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親完後,林羽裝出一副滿不在乎,鬆開柳清逸後站在靈獸上,繼續牽著柳清逸的手。
「.」
柳清逸從驚愕中反應過來,第一時間就看向林羽;
當瞧見他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柳清逸唇瓣微啟,一大堆話,仿佛都卡在喉嚨里說出不來。
「師父,你看我作甚?」
這時,林羽扭頭與柳清逸對視,星眸中透出不解。
「.」
柳清逸氣得深吸了口氣,咬緊銀牙:「你哼,你不打算說點什麼嗎?」
豈有此理,偷親了我.居然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原本還想呵斥林羽無禮,可見到他這副表情,不知為何,柳清逸的呵斥根本說不出口,注意全在林羽的態度上,以及滿滿的困惑。
今天她屬實有些找不到東西,不知是否因為昨晚沒有休息,讓她摸不透林羽究竟想要幹嘛。
「說啥?」
「.你親了我呀!」
「是的,我初吻都是師父的。」林羽微微點頭。
「你、你知不知道我們是師徒,我可是你的師父.你已經有了妻子,怎麼能親為師?親完為師也不道歉,你這分明就是逆徒的行為,你不知道尊重我!」
柳清逸忍無可忍,對林羽一頓教育。
師父急了林羽暗暗得意,就是要柳清逸失態多說,如此他才能有機會促進師徒之情,連忙道:
「我還真忘記道歉了,對不起呀師父,我不小心親了你一口。」
「.」
柳清逸唇瓣微動,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總感覺林羽怪怪的,不再像以前那麼純真,也把她弄得心不在焉,徹底失去控場氣勢。
至於對林羽動手壓制?
柳清逸內心多有不舍,尤其是昨晚上,她已經不小心動過手了,現在都還有些愧疚,哪捨得再動手呢?
況且以前,她確實和林羽親過嘴,這也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反正.以後不許這樣了,為師是你師父,你妻子是我妹妹,我們不該這樣.還有,你昨晚說喜歡為師,如此大逆不道之言,為師不想再聽見。」
為了維護形象,柳清逸只好口是心非,否認對林羽的感情,表現出對徒弟毫無邪念。
林羽見狀,靈機一動,忽然鬆開了柳清逸,一副失落道:
「是,徒弟謹遵師父的教誨,今後再也不對師父有任何不該的想法,只真心對媳婦兒一人好。」
「唔」
感受著空蕩的手心,柳清逸微微一愣,突然生出一種沉重感:我不是這個意思.
柳清逸頓時有些懊悔,貌似就是她逼林羽這樣的,可她只是想維護形象,根本不想切斷林羽對自己的喜歡。
於是,柳清逸妥協一步,主動把玉手伸過去,語氣溫和幾分:「羽兒,你不是說暈麼,可以牽著為師的手。」
「不了師父,我覺得這樣不合規矩,我們應該保持合理的師徒界限,徒弟我才能止住對師父的想法,否則,我容易喜歡上師父的。」
林羽開始放長線,釣大魚。
柳清逸的動作僵住,內心有些不是滋味。
一路上;
柳清逸都是心不在焉,滿滿的失落籠罩心頭,不知不覺,二人已來到南山的靈石礦。
初到此地,濃郁的靈氣襲入身體每個毛孔,讓人精神抖擻。
林羽在柳清逸身旁打了個激靈。
山脈中,只見無數塊銀光閃耀的靈石,鑲嵌在石壁之中,宛若俗人眼中的金山銀山,讓人難以移目。
靈獸剛剛落地,便有一群身影趕來,率先而至一道聲音:
「來者何人?」
林羽看向對方五人,陌生的面孔,不像是天玄聖地的人,且一身黑袍加身,便上前道:「你們是五陰宗的人?」
「是又如何?」
「我們來自天玄聖地。」
「.」
五人面面相覷,囂張斂去不少,但也沒有太過客氣:「天玄聖地.還真是得了便宜賣乖啊,前面來這麼多人,今天居然還要來人。」
「罷了,來就來了,別妨礙我們採礦就行。」
說著,五人便準備轉身離開。
「等等。」
林羽挑眉道:「你們不知道這座靈石礦,已經在昨天就不屬於你們五陰宗,而是屬於天玄聖地嗎?」
「我說你有完沒完啊?」
一名鷹鼻男子轉過身來,不耐煩道:「我們已經跟你們天玄聖地的長老說好了,今天我們再開採最後一天,明天就給你們,你一個小屁孩多管什麼閒事?」
鷹鼻男話音剛落,忽然一群身影飛來。
「參見女帝大人和林公子。」
「女帝大人,您怎麼親自帶林公子來南山了,跟我們說一聲,我們也好有所準備啊!」
陳昇泰等一眾長老,面色恭敬地說。
至於如此稱呼,是否會暴露柳清逸就是女帝的身份?其實不必擔心,如果林羽問起,他們再假裝認錯即可,倘若林羽不問,直接聯想到是他們認錯人了,那更好,連解釋都不必了。
花無骨交代的,也只是倘若林羽詢問他們,女帝有沒有一個姐姐,他們說確實有就是,而見到柳清逸,仍可繼續喊女帝!
女帝大人?
林公子?
嘩——
聽聞此言,鷹鼻男等五名五陰宗人,霎時間瞠目結舌,面露駭然。
柳清逸的名聲不必多說,而林羽這位林公子,自昨日起,其名聲便如一陣狂風過境,席捲五大聖地,無人不知。
光憑瑤光境二重的修為,用劍靈一擊秒殺,開陽境三重的藍嘯天,這位成名已久的天才人物其風頭便無人可壓!
況且,藍嘯天本就是五陰宗的驕子。
霎時間,鷹鼻男五人面如死灰,噗通一聲,紛紛朝林羽和柳清逸跪下求饒:
「望女帝大人和林公子恕罪,我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沒有認出二位。」
林羽見柳清逸不說話,便知交給自己處理,於是,他上前一步看向陳昇泰:
「倘若跟你們說了,我還能見到真實的情況嗎?」
「林公子您這是何意?」
陳昇泰嚇得一頭虛汗。
林羽眼睛微眯,沉聲道:「這五人說,你們和五陰宗達成約定,再給他們開採一天靈石礦,可有此事?」
「這確有此事,但都是李長老一人做主,我們和他商議無果,至今無法改變他的主意。」
「帶我去見他!」
在陳昇泰等人的帶領下,一行人來到靈石礦的洞口。
只見一道道身影,進進出出,搬卸靈石;
其中還有天玄聖地的弟子身影,他們皆是在李一修的命令下,不得不幫五陰宗,開採靈石礦。
柳清逸和林羽瞧見此景,眸中不由得閃過一抹森冷,害蟲必須除!
下一刻,林羽隻身走向李一修,沉聲道:
「李長老,你這是收了五陰宗多少好處?」
「嗯?」
李一修聞聲,眉頭一挑,當即轉頭呵斥道:「讓你幹活你就.」
話還未完,當瞧見是林羽後,李一修神色變幻,忙露出諂媚的笑容:「原來是林公子啊,林公子,您怎麼來這種地方了,其實交給我們就行.」
「你看看背後是誰?」
林羽打斷他,意味深長道。
當瞧見柳清逸和一眾低頭的長老後,李一修頓時面如死灰,連忙就跪下求饒:「女帝大人,我就」
嗤——
柳清逸抬手一揮,腳下碎石,猶如激射的子彈般飛出,瞬間穿透李一修的身體,鮮血浸透了大地。
「女帝大人息怒,李長老身份最高,我等實在束手無策」
陳昇泰等人見狀,大驚失色,連忙下跪求饒。
觸及柳清逸的眼神,林羽心領神會,上前道:「都起來,不准跪!我問你們,現在最該幹嘛?」
「.」
陳昇泰抬起頭來,下一刻,趕緊從地上站起來說:「都別愣著,靈石礦已是我們天玄聖地所有,無關人等,立刻趕走。」
「是!」
憋屈許久的天玄聖地弟子,這一刻,終於可以解心頭之恨。
看向林羽的眼神,也越發崇拜。
「不愧是我們女帝大人的夫君,比長老們都霸氣。」
「瑤光境斬殺開陽境的天才,這還能不霸氣?」
「他奶奶的,剛才那群五陰宗的人還敢笑我們,讓他們把靈石都留下,一塊也不能帶走。」
很快,五陰宗就被組織起來,逐個離開。
林羽餘光瞥見,一個神情緊張的五陰宗弟子,眼睛微眯,下一瞬,倏地衝去拉住他的手臂:
「藏了什麼?」
「就、就一塊石頭,我覺得好看,想擺在家裡觀賞。」
「.」
林羽一把將他扯過來。
砰——
下一刻,一顆泛著寒光的圓形物體掉落,散發出一股刺骨的寒氣。
「不是我,是長老.」
嗤——
還不待弟子把話說完,只見五陰宗一位長老衝來,手起刀落;
下一刻,那名長老愧疚的看向林羽,滿是歉意道:「抱歉林公子,都怪我五陰宗教導無方,才讓他敢私藏靈石。」
靈石
林羽莞爾一笑,倒也沒有反駁,只是將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
叮——
「任務觸發,請宿主將冰凰蛋贈送師父,返還孵化冰凰,及一隻三足金烏!」
冰凰蛋?
林羽微微一愣,觸及五陰宗長老的眼神,便猜到,醉翁之意不在酒!
五陰宗的目的,並非靈石,而是這一顆珍貴無比的冰凰蛋。
念及此處,林羽便讓五陰宗人的離開。
事到如今,那名長老也不敢多說,畢竟有柳清逸在場,他只能訕訕的離開。
待五陰宗人離開後;
其餘天玄聖地的人,開始開採靈石,林羽方才單獨向柳清逸,相告這是一顆冰凰蛋的秘密,可孵化出一隻神獸冰凰!
「神獸冰凰?羽兒,你怎麼知道的?」
柳清逸面露吃驚,盯著林羽懷中的冰凰蛋,蛋近乎已經石化,但若是神獸的話,便還有機會孵化出來。
神獸代表什麼?
即便拿五大聖地來講,最具靈性的生物,莫過於是靈獸和仙鳥之類,而神獸血脈的存在,則是完全無法言喻的。
「師父,我讀書多,所以知道。」
林羽敷衍一句,趁機道:「師父,這顆冰凰蛋很快就要孵化了,我們快回去。」
「嗯?」
「我要把它當禮物,送給我媳婦兒。」
「.」
柳清逸嬌容一怔,內心再次升起失落,忍不住問:「羽兒.你怎麼不說送我呢?」
一直以來,無論任何好東西,林羽都先想著柳清逸,如今突然改變對象,柳清逸難免有些失落;
雖然,林羽口中的媳婦兒,也是她本人不假,可終究身份有所不同。
柳清逸更希望,林羽能現在將冰凰蛋送給她,倒不是冰凰蛋的珍貴,而是代表林羽對她的感情。
「師父,我不能送你,我們要保持距離。」
「那個.送禮物而已,可以的呀!」
「不了不了。」
林羽連連搖頭,說:「我只想給媳婦兒一個驚喜,師父,我們快上靈獸吧!」
「等等.」
不知為何,柳清逸下意識就拽住林羽的手臂,不讓他上靈獸。
林羽則故作緊張,低聲道:「師父,你快鬆手,被人看到了多尷尬,會誤會的。」
「你你親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尷尬呀?」
「嘶」
林羽頓時顯出一副緊張,連忙低聲道:「師父,你快忘記這件事吧,就當我從沒親過你,我求求你別提了。」
聽聞此言,柳清逸失了智般,下意識說:
「哼,除非你將冰凰蛋送給為師,否則我就告訴你媳婦兒,你親了我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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