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是因為左總這個人

  第33章 是因為左總這個人

  市廳的幾位領導本來是按照左聿時向來的習慣,訂了茶室樓上最裡面的雅間。

  誰知左總上來之前剛好有個服務員正在雅間裡做消毒工作,一個手誤把消毒器卡在了固定桌腳下的縫隙卡槽里,喊人進去幫忙,以致於本來清淨的雅間裡這會兒反而看起來亂糟糟的一片。

  市廳領導正一臉不高興的站在外邊叫人給他們重新安排一間,回頭見左聿時上來了,當下便趕緊迎了過去。

  「左總,裡面本來訂好了,但現在突發狀況,服務員說三樓還有一間,我們上去?」

  「不用,這裡也不錯。」左聿時隨手指了個二樓茶室大廳里的藤木桌和沙發卡包的位置。

  市廳那幾位領導一時有些詫異。

  沈洛心思動的快,反映也快,上前跟市廳領導和其他各領導寒暄了一陣之後,沒再繼續圍繞坐在哪裡的這個話題上,直接請大家在左總指的位置落坐。

  茶室經理已經聞聲趕到,很是抱歉又客氣的又是親手送上今天的特質好茶,說是請各位領導品嘗,又是叫人趕緊準備各式配茶的糕點,直把那幾位剛才還臭著臉的市廳領導哄舒服了,看他們臉色好多了,這才鬆了口氣。

  他們這茶室在市中心附近,整體風格都很雅致肅靜,時常會被各個層圈的大佬來光顧,而且通常出現在這裡的人身份各個不凡,談的事情也都不是什么小項目。

  經理盡過了本分和歉意和誠意之後便適時的從桌前離開,下樓之前轉眼看向落坐之後始終未發一言的左聿時。

  在這裡也不是第一次見左總了,但還是深感這位左氏集團的掌權人雖是被巴結的那一個,但無論外人怎樣傳言他待人冷漠難以接觸,可無論在哪一個社交場合,這位左總的表情總是看起來很平靜溫和。

  又或許可以說,這是一種富有底氣的平和。

  左先生最近也來過茶室兩次,上次還穿了外套,今天外邊天氣那麼冷,今天居然沒看見穿著外套上來。

  但身上那一套黑色西裝,這種沉靜冷調的黑在他身上總是異常的和諧,比起坐在旁邊的其他同樣穿著西裝的領導來說,越發顯得冷貴沉著。

  這不僅是昂貴的高訂面料和剪裁能輕易辦到的,而是因為左總這個人。

  儘管左聿時沒說話,但也掩不住這份備受矚目的存在感。

  兩壺茶喝下來,市廳領導都在耐心的聽著左總身邊那位沈助理的總結報告。

  因為這次的項目雖然是市廳跟左氏來管,但實際上是先由省廳那邊下發的文件,率先傳達到了左氏,才由左聿時那邊移交給了市廳。

  現在那幾位平時對人頤指氣使慣了的領導們說是在聽沈助理的匯報交流,不如說是在聽上意,也就是看看左氏最終打算如何把控項目的動向。

  這一切與資金,土地,人脈,包括他們未來的烏紗帽都息息相關,現在左氏任何一個在項目上的決定變動都能在海城掀起軒然大`波。

  直到沈洛將手中的平板電腦放下,匯報也暫時告一段落,幾位市廳領導才詫異的問:「之前SK那邊的風聲不小,項目不是已經差不多快敲定了?左總現在是有意再次放出招標文件,重新選合作方?」

  左聿時嗓音平靜寡淡:「資本里有一句話,如果遊戲開局三分鐘,你還沒有發現已經是被鎖定的遊戲對像,那最終被耍的只有你自己,同樣,如果一場資本騙局開局三分鐘,你還不知道自己成了別人的手中的盾牌,那諸位的防患意識還是不夠。」

  話音剛落,旁邊的沈洛便拿出幾份資料來放到桌上來給那幾位領導傳閱。

  看過了才知道,SK那邊的法人一直沒有露面過,最終簽合同之前才終於在紙質協議上暴露了名字,他們曾經有將高污染性建築材料混入市場的前科,難保不會利用這次跟市廳還有左氏的合作而借著這次機會重新包裝掩飾洗白這些,到時候無論什麼樣的後果,市廳和左氏都會成為他們自以為的墊腳石,一旦項目工程開始後發生污染環境的情況,他們都會被拉下水。

  SK集團這些年在海城是極有名的大型企業,沒想到背後的法人竟然還藏了這麼個隱形炸彈。

  如果最終出了問題,別說是升職,恐怕在坐的幾位烏紗帽都難保。

  -

  謝青蘇做了個夢,夢裡的她回到了一千八百年前,但卻在沙場之上被敵方的首將一箭刺穿了肩膀。

  她跌下馬之後失血過多昏迷不醒,但沒傷到心臟,還有一口氣在堅持,可夢中的景象一閃而過,她不知為何,竟然被釘進了一口貼了黃紙封條的棺木里。

  錘子在棺木上每砸一下,她困在混沌中的意識便被震的仿佛靈魂都能感受到疼,一下接著一下,靈魂即將四分五裂。

  就在她在噩夢裡試圖掙扎出來卻久久不得其法的時候,周身忽然一陣暖意襲來,讓她即將散成齏粉的靈魂得以凝聚。

  夢境又變成了二十一世紀的那個謝青蘇,卻是曾經剛回到謝家的那個謝青蘇。

  模糊的影像在腦海里不停的變幻。

  從十五歲的謝青蘇小心翼翼的抱著用辛辛苦苦攢下來的幾十塊錢買下來的娃娃進入謝家的門,滿心羞怯又激動的把娃娃送跟自己有著命運交錯的謝康雪,想跟她做好朋友,但謝康雪卻莫名奇妙被娃娃衣服內藏的針扎破了手的那一天起……

  到十九歲那年謝康雪準備古箏考十級的前一天,謝康雪跟謝青蘇撒嬌說自己練琴練的手指疼,讓姐姐陪自己說話順便幫她擦一擦古箏的琴弦,結果當天晚上弦斷了,險些導致謝康雪沒能順利去考級,從那之後謝青蘇被禁止進入謝康雪的臥室和琴房。

  再到今天謝康雪出院,坐在沙發上對著她笑吟吟的喊姐姐。

  忽然,謝青蘇睜開了眼睛,卻是一時有些恍惚,薄冷的眼神靜了片刻,分不清這是哪裡。

  花了大概十幾秒鐘,她才看清桌上被新換的一壺熱茶,陡然低頭,看見身上不知什麼時候又多了一件男士外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