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君看看錢團團在看看大公子,再看看錢團團,再看看大公子。
突然醒悟了,「你你你……你你是小郡主???」
小圓臉面色如常,「系哦~」
江姝君:!!!!!竟然是未來小姑子!!!!!!!
這這這……
江姝君後悔了,後悔到腸子都青了,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江姝君定了定神,
看向醫館的醫者,「大夫,先做切除術吧。」
切除術在大楚算得上是一種較為成熟的治療手法,大多數師從名醫的醫者都會這項刀法,
而能在京城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開醫館的醫者,必是精通此手法的,
再加上醫館的設備肯定比家診的設備齊全,
所以在醫館做切除術是最安全的。
醫者拿出責任書來,讓寵物的主人簽了字之後,便開始為切除術做準備了。
做切除術之前,需要進行一個滅菌準備,寵物被帶進一個蒸汽滅菌室,
雖說是滅菌室,但是也不能完全滅菌,
因為這個滅菌室也只是和外界隔著一層紗布而已,
大家都站在外面,基本上可以全程觀看手術。
夜沉把妹妹抱起來,順手把她的小腦袋摁在自己的肩膀上,「要切尾巴了,別看。」
小傢伙其實並不害怕切尾巴切腦袋什麼的,
但是今天,人家小團團作為一個特別特別需要大哥哥的嬌弱小乖乖,
非常聽話的不看,並且還要將小下巴擱在大哥哥的肩膀上。
可乖~~
陳契和耶律蕭看著醫者手起刀落,
疑惑討論,「這狐狸為什麼會有三根尾巴?」一點都不符合常理。
醫者擦擦刀口,順便把曼陀羅花粉也收起來,
(曼陀羅花:蒙汗藥的主要成分,用以減弱被手術者的痛感。)
然後回答說:「多出來的兩根是移植上去的。」
耶律蕭:!!!!
「是不是有點過於殘忍了,明明只長了一根,卻要頂著三根尾巴的重量。」
醫者拿出小刀開始刮腐肉,順便說:
「重量倒是其次,主要是尾骨銜接處出現了排異現象,肉都已經開始腐爛了,它應該很痛苦。」
耶律蕭略微不忍,「這都什麼人幹的,怎麼能這麼對一隻小動物,還有沒有人性了。」
陳契想了想,「要我說啊,還是要從源頭解決問題,正所謂【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只要沒人買,就不會形成市場——」
沒有市場就不會有人供貨,不供貨就不會有這些被迫改造的狐狸。
「陳契你是什麼意思啊?」江姝君總覺得陳契在點她。
陳契也不服,「我說點實話,礙著你什麼事兒了。」
「你就是明里暗裡的說我。」江姝君看向夜沉,「大公子,您評評理。」
夜沉淡聲說:「靈獸乃上古傳言,有人信也不足為奇;生意人鑽營牟利也屬常態;問題的根源在於監管不嚴。」
「看來,軍機處是該草擬一份最新的《利用小動物不當牟利管理辦法》了。」
從根兒上解決「普獸」變「靈獸」的問題。
夜沉正在一本正經的說著辦法,
絲毫不知,他這種揮斥方遒、掌控根本的樣子……
對於十三四歲的少女來說,是個什麼級別的致命吸引。
江姝君兩頰緋紅,忍不住偷偷看大公子的側顏……
越看,臉越紅……
越看……
「你要是再看我大哥哥的話,本團團把你眼珠珠挖粗來,拿回去給橘橘拌飯哦~~」
偷看本團團的男孩子什麼的,簡直可惡呢!!
小傢伙超級奶凶!~
江姝君張張嘴想說點什麼,但是到底是被人抓了個正著,
只得訕訕閉嘴。
小姑子嘛,惹不起。
……
看完小狐狸做切除術之後,上書房都已經散學了。
夜沉安排了人將顏絨和耶律妤芊送回去,也帶著妹妹直接回了九王府。
穿過皇城道,前面就是王府街。
小傢伙走著走著,突然有一點點小心虛。
兩隻小短手,緊緊抱著她大哥哥的袖子,
「大哥哥鴨~~~」
夜沉溫聲,「怎麼了?」
小傢伙揚起小腦袋,表情真誠而可憐,「團團今天算不算逃學呀?」
夜沉低聲笑,「不算。」
夜團團:「嘻嘻嘻~~~」
夜沉:「算逃課。」
夜團團:「哈??」
大眼睛眨巴眨巴,重新抱緊她大哥哥的袖子,「團團木有逃課吶木有逃課吶,大哥哥你說對不對呀?~」
一邊說,一邊小腳腳瘋狂跺跺,可捉急。
能不捉急嗎,要是爹爹知道她逃課,肯定要凶團團的嗚嗚嗚嗚……
夜沉見妹妹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也不忍心繼續逗她,
只說:「那今晚上我來給你補課,你若是乖乖上課,我就不和父王說你逃課的事情。怎麼樣?」
小傢伙滿臉期待的問:「是大哥哥親自給講課嗎?」
夜沉點頭,「是我講。」
實不相瞞,他袖子裡還裝著隨從從周青那裡帶回來的複習資料。
明白便是旬考了,
妹妹的第一次考試,是建立學習信心的關鍵,不得不重視。
夜團團一聽是大哥哥親自講,立刻開心答應,「好呀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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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晚膳之後,
夜沉就帶著資料和妹妹單獨去小南房,準備搞一搞考前突擊什麼的。
小傢伙端端坐在座位上,
她大哥哥讓讀什麼,她就讀什麼;
她大哥哥讓寫什麼,她就寫什麼,
可以說是超級超級乖了。
給房頂上的暗衛看得心都化了。
十二:「小郡主明天就旬考了,咱們也不能幹看著啊。」總得做點啥。
小章為難攤手:「文化上的事兒,咱好像幫不上啥忙。」
240風:「內容上咱幫不上忙,但是咱給小郡主加個油總可以吧?」鼓勵鼓勵。
小風的話剛剛說完,一旁的暗衛C就猛烈的後撤了一步,
胖哥不解,「你幹啥?」
C哥滿臉正色,「你們要是這會兒在房頂上跳什麼【加油加油你最棒】之類的啦啦操,我覺得我應該離遠一點。」
第一,我是個正常人,請你們犯病的時候離我遠點;
第二,一會兒白侍長上來踹你們的時候,我也得躲開點,避免誤傷。
第三,你們那種【加油加油你最棒】的舞蹈,我一個大直男我真的學不會。
第四……「哎呀,你們幹什麼又踹我。」
因為所以,
反正十分鐘之後吧,我們小團團的額頭上綁上了一個大紅色的綢布寬綁帶,
寬綁帶上還寫著四個大字——【逢考必甲】!!
你別說,這備考的氣氛一下子就起來了!
C哥躺在地上,有些無語:「我等著看你們跳【加油】舞,結果你們這次搞這種正經的?還有點燃是怎麼回事?」
果然,
變態一旦正經起來,真的沒我們老實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