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青青:「陽尋之和劉規盛經常足不出戶,對他們,我們當然很放心。」
「而……」鄧青青眼神掃過黃洋英, 意味深長的說道:「覃辰上學後,天天和大隊的那些男娃上下學, 天天形影不離,覃雨自己也跟著大娘聊得好。」
「姐弟兩來知青點的次數,一個手指頭都能數出來, 他們那顆心遲早偏向大隊,或者說已經偏向了。」
鄧青青突然笑了一聲,意有所指的說道:「要不然, 去年的時候, 覃雨為什麼要花費時間弄個手搖脫粒機出來。」
「為了知青點好,也了他們姐弟兩好, 還是早早的疏遠。」
黃洋英冷笑道:「說來說去, 你不就是記恨小雨跟絕交的事嗎?在這裝什麼大尾巴狼, 掛羊頭賣狗肉。」
「六個人搬出去住, 其他人都沒問題, 偏偏小雨有問題。」
「我覺得你不僅是記恨小雨, 重要的的是嫉妒吧。」
自己的小小心思被揭露, 鄧青青緊抿著唇瓣,嘴硬的說道:「我為什麼要記恨她,不就是兩個沒爹沒媽的孤兒嗎?」
黃洋英:「呵呵, 喲,你對小雨的事情怎麼清楚啊?她親口對你說的?」
「這個還要說, 要不是家裡沒人,有必要小小年紀帶著弟弟下鄉, 說不得家裡犯事了。」鄧青青嘲諷的說道。
鄧青青捂著嘴調笑的說道:「該不會是什麼地主家的大小姐和大少爺吧?看著覃辰剛來是白白嫩嫩的模樣,還真像的。 」
話音一落, 有些人心裡生出了一些微妙的心思。
王至誠皺著眉頭, 出聲打斷:「鄧知青, 你說話過分了。」
「覃雨是殺了你全家,還是搶你丈夫了?這麼陷害她。」葉韋生就比較直接了, 整一個毒舌。
潘永盛也看不慣的說道:「吵吵鬧鬧可以, 你說出這種話, 是想要覃雨和小辰的嗎?」
看著王至誠他們站出來, 鄧青青對覃雨的不滿更達到了極限, 眼裡閃過一絲惡毒:「只要眼睛不瞎,就看出覃雨有多不正常。」
「你們可不沒能跟覃雨關係好, 就幫著她說話。」鄧青青鄙夷的說道。
黃洋英死死握著拳頭, 怒火再也壓制不住了,朝鄧青青扇了一巴掌。
啪————
鄧青青捂著臉, 腦袋偏到一邊, 不可置信的喊道:「你又打我?」
「誰讓你嘴賤。」黃洋英看著鄧青青要準備舉起來的手, 不屑的說道:「動手前, 先想想能不能打得過我。再打一次, 我鐵定把你嘴巴打爛, 話都說不來。」
鄧青青舉到一半的手,硬生生的放下了,滿眼怒氣的瞪著黃洋英。
黃洋英轉身回去坐好了,嘴上不留情 的說道:「我呸, 爛了心肝的人, 什麼話都能說出來。」
「咧著一張大嘴, 露出兩排大黃牙, 就擱這胡說八道。」
鄧青青捂著半邊臉,氣憤的站起來, 衝著黃洋英吼道:「你在污衊我,你太過分了, 怎麼能隨便亂說呢。」
「跟你學的呀, 你現場的示範的, 我不學起來,多虧你的心啊!」黃洋英也站起來,用身高優勢把鄧青青的氣勢壓下來。
「你有什麼證據, 小雨他們是孤兒? 他們是地主家的大小姐, 大少爺?他們家是犯了什麼事? 」
「你這個人的心爛掉了, 難道不知道這些傳出去會害死人嗎?」黃洋英罵到後面,兩隻眼眶氣得冒紅。
鄧青青氣得氣急敗壞,叉腰吼道:「這需要什麼證據, 一個沒成年帶著一個小娃娃的, 看著就不正常。」
「你他.媽的才不正常,家裡人失聯, 一個大人都沒有。小雨又沒有工作, 不下鄉當知青, 難道要在城裡餓死嗎?」
「你們見過誰家的大小姐幹活那麼麻利的?我可以把話放在這, 不管是男知青, 還是女知青, 有些幹活比能比得上她?」黃洋英諷刺的說道。
鄧青青被噎了一下 ,確實沒人干地覃雨的。
黃洋英不客氣是指著李忻忻和馬艷梅,開口說道:「巧了,我們知青點的大小姐多的是,你自己比比,有誰能比得過小雨的。」
李忻忻\u0026馬艷梅:「……」說就說, 能不指人嗎?
鄧青青咬著唇瓣,不甘心的說道:「那還是因為她學過武, 體力和力氣哪裡是我們這些正常人比得上的。」
黃洋英發出輕藐的聲音:「劉規盛和陽尋之也是會武的吧, 你看他們比得過嗎?」
鄧青青:「因為……」
黃洋英壓根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毫不留情的打斷:「你可別又說, 小雨身手比他們厲害, 拉倒吧, 你看誰家大小姐苦哈哈的學武, 廚藝又好, 還吃撿著豬下水、豬肺等吃。」
「你也不看看, 小雨第一天到知青點的時候幹活多麻利, 誰家大小姐這麼會幹活, 還帶鍋碗瓢盆下鄉。」
「你再亂說,我就舉報你誣陷知青。」
鄧青青絲毫不怕, 囂張的說道:「誣陷?你有什麼證據嗎?別到頭來, 舉報不成, 反被教訓。」
「這不是明擺的證據嗎?」黃洋英伸手指著院子中的人。
鄧青青不以為然, 輕蔑的笑道:「你太天真了, 你和覃雨要是去舉報。 你們就是知青點的罪人了。 」
黃洋英露出茫然的眼神, 十分不解。
主動權回到自己手上, 鄧青青頓時覺得被扇的那一巴掌也不疼了, 得意的說道:「看你傻乎乎什麼也不清楚的份上, 我就好心解釋解釋。」
「沒有人會幫著你們的,因為你們壞了知青點的名聲, 以後有什麼好處,回城的名額,公社優先考慮其他大隊的知青點。」
「所以傻子才會去給你們兩人作證。不僅不會給你們作證, 還會阻止你們。」
黃洋英聽得心驚, 連忙看向眾人,好多人都故意迴避著她的視線。
有的人眼底閃過幸災樂禍。
平時玩得好的王金山、蘇文斌, 要麼低頭不語,要麼偏頭望向遠處。
黃洋英心底冒出一股寒氣, 凍得她腳趾蜷縮。
眼裡是說不出的失望, 為自己委屈, 也為覃雨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