,然後又在他最脆弱的時候,假惺惺地給予他安慰!

  「不可能……」簫牧喃喃自語,臉色慘白。

  秋尋月看著簫牧,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但很快便被冰冷的殺意取代。「事實擺在眼前,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

  簫牧猛然抬頭,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憤怒。「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了權力,為了榮華富貴。」秋尋月冷冷道,「他與蠻族勾結,意圖謀反,柳如風發現了他的秘密,所以被他殺人滅口。」

  簫牧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幾乎站立不穩。他踉蹌著後退了幾步,扶著桌子才勉強站穩。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陛下,臣請求您,將林清遠繩之以法!」簫牧的聲音顫抖,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秋尋月看著簫牧,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准奏。」

  當晚,林清遠就被抓捕入獄。他百般狡辯,卻抵不過鐵證如山。最終,他被判處死刑,秋後問斬。

  簫牧親眼看著林清遠被押赴刑場,心中卻沒有絲毫的快感,只有無盡的悲涼。他曾經深愛過這個男人,可到頭來,卻被他狠狠地背叛。

  行刑的前一刻,林清遠突然看向簫牧,眼中充滿了瘋狂和怨毒。「簫牧,你以為你贏了嗎?你錯了!就算我死了,你也得不到幸福!你註定要孤獨終老!」

  簫牧沒有理會林清遠的詛咒,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他的生命走向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