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漓夜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對他女人的小腳如此喜歡。
每次見到,就恨不得立即握在掌中,揉捏出萬般形狀。
但這次,熱血剛湧上心頭,心臟的位置就像是被一把刀子,狠狠刺了一把。
痛,一種被撕扯得血肉模糊的痛!
他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心門,猝不及防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額角上,細汗滲出,很快就變成了豆大的汗珠。
楚傾歌第一時間發現他的不對勁,她心頭一緊,急問:「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她心裡依舊記掛著的是,南慶到底有沒有對他做什麼?
難道是自己醫術依舊不夠精湛,連他中毒了都看不出來?
「沒……事。」
風漓夜別過臉,不看她的腳,心臟那處的痛,就舒緩了不少。
他深吸一口氣,沒讓她看出來自己的難受。
片刻之後,才回頭看著她,連聲音都沙啞了:「你如此迫不及待,我會控制不住自己。」
「……」楚傾歌一臉懵逼,這是幾個意思?
什麼迫不及待?
再一想,頓時臉一紅,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明日就要出征,是該休息了。」
只是最近幾日都睡在這張床上,一時間沒想起來,這床並非自己的。
「我該回去了。」她慌忙要挪到床邊。
卻因為動作太大,腦袋頓時一陣暈眩,差點從床上滾了下去。
該死的虛弱!她極度厭惡這樣的自己。
風漓夜上前一步,將她扶住,輕輕扶著回到床上。
「這裡便是你的寢房,你還要回哪裡去?」他問。
「這裡是你的……」
「你我是夫妻。」
「已經和離……」不過,她的話到了最後,被自己咽了回去。
不想再爭論了,事實上這幾日以來,他一直都在悉心照顧自己。
時光,仿佛又回到那段日子。
那段,他身心投入,她卻虛情假意,可始終是在虛情假意中,沉淪了的日子。
兩人相視而望,氣氛頓時有些不太一樣。
有種,溫熱的感覺。
風漓夜又開始感受到心臟的扯痛,但比起方才情動的一刻,此時的痛輕微了許多。
「你身子不好,別再勾引我,我怕我把持不住。」
他在床邊坐下,高大的背對著她,背影有些冷硬。
但傾歌知道,這一刻的他,是溫和的。
「我沒有勾引你,你也別總是自作多情。」
「終於又有力氣跟我吵架了嗎?」他又抹了一把汗,確定心臟不再那麼痛了,才回頭看她。
「總算像個人了。」
「難道,我之前像個鬼?」傾歌真想沖他翻白眼。
「嗯。」風漓夜點了點頭,丟下靴子往床上一躺,「人不人,鬼不鬼的,實在是難看。」
「狗嘴吐不出象牙。」不過,她的心還是被暖到了。
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嚇壞他了吧?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他心裡,原來,真是如此重要的。
那日看到他眼底的焦急,一絲都不假。
風漓夜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湛黑的墨眸,盯著她幾日就瘦了一圈的側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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