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貞兒眼神轉溜溜的趕緊辯解道:「我哪裡經常了, 我肚子不舒服,為了不耽誤大家吃飯。只能厚著臉皮麻煩青青。」
盧玉瑩眼底閃過不耐, 真是爛泥扶不上。
自己沒那個能力, 就別去找茬。
「覺得累幹嘛要答應, 是不是傻? 」黃洋英鄙夷的說道:「岑貞兒是拿刀架在她脖子上, 非得讓她幫忙幹嗎?不答應就把弄死?」
岑貞兒連忙擺手說道:「我沒有,我沒有。」她連雞都不敢殺,哪裡能殺人。
黃洋英:「那是咯, 當時自己不拒絕, 現在用這個當藉口說自己為這知青點付出多, 自己有多辛苦。」
斜眼瞥了一眼鄧青青說道:「她這麼說, 你們就真信, 也不知道你們是蠢還是傻。」
老知青:「……」
鄧青青慘白的一張臉咬著唇,在心裡不斷暗罵黃洋英,這個死丫頭是要為了自己才行嗎?
張嘴解釋道:「不是這樣了, 我……」
黃洋英看著這一圈人, 實在是沒有什麼心情, 不耐煩的打斷道:「別再找藉口,翻來覆去不就是那些話,最後再哭訴一場,不是有意的。」
「你沒說煩, 我聽得耳朵都要長繭了。 」
「你要想演什麼知青情誼, 等我不在場的時候,再演。」
「免得被我打斷, 你也演得不順暢。」
鄧青青掙扎著試圖狡辯:「洋英, 你誤會我了,你聽……」
「沒有誤會, 罵我的時候,喊我黃洋英,示弱的時候喊洋英。 前後態度差別也太大了吧。嘖嘖嘖……了。」黃洋英再一次打斷。
「也不看看你剛剛有多囂張, 又是舉報又是想要聯合知青們,對付我和小雨的。」
黃洋英站起身來, 往前走了幾步。面對著鄧青青說道。
「我在這裡跟你講清楚了, 小雨和小辰是我朋友,我不會疏遠他們。」
「你不是知青點的負責人, 你沒有權利干涉我跟誰交朋友。」
「你要是不服,可以去找出。同在一個大隊下鄉的老知青,可以干涉新知青的交朋友的條例, 只要你能找出來,我一定遵守, 因為我是社會好公民。」
「我會嚴格遵守國家頒布的每一條條例。」
「所以在沒有找出來之前, 麻煩閉上你這張嘴,別沒事找事,上躥下跳,比後山的野猴子還瘋。」
鄧青青一臉難堪的緊緊的抓著自己衣擺,抬頭看著黃洋英道:「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比起你來, 我差遠了。」黃洋英不客氣的反擊道。
「呵呵, 你可真是奇怪, 吃小雨的東西時, 那時候你怎麼不讓我們離遠點。 」
「你自己把小雨惹毛了, 人家跟你絕交。你不反省自己的問題, 反而忽悠大家疏遠小雨。」
「我都不知道該說你有病,還是心腸歹毒。」
「有病還能治療,心肝變黑了, 那就沒求了。」
盧玉瑩擰著眉頭, 打抱不平的說道:「洋英, 這話過分了啊, 姐妹之間的鬧的小矛盾, 隨便說幾句就行了。」
「怎麼能說這種重話呢, 青青心情不好, 說話不過腦子。我們作為妹妹, 得體諒體諒她。」
鄧青青飽含感激的看著盧玉瑩, 只有她幫自己, 只有她明白自己。
黃洋英擺手道:「別, 我可不敢做她妹妹。」
「我也不欠她,也別說剛到知青點時,有過照顧我。」
「後面我可是還禮,可不欠她什麼。體諒什麼就算了。我還沒體諒她呢, 她都得寸進尺了。」
「這要是體諒, 呵呵……都不知道造什麼事出來。」
盧玉瑩試圖勸道:「洋英, 別意氣用事,都住在知青點,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你們兩個人這樣多尷尬啊。」
「你們之間有矛盾, 大家也為難。」
黃洋英:「有什麼尷尬的, 當做看不見對方就行了。」
「我都不覺得尷尬, 你們閒得沒事做,替我尷尬幹嘛?」
「天天上工還不夠你們累的,還能想其他的。」
盧玉瑩笑著走到黃洋英邊上, 拉著他的 手繼續勸道:「洋英,你們都是我的好朋友。 你就當做給我一個面子, 今天這事就過去了。」
黃洋英把手扯出來,語氣平靜的說道:「抱歉, 這個面子我真給不了。想到剛剛她囂張的樣子, 我心裡就膈應的得很。道歉的話也別說。」
呵呵呵,我們很熟嗎?還給你一個面子, 當你自己是那根蔥花。
「還有, 也別嫌我會搬出去住, 我哪也不去, 畢竟囂張找事的人又不是我, 我又不虧心。」
「要是你們覺得我做錯, 有本事你們就聯合起來把我趕出去知青點。」
「我也是服了,跟小雨說點知青點的事,都能按一個破壞知青點榮譽。」
「跟隊員多聊幾句都能說偏向隊員們,就差我說我是奸細了。 」
「我們一個城裡人跑到這來下鄉, 人家隊員還沒說我們破壞大隊和諧。反而我們自己內部疑心疑鬼的,往自己人潑屎盆子。」
大家的表情都訕訕的。
被黃洋英撂臉子, 盧玉瑩臉上的笑容再也不維持不住了,轉身坐回凳子。
鄧青青把衣服都抓皺, 都想不到話來反駁。
坐在凳子上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感覺大家用異樣的眼光盯著自己。
望向自己房間,想衝進去關門反鎖起來,誰也看不見她。
但她不敢 ,因為沒人動。
院子沉默一片,無人言語。
黃洋英說道:「潘永盛, 你的事不是沒解決了嗎?現在可以繼續, 應該沒人會打斷了。 」
潘永盛一怔,什麼事? 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
裝死許久的王怡靜一臉崩潰,又提起來了, 就不能忘記, 放過她一回嗎?
潘永盛凌厲的眼神掃過王怡靜, 開口道:「王怡靜, 你能說說, 為什麼抱我, 撓我 ,嚇我?」
「我不是說了嘛,是因為起風後,天又變黑, 慌亂之中想找棵樹抱住,結果樹沒抱到,就抱錯了你。」王怡靜在心裡斟酌了一會兒,才小心的出聲道。
潘永盛:「既然都抱錯了, 為什麼還不鬆開?難道不知道, 男女授受不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