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聽著耳邊的布穀鳥叫聲,莫自在的眼神有些發懵。
「我是……」
算了,人生三大哲學問題就不要問了,自己很明顯是穿越了。
雖然是第一次,但是作為一個網文作者,穿越這事他熟啊。
只是沒想到的是,每次都是讓別人穿越,沒想到這次居然輪到自己了。
回過神的莫自在從躺椅上坐起身來,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這院子沒什麼印象,感覺有點像像古城風景區,應該是古代吧?」
「身體雖然有些瘦弱,但比自己前世那個腰肌勞損的廢五渣身體強多了。」
「這手……你別說,還挺白!」
莫自在舉起自己的雙手仔細打量,雙手十指修長,柔若無骨,而且皮膚還相當白皙光滑,看上去就跟女人的雙手一樣,擱在前世,就沖這雙手,買個上億元的保險都不虧。
「這麼漂亮的手,不擼……咳咳,不敲鍵盤真可惜了。」
「有這麼漂亮的手,那我人應該也挺帥……」
「等會!!!」
莫自在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連忙把手伸向下面,過了片刻才鬆了口氣,「還好牛子還在。」
女裝的話還能考慮一下,女性那就不能接受了。
而且在古代背景,變成女的風險還是很大的,保不齊就會來一個身高八尺的壯漢,手持戒刀對著自己說:「嫂嫂,武松有話要講。」
那還不得當場暴斃啊,穿越也沒有往相聲段子裡穿的啊,拿自己給別人找樂子那可不行。
正當莫自在想要起身找塊鏡子,看一下自己現在究竟有多帥的時候,一個身穿錦袍的太監,從院門口快步走來。
看到莫自在已經醒來,錦袍太監用他那又尖又細的獨特嗓音,開口問道:「王爺,快到巳時了,您還去後陵嗎?」
聽到這人喊自己王爺,剛想套點話的莫自在,突然心中無名火起,猛地站起身來,狠狠一巴掌打在這名太監的臉上。
「混帳東西,下次再讓我聽到王爺這兩個字,我把你的舌頭給你拔出來!」
莫自在這一掌下手極狠,根本不敢運功抵抗的太監陳應,臉上在一瞬間就浮現出了五個清晰的手指印。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陳應跪下的極其順暢,在白自在剛抽了他一巴掌之後,幾乎是下一瞬間,他就跪下連磕了好幾個頭,「奴才知錯,奴才知錯!」
「給我滾,今天再敢出現在我面前,腿給你打折!」
「是是是,奴才這就滾,這就滾。」
聽到白自在的厲喝,陳應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出了白自在的院子。
等陳應出了院子之後,莫自在莫名其妙湧上來的怒意,又莫名其妙的突然消退,還沒等莫自在思考去怎麼回事,無數的記憶頓時湧上心頭。
等莫自在把自己腦海里突然多出來的記憶消化完畢之後,他終於明白自己剛才為何突然那麼大火氣,也明白了陳應為什麼會挨那一巴掌。
「這傢伙這一巴掌挨的不虧,沒當場打死他,已經算他運氣好了。」
王爺這個稱呼,對於前身來說就是一道傷疤,每次聽到,他都會覺得是別人在刻意羞辱他,不炸刺才怪了。
至於他為什麼會覺得王爺這個稱呼是個羞辱,這就要從前身原本的身份說起了。
對於前身的身份,莫自在想了半天,總算是想出來一句還算比較貼切的話作為總結,那就是,
「父皇駕崩了,新皇不是我。」
前身的身份是大周的太子,而且還是獨生子,沒有兄弟姐妹什麼的,可以說是內定皇帝也不為過。
但就在三年前,東境戰場的守護神,柱國大將軍唐叔虞在戰場遇伏身亡,所率七千精銳,盡皆戰死。
得知此事之後,本就抱病在身的先皇,直接一病不起,眼看著就要到彌留之際了。
見此情況,年僅十五歲的太子莫自在大喜過望,正準備含淚接過皇帝的寶座時,事情突然發生了變故。
命不久矣的先皇,直接下令從東境召回了唐叔虞之女,而在她趕回來的路上,先皇靠著藥石的支撐回復精神,在七日之內強行掃平了朝堂內的所有的反對力量。
等唐叔虞之女到京城之際,陷入彌留之際的先帝跟唐叔虞之女談了一夜,具體談的什麼沒人知道。
但是就在這一天之後,先皇駕崩,女皇繼位,大周天子姓氏由莫改為唐。
如此一來,莫自在這個姓莫的就有些尷尬了,本來等著含淚當皇帝,結果還沒等他回過神來,辣麼大的皇位,突然沒了。
而這還不算完,登上皇位的女帝,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莫自在封了一個自在王,然後下旨讓其在皇陵為先皇守靈三年。
在前身看來,說是守陵,其實就是對他的變相幽禁罷了。
所以這三年來,前身必做的一件事就是,每天巳時去後陵,他老子的墓前,瘋狂的罵他老子還有搶了他皇位的女帝。
整整三年,每天必罵一個時辰,風雨無阻,沒有一天缺勤的時候。
「好傢夥,前世我要有這份毅力,寫小說怎麼也不至於撲那麼慘啊。」
莫自在對於前身無上的毅力給予了高度的評價,這貨絕壁是一個寫小說的料,在這個世界當個太子,真是浪費了。
而對於先皇的騷操作,莫自在也是嘆為觀止,縱觀兩世歷史,就沒見過這麼幹的皇帝,皇位不傳給自己兒子,反而傳給一個外人,而且還是女的,這可真是活久見。
不過莫自在是穿越來的,旁觀者清,對於先皇不把皇位傳給前身,他表示也能理解。
因為前身實在太秀了,兇狠暴戾,偏信偏聽,好大喜功,狂妄自大等等性格,都讓他占全了。
就這麼說吧,你扒開歷史書瞅瞅,只要是亡國之君該有的品質,他都有。
就從他被幽禁在皇陵這三年,滿朝文武沒有一個人來看的,你就能看出這貨人品有多次了。
「不過,不當皇帝當個王爺,對於我來說也挺好的。」
把自己的身份理清之後的莫自在,倒是頗為喜歡自己王爺這個身份的。
自己前世不過是一個寫小說的,突然當上什麼事都要管的皇帝,這職業跨度太大了,他表示干不來。
還不如當一個閒散王爺來的好,啥事都不用管,還有人給發錢,每天只需要吃喝嫖嫖就行了,多自在。
「還是當王爺好啊。」
想到大周發達的娛樂事業,莫自在氣憤的眼淚不爭氣的從嘴角流了出來。
「封建時代未免太過腐敗了,本王一定要教訓她們一下。」
「本王要打十個!!!」
……
就在莫自在陷入幻想的時候,臉上帶著一個巴掌印的陳應已經把守在院子外的值守太監都給遣散了。
「殿下心情不好不要怪我,,今日不去後陵了,你們都散了吧。」
等到小太監都退下之後,陳應這才回過頭來看向莫自在的院子,佇立了半晌,方才幽幽嘆息道:「殿下,不要怪我,老奴也只想活著啊。」
說完這句話,陳應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偌大的院子,此刻就只剩下莫自在一個人。
……
在陳應離開不久,在皇陵的大門處,有五個身穿公服的人正朝著皇陵趕來。
「站住。」
一名手持長槍的守衛,把長槍橫在身前,攔下了這五個人,「你們是什麼人,不知道這裡是皇陵禁區嗎?」
「咱家是司禮監掌事太監邵菁,陛下有旨意給自在王。」
邵菁一邊說,一邊從腰間取下自己的身份令牌,給兩名守衛遞了過去。
令牌有半個手掌大小,通體金屬,正面刻著司禮監三個大字,背面則刻了兩行字,一行稍大點的字寫的是掌事太監,在掌事太監旁邊刻有兩個小字,寫著邵菁。
「卑職見過邵公公。」
核實了令牌真假之後,守衛恭敬的把令牌送了回去,只是有些不解的問道:「邵公公,給自在王傳旨,為何只有你們幾個人?」
邵菁還沒開口,站在他身後的一個瘦條臉就陰陽怪氣的道:「怎麼,有我們五個還不夠嗎?」
「要不要給你檢查一下聖旨,再把司禮監所有人都請過來啊?」
「卑職不敢!」
守衛慌忙推辭,檢查聖旨哪是他敢幹的事情,這麼說不是要他的老命嘛。
「只是一個沒了依靠的廢……閒散王爺罷了,陛下能想起他已經是看在先皇的面子的上了,還指望著讓我們興師動眾?」
瘦條臉言語間充滿了對莫自在的不屑,若不是被邵菁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恐怕廢物兩個字就直接脫口而出了。
對於瘦條臉差點說出來的詞,兩個守衛就當是沒聽見,陪著笑臉說道:「幾位公公還請入內稍等片刻,卑職這就去通報王爺接旨。」
聽到守衛說要去通報,邵菁心中一緊,脫口而出道:「不必了!」
等發現守衛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邵菁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動作有些失態,他輕咳了一聲,說道:「陛下給自在王的是密旨,不宜大動干戈。」
「密旨?」
守衛打量了一眼邵菁手裡拿著的聖旨,心中有些明了,原來是密旨,怪不得就來五個人呢。
既然是密旨,守衛也就沒有多想,草草檢查了一下幾個人身上的武器之後,就把幾個人給放了進去。
……
而莫自在這邊,就在他幻想著自己批判青樓小姐姐的時候,在他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了一道機械合成音,瞬間把他腦海中的畫面全給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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