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苑住處,李長生感覺自己眼皮子一直在跳。
而且,還是左右兩個眼皮一直跳。
左眼跳財!
右眼跳災!
看來自己這回,是有災又有財啊!
念及於此,李長生還是和之前一樣,盤膝而坐,閉目養神。
同時,在腦海里,快速復盤最近一天發生的事情。
隨後,他就從貼身衣物里,取出那塊琥珀血玉,放在掌心之上,來回摩挲起來。
盯著背面「天道盟」三個字,怔怔地出神。
天道盟和朝廷,勢同水火。
要是運作得當的話,可以加以利用,引以外援。
如此一來,自己就算是在皇宮裡混不下去,也能有個落腳之地。
要不然的話,偌大的九州,還真沒自己的容身之所。
當然了,這也是迫不得已,留的後路。
當務之急,還是得提升自身實力。
畢竟,這才是真正的王道!
念及於此,李長生就摒棄心中雜念,抱殘守缺,讓心神歸一,運轉《長生合歡訣》,貫通體內。
這《長生合歡訣》,一共分為九層。
他現在已經達到了第一層的巔峰境界。
只需要一個契機,即可突破到第二層。
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研究。
他發現這《長生合歡訣》,有點類似於武俠小說里,《九陽神功》《九陰真經》之類的內力功法。
只不過,《九陰真經》《九陽神功》這些,想要提升,只能靠勤加苦練,別無他法。
而《陰陽合歡訣》,卻能通過男女交歡,讓陰陽互濟,融為一體,以此來作為契機,來感悟自然之道。
李長生運轉一通後,就又取出自己從七星寶庫里,帶出來的《赦免》。
經過一番深入性的研究,他發現這本功法。
不但融會了佛家的慈悲,道家的自然,儒家的仁德,墨家的俠義。
還有兵家的殺伐,以及法家的刑罰!
簡直就是融百家之所長的集大成者。
著作這《赦免》的作者,懂得這麼多,還能將其融會貫通,肯定絕非泛泛之輩。
按理而言,這赦免就算是不被擺放在七星寶庫的第七層。
也得在五,六層,有個容身之地。
怎麼會被扔到第一,二層的行列之中?
難道,僅僅只是因為,這起手式的殺傷力為零嘛?
李長生絞盡腦汁,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索性也就不再去想。
干就完了!
體內有了《陰陽合歡訣》,打的內力基礎。
這讓李長生修煉,其他任何一種功法,都是事半功倍。
僅僅只是一個晚上的感悟,他就感覺自己初窺門徑。
為了檢驗自己的成果,他還迫不及待地做起了實驗。
被他當作實驗對象的,是院子裡的一張石桌。
只見李長生雙手舉起彎刀,運轉真氣,猛地劈斬過去。
第一刀下去!
那石桌毫髮無損,連點刮痕都沒有留下。
緊接著,李長生就再次蓄力。
和剛才一樣,還是用最簡單的方式,進行劈斬。
「咔嚓!」
這次狂暴的刀意,則猶如閃電貫穿長空。
直接就將整張石桌,給劈成了兩半。
並且,還在青石板鋪就的地面上,留下一個足有半尺深的刀痕。
看到自己打出來的暴擊傷害,李長生頓時就欣喜若狂。
只要自己運用得當,前期主動示弱,等待大招的CD冷卻結束。
那麼越級殺人,就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哇,師父,你好厲害啊!」
就在這時,聽到院子裡動靜的蘭若,蘭芝姐妹。
看到李長生僅僅只是一刀,便將石桌給劈成兩半。
當場就驚得目瞪口呆。
李長生收起刀鋒,一副風輕雲淡的裝逼表情。
「蘭若,蘭芝,你們的傷,好點了沒?」
蘭若說道:「有勞師父掛念,我們好多了!」
蘭芝見李長生心情不錯,就猶如出籠的小鳥一樣,跑到她的面前,嘰嘰喳喳起來。
「師父,你什麼時候,教我們武功啊,我和姐姐也想像你這般厲害。這樣的話,就沒人敢欺負我們了!」
李長生故意板著臉,學著夫子訓誡學生的模樣,嚴肅地說道:
「蘭芝,這練武功最忌諱的就是,心浮氣躁,急功近利。」
「倘若不打好基礎,就盲目去修煉上乘功法,那就是空中樓閣。只要風一吹,就會在頃刻間倒塌,最後只會害了自己!」
蘭若擔心妹妹,惹怒師父生氣,就趕緊上前,跪了下來。
「是我沒有管教好妹妹,還請師父責罰!」
看著性子沉穩的蘭若,李長生還是備感欣慰。
哎,一母同胞的姐妹兩個,這性子怎麼差別這麼大呢?
「蘭若,這不關你的事情,你先起來吧!」
說話時,他就取出那本《追月身法》,遞給了蘭若。
「這是一本身法秘籍,你們姐妹好生研究一下。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再來問我!」
聽到李長生賜予功法,蘭若和蘭芝,都興奮地手足舞蹈,連連叩謝。
突然間!
李長生發現小陳子,正眼巴巴地看向這裡。
「小陳子,你也想學武功嗎?」
聽到李長生這句話,小陳子表情先是一怔。
旋即,他就像是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樣,趕緊跪倒在地。
「奴才不敢!」
李長生上前,將其攙扶起來。
「這有什麼不敢的,要是想學的話,等下次我也給你弄一本秘籍。」
「對了,你最喜歡用什麼兵器?」
小陳子壓根就沒想過這樣的問題,聽到李長生的詢問。
愣了好大一會,看到對方手中的彎刀。
這才脫口而出。
「和李公公您一樣,用刀吧!」
「小陳子,以後在外人面前,你喊我為李公公。這關起門來,都是自家兄弟,不用這麼見外。」
李長生可以說,跟他是兄弟。
可小陳子,卻不敢這麼做。
最後,喊了個折中的稱呼:「李爺」。
李長生見他性子執拗,也就再懶得糾正,隨他怎麼喊了。
「對了,小陳子,你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小陳子:「我小時候長得黑,家裡人就給我起了個賤名,叫做黑狗!」
李長生問:「就沒個大名嗎?」
「有,叫做陳默,是我爹花了兩斤豬肉,請村頭的先生給取的!」
說起自己的大名時,小陳子還在不經意間,挺起了胸膛。
好像是自己能為有,【陳默】這個大名,而感覺到驕傲自豪。
其實,【陳默】這個大名,也就是先生給他取名時,家裡人喊了一天。
後來,家裡人還是照舊,喊他為黑狗。
再後來,他就入了宮,成為了太監。
連黑狗這個賤名,都成為了塵封的記憶。
取而代之的是小陳子,這個類似於編號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