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突然出現之人,正是和珅的副手,戶部的二把手,與他關係莫逆。
什麼貪污枉法的事,都有對方參場。
這一刻,和珅忽然明白了,為什麼陸炳會搜尋到自己的罪證。
「劉表!老子待你不薄,為何出賣我?」
「你以為你出賣了我就能善終?別忘了,我所做的一切,你都有份!」
和珅雙眼血紅,一副要噬人的樣子,看起來格外恐怖。
劉表冷冷一笑:「抱歉了和大人,下官一直以來都是陛下的臣子,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之所以跟你同流合污,那只是為了收集你的罪證,至於那些贓款…下官早秘密的交給陛下了。」
這話一出,和珅渾身仿佛被抽空了力量。
虧自己把他當兄弟,沒想到…早就被那娘們給安排的妥妥的,只等收網了…
朝中文武百官也都被嚇了一跳,他們明白這是女帝在敲警鐘了。
一個個左顧右盼,警惕的看著身邊之人。
腦海里不斷思索著,誰更像女帝安排來的細作,生怕重蹈和珅的覆轍,被一把拉下馬!
「如今,和大人可還有辯解之詞?若是沒有的話…那便請和大人隨某去劍閣一趟了!」
看著這人證物證俱在,一時間和珅慌了神。
「王爺!王爺救我!」
聽著和珅的求救,鎮北王傲然的站了出來,直視女帝。
對方可是自己忠心耿耿的狗,豈能不救?
今日不救狗,明日狗就會離開!
而且,他如何看不出這是女帝立威的手段,為的就是打擊他鎮北王的氣焰!
「陛下,和大人乃是兩朝元老,你帶走怕是不合適吧?」
「就算和大人同意,本王也不同意,本王同意諸位大臣也不同意!」
這話一出,投靠他的諸臣立馬站了出來附和。
「是啊陛下,還望陛下三思,和大人身居要職若是被處刑,那偌大的戶部誰來管?」
「說的沒錯!戶部統籌天下稅收,以及一切開支,和大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這樣做,豈不讓諸位同僚寒心?」
……
聽著這群人你一言他一語,柳清雪怒拍龍椅!
渾身冒出刺骨的寒氣,滿帶殺意的看著他們。
「你們不同意又有什麼用?怎麼,這個天下朕做不了主了?斬一個罪臣的權力都沒了?冰靈國的皇帝是朕,而不是你鎮北王!」
「你只是個王爺,你有何權力插手國事?冰靈國的一切,朕說了算!」
「他和珅鐵證如山,朕若不斬律法又有何用?戶部離開了他和珅,就不轉了嗎?」
「陸炳!拖下去,於宮外就地正法!誰敢阻攔按同犯罪處置,一併殺了!」
柳清雪龍袍一揮,態度無比強硬!
這姿態看的百官不禁膽寒。
已經很久沒看到女帝這般發怒了,記得她上次發火,還是在剛登基時,一怒之下殺了48位大臣!
連他們家族都被株連。
將整個朝堂血洗了近一半!鮮血將整個長安城的街道,都染紅了。
那一夜,長安血腥味直衝雲霄。
只不過多年下來,他們幾乎快忘了女帝的鐵血手段…
看著眼前那氣勢炸裂的女帝,眾人又想起了當初那血腥殘忍的一幕,一時間不敢再說話,只能將目光投向了鎮北王。
柳摯被對方拂了面子,那紈絝少爺的性子頓時爆發,大怒不已!
同樣氣勢一暴,一掌擊退陸炳,站在和珅面前與女帝分庭抗衡了起來。
「柳清雪你敢!你只要敢殺和珅,本王就敢將冰靈國捅個窟窿!」
「你知道的,本王背後…有這個實力!」
看到這一幕,身後那些官員情緒亢奮!
只要女帝退步,那就意味著她多年建立的威勢蕩然無存!
這對他們來說,大利!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女帝卻是玩味一笑。
「哦?鎮北王你這是準備造反?」
「不敢!本王只是為了維護兩朝元老的安危,阻止朝綱崩潰!區區小錯就要殺人,以後誰為帝王賣命?」
「聽本王一句勸,這裡面水太深了你把握不住!」
柳摯寸步不讓,步步緊逼,連最起碼的尊卑都不再顧及,直呼女帝其名。
柳清雪冷哼一聲,今日本就為了立威和削弱鎮北王勢力,穩固朝綱,她又怎麼可能退步?
磅礴的內力與皇氣混合,凝結成一條五爪冰龍,懸浮在頭上隨時準備發起進攻。
「拉出去,砍了!今日朕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將這片天捅破的!」
望著那威勢滔天的冰龍,柳摯被逼後退一步,目眥欲裂的怒視著女帝。
「你真要撕破臉皮?你就不怕我身後的鎮魂宗?老實告訴你,憑李淳風那個老不死的根本擋不住我宗三大護法!」
「更別說我鎮魂宗還有個閉關快出來的荒階老祖,你拿什麼跟我斗!」
→
柳清雪罔若未聞,龍袍長袖一揮,殺氣凜然的朝陸炳下令。
「斬!」
陸炳拱了拱手,押著和珅,當著文武百官所有人的面,走出了大殿。
路過鎮北王面前時,還小聲哼了一句。
「王爺,這片天,依舊是陛下的!你的手還沒這麼長!」
柳摯雙拳緊握,感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想要殺了陸炳和柳清雪,卻發現自己打不過這娘們。
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裡吞。
而柳清雪,也不願現在徹底鬧翻,畢竟李淳風還差一點才到荒階。
若是殺了柳摯那他母親絕對會不顧一切,帶著鎮魂宗大量人馬殺來。
他們還沒有底蘊對抗鎮魂宗,不能貿然開戰。
否則,以她的暴脾氣,是斷然不會忍受柳摯屢次作亂。
「王爺!救我,救我啊!我不想死,不想…」
和珅絕望的嘶吼。
咔嚓…
十幾秒後,陸炳手起刀落,和珅的呼喊聲嘎然而止。
大殿內隸屬鎮北王的那些官員,都在瑟瑟發抖,頗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稟陛下!奸臣和珅已伏首,這是他的人頭,陛下請過目!」
「丟出去,餵狗吧!另外帶人去和家,滿門…抄斬!」
柳清雪揮了揮手,陸炳立馬將人頭丟了出去。
做完這一切,柳清雪帶著上官燕,一步一步走到了鎮北王面前。
看著對方那看不慣她,又干不掉她的樣子,柳清雪嘴角微翹。
「朕…等著你捅破天,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們鎮魂宗的主力暫時出不來。」
「另外,收起你的小動作,否則朕不介意和你魚死網破!」
「從今日起,戶部尚書之位由劉表接任,退朝!」
言罷,柳清雪拖著長長的龍袍,邁著高傲的步伐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女帝離開後,鎮北王再也忍不住了,瘋狂咆哮了起來。
「呃啊!可惡!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
回到鎮北王府,柳摯暴跳如雷!
踏進府內,只見苗三步在喝著小酒,看舞姬跳舞,一臉的快活。
見此,柳摯更怒了!
「滾!都給老子滾出去!快滾!」
「你還有心情看她們跳舞?」
舞姬大驚,倉惶離開。
苗三步翻了個白眼,興致缺缺的看著他。
「咋了?腦子抽筋了?還是雕被人砍了?」
「老子跟你混了這麼久,享受享受怎麼了?」
「血刀呢?為何不見人影,本王受不了了,今夜我就要與那賤人魚死網破!」
想到朝堂上那一幕幕,柳摯氣血上頭,怒不可遏。
任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一向容忍的柳清雪,忽然之間哪來的勇氣敢與他撕破臉了。
苗三步倒了一杯酒,事不關己愜意的喝了起來。
「他啊,從得到你那不要了的楊穆雪後,就躲房裡練插叉刺扎去了,三天沒出房門!」
「別說,那娘們還挺帶勁的,居然還是個處,你不會不行吧?」
苗三步一臉玩味。
柳摯仿佛被戳中了心事,頓時惱羞成怒就欲爆發。
苗三步見狀趕緊轉移話題。
「怎麼,今夜準備動手?我勸你忍忍,你鎮魂宗被盯著暫時騰不出手來,憑我們目前幾個人,恐怕魚死了網都不會破。」
柳摯深吸一口氣,將今日之事全講了出來。
「你讓我怎麼辦?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關我屁事,誰讓你自己要自作聰明亂搞,老老實實等著鎮魂宗來人,一舉奪下冰靈國不好嗎?」
苗三步輕蔑一笑,開口嘲諷道。
柳摯握了握拳,咬牙切齒的喝了一杯酒,並將碗砸碎。
「你懂什麼,若是本王提前拿下冰靈國,那麼老祖得知以後勢必高看我一眼,到時候有老祖提拔,我還怕突破不了荒階?」
「要知道…我們老祖百年前就是荒階了,實力之強可想而知。」
苗三步對這些權謀並沒有太大興趣,聳了聳肩,拎著酒,揚長而去。
「你不是有個智囊叫稱心嗎?自己商量去!老子去怡春樓聽勾欄曲了!」
「瑪德!你們有什麼用?一個只知道玩女人,一個只會划水聽曲!操!」
柳摯拍碎一張桌子發泄以後,也來到了稱心房裡。
「寶貝兒!你說本王該怎麼對付那娘們?」
「如今和珅一死,本王威勢大弱,其他狗腿子也都人人自危不敢亂來,唉…」
當知曉這一切後,稱心這個陰柔的男人,卻是掩嘴一笑。
「咯咯咯!王爺,這有何難?」
「奴婢有一法,可讓王朝頃刻間瓦解!若是王爺想,奴婢還能讓女帝成為王爺的禁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