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仇眉頭微挑,神色疑惑地看著房東臨。
楊律明明是從房琪的棺木挖出來,他說他說不知道,用空靈大師那番話就可以將此事圓過去。
為何還要反過來倒打一耙,指認是林楊兩家故意這麼做,只為給楊律脫罪。
林仇凝視著房東臨,冷聲道:「房大人這話是何意?是在說本將軍與楊國公同氣連枝,故意誣陷你?房大人不會真的以為本將軍沒有其他證人了吧。」
聞言,房東臨眸光一亮,眼底閃過一絲欣喜。
他正色道:「那林將軍說說,昨天你挖我兒墳時,除了你和你的三位下屬還有何人在現場?」
房東臨眼底的欣喜一閃即逝,但還是被林仇捕捉到了。
林仇暗想,房東臨好像急於知道他口中的證人是誰。
林仇垂下眼,腦中突然閃過一絲想法。
難道房東臨的目的,是為了讓她主動說出蕭令安也在現場,讓咸寧帝知道她和蕭令安私下來往甚密。
林仇越想越驚。
她差點就中了房東臨下的套。
這時,咸寧帝見林仇久久不語,便開口問道:「林將軍,當時還有何人在現場?」
林仇回過神,快速瞥了蕭令安一眼,只見蕭令安垂著眼,微微側過身子。
林仇在心底冷笑一聲,暗嘆道:「林破南啊林破南,你看看這就是真實的蕭令安,在這種情況下,他並沒有打算挺身而出幫你。」
林仇轉身面向咸寧帝,「回皇上,昨夜並沒有旁人在場,剛才微臣只不過是隨口一言。只是房大人說是微臣和國公大人策劃此事,真是無稽之談。昨天楊律救回來時危在旦夕,而且楊律下體.....」
「林將軍,不要說。」楊國公打斷林仇,他的眼神中帶著懇求。
如果林仇當眾說出來,楊律以後就抬不起頭做人了。
林仇不是林破南,她不會考慮楊律以後能不能抬頭做人。
她此刻只想澄清事實。
她沒理會楊國公的話,正色道:「楊律下體受損,以後連人倫之禮都行不了。」
說著,林仇看向房東臨,厲聲質問道:「房大人還覺得是本將軍故意誣陷你嗎?」
話音一落,眾臣皆驚。
殿內安靜得只聽得到抽氣聲,一個個皆同情地看向楊國公。
房東臨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林仇,想從她眼中確認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林將軍說的可是真的?」
定王聽了,更是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幸好他旁邊的朝臣扶了他一把。
林仇頷首,然後撲通一下跪下來。
「皇上,房琪之死,臣敢以性命擔保,絕不是楊律所為。但楊律失蹤,從房琪棺木中挖出來卻是事實,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也是事實。
而且昨天微臣到房琪墓前,墓土完整,沒有翻動跡象,證明楊律不是房琪下葬後被塞進去的,也就是說楊律一早就在房琪棺中。
昨日房琪出殯,在房府封棺時不可能不檢查一遍。所以微臣認為楊律失蹤就是房東臨所為,只為泄其私憤。望皇上明查!」
「林破南,你胡說八道。」房東臨激動地反駁,而後雙手疊放,額頭叩在手背上,「皇上,微臣冤枉,望皇上明查!」
咸寧帝聽了,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各執一言,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最後咸寧帝命令駱應堂繼續追查此案,一個月內必定要查出結果,不然就以失職論處。
而林破南和房東臨,皆暫停一切職權,等案件查實後再做定論。
下朝後,行至宮門時,蕭令安走在前面,林仇經過他身邊時,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道:「今晚來將軍府,不來,後果自負。」
說完林仇也不管蕭令安答不答應,頭也不回的走了。
蕭令安氣得臉色青白,雙手握拳,有怒不敢言。
晚上,林仇穿著中衣坐在床上,等到戌時四刻也不見蕭令安過來。
她氣得拿起床上的枕頭往門口扔去。
門外,林雲林羽聽到「呯」的一聲,嚇了一跳。
這時,蕭令安的身影出現在梅院,徑直走到門口推門而入。
林雲和林羽一臉同情地看著蕭令安。
林雲道:「蕭世子今夜又要受罪了。」
林羽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蕭令安將門關上,撿起地上的枕頭,走到林仇面前,將枕頭平放在床上。
他淡聲道:「找本世子何事?」
林仇見到蕭令安,笑的得意忘形。
她屈起左腿斜坐著,挑眉笑道:「先辦事,再說事,脫衣服。」
蕭令安站著未動。
林仇怒了,「蕭世子是要本將軍去找其他男人?」
蕭令安依舊不動,面無表情道:「你不必用此威脅本世子。」
「蕭世子是覺得本將軍只是威脅你?」林仇挑眉,呵呵一笑,「那本將軍就讓蕭世子仔細看清楚,本將軍是不是威脅你。」
說著她轉頭望向門口,「林雲,進來。」
林雲聽到這一聲叫喚,嚇得瑟瑟發抖。
他帶著哭腔說道:「將軍,我還只有十六歲,還只是個孩子,您放過我吧。林羽比我大,你讓林羽進去吧。」
林羽瞪了林雲一眼,趕緊接話,「將軍,屬下不行啊,屬下陽氣不足。」
林仇一聽,怒不可遏。
「林雲林羽,你倆是不是活膩了,連本將軍的話都不聽了。」
說著她猛地從床上下來,趿上鞋往外走。
「林仇,你鬧夠了。」蕭令安抓住她的手臂,呵斥道。
林仇轉頭看著蕭令安,眯得眼睛,語氣冷如冰道:「那蕭世子是脫還是不脫?」
蕭令安緊咬著牙,內心掙扎了許久才放開林仇,緩緩走到床邊坐下。
他眼中的悲哀,如同一片漆黑的沼澤,深不見底。那悲哀的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絕望與無助。
他緩緩地閉上眼,脫掉衣服平躺在床上。
林仇笑得一臉得意,走到床前,一個跨步上床,壓在蕭令安身上。
這次,林仇沒有如那上次那般像頭野獸一樣瘋狂啃咬蕭令安。
不過也沒溫柔多少,完全不顧蕭令安的感受,只讓自己快活。
蕭令安依舊像塊木頭似的,任由林仇折騰。
整整一個時辰,林仇筋疲力盡後,才放過蕭令安。
她依舊如上次那樣一絲不掛的坐在床上。
蕭令安穿好衣服,將被子覆在她身上,問道:「找本世子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