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雲傾同鳳宗銘說著秘境中的細節,說起了雲初雪在草原上再次謀害她。
「實在可惡!她人在哪裡?」鳳宗銘拍了下桌子,朝著門口的侍衛喊道,「去把雲初雪找來!」
鳳宗銘一改溫潤的脾氣,「傾傾,你放心,等人帶過來,無論你做什麼,小叔都贊成!」
月香也在一旁激動的說著,「就是!小姐,這樣的人就該好好懲罰她!」
鳳雲傾指尖動了動,冷艷的眼角微微揚起,「她不在鳳府了。」
「什麼?那她能去哪裡?」
鳳雲傾感知著雲初雪體內那一絲九幽冥火,居然察覺到方向直指皇宮。
「小叔,她去皇宮了。」
鳳沛元從外面進來,「誰去皇宮了?」
鳳雲傾將自己往雲初雪體內留了火種的事情說了,三人卻不知雲初雪為何去了皇宮。
按照天炎皇室的脾性,雲初雪這樣的人,他們是避之不及的。
鳳老爺子思忖片刻,安慰他們二人,「明日我去宮中將她接回來,她對傾傾做的事陛下已經知道,定然不會包庇她。」
鳳宗銘點頭,「傾傾,你剛回來一定累壞了,先回房間休息吧。」
「好,不著急,明日再找她算帳。」鳳雲傾甜甜一笑,纖細的指尖輕輕捏了一下,「她逃不出我的掌控。」
天炎皇宮。
雲初雪正跪在皇后的腳邊,「皇后娘娘,您找臣女過來可是有什麼吩咐?」
皇后頭上的鳳釵步搖微微晃了一下,折射出金色的鎏光。
「你的臉,本宮可以幫你治好。」
她聲線平靜,卻帶著久居上位的威嚴,將地上的雲初雪壓得喘不過氣。
雲初雪伏在地上,頭也不敢抬,「娘娘說的是真的嗎?」
皇后輕輕撫摸著手指上的金甲,斜眼睨她,紅唇嘲弄,「本宮的話你都不信?」
「臣女不敢!」雲初雪連忙將頭磕在地上,「不知娘娘需要臣女做什麼!」
「你喜歡我的軒兒,本宮可以成全你。」
雲初雪猛地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高座上雍容華貴的皇后,「娘娘為何對我這麼好?」
明明大家都知道她謀害了鳳雲傾,現在人人看見她都要給她一個白眼。
怎麼皇后卻反其道而行之?
皇后微微彎唇站起了身,「但是你需要付出代價。」
她一甩華袖,身上繡著鳳凰的長袍微微浮動,仿佛真的有鳳凰展翅欲飛。
雲初雪被晃的眼花。
若是她做了太子妃,那以後她也能站在這個位置,對鳳雲傾頤指氣使。
「什麼代價我都願意!」
正在這時,雲初雪卻渾身一震,緊接著她便在地上抽搐起來。
「啊啊啊——」
「好痛——」
她渾身燥熱,仿佛有火焰在灼燒她的全身,讓她的筋脈都劇痛無比。
皇后蹙眉,連忙招呼人將她架了起來,「你在耍什麼花樣?」
「娘娘……臣女,臣女……好痛!」話沒說完,雲初雪就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皇后嫌棄得看她一眼,對一旁的嬤嬤說道:「看看她怎麼回事。」
嬤嬤摸上雲初雪的脈搏,一張老臉面無表情,「回稟娘娘,她體內靈力枯竭,像是被什麼東西吞噬了。」
皇后鬆了一口氣,「聽起來沒什麼大礙,將她帶下去。」
雲初雪像一條死狗一樣被兩個宮人拖了下去。
*
次日一早,鳳沛元出現在了早朝上。
他已經多年未曾來上過早朝了。
天炎皇帝笑呵呵的問道:「鳳愛卿,不知今日可是有什麼事要上奏?」
鳳沛元昂首挺胸,一身的猛將之氣,周身隱隱有威壓散出。
大殿上的人無一不被他震懾。
「昨日,雲初雪從家中逃出,進了皇宮,今日我前來帶她回府,陛下應當不會私藏此女吧!」
天炎皇帝面色一變,忙跟貼身的掌事使了個眼色,掌事便趕忙退下了。
他又面帶笑容的看向鳳沛元,「鳳愛卿,不用著急,朕已經派人去查了,雲初雪謀殺我天炎國的功臣鳳雲傾,朕是絕對不會私藏她的。」
「如此便好,臣就在這裡等著。」
鳳沛元說完就站到了一旁,大有不見人我就不走的架勢。
「來人,給鳳愛卿看座。」天炎皇帝忙吩咐宮人。
經此一事,眾人也沒有要上奏的,都規規矩矩的站著。
時間緩緩過去,掌事回來了,在天炎皇帝耳邊說了幾句,天炎皇帝帶笑的臉便僵住了。
鳳沛元是何等人物,怎麼會看不出天炎皇帝變臉了,站起身說道:「雲初雪找到了吧,帶我去找她。」
「鳳愛卿,朕隨你去。」天炎皇帝起身,看了一眼大殿,「退朝。」
掌事帶著兩人朝著鳳鸞宮而去。
天炎皇帝眉頭緊鎖,「雲初雪為什麼在皇后宮中?」
掌事道:「臣不知,但是宮人見過雲初雪來了皇后宮中,便再也沒有出去。」
鳳老爺子很大度的說道,「無礙,找到就好。」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了鳳鸞宮,皇后慌忙迎了出來。
「臣妾參見陛下!」
天炎皇帝上前握住皇后的手,「雲初雪在你這裡?」
皇后不敢隱瞞,便點了點頭。
「你明知她是罪人,你留她在宮中做什麼!」
皇后一臉委屈,「臣妾也是想幫著教訓她一番,便將她關入了地牢中,並非是讓她進來享受的。」
天炎皇帝鬆了一口氣,他哈哈一笑,「鳳愛卿,皇后也是想為雲傾出一口氣,朕這就讓人將她帶出來,你帶回鳳府隨意處置便是。」
他吩咐下去,不一會一道粉色身影便被人帶了出來。
雲初雪眼神驚恐,她看著皇后的樣子仿佛見到了惡鬼,連忙躲在了鳳老爺子的身後。
「爺爺!爺爺救我!」
鳳老爺子見她這樣,也不奇怪,宮中的手段自然要更狠辣。
將雲初雪帶回了鳳府,她還是一副驚恐不定的模樣。
鳳雲傾坐在桌邊,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扣著,「你這是受了什麼刺激?皇后對你做了什麼?」
雲初雪瑟縮的坐在地上,面紗也沒有戴,疤痕翻卷,血肉模糊的臉十分的猙獰可怖。
「算了,隨便你受了什麼刺激,但是你對我做的那些事,今日我便一點點施加在你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