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歌的胸口真的很疼。
風漓夜那一掌，震傷了她的心脈，也震壞了她的五臟六腑。
現在只要一動真氣，就疼得幾乎要吐血。
好不容易緩過來一口氣，她才抬頭，瞪了穆淵一眼。
「前方有人一直在替我們開路，戴著面具，精通於山澗行走之術，除了你我想不到是什麼人。」
別以為只有風肆會打聽消息，藍羽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其實就是打聽消息去了。
穆淵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看著她眼帘之下那一抹淡黑。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傾歌休息好了，立即站了起來。
前後，大概就是半柱香的時候。
「瘋子！」穆淵忍不住罵了句。
傾歌不說話，走到屋頂邊沿。
下頭就是巧兒和柔兒一起出事的地方，房間必然已經被人收拾過。
現在下去，也未必能找到多少痕跡，但，她還是想試試。
可才走了兩步，暈眩的感覺就涌了上來。
頭一晃，差點從上頭直接滾下去。
「雖然他們白天的守衛並不森嚴，但以你現在這狀態，絕對會被發現。」穆淵站在她的身後。
楚傾歌面無表情，大步往前走去。
穆淵完全摸不透這女人的心思，她竟然在不能動真氣的前提下，直接往下走。
走到邊緣處，一步踩了下去，身子立即急劇墜落！
她真是個瘋子！
對於這樣的瘋子，穆淵是不該理會的。
可再怎麼不該，還是在她差點摔到地上的時候，將她接了回來，輕飄飄落在地上。
院子裡沒有人。
楚傾歌似乎絲毫不意外他會救自己，下來之後就將他推開，邁著虛浮的步子走向那個房間。
房內沒有人。
也是，出了兩條人命，這個房間，短時間內不會有人來住了。
她進門之後，直接走向柔兒當時倒下的地方。
穆淵很無奈，只能在她身後，將房門關上。
自從他出來之後，這瘋丫頭似乎就將所有的爛攤子丟給他，她自己只管往前頭亂闖。
剛才在屋頂上直接走下來，就是算準了他一定會救她。
要不然，她哪裡敢？
要是他沒有出手，現在她不得摔個頭破血流？
但他，能不出手嗎？
傾歌的心思很簡單，也直白，她是來找線索的。
玲瓏和楚薇云為什麼要殺死柔兒？
雖然柔兒沒什麼利用價值，可畢竟是跟在楚薇雲身邊這麼多年的宮女。
楚薇雲也總該要人伺候的，她們完全沒有除掉柔兒的理由，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除非，柔兒知道什麼秘密，不得不死……
「房間已經被人打掃過，你還能找到什麼？」
穆淵盯著她分明還虛弱得很，進門之後卻一直很忙碌的身影。
別說裡頭的東西被清理乾淨，就是破了的牆壁，也已經快速修理好。
這樣一個地方，能讓她查到什麼？
「且事情不是最簡單不過？那宮女欺負了你的人，你的人殺了她報仇……」
「閉嘴。」傾歌聲音一沉，立即又咳嗽了好幾聲，氣息紊亂！
穆淵才發現，她的傷勢，比他以為的還要嚴重許多！
這種情況下，竟然敢獨自一人回來，簡直不要命！
知不知道外頭有多少人，盯著江湖逮捕令，想要逮她？
楚傾歌根本不理會任何人，走到柔兒倒下的地方，仔細看每一個角落。
不知道看了多久，忽然，她眼前一亮，猛地蹲了下去。
椅子底下，有人寫了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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