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我的女人,我自己守護,何須你費心!」
風漓夜走了。
身上血腥味已經徹底聞不到,他得要回去,親自守著他的女人。
前路如何,無人能知。
但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他的女人,就輪不到旁人來覬覦!
慕白靠在樹旁,看著他走遠的身影,目光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如此堅定決然,不在乎自己的命,更不在乎那些所謂的責任和負擔。
就只是想要簡簡單單,守在他想要的女人身旁。
他的心頭,忽然嘗到了一種叫羨慕的滋味。
可是,他為什麼要羨慕?
如此愚蠢的男人,越是動情,情蠱的蠱毒便中的越深,終究是逃不過死亡的一劫。
一個將要死的人,有什麼好羨慕!
但是為何,他卻寧願自己就是風漓夜……
慕白走到河邊,看著河面上,倒影出來的那道素白身影。
如此,孤單,落魄!
他為何不能像風漓夜一樣!
……
「哇!好痛!」藥剛撲在手臂上,七巧就疼得哇哇大叫。
「別叫了,等會引來那些黑衣人,你這條小命還不知道能不能繼續活下去。」
風早話雖這麼說,但,下手的力道還是放輕了。
「他們是來找你的!」七巧怨念地瞪著他,「我是被你拖累的!哎喲,好痛!輕一點,輕一點啊!痛死了!」
風早有些沒好氣的,將藥鋪好,再給她包紮上。
力氣是稍微大了點,誰讓她對自己如此無情無義?
「就因為是衝著我來的,所以你就可以自己一走了之?」
「難道,你要我留下來,陪你等死嗎?」七巧不覺得這決定,有什麼不對勁。
「我走了,還可以通知其他人來救你啊!總比兩個人都被帶走,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好吧?」
兩個人都被逮了,那就連最後一線生機都被抹殺了,蠢不蠢?
這問題,風早回答不上。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聽著總是讓人覺得太不講道義了。
「總歸是個沒良心的。」所以他最後綁紗布的那一下,還真是有些重!
「哇!痛痛痛!」
七巧痛的齜牙咧嘴的。
風早丟下藥膏,站了起來,懶得理她。
他走到窗旁,再次仔細認真聽了下外頭的動靜。
沒發現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才折了回來。
「等會我們就上路,路上可以繼續打聽一下世子爺和公主的消息。」
他們如今不在晉城,而是繞過了晉城,去了下一座風漓夜他們已走過的城池。
大軍還在他們前頭,可惜他們落崖之後,七巧受了傷,在崖底下耽誤了些時辰。
要不然,應該離大軍更近了。
七巧對此沒有任何意見,她現在還受著傷,路上也只能聽他的。
只要別再引來那些可怕的黑衣人就好。
風早收拾好一切,走到她的跟前,蹲了下來。
七巧還是有些抗拒的,跟他又不是很熟。
但一想到自己到現在還沒好的腳,就沒轍了。
只好撲了過去,趴在他的背上。
「其實,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
風早將她背了起來:「說。」
她想了想,才問道:「你跟著我跳下懸崖那一刻,是不是把我當成了你的巧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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