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神獸再次釋放出自己的神獸威壓,朝著那隻聖獸猛地撲了過去。
只是它剛撲過去,便被那聖獸一爪子按在了地上。
「吼——」
腥臭的血腥味道從聖獸的口中噴出。
「神獸又如何!今天我就嘗嘗神獸的味道!」
聖獸囂張的聲音如同悶雷般炸響。
左修雅被它口中的罡風吹出去老遠,脊背磕在了一塊巨石上,瞬間脊柱發出一聲咔嚓的脆響。
她忙拿出丹藥塞進嘴裡,忍著疼就朝著麒麟沖了過來,「住口!」
她每跑一步,就覺得脊柱正在咔嚓作響,臉色已經蒼白得不像話。
眼看著麒麟就要被聖獸一口咬住脖子,左修雅連忙取出防禦靈器扔出去,「麒麟小心!」
防禦靈器好巧不巧扔進了聖獸的嘴巴里,它兇狠的齜牙,隨即一巴掌拍在了麒麟的腦袋上,「你倒是有個好主人!」
麒麟被這一巴掌拍的眼冒金星,卻仍舊沒有放棄。
就算是它現在修為低,但是神獸的傲骨決不允許它認輸。
「我跟你拼了!」麒麟猛地拔地而起,朝著聖獸飛撲了過去。
兩隻獸獸扭打在一起,罡風與靈力朝著四周盪開。
左修雅本來就受了傷,又不慎被飛過來的大石頭砸中,頓時口吐鮮血,直接趴在了地上。
「主人!」麒麟想要過來救她,卻被聖獸死死的咬住了後腿。
「神獸的血,果然美味!」
聖獸一邊嘶吼著,用力的扯下了麒麟的一塊皮毛。
「吼——」麒麟發出了悽厲的吼聲。
左修雅雙目赤紅,悲痛的喊道:「麒麟——」
「主人......麒麟轉世之後......再做你的契約獸......」
麒麟乃是天生地養的神獸,死後便可輪迴轉世。
但是它轉世之後,便會忘記現在的一切,更不可能會記得左修雅。
左修雅艱難的移動著脊背,卻因為脊骨已經斷裂,絲毫使不上力氣。
就在她視線逐漸模糊的時候,一道白色的人影從天而降。
他朝著聖獸衝過去,手中的靈力團散發著強悍的威壓!
聖獸被一招擊退,隨即便是看都看不清的靈力招式,全都衝著它打了過來。
不多時,聖獸便躺在地上,一命嗚呼。
左修雅視線模糊,但還是不斷的呢喃著:「麒麟......麒麟......」
那道白衣男子來到她身邊,一揮手便將她背上的巨石挪開,隨即給她口中塞了丹藥。
「調動體內靈力,將藥效凝聚在你的脊骨上。」男子的聲音很溫柔,像是如沐春風,又像是初春的最後一場冬雪。
溫情與冷漠並存。
左修雅抬眼看向他,她沉重的眼睫用力的掀開,「幫我......救......麒麟......」
她說完這句話,人便昏了過去。
容衍無奈的嘆息一聲,隨即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用靈力幫她催化她體內的藥力。
做完這些,他看向了那邊的麒麟。
麒麟後腿受了重傷,身上更是多處被咬破抓傷。
「還好是神獸,否則撐不到現在。」
容衍給它嘴裡塞了一顆護元丹,「回契約空間修養吧。」
麒麟努力的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隨即化成了一道白光回到了左修雅的體內。
容衍看著還在昏迷的左修雅,思忖片刻,將人小心的抱進懷裡,轉眼便消失在了原地。
......
山洞中,左修雅還在昏迷中。
容衍看著她渾身冒冷汗,臉色蒼白,雙手冰冷,不由得更加緊張起來。
怎麼吃了丹藥,還會這樣?
他又一連給左修雅餵下幾顆丹藥,幫助她將藥效在體內催化。
漸漸的,左修雅神色好了許多。
容衍看著她身上的血衣,再看看她背後那一道長而深的傷口,猶豫再三,還是幫她把後背的衣服撕開了。
「抱歉,你背上的傷口,並非丹藥能夠快速治癒的,我需要幫你清理傷口,再上藥。」
他一邊低聲說著,一邊將左修雅拉起來抱在了懷裡。
女人身型略高,但是卻很清瘦,趴在他懷裡的時候就更顯得嬌小。
容衍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垂眸看向了她背後的傷口。
他雙手微微用力,直接將那裙子撕開,露出了血淋淋的傷口。
傷口已經止血,但是卻沒有癒合的意思。
若是不及時救治,怕是會留下一道醜陋的疤痕。
疤痕雖然可以逐漸去除,但總歸是會留在身上一段時間。
容衍微微嘆氣,從空間中取出了水,輕柔的淋在了傷口上。
上面的碎石殘渣被清洗乾淨,露出了鮮紅的血肉,甚至隱隱可以看見紅白色的脊骨。
容衍取出藥粉灑在上面,掌心的靈力輕柔的包裹住了那道傷口。
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癒合。
不多時,後背上便只剩下一道淺淺的疤痕。
「嗯......」一道細細的嚶嚀在他耳邊響起。
容衍嚇了一跳,隨即立刻將人鬆開。
左修雅直接朝著後方倒去,容衍擔心她背上的傷還沒好全,連忙伸手拉住了她,「小心!」
聽到熟悉的聲音,左修雅緩緩掀開眼帘,便看見一張清雋俊逸的臉。
而且,那張臉距離她越來越近。
嘴唇好似觸碰到了柔軟的觸感,微涼中透著一絲溫熱。
很奇異的觸感,是左修雅從來沒有體驗過的。
她眼睫眨了眨,對上一雙震驚顫動的黑眸。
容衍已經被此時的情況,震驚得不知道該做什麼動作。
左修雅緩緩動了動唇瓣,「你是......」
她想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嗎,但是卻被狠狠的推開了。
容衍站起身,快步的朝著山洞外走去。
他現在必須冷靜冷靜。
剛剛那姑娘毫無意識,所以全都怪他。
也不知道那姑娘有沒有道侶,或者有沒有嫁人成家......
這樣孟浪的行為,容衍真的想給自己一巴掌。
山洞內,左修雅軟綿綿的躺在了地上,混雜的思緒逐漸回籠。
脊柱上的痛感已經消失,現在她滿腦子都是剛剛嘴唇上的觸感。
她,和那個男人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