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師徒倆四目相對,此時無聲勝有聲。
柳清逸嬌軀異樣,一種出於緊張而無法抑制的顫抖,她第一次被林羽抱住,而且還不光是抱住這般簡單.令她大腦一片空白。
事情的發展,已經遠遠超出她的計劃。
而林羽則臉色僵硬的鬆開她,慢慢後退兩步,臉上寫滿『小心翼翼』,說:
「師父.剛才發生了什麼?徒弟我有短暫失憶的毛病.你信麼?」
「.」
柳清逸唇瓣微啟,滿心無奈無法訴出。
林羽每次都要找這麼幼稚的藉口,她想給台階都給不了,難不成,又讓她裝成傻白甜應付嗎?
一次兩次也就算了,三番兩次這樣做,那她的心思豈不也要暴露出來。
裝傻白甜,顯然不現實。
念及此處,柳清逸只好作出一副慍怒的表情,一把抓起林羽的雙手,冷聲道:
「是哪只手?剁掉!」
「啊?不要啊師父這樣我兩隻手都沒了。」
「.」
柳清逸嬌容一怔,到了嘴邊的話頓時說不出口,她粉頰滾燙,恨不得真暴揍林羽一頓,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在故意挑釁自己啊?
「哼。」
下一刻,柳清逸輕哼一聲,甩開林羽的雙手,「若非看你琴技不錯,剁掉雙手可惜,為師真想直接剁掉它們。」
「謝謝師父,徒弟我真是無心的啊,我只是想接住師父,沒想到它們跑我手裡來了」
「你什麼意思?這還是我的錯了?」
「啊不不不敢。」
「哼,你三番兩次對為師不敬,究竟意欲何為?」
「嘖!」
「嗯?你嘖什麼?」
「沒師父,其實我也很委屈啊!」林羽連忙搖頭,一臉苦逼地說:「我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就感覺感覺被人套路了一樣,像是有人在背地裡安排我!」
這是林羽的實話,他對師父根本沒有不敬之心,可偏偏,每次都產生解釋不清的誤會。
聽聞此言的柳清逸,心尖猛跳:「難道是我太急於求成,讓羽兒發現了異樣?那這樣下去,豈不是,他很快就會發現我在套路他呀?」
Emm可不能這樣,萬一被他發現該怎麼辦?
沉默片刻後;
柳清逸心懷不安地問:「為師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難道說,你並不想對為師不敬,這一切都是巧合,是有人特意安排你的?」
「啊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林羽見師父終於理解自己,頓時激動不已,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雖然不太可能,但若真有人這般套路你,你會如何對她?」
「瑪德,我絕對會幹死他(她)啊!」
林羽握緊拳頭,脫口而出,其內心的憤怒不言而喻。
聞言,柳清逸下意識就想呵斥,你怎麼能這麼對為師呀?
幸得她中途打住,才沒說漏嘴,話鋒一轉道:
「呵,可是你之前親口承認,你是因為我的姿色,才對為師產生邪念,明明是你這逆徒對我心思不正,如今,還想用這種藉口開脫?」
「我」
林羽無言反駁,畢竟誰讓他剛才,承認了這個無妄之罪呢!
不承認就沒命。
下一刻,柳清逸補充說:「念及你是為了接住為師,方才對為師做出的無禮舉動這次為師暫且就不追究了,但今天的事沒完,你給我記好。」
話落,柳清逸逃跑似的離開,跑進房間,重重關上房門。
擺脫林羽的視線後,柳清逸方才不用硬繃著形象,俏臉立刻迷上一抹鮮艷的紅暈,鳳眸透出幾分羞恥的汪水來,一頭扎進棉被裡。
「啊啊啊怎麼辦怎麼辦.我要怎麼懲罰羽兒,他既不會因此對我疏遠,又能讓他認為我沒有喜歡他」
「真是的,別人都這麼喜歡我,他怎麼老是不開竅,還要我去套路他?」
柳清逸不滿的撅起小嘴,玉手抓著棉被,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逆徒,為師給你機會都不中用!
而林羽完全猜不到柳清逸的心思;
見她居然不追究的離開,內心無比感動:「看來師父對我還是有感情的,要是換成其他人,怕不是已經被她殺了,她卻只是口頭上教育我幾句。」
這般想著,林羽忽然有一種錯覺,心中感慨:「我要不是清楚她的性子,我特喵還以為師父喜歡我呢!」
這個大膽念頭出現後,林羽自己都嚇出一身虛汗。
天權境強者,加上敵視男人,殺人如麻.這可是惹不起的主兒,仔細一想,還是師父的妹妹香。
「話說,再過幾天,師父應該就會帶我回天玄聖地,跟她妹妹成親了吧?」
想到這兒,林羽緊張的心情得到緩解,重新升起一抹希望:「馬上就要成親,我也要趕緊製作一件定情信物給未婚妻才行。」
說干就干,林羽掏出從林家寶庫搜刮來的【鳳晶石】,思考後,決定用它打造一對情侶戒指。
「前世常見的飾物,在這個世界,都算一件新奇的玩意兒,想必我未來妻子也會喜歡的。」
雖然林羽沒嘗試過,製作戒指,但憑他現在的修為,以及對力量的掌控,像製作飾物這種事,還算手到擒來。
聽到庭院內的響聲;
柳清逸好奇推開房門,就看見林羽忙活的身影,不禁問:「羽兒,你在做什麼?」
「師父,我製作戒指呢。」
「戒指.」
柳清逸內心升起一抹期待,走上前,見到那枚已經做好的女性戒指,不禁面露驚喜。
戒指外觀雖然質樸而又傳統,但因材質特殊,一種高雅氣質不由而生,可謂中庸卻不失典雅,女人看上一眼便難以移目:
「羽兒,沒想到你不光會鼓琴,還會製作戒指,你的手真巧。」
「那可不。」林羽面露笑容,得意忘形地說:「也不看看我的手,可是摸過師父的」
話到一半,林羽的聲音戛然而止,內心如遭雷劈:我、我在說什麼?
糟了,我不該回味的!
下一刻,林羽抬眸看去,便觸及柳清逸異樣的神情,給他嚇出一身冷汗,窘迫的訕笑道:
「我的手,可是為師父彈過琴的,怎麼能不巧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