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過後，
夜團團收拾好了小包包，裝了吃食和小四，
然後伸出小手手，拉住聽風的韁繩，
小傢伙雄赳赳氣昂昂，「粗發啦！~」
小四：「嗷嗷嗚！！~」
聽風：「唳！！！」
一人一獸一馬，十分亢奮。
夜湛：「……」
九王爺：「……」
白芨：真可愛。
夜沉：哈哈哈，像個山大王。
也不知道是不是來京城的這段時間，大家都憋壞了，
一說到要出城進山，大家都很開心，尤其是夜團團。
整個娃都有點飄，「爹爹，團團可不可以騎聽風呀？」
九王爺：「不可以。」
就你那小短腿，就算是直接劈叉到最長，也坐不穩聽風的寬馬背。
小短腿· 團團不依，「可是團團不想坐馬車嘛~」
九王爺的袖子被她扯得晃來晃去，「為什麼不坐馬車。」
「坐馬車不帥，騎聽風就帥！~」
九王爺：「……」就你這小圓臉，你騎老虎也不帥。
「爹爹爹爹爹爹鴨！~~~」小傢伙開始耍賴皮。
九王爺被她鬧騰的沒脾氣，「只能本王帶你騎馬。」你自己騎是肯定不行的。
夜團團乖巧懂事：「哦哦。~」
父女倆商量好了共騎一馬，夜沉和夜湛也收拾好了，
夜湛和他父王一樣，騎黑馬，
夜沉常年都是一身白衣，所以自然是騎白馬，
白芨為了和王爺區分開，也是騎白馬。
你要問為什麼只有黑白兩種顏色，而沒有咖色、雜色馬。
那是因為依照九王府這種富可敵國的財力，千戶長及千戶長以上，都配良駒，毛色，馬質，都要最好的。
所以黑白才是常態。
王府主子們翻身上馬，
暗衛司也準備就緒。
雖說是「浩浩蕩蕩」一行人，但是暗是不現身的。
所以出門的時候，就只有四匹馬，五個人，一隻獸。
……
還有三天便是除夕了，京城的吃食商戶基本上已經全部關門了，
但是茶湯巷、詩詞樓之類的娛樂場所卻是生意爆滿，
街道上隨處可見三五成群的年輕人，相約著去喝早茶，看表演。
少年們勾肩搭背，說著最近新買的刀，和馬行剛到的馬；
姑娘們牽著手，聊著新買的衣服，還有新出的畫像。
你如果要問……是什麼畫像這麼得姑娘們的心，大過年的都要聊上一聊，
——那自然是大公子的最新畫像了，
雖然，大公子的肖像畫，在明面上是不允許售賣的，
但是架不住市場需求大啊，所以有膽子大的書商便偷偷地賣。
一個姑娘說：「我昨天在書鋪子買到了最新的大公子畫像，上面畫的是……上回花卉展的時候，大公子踩在船舷上，那小風一吹，白衣飄飄——」
旁邊的閨蜜激動的搓搓手，「別說了別說了，我腦子裡有畫面了，能不能讓我看一眼。」
「看不了啊，我又沒帶出來。」
「哎不是，趙小翠，你不道義啊，你有好東西都不分享！」
那個叫趙小翠的女子解釋，「怎麼成了我不分享啊，主要是那畫我貼在床頭了，撕不下來，晚上你去我家吃飯，我帶你看看。」
「這還差不多，對了，那家書鋪子在哪？我去瞅瞅。」
走在後面的兩個不認識的姑娘，聽了一路，也趕緊跟上來，
「姐妹，快說說是哪家書鋪子，我們也想去瞅瞅。」
就這樣，兩撥互不認識的姑娘，因為大公子的畫像，認識了。
幾個姑娘正在說話，
突然，
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急切的馬蹄聲。
「踢踏，踢踏，踢踏！！踢踏！！！」
馬蹄踏在地面上的聲音厚重而短促。
懂馬的人一聽就知道是好馬。
可是姑娘們關注的重點可不在馬身上，而是在……
「啊啊啊啊啊，我好像看到大公子了……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好帥啊啊啊啊啊！！」
「真的嗎？在哪，我也看……啊啊啊，我看到了，大公子真人果然比畫像好看十倍不止。」
「真的是大公子誒！！我今天撞什麼大運了，啊不行，我要暈倒了——」
幾個女子湊在一起，臉蛋紅紅的，一邊激動地啊啊啊一邊偷偷看騎馬路過的夜沉。
其中一個已經臉紅到氣血上涌，直接暈倒了。
而一旁的幾個少年人呢，目光卻是都在那兩匹黑馬上。
「張小根兒你過來看，那兩匹通體純黑的馬是不是千里良駒。」
叫張小根兒的少年，家裡就是開馬行的，聞言定睛一看，
「好傢夥，這怕不只是汗血寶馬，我怎麼看著像是冷血馬。」
冷血馬，並不是說這馬冷血無情，而是這種馬的體溫比一般的馬兒低，血液溫度也比其他馬低，所以需要更多的時間才能達到體力的極限。
說白了，就是耐力比和爆發力，都比一般的汗血寶馬好很多。
幾個少年人一聽，竟然是冷血馬，頓時發出了羨慕的抽氣聲，「嘶……」
光是羨慕馬還不夠，有眼尖的還關注到了馬背上的少年。
「他身上穿著甲冑太帥了吧，而且馬鞍旁邊配的長刀也很酷，這都是些什麼神仙裝備。」讓人羨慕得流口水。
這人不說還好，一說吧，街道上的少年人都看了過去。
——那馬，那甲，那刀。試問哪個熱血少年不愛這些！！
等到四匹馬走遠了，街道上的少男少女都還在討論，
趙小翠說：「騎馬走在最前面的男人應該是九王爺吧，他除了衣服穿得很奇怪之外，臉是真的好好看，也好帥啊。」
她閨蜜只顧著看大公子了，沒注意到別人，於是問：
「真的嗎？可是九王爺應該是大公子的父王吧，那……九王爺已經是叔叔年紀了，叔叔真的帥嗎？」
旁邊的小姐妹，「帥啊帥啊，這個我有發言權，我娘床頭就貼著九王爺的畫像，我見過，是真的帥。」
說完還要補充，「你們要是不信，就回去問問你們的娘，誰才是京城最帥的男人，我保准她們的回答是九王爺。」
趙小翠的關注點比較奇怪，「你娘在床頭貼著九王爺的畫像，你爹沒意見？」
小姐妹從善如流，「我娘揍了我爹三回，說她那是欣賞美沒有其他意思，我爹也就不管了。」
立在一旁的幾個少年：「……」揍了三回啊……花痴女人好可怕。
少男少女們聊到這裡，又繼續朝著茶湯巷那邊走，
可誰知，一個不知誰家的四五歲的小姑娘，望著馬匹消失的方向，不走了。
少年人只好回去牽人，「妹妹，你怎麼不走了。」
小姑娘伸出一根小手指，指著馬兒離開的方向，
滿眼都是渴望，說：「哥哥，囡囡也想穿花花綠綠的小圍兜。」
少年人不明白：「什麼花花綠綠的小圍兜？」
趙小翠反應快，回過頭來說：「九王爺好像就是穿了個花花綠綠的圍兜來著。」
幾個少年：？？？？？
真的假的，小姐姐你不要亂說，九王爺可是戰神王爺，戰神能穿花花綠綠的圍兜？？
這簡直雷死人不償命好吧！！
而實際上呢……九王爺還真是「穿」了個花花綠綠的「圍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