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十五年,六月十九。
駙馬都尉王同蛟在東廠的幾個高手護送下,與王都的「水門」潛出直達護城河,而後順利突圍出去,即刻便順運河而下,直達天江,再出海前去耗鏡。
那麼,在如此緊急的情況下,作為唯一能拯救女帝和大齊的李季澤在幹什麼呢?
他在煩惱!他在痛苦!
實在是太痛苦了,天天被一群美女環繞著,一個個還對李季澤不斷獻殷勤、卡油吃豆腐,這種痛苦你造嗎?
張鐵牛這幫手下,他們倒是沒有給李季澤來個「天涼換身衣服」。
主要是秦王暫時沒有這個打算不是!
但不妨礙說,他們能提前讓李季澤過一過這種生活。
這不……
一個個從災民之中,不斷挑選了一批又一批漂亮、年輕的女孩子,直接送進了李季澤的府邸(其實是船當住所)。
李季澤覺得荒唐!
現在大事未成,他們全都困在這鳥不拉屎地不肥的破地方,連個府邸都沒看到!他們就開始想這種破事兒了?
俗話說,溫柔鄉、葬骨柔!女人只會影響我李季澤拔刀的速度!
拿走拿走!全拿走!
可張鐵牛這幫人直接說了,「秦王!你之前開出的條件,是讓災民跟咱走!包吃包住一年,可大家總得未雨綢繆一下吧!這些年輕的女孩子不工作會餓死的,在外面又能幹什麼呢?說不定還會引起災民群中更多的麻煩!所以,何不如先放在你身邊,等找到合適的工作,等一切都建設起來了再打發她們出去?」
嗯……
李季澤一想有道理,為了維持外面的治安,也為了這些女孩兒能有一口飯吃!他轉職能勉為其難的收下她們了。
古代這社會,女子身份低下!尤其是這些災民中的女子,能有一口飽飯吃的人家,求之不得嫁過去!
何況還是秦王呢?
哦!不對!是現在的島主。
哪怕他已經沒有了大齊的王爵,但在這座島嶼上,他就是土皇帝!自然這些女孩子,到了李季澤的身邊之後,各種的小心思。
不求能當秦王妃!咱就是當個妾也不錯啊。
不趁著現在的機會把事情坐實了,沒聽到那些將軍說的,將來安定了之後會把她們趕出去嘛!
於是乎……
李季澤就遭受了史上最殘酷的折磨!
今兒不是這個小女子倒水的時候,不經意間觸碰到了李季澤的手,一個勁兒道歉!便是明個兒穿著個低胸裝,在李季澤的面前低著頭擦地板。
這還都是暗裡來的,明著來的,更有忙碌了一天回到船艙休息的李季澤,看著一個絕色小娘子躺在他的被子裡面。給李季澤都嚇個半死,還以為遇到刺客了呢!
一問她在幹嘛?為什麼不在自己的房間,鑽自己的被子裡面了?
妹子嬌滴滴地回答,「天冷!奴家給秦王暖床!」
李季澤:「……」
他傻嗎?
他不傻!何況李季澤的身體也很正常,有這麼些個美女主動送上門來,哪有不饑渴的?
可奇怪就奇怪在!每當李季澤有點什麼想法,亦或者想破罐子破摔,先爽了再說的時候……
他腦子裡面總會浮現出一個「醜女」的身影!
她為自己擔心,會不會被女帝砍了!
她會為了女帝而吃醋,說她是個壞女人!
在李季澤去了皇宮後,回來她會站在家門口等待著自己。
想到她現在深陷皇宮,落在了女帝手中,李季澤瞬間就什麼興趣都沒有了。
而暖床的妹子,也直接被他趕走,從此以後直接命令任何人不得再去自己的房間,違者立刻被驅趕下船!
久而久之……
時間長了,一幫人都在傳,咱秦王是不是下面有什麼問題啊?
更有甚者,說當年秦王率領北涼狼騎衝擊蠻人十萬大軍的時候,小腹受過傷,所以他不行了。
靠北了我!
李季澤真是有點惱火,他還不能解釋!怎麼?難道自己真對那醜女產生了感情,真愛上了她?
這……
這口味有點重啊!
可又如何解釋,自己看到任何女人,此時此刻想的都是她那張臉呢?
嗯!其實想一想,元雅不醜啊!光只是看一半邊臉的話,還是非常好的,簡直跟天仙似的。
「咳咳……咳咳咳……」
這天,張鐵牛看著坐在桌案前,撐著下巴正在「發春」的李季澤,他忍不住咳嗽了一聲,一下給李季澤驚醒了過來。他嚇了一跳,扭頭看著這個傻大個,沒好氣地問了句,「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我進來很久了啊!秦王,只是你在那兒發呆,沒有注意到我罷了!」
「……」
李季澤實在無語。
怎麼辦?自己在想念丑婆娘的時候,被部下看到了,好社死啊!
「咳咳……我只是在想耗鏡的發展,你……有什麼事情嘛?」
李季澤此地無銀三百兩地掩蓋著。
張鐵牛都想笑,不過一想到接下來的事情,他立刻表現得一臉嚴肅的道:「秦王!朝廷派人來了!」
「哦?」
果然,在聽到這話後,李季澤也收起了嬉鬧的表情。
他眯著眼,反問了句,「你如何知道他是朝廷的人?」
張鐵牛:「……」
鬱悶了我!
「當朝駙馬都尉王同蛟!」
是了!沒錯了!
連當朝父母都派遣了出來,想來是女帝介娘們終於坐不住了。
起身,李季澤背著雙手,在原地來回走來走去。而後,他癟了癟嘴,一臉不屑的道:「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亂賊應該是快打到王都了!」
啊?
張鐵牛一臉驚訝地看著自家老闆,他是怎麼猜測出來的?莫非王都那邊,秦王還安排得有內奸不成?
「秦王,那咱到底是讓他進來,還是不讓呢?」
他一句話說出來後,林平直接轉過頭來白了他一眼,而後沒好氣地吐槽了句,「你猜我們在這個破島上,等待這麼久,一直困在船上,我再等什麼?」
張鐵牛:「???」
「我李季澤裝瘋賣傻這麼久,又忍氣吞聲這麼久,我就是在等這個時候!我不是要證明自己有多麼了不起,我只是要告訴人家,我失去的東西我一定要拿回來!」
「咳咳……秦王,咱能說得簡單點嗎?你知道我這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李季澤扭頭白了他一眼,「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豈能鬱郁久居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