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這叫什麼來著?強迫症?

  第77章 這叫什麼來著?強迫症?

  沈小樂到了雅臣華庭,坐到謝青蘇家裡的沙發上又是一頓吐槽。

  就因為沈洛今天莫名其妙的回來發脾氣,還說謝青蘇壞話,沈小樂氣的坐在那兒恨不得把他哥小時候尿褲子的事兒都抖落出來,才覺得算是替謝青蘇報了仇。

  謝青蘇已經洗過了澡,披著半干半濕的頭髮站在沙發邊上,表情麻木的聽沈小樂發了半天的脾氣,聽到頭髮都快幹了。

  直到沈小樂自己在那兒說困了,謝青蘇轉身去拿來一套被子給她睡。

  再轉身準備回臥室的時候,腳步又忽然停住。

  沈洛今晚要開車,全程沒有喝酒,在宴會廳里也有人順便敬了他幾杯香檳,都被他以開車為由拒絕了。

  當然也就不存在喝醉這種說法。

  她在左聿時車裡睡著的時候做過一個很短暫的夢。

  在夢裡試圖掙扎著從石棺里出來,但好像因為手腳被制住,下意識一口咬到了誰的脖子上。

  又想到左聿時後來的那件高領毛衣。

  當時之所以沒去問他怎麼忽然換了一套衣服,是因為老爺子壽宴正處在大家頻頻道賀的階段,她身為謝家人不好走開。

  等她可以走開的時候,左聿時已經過來跟老爺子道別,說是剛從國外出差回來,還有事情需要處理,他今夜的出現和離開都十分周到,僅僅是沒有留到壽宴最後,倒也給足了謝章的面子。

  可現在又想想那件與他往日風格完全不搭的毛衣……

  謝青蘇立在原地,慢吞吞的吐了一口氣。

  -

  翌日上午,剛在公司開完早會,謝青蘇忙完自己手邊的工作後直接去了左氏集團。

  因為沒有預約,自然而然的被前台客氣的拒絕,直到沈洛聽到消息下了樓,看見的就是謝青蘇站在一樓門前,連貴賓休息室都沒進,就站在那兒等著。

  「謝副總?」沈洛覺得奇怪,這位祖宗可是頭一回來他們這兒。

  「我來送市廳的修改文件,順便見見你們左總,他方便麼?」謝青蘇淡看了沈洛一眼。

  沈洛「啊」了一聲,接過文件:「不巧,左總今天在家休息,沒來公司,您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打他電話,或者給他發微信。」

  謝青蘇點點頭,正要走,沈洛倒是忽然小心的問了句:「我妹昨晚上是不是去你那……」

  謝青蘇已經走了,但也應該是聽見了他的話。

  沒回答,就是默認,說明沈小樂昨晚的確是在她那。

  那個臭丫頭,有了上司就忘了哥哥,大半夜的搞什麼離家出走……

  謝氏門前,停放著一輛低調的深灰色勞斯萊斯。

  許久未曾再親臨公司的謝章正杵著拐杖在車門邊,與還沒有離開海城的紀老先生正在笑著說什麼。

  謝青蘇剛回去,謝章轉眼瞧見了她,抬手對她招了招:「青蘇,中午吃飯了沒有?」

  謝青蘇走過去:「還沒,爺爺這是?」

  「紀老先生在海城不能久留,明天就得回去了,我也沒什麼事兒,今天陪老先生在海城裡走動走動,上午剛去了兩家博物館,路過公司就停在這了。」謝章在志同道合的友人面前不怎麼端領導的架子,始終笑呵呵的,一副和藹可親的老頭兒模樣:「沒吃飯就跟我們去吃點,剛好紀老先生跟你也算是見過了,大家也不陌生。」

  紀老先生含笑道:「是啊,謝小姐玲瓏瑞顏,又精明能幹,紀某對您可是有了很深的印象。」

  剛好,謝青蘇正想找機會見見紀樊綱。

  她微勾著唇角:「二老盛情邀請,那晚輩就卻之不恭了。」

  「謝小姐不嫌咱們兩個老古董說話文縐縐的,還這麼配合,現在可很有少年輕人願意這樣哄老人開心了。」紀老先生感慨。

  謝章沒說話,面上笑了笑,心下倒是很承認,謝青蘇最近真的是越來越得他的心。

  謝章在公司附近選了一家不錯的餐廳,謝青蘇聽著二老互相說著各自捧場的話,一直沒有插言。

  直到紀樊綱喝了幾杯白酒,臉上有了些酒氣,謝青蘇才漫不經心似的問:「紀老昨晚說我很像一個人,當時周圍人太多了,我聽的不是很仔細,您說的那幅畫上,是一位女將軍?」

  「不是,哪有將軍敢穿龍紋金甲的,那不是造反嗎?」紀樊綱擺了擺手:「我看那八成是哪個女權制的朝代,但歷史上沒有相關資料,也沒記載。」

  謝青蘇挑眉:「考古專家那裡也沒有相關資料?」

  「沒有,歷史上沒有被記載或是沒有被承認君主制的王朝有很多,考古也需要依靠文獻,文獻里都沒有相關記載,那就更查不到了。」紀樊綱見她問的認真:「謝小姐很好奇那幅畫上的人?」

  「是有些好奇,但更因為昨晚故事只聽了一半,本能的想補充完整。」謝青蘇淺淺笑了笑,並沒有表現的過度專註:「這叫什麼來著?強迫症?」

  紀樊綱一下子就樂了:「哈哈,那你想聽什麼?」

  「那幅畫在您手裡嗎?倒是很想看看,究竟和我有多像。」

  「那可是國家出土的文物,雖然沒有朝代記載,但年頭太久遠了,我可沒那個本事能拿回家裡收藏。」

  「所以,現在是不知去向?」

  「這種價值連城的寶貝,早就在當年被考古隊專家交到上面去了,但究竟現在是歸類到了哪個博物館裡,究竟是放在庫里還是拿到館中展出,這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我是因為愛好才跟著考古隊四處走動過,但沒有涉及到過度專業的領域,現在過了這麼多年,很多後續的安排也不清楚。」

  謝青蘇聲音不著痕跡的涼了幾分:「也就是說,我可能無論如何也看不到那幅畫?」

  「倒也不至於,但我確實不知道那畫現在在哪裡,或許當年考古隊的負責人能知道一些,不過那周教授早就移居海外了,我也多年沒聯繫過。」說到這,紀樊綱還有些遺憾:「都多少年了,人如今是否還健在,都不知道啊。」

  謝章本來只是聽著他們兩人聊,看出來謝青蘇很好奇,也就沒打斷這話題,聽到這句,才開口:「兒女也沒在國內?」

  紀樊綱回憶了片刻,道:「說起來,他倒是有個孫子還在國內,好像就在海城讀的大學,學的也是考古相關專業,畢業好幾年了,至今是否還留在海城,這就不知道了,的確是太久沒聯繫,消息什麼的早就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