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弟同時唰的站起身,一秒鐘就將箱子裡的錢全部分走。
「哼!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楚澤見狀臉色好看了一些,儼然一副一家之主的氣勢散發出來。
若是被別人看見,定會覺得奇葩,別人都是弟弟找哥哥姐姐要錢。
這家人倒好,哥哥強行塞錢,不拿就生氣!
楚安將銀券收進空間戒指,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
「阿栐,聽說你與陳家三小姐走的比較近,還一起吃飯了,有時間就帶回來給我們看看,哥給包紅包。」
楚栐的臉色一下子就僵住,二十多歲的人了,也是有點不好意思。
「哥你咋知道的這麼清楚。」
猛的,楚栐扭頭瞪著楚安,怒聲道。
「三弟!你用御風堂的眼線監視我!」
楚安摸了摸鼻子。
「二哥,我這是怕你被女人騙了,好歹永安商會是我們楚家的產業,別到時改姓陳了。」
楚栐抽出腰帶,怒目圓睜的就跳過來。
「我看你是想被抽了!」
楚安趕忙躲在楚澤楚曦二人身後,老大不小了,還跟個小孩似的。
「小安,聽說你在追求總堂主的獨生女?」
楚安張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看楚澤的目光,臉上也沒有了嬉笑。
「哥……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楚澤哼了一聲,飲了一口茶,緩緩說道。
「雲州御風堂總堂主本身就是二品實權大官,更是武王后期的強者,與陳家三小姐不同,那獨生女性格驕傲,她爹不是那種豁達的人,對於門當戶對看的很重。」
見到楚安被訓,楚栐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楚曦更是幸災樂禍,誰讓他老跟我吵架,再訓的凶點!
聽著大哥的話語,楚安並沒有意識到其中含義,回想起和她一起相處的時光,不禁嘴角上揚。
「哥,你覺得相愛更重要,還是門當戶對更重要。」
楚澤擺了擺手,將茶杯放到桌上,楚安眼疾手快又給添上。
「我不是阻止你的意思,當初我們是從什麼地方爬出來的,我十二歲去煤礦里做工,攢的錢把你們從下人的身份,換成了平人。
在貴族眼裡,哪怕你是分堂主,掌管一個區的諸多事務,在總堂主面前也沒什麼屁用,你可以設想,你姐如果找了個下人身份的做相公,你啥感受。」
楚安聽聞眼睛一亮,嘿嘿笑道。
「那也正常,我姐那眼珠子就是這麼……嘶……撒手,錯了!姐我錯了!」
楚曦伸手就抓住楚安的耳朵往上提溜,臉色陰沉。
「楚安我看你確實是皮實了,正好我最近新得了一件三階靈鞭,拿來試試好不好用。」
楚安聞聲色變,頓時哀嚎著摟住楚澤的手臂。
「哥,你可一定要救我。」
楚澤無奈的看著他們,原本說的話也都被打斷,其實他想告訴自己弟弟妹妹們,有哥在,想追什么女人放心大膽的去追,但是一定要有分寸,注意不要為情所困。
總堂主算什麼,就算是大殷的公主,只要我弟弟喜歡,也得嫁過來!
幾兄妹打鬧起來,笑聲透過大院,只有懸掛天空的圓月一直見證。
……
翌日,又是晴空高照萬里無雲天。
一處地下暗室。
「小姐,各部都已經平穩運轉,我們什麼時候培養親衛,到時也好去報仇。」
暗室之中元雨彤正在畫畫,四周一片漆黑,只有點點燭火燃燒,也不知是在畫什麼。
「嗯,準備好煙火計劃,這件事對於我很重要。」
「是,小姐。」
女下屬躬身,用餘光看了一眼元雨彤的背影,她總覺得小姐變了。
就好像……一朵帶著芳香的名花,突然一下子成為了致命的黑色毒花。
抿了抿嘴唇,女下屬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告訴小姐那件事,可能說了小姐也不在乎吧。
元雨彤注意到之人還沒離去,擺手說道。
「你有心事?」
女下屬仔細思索,還是決定說出來。
「小姐,有一件小事需要匯報一下,是關於小姐的過去。」
元雨彤來了一絲興趣,但手上的畫筆仍然在不停勾勒著。
「哦?說說看。」
「詩王自殺了。」
元雨彤身形猛的一僵,筆鋒在畫上停滯,出現一個黑色的圓形墨點,已經破壞了整幅畫。
她的聲音還是那麼冷,眸光注意到墨點時,黛眉深深皺了起來。
「哦,還真是一件小事。」
女下屬總感覺小姐有些奇怪,但也沒再說什麼。
「屬下告退。」
暗室中再次只剩一人,元雨彤手中出現一團火焰,將畫焚為了灰燼。
看著燃燒的火焰逐漸熄滅,不知為何心情非常煩躁,心中竟然浮現出楚子絡的身影,連忙定了定心神,索性開始練起劍來。
劍光閃爍,一套劍練下來,渾身都熱了起來,可卻根本沒法平息心中的不安。
「竺畫!」
女下屬連忙進來,拱手道。
「小姐。」
「那件消息可准?」
竺畫一愣,低著頭道。
「小姐說的是哪件?」
「死人。」
竺畫恍然,道:「大魏七皇子病故,此事確鑿。」
「不是這件。」
「那就是風州州牧?此事也確鑿。」
元雨彤胸膛起伏,一把將劍丟在地上,聲音都大幾分。
「也不是這件!」
竺畫低頭看著,臉頰都兩側都掛上一層細密的汗珠,腦中瘋狂思索,忽然一愣。
「難道……難道是詩王自殺?」
可沒等到元雨彤的回答,竺畫直接汗流浹背了,最近也沒有哪個大人物死了啊,到底是誰啊!
下一刻,元雨彤憤怒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說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竺畫:「啊?」
她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小姐說的是詩王自殺之事。
「不是說只是一件小事嗎,怎麼搞的這麼嚇人。」
竺畫暗中嘀咕,面上還是恭敬的道。
「小姐,這件事也確實屬實,衙門的人已經代替收殮屍身,拉去焚燒……了。」
竺畫還沒說話,就感覺身邊一陣風吹過,小姐已然不見了蹤影。
竺畫撓了撓頭,感覺到有些納悶。
「小姐應該很討厭詩王,怎麼突然又如此關心?」
「小姐,等等我!」
竺畫追了上去,兩人乘坐一架樸實無華的馬車,朝地點行去。
「根據仵作分析,詩王死亡時間就是在昨天晚上。」
元雨彤回想起昨天晚上,突然大雨傾盆,楚子絡的靈圓糕被她踢飛,酒壺也被她砸碎,一個人孤零零渾身被雨淋濕慢慢趔趔趄趄消失在雨幕中的樣子。
她捂住胸口,臉上浮現出一抹痛苦之色。
怎麼回事,修煉功法出什麼問題了嗎?
心臟好像……有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