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塗塗雖然才十八九歲,但是身在這個江湖,男女之間該懂的事她已經全懂了。
只缺實戰經驗了!
如今一聽金雕的題目,再看著它這不正經的壞笑,胡塗塗立馬想到了答案。
輕咬下唇,有些難以啟齒,扭捏羞澀的不行。
楚靈兒愣愣的看了胡塗塗一眼,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這有什麼不好啟齒的?不就是睫毛嘛,塗塗姐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胡塗塗面色一滯,機械般的轉過頭來。
那張清純的臉蛋,瞬間被紅霞布滿,窘迫無比。
臉上一陣滾燙,羞得她無地自容,只想逃回山上去。
內心更是在咆哮:啊啊啊!胡塗塗你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思想太齷齪了!難道…我本質就是個腐女?
「這…這算什麼題目?腦筋急轉彎嗎?雕爺你誤導人啊!」
胡塗塗羞臊的直跺腳。
畢竟是未經人事的黃花大閨女,臉皮薄。
金雕嗤笑道:「腦筋都不會轉彎了,好意思說你是山上最智慧的姑娘。」
「誰誤導你了?是你自己思想太歪了,果然女人色起來沒男人啥事。」
「你完美繼承了你爹的智商,卻沒繼承到你爹的肌肉。」
胡塗塗迷惑不解的眨了眨眼:「啥意思?」
「意思你爹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你頭腦不僅簡單,四肢也不發達,除了能幹啥也不能幹…」
金雕張著尖銳的嘴,笑得十分的損。
雖然說的是事實,但這個事實確實不好聽,讓人難以接受。
胡塗塗傷心欲絕:(づ-̩̩̩-̩̩̩_-̩̩̩-̩̩̩)づ
金雕無視了胡塗塗,轉頭看向了楚靈兒這個小丫頭,眼神變得認真了起來。
「不錯!很不錯,這麼多年來很少有人能連對兩個題。」
「你讓我刮目相看,那麼咱們繼續!」
「宗門四個人打麻將,為何執法殿來了卻抓走了五個人?」
楚靈兒想也不想,張口就答:「因為被打的那個弟子,就叫麻將!」
……
……
之後金雕又接連提了幾個問題,居然都被楚靈兒給秒答了上來。
漸漸的…
胡塗塗的眼神變得狂熱和崇拜了,她已經徹底被楚靈兒的智慧給征服!
世上竟然還有比我塗塗,還要聰明的姑娘?
從今天起,塗塗我就是靈兒小姐的忠實舔狗了!
我要將她的知識學走,我要榨乾她的精華,統統裝進自己體內!
而金雕,則從一開始的漫不經心,變成了凝重,最後凝重又成了驚駭!
連手裡的茶杯,都驚得掉在了地上。
「怎麼可能!居然連破我九題!這可是我主人曾經留下來的難題啊!」
「古往今來,這萬年間折在這些題目下的智者不知凡幾,你竟能做到這一步,屬實讓雕爺我刮目相看!」
「我原以為我主人已經天下無敵了,沒想到還有如此智慧的姑娘,這是誰家丫頭?」
楚靈兒驕傲的昂起腦袋,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揮了揮手,肆意大笑了起來!
「哎!低調低調,讓全世界都知道!哦嚯嚯…」
金雕:……
看著楚靈兒得意洋洋這一幕,它竟生出一種錯覺,仿佛它主人附體了一樣。
甩了甩頭,金雕苦笑了幾聲。
自己主人已經死了…大概是自己太想念他了吧?
「你很不錯!能讓我認真對待了,接下來我要提的最後一題,乃是九天十地中最難的!」
「這是我主人留下,連我花了一萬年都沒解決的巨難題目!你要是答對,我就認可你的智慧!」
金雕沉吟幾秒,用翅膀一拍桌子,眼睛一眯提問道:
「一個妹子被三個男人綁架了,這三個男人一個是賊;一個是強盜;一個是帥哥。」
「三個男人讓妹子從他們之間,選一個做丈夫,最後妹子選擇了賊,為什麼?」
這個問題一出,楚靈兒與胡塗塗都陷入了沉思中。
過了十幾秒,胡塗塗眼前一亮,猛的抬起頭。
「我大概知道了,這個賊家裡有背景?這妹子趨炎附勢?」
「又或者,這個賊家裡很有錢?」
「也有可能…這個賊是臥底!我說的對不對?總有一種可能能撞上吧?」
「塗塗我可是看了無數破案的書呢!最擅長推理了揣摩人心了!」
胡塗塗拍著胸脯,越說信心越足。
但是金雕卻打了一道禁咒在她嘴上,讓她說不出話來了。
「嘁…如果換我倆對題,你已經賣身一輩子了!十題就沒對一個!」
→
「你們人類常說,是金子總會發光,可你這坨玻璃渣子總是在反光,唉…」
噗嗤…
胡塗塗幾欲吐血,這雕爺的嘴太毒了。
金雕嘴角帶著些許玩味,戲謔的看著楚靈兒。
「咋樣?能不能答上來,只有半分鐘了噢!」
「實話告訴你吧,這題答案恐怕只有我主人知道了,普天之下沒有第二個人清楚!」
楚靈兒眉頭緊鎖,她覺得這個題…自己以前好像學過。
努力思考,翻動著過往的記憶。
她終於想了起來,長舒一口氣!
「呼…誰說只有你主人知道?我也會!」
「哦?那你說,為什麼那女人會選賊,而不選其他兩個?」
金雕有恃無恐的冷笑了幾聲,壓根不信對方能答上。
因為就連它自己,都沒研究出答案!
正是因為這道題沒解出,它才沒有離開洞穴,它要做完它主人留下的所有題目,它才會去尋找自己的生活。
楚靈兒嘴角一咧:「因為…賊能幹!」
轟隆!
楚靈兒的一番話,猶如晴天霹靂打在雕爺頭上,震得它整個僵直在原地。
此刻空氣仿佛凝固!
賊能幹?
臥槽!
對啊,賊能幹!我怎麼沒想到這點?
女人嘛,就喜歡能幹的人,怪不得會選擇賊!
雕爺我果然還是太單純了…
「萬年了…我苦研萬年沒有得出答案,沒想到今日居然被你這小丫頭…唉!」
「這題…你是怎麼想出來的?能不能告訴我一下?」
「難道我萬年的沉澱,還不如你一個小丫頭?而且我主人曾說,世上無人能答出來啊,要是有,只能是他!」
金雕面色一陣怪異。
難道眼前這丫頭是自己主人投胎了?
他竟然這輩子不當男人,選擇當女人?
嘶…不愧是主人,口味還是一如既往的獨特。
他這是準備變女的,回去造福自己兄弟了?
楚靈兒翻了個白眼:「我爹以前給我出過這種腦筋急轉彎,其實我也不懂答案的意思,但我知道是這個!」
「怎麼樣,算我贏了嗎?」
金雕麻木的點了點頭:「這…你贏了!如果在武力上你再勝過我,我就給你當坐騎!」
聽到這話,胡塗塗急了,奮力掙脫嘴上封印。
驚喊道:「武力?靈兒才九歲怎麼可能打的過你!」
金雕咧了咧嘴,厚顏無恥的答道。
「想要我當坐騎,哪有這麼簡單?知道難了吧?」
「年輕人就要知難而退,知道不?別說我欺負你,我允許你使用外力,比如…武器、陣法、符篆什麼的。」
「這樣你總不能說我是只壞雕了吧?」
胡塗塗心急如焚,楚靈兒這個小姑娘,都還沒人家一隻雕爪子大。
怎麼打?拿什麼打?
她倆綁一起,都不夠人家一口吞。
「靈兒小姐,不要答應…」
「我應下了,你確定能用外力,你不後悔?」
楚靈兒擺了擺手拒絕了胡塗塗的話,一臉戲謔看著雕爺。
金雕撲騰了幾下翅膀,掀起陣陣涼風,囂張跋扈的大笑道。
「哈哈哈!我雕大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豈會後悔?」
「而且你個小丫頭,能拿出什麼…呃…」
「臥槽!什麼鬼?」
雕爺話還沒說完,楚靈兒手裡便出現了一大摞金色符篆,粗看一下起碼千張!
感受到符篆散發的恐怖氣息,雕爺面色巨變,驚恐的縮了縮脖子。
噗通一聲,毫不猶豫跪了下來。
翅膀一收,一身正氣看著楚靈兒,義正言辭道:
「等待萬年,終於等來了我命運中的小主人!」
「我阿刁,也是時候出去看看世界了,小主你說對不對?」
「咳咳!小主,這金色符篆…您還是先收起來吧,洞裡濕氣大,別回潮壞了…」
金雕訕訕的笑著,後悔之情充滿心間。
早知道,不裝逼了…這下好了?
胡塗塗懵了,小嘴微張茫然的看著金雕。
心中忍不住在咆哮吶喊,這特麼還是本姑娘認識的那個金雕大佬?
這副沒骨氣的樣子,與先前的智者形象,簡直判若兩雕…
「雕爺您…」
「咳咳!當不當坐騎什麼的都無所謂,主要我想出去看看!」
金雕臉不紅心不跳的應了一聲。
實則內心理直氣壯的嘀咕道:我這不是慫…這是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