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走出荒廢的衛生院,手中緊握著那張名片,心中猶豫是否丟棄。
然而,他意識到呂福雖非頂尖強者,但作為修煉者,或許未來有其用處,於是決定保留。
天空烏雲密布,雨勢愈發猛烈。高明將皮箱藏於雨衣之下,緊握車把,準備回家。
突然,一輛黑色豐田飛馳而過,緊貼非機動車道,濺起一片泥水。高明躲避不及,被泥水淋濕,雨衣下的衣物瞬間濕透,他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火,這突如其來的遭遇,仿佛預示著未來的風雨將更加猛烈。
高明怒火中燒,油門一踩,緊追不捨那輛豐田車。豐田車卻似挑釁般緩緩減速,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一張濃妝艷抹的面孔,那雙媚眼流轉間透露出幾分狡黠。
女人嚼著口香糖,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仿佛在看一場好戲,還衝他豎中指。
高明怒火中燒起來,一頓國粹輸出。
只見那妖艷的女人猛然一腳剎停,嗲聲嗲氣地說道:「老公,這小兔崽子居然敢罵我,你去教訓他一頓!」
話音剛落,一個魁梧的身影從副駕駛躍下,手持一根金屬棒球棍,氣勢洶洶地朝高明走來,可剛對上眼,那猛男就愣住了:「高明?」
高明正準備大展拳腳,卻在路燈下看清了猛男的臉:「力哥?」
怎麼會是他!
這猛男名叫許力,是他三舅家的兒子,比高明大五歲,早年全家從鄉下到縣城,高中未畢業成天就跟一群小混混廝混在一起,還聽說混到市里去了,高明這幾年都沒見過他。
高明心中五味雜陳,憤怒、失望、不解交織在一起。
「老公,你還在等什麼?快給我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許力身邊的女人尖聲催促,她的聲音尖銳刺耳,如同尖銳的針一樣刺入高明的心裡。
許力神色有些慌張,連忙解釋道:「凱麗,這是我表弟。」
又對高明說道:「這是我老婆凱麗,今天剛回到縣裡,準備下個月結婚的。」
高明眉頭微皺,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粗俗無禮的女人,竟然會是許力的妻子,他的表嫂。
高明緊握拳頭,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感到憤怒還是悲哀,只是默默地站在那裡,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中波濤洶湧。
「什麼廢物表弟,許力,你還算是我的男人嗎?這小兔崽子竟然敢挑釁我,你就這麼眼睜睜看著?我養你有什麼用,車子房子都白給你了,就這點出息?」女人如狂風驟雨般咆哮,滿臉通紅。
許力面色尷尬,緊緊握住高明的胳膊,說道:「高明,你先走吧,我媳婦她……她脾氣有點火爆。」
高明心中不忿,但也不好發作。這女人,真是潑辣無比,仿佛一個火爆的辣椒。
「許力,你行不行啊?非要讓老娘親自動手,是不是?」
說著,女人氣勢洶洶地下車,一把奪過許力手中的棒球棍,指著高明,「看我今天不教訓教訓你!」說罷,她揮起棒球棍朝高明襲來,一副要拼個你死我活的架勢。
高明的眉頭緊鎖,仿佛凝聚了所有的決心與堅毅。他身形一閃,如風般掠過,瞬間奪下了女人手中的棒球棍。
緊接著,他的手掌如閃電般划過空氣,清脆的耳光聲在夜空中迴蕩,女人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道鮮紅的印記。
女人愣在原地,仿佛被定住了般,她的尖叫聲如同被割斷的琴弦,戛然而止。
許力站在一旁,目瞪口呆,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景象。
「你...你竟敢打我?」女人回過神來,臉上的疼痛讓她憤怒到了極點,她咆哮著沖向高明,但高明卻像是一陣風,輕盈地避開了她的攻擊
他的動作迅捷而凌厲,一記飛腿猶如雷霆萬鈞,直接將女人踹飛出去,她的身體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最終重重地摔在路邊的積水中,濺起一片水花。
他這一腿明顯收了力道,否則憑他的腿力,沒人能招架得住。
「高明你幹什麼?她可是你嫂子!」許力滿臉怒容對高明吼了起來,趕緊將積水中的凱麗給拉了起來。
凱麗一看自己的膝蓋和手臂都被磨出了血痕,頓時哇哇大哭起來,邊哭還邊罵道:「許力你個王八蛋,快去給老娘報仇!」
許力臉色變幻,瞪著眼睛看向高明大聲道:「高明你小子也太過分了,自己的嫂子都敢打,今天我就替你父母收拾你!」
說完,許力怒吼著沖向高明,但高明卻像是早已預料到了一般,他身形一閃,避開了許力的攻擊,同時一拳擊中了許力的腹部。
許力龐大的身軀如同被巨錘擊中,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起來,高明沒有回頭,他撿起地上的皮箱,跨上自行車,消失在了雨幕之中,只留下那淡淡的背影和雨中的水聲。
凱麗掙扎著從積水中爬起,她的臉上滿是泥水和淚水,她的身體在雨中顫抖著,仿佛隨時都會倒下。她望著高明離去的方向,眼中充滿了怨恨和不甘。
回到家時,四處空無一人,高明洗了個澡,躺在床上心緒不寧。
他喃喃自語:「香憐,我究竟是否過於衝動?許力雖非至親,卻也是血脈相連。修真界難道真的如此冷漠無情?」他嘆息,心中滿是疑惑與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