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顏此刻的心情,就跟被百萬頭草泥馬瘋狂踩踏。記住本站域名sto55.COM
又是一隻見面先笑的怪物!
柯洛妮對她造成的心理陰影還沒過去呢,她現在看見對著自己笑的非人類生物,就想拿大巴掌掄上去。
炎顏這邊還沒動作,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嫣紅和奼紫從外頭走了進來。
就在她倆靠近炎顏房門的時候,炎顏秀囊里的火雲令再次發出一陣輕微的震動。
這一次炎顏雖然也感應到了,卻並沒在意。
火雲令能感應到這二女身上的氣息, 炎顏猜到大概是這二女是契無忌屬下的緣故。
炎顏的目光從何幾捧著的小怪物身上移開,投向門口。
因為移開了視線,炎顏就沒看見。就在剛才,火雲令震動的時候,何幾手上原本跟炎顏笑的詭異陰邪的小怪物,燦爛的笑容突然就僵在了臉上。
小怪物猛地低下頭, 那雙圓滾滾的黑眼睛直勾勾盯住炎顏的秀囊。
幾乎同時,怪物用兩隻前爪死死抱住何幾的手指,整個身體開始瑟瑟發抖, 好像察覺到了讓它特別可怕的東西。
何幾因見有人來找炎顏,便捧著小獸安靜退向旁側。
見小獸瑟瑟發抖,何幾也只當是它怕人,輕輕給小怪物順毛。
嫣紅和奼紫進來的主要原因是向炎顏道謝並賠禮道歉。
炎顏救了二人,她倆卻在人家的地盤上打起來,到底有些失禮數。
炎顏從不在意這些,簡單寒暄兩句便令二女自便。
嫣紅和奼紫拜別炎顏,向外走的時候,嫣紅腳步微頓,下意識看了眼安靜立在旁邊的何幾,才跟在奼紫身後走了出去。
等到屋子裡只剩下何幾和畢承,炎顏對畢承吩咐道:「你去門外守著,莫叫人進來,我有幾句話問何幾。」
畢承趕緊應聲退出門外,並輕輕把房門帶上。
何幾不明緣故,但見炎顏表情嚴肅, 也跟著緊張起來,手足無措地望著炎顏。
何幾從前只知道炎顏厲害,並不知道她竟然是偌大一個修仙宗門的的宗主,手下還養著幾百號人的四支大商隊。
炎顏平日裡跟眾人玩笑時平易近人,就連普通的商隊夥計也敢跟她說笑。
可是像這樣表情嚴肅的時候,炎顏身上那種天生的,領導者的氣息立刻就會顯露地特別明顯。
讓她生出不怒自威的氣質。
何幾恭恭敬敬地低下頭,不敢看炎顏的臉。
炎顏的目光其實一直都是平和的,望向何幾,問:「你剛才去哪兒了?」
何幾老實回話:「弟子剛才卻實去抓這小妖了。」
炎顏再次看向何幾手裡捧著的小妖怪。
她赫然發現那小東西盯著自己的表情有點古怪。
炎顏挑眉。
欸?剛才不是還對她笑得山花爛漫的,這會兒咋不笑了?
不過炎顏暫且沒理這隻小妖。
炎顏心裡,其實有許多疑惑想問何幾。
「這小妖,你是在哪兒看見的?」炎顏問。
何幾略微躬身,恭敬回話:「回宗主,就在弟子的房裡。」
「說仔細些。」
「是!」何幾趕緊應聲,繼而道:
「當時弟子正在房內看書,中途下床走動時,途徑窗邊,看見窗邊上有東西晃了一下, 之後就見這個小妖怪憑空出現在了弟子的房中。」
「弟子想起宗主身邊有隻皮毛好看的妖獸,便覺這妖也長得可親,就想替宗主抓來做妖寵。」
何幾對噸巴的印象特別深。
炎顏放下手裡的茶盅, 繼續問:「你當時去追這隻小妖怪的時候,可覺有何異樣?」
何幾皺眉,搖頭:「沒啥異樣,就是這小妖好似會穿牆。不然應該不能憑空進來吧。它見了弟子也不害怕,弟子過去輕易就捉住了。」
炎顏發現何幾這番話里明顯有好幾個漏洞。
其一,他沒提空間裂痕,好像完全沒意識道空間裂痕的存在
其二,他自始至終沒提她和阿桂。
何幾自己好像根本就不知道他已經離開了自己的房間,甚至是這個世界。
他已經走出了山海世界,走進了空間裂痕里。
就在炎顏沉默思索的時候,何幾突然想起什麼,道:「哦,還有一件怪事。方才弟子抓住這小傢伙時候,一轉身,就看見桂護法竟然不知道啥時候站在了弟子的房裡。」
炎顏心頭一震,立時問:「那之前呢?他何時進的你房間,你一點都沒察覺?」
何幾搖頭:「沒,弟子抓住這小妖物時,轉身就看見桂護法站在我背後,至於他什麼時候進的弟子房中,弟子絲毫未察覺。」
炎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何幾的眼睛。
何幾的眼睛雖然有些意外的餘悸,可是他的表情和神態都很自然。
何幾沒說謊。
也就是說,之前他抓怪物的時候一步踏入了空間裂隙,可是他自己完全不知。
但從時空的客觀上來講,他已經不在自己的房間裡,所以他並未感知到房間裡有人進出。
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又自然而然地走出了時空裂隙,回到了這個世界。
顯然他周圍的空間景象沒有變化,導致何幾全然不知,自己已經經經歷了一場短暫的時空跨越。
而剛才她自己跟店家進入何幾房間的時候,何幾正好在空間裂隙里,等到何幾齣來的時候,她已經離開了何幾的房間。
所以何幾隻看到阿桂,不知道她也同樣去過他的房間。
炎顏還發現何幾的表述,時間節點上有點對不上。
不過時間和空間是無法分割的,不同的兩個空間時間流速不一樣也有可能。
看見炎顏的表情突然變得驚訝,繼而又嚴肅,何幾心裡忐忑,小心翼翼問:「弟子是不是做錯什麼了?」
炎顏沉默了片刻,突然再次問了一個問題:「你為何在渾敦鎮?」
何幾老實回話:
「弟子雙親早喪,年幼行乞又遇修士混戰,走到渾敦鎮的時候,來升客棧的掌柜見我體格生得不賴,就留我做了客棧里的夥計,我本就是無家可歸的乞兒,有地方容身自是願意的,如此便在渾敦鎮住下了。」
何幾講述過往的時候,炎顏靜靜地打量他。
何幾的表情自然平和,說話的語調和瞳孔大小也不見異常波動。
何幾很誠實。
炎顏垂目,捻著面前的茶盅:「何幾,我還有最後一個疑惑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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