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小小郡主,您您您有何吩咐咐……」
瞧給小太監嚇得……
夜團團歪著小腦袋,心想:怎麼這裡還有個結巴呀。
小傢伙想了想:團團作為一個禮貌小孩,應該和結巴公公進行一個友好交流,
於是她說:「團團團團要吃飯飯飯飯哦~~~」
所以,一列小宮女端著水和毛巾,剛進來就被萌到了,
——嚶……小郡主好乖,說話還自帶回音嗚嗚嗚嗚嗚,今天請務必讓我給她洗臉臉,求求了……
然後下一秒,某個自帶回音的小郡主,就揚起小腦袋,
——要非常主動的配合洗臉臉哦~~~
擰毛巾的小宮女:啊啊啊啊啊我不行了,她太乖了!!我要寫信回家,告訴我娘我今天給小郡主洗臉臉的事情嗚嗚嗚嗚……
就這樣,小傢伙被一列小宮女圍住,溫柔的給她洗臉臉、刷牙牙、梳卷卷~
最後給別上標誌性的蝴蝶結。
一個嶄新嶄新的小郡主,就粗線啦!~~
夜團團:嘻嘻嘻~
很快,小太監們搬進來一張新的小桌桌,然後開始往小桌桌上擺放吃食。
一小碗手打麻薯,一小碗蝦肉混沌、一小碟糯米雞、一個雞翅包飯、一碗滑魚片、一杯熱羊奶、一小碟紅棗核桃仁兒,
最後還給小神獸拿了個空碗。
就很貼心!~
小四:「嗷嗷嗚!~~~」乾飯啦~~
就這樣,一娃一獸在御書房一會兒「miamiamimia」一會兒「嗷嗷嗚」,
氣氛可以說是開心而吵鬧!~
相比於御書房的吵鬧,此刻的金鑾殿可以說是一片死寂。
就連站在門口的值守太監,都覺得今日的氣氛不太對。
殿內安靜了數秒之後,
周福海將手裡的拂塵一甩,流程性的往前一步,高喊一聲,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待他話音落下,金鑾殿又重新恢復到一片死寂的狀態,
站在最後排的官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坐在龍椅上的皇上,也是面色如常。
可是氣氛就是不太對,搞得他們都不敢出列了。
而站在第一排的一品大員呢,更是眼觀鼻鼻觀心。
金鑾殿再次安靜了數秒之後,
周福海也再次上前,手裡的拂塵一甩,仰起頭就準備喊退朝。
而就在這時,
第二排的,穿著修復過的從一品大員官袍的,工部尚書尹居正尹尚書出列。
將手裡的玉牌高高舉起,然後直直跪下,一個頭直接磕到底,
「皇上,老臣……死罪!!」
他這一嗓子,
金鑾殿內頓時小聲討論了起來,
有不知情的表示,「尹大人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說到了死罪?」
畢竟正式的江南急報,需要景朝雲那份送來,
最快也得明日才到。
因著時間差,不少京官還不知道江南水災的事情。
當然,也有知情的,
就比如半個字都不說的右相、臉色不太好看的太子、六部之首的吏部尚書、大約猜到事情的兵部尚書、立在中間滿臉淡定的軍機處的人,
哦,還有看似驚訝實則淡定的戶部侍郎紀大人。
越是知情,越是一言不發。
坐在龍椅上的夜君淵,輕咳兩聲。
金鑾殿這才安靜下來,
夜君淵沒叫尹居正起來,只是問,「尹愛卿何罪之有?」
別看夜君淵在御書房又是砸東西又是拍桌子的,
真到了百官面前,楚皇還是那個泰山崩於眼前而色不變的楚皇。
尹居正跪直了身體,說:「皇上,臣有本要奏,江南連日大雨,積水嚴重,金南堤因不明原因坍塌,至大壩提前泄洪,金陽城水患成災。」
尹居正將事情說完,再次扣頭,「老臣,死罪。」
夜君淵面色如常,沉默了兩秒,
然後沉聲問:「尹愛卿說,是因不明白原因導致金南堤坍塌,朕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不明原因,能讓才使用一年的蓄水大堤坍塌。」
滅亡的前朝都沒修過這麼不經用的蓄水大堤!!!
「這……」尹居正開始額頭冒汗,
嘴裡憋了一套「老臣定會徹查」的說法,
還沒來得及說,龍椅之上的夜君淵拍案而起,「尹居正你好大的膽子!」
這一下,整個文武百官都趕忙跪下,「皇上息怒。」
而尹居正更是嚇得抖如篩糠,「皇上息怒,老臣罪該萬死!」
夜君淵深吸一口氣,問:「當初是誰主事修建金南堤?」
尹居正回答:「金南堤乃三年工程,還請皇上容罪臣下去查詢一番。」
夜君淵抬手,示意周福海將小娃崽送來的「金南堤耗費圖」拿過來,
「不必查了,朕問你答便是。」
尹居正扣頭,「是,皇上。」
夜君淵一刀見血:「三年前,派遣到金陽城的工部主事是誰?」
尹居正閉了閉眼,知道今日是躲不過去了,與其讓那逆子連累全家,不如實話實說,
尹居正顫抖著聲音:「回皇上,是尹足謙。」
夜君淵:「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