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如何乖巧,才是你該有的態度。」
楚薇雲一甩手,邁步朝門外走去。
穆淵只能打起精神,也朝門外走去。
經過香蘭身邊的時候,香蘭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子,搖頭。
他還在發熱,很燙手的那種,此時出去,萬一病情加重怎辦?
內傷,再加上患病,隨時都會死人的。
她真的很怕。
穆淵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這張小臉上,兩個巴掌印清晰可見,就連嘴角都是浮腫充血的。
自己若是留下來,難保不是香蘭替他承受所有的罪。
穆淵最終,還是將香蘭輕輕推開,跟在楚薇雲的身後。
香蘭心裡焦急,想要跟上去,隨時看著少寨主的情況。
又怕被楚薇雲看到,到時候,連少寨主都要被自己拖累。
只好等他們離開院子之後,自己才遠遠跟著,以防萬一少寨主真的出什麼意外。
楚薇雲要騎馬,便命穆淵給她牽著馬兒。
如她所料,臨出門的時候,果然碰見了採藥回來的楚傾歌。
楚薇雲薄唇一勾,當著楚傾歌的面,忽然手一揚。
啪的一聲,鞭子落在了穆淵的身上。
猝不及防的穆淵眉心一皺,腳下一個踉蹌,竟差點沒站穩。
楚薇雲以為傾歌會生氣,會跟她衝突起來,但不想,對方看到穆淵被打,竟然連眉心都不曾動一下。
依舊抱著她的藥草,和兩名下人一起,往院子裡走去。
楚薇雲有些反應不過來,難道,這賤人真的一點都不在乎穆淵?
她不信!
手再次抬起來,鞭子一下一下抽在穆淵的背上。
穆淵的背本來就受了傷,被她抽了好幾鞭子之後,傷口撕破,鮮血從背後的衣裳滲了出來。
就連跟在楚薇雲身邊那些侍衛和宮女,都看得有些於心不忍。
楚傾歌終於在她打完第七鞭,又抬起手的時候,停住了腳步。
回頭,她走到楚薇雲的馬兒邊,面無表情道:「有意義嗎?他是你的人,死了傷了,也是你的損失。」
「呵,看到你難受,自然就有意義了,不然我大清早的將這條狗牽出來做什麼?」
狗!
在她的眼裡,穆淵,只是一條狗。
穆淵咳了兩聲,咳出來的,全是血。
可他只是抬起袖子,隨意擦掉,仿佛根本不在乎。
就連小殿下說他是狗,他好像也不在意。
面具之下那張臉,一點表情都沒有。
只是,慘白如紙,白得有些嚇人。
「你以為我真會難受?」楚傾歌笑著搖了搖頭,看楚薇雲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白痴。
「他背叛了我,我對所有背叛我的人,從不會留情。」
她手一伸,雪白的手裡,拿著一包藥粉。
「你要不要給他試試這個?」
楚薇雲皺起了眉:「什麼鬼東西?」
「這藥粉,要是沾上傷口,能讓痛苦加劇,比起一般的傷,要痛上好幾倍。」
傾歌往前一步,那包藥,直接就遞到了楚薇雲的面前。
雪白的手,和黑乎乎的藥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怎麼樣?要狠,那就更狠些,替我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叛徒,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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