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隱瞞

  楊國公親自到門口迎房東臨,林毅珘和林破南隨行。

  楊國公一臉痛惜的朝房東臨作了一揖,「房大人....」

  房東臨一臉憤怒,看都沒看楊國公,眼睛死死盯著林破南,打斷了楊國公的話:「國公爺,別來這些虛禮。我家妻女在哪兒?」

  房東臨怒聲怒氣,將楊國公還未說完的話堵回了嘴裡。

  楊國公好歹也是正兒八經的國公爺,雖然楊國公府不比從前,但在朝中各朝臣都要給他幾分薄面,哪被人如此無禮待過。

  楊國公心裡憋著氣,卻又不得不忍著。

  先不提房東臨之女死在國公府的事,房東臨還是他兒子楊征的頂頭上司,為楊征的仕途著想,這口氣楊國公不得不受著。

  房東臨四十出頭就坐上兵部尚書的位置,深受皇上器重,並不是個好糊弄的人。

  楊國公嘴角抽了抽,依舊和顏悅色地說:「房大人,這邊請。」

  說著楊國公往前領路。

  房東臨瞪了林破南一眼,跟上楊國公的腳步。

  林破南和林毅珘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一到廂房,房東臨見房琪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房夫人趴在床頭,哭得聲音已經嘶啞。

  房東臨的心不由得一痛。

  早晨他送妻女出門時,在他面前活潑亂跳的女兒,不過幾個時辰的功夫就與他陰陽兩隔。

  房東臨緊咬牙關,眼眶瞬間紅了起來,他走到床邊,蹲在房夫人身邊,輕喚一聲,「....夫人。」

  房夫人回頭見到房東臨,淚流滿面,「相公,琪兒....,琪兒...她....」

  房夫人泣不成聲。

  「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房東臨打住房夫人的話,抬手撫摸著房琪的臉。

  房東臨只有房夫人一妻,膝下只有房琪一個嫡女,對房琪極為疼愛,視為掌上明珠。

  這也是為何林毅珘和楊國公將生得不算特別好看,還有點胖的房琪作為林破南妻子人選之一。

  沒想到如今親結不成,反倒先結了仇。

  楊國公林毅珘和林破南還有楊國公夫人幾個,就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傷心悲痛地房東臨和房夫人,誰也沒開口說話。

  過了許久,房東臨收起悲傷的情緒,站起來說:「國公爺和林將軍是否應該要給我房家一個交待。」

  楊國公斂神,將事情經過陳述一遍。然後一臉堅定道:「房大人放心,房小姐死於國公府,本國公難逃其責。至於玉郎,他願隨房大人去京兆尹報案,公事公辦,絕不推脫責任。」

  「姑丈所言極是。」林破南附和著,朝房東臨躬身行了一禮,「房大人,晚輩亦是遭人陷害,背後之人的目的就是想離間林楊兩家與房家的關係。」

  房東臨瞳孔微縮,對林破南的話半信半疑。

  林破南武功高強,怎會如此輕易遭人暗算。

  房東臨心中有懷疑卻又不能直言,他怒視著林破南:「本官女兒屍骨未寒,本官先迎她歸家。去京兆尹府報案之事容後再說。」

  說完房東臨不再理會林破南幾人,低聲吩咐了他的隨從幾句,便蹲在房夫人身側守著房琪。

  楊國公見狀,叫著林毅珘和林破南出了廂房。

  一個時辰後,房府隨從領著幾十個下人護衛,抬著棺材浩浩蕩蕩地停在楊國公府大門口。

  城中百姓紛紛好奇,聚集在國公府門口。

  國公府上午還在熱熱鬧鬧的迎賓客,這下午怎麼就有人將棺材停在門口。

  誰這麼大的膽子。

  楊國公見到門口陣仗,心中有火卻不能發出來。

  房東臨這是存心將事情鬧大,鬧得鄴京人盡皆知,讓林楊兩家想壓住這事對林破南的影響都不成。

  門口百姓議論之聲不絕於耳。

  房東臨命房府護衛將棺材抬到廂房,楊國公的臉色黑成了鍋底。

  林毅珘和林破南皆臉色一變。

  哪怕林破南不是兇手,房東臨這是壓根沒打算想與林楊兩家善了此事。

  房東臨將房琪抱起放在棺材內,命房府護衛起棺出府。

  房東臨神色凝重地走在棺材旁邊,一手搭在棺材上。

  房夫人哭著,一路喊著:「琪兒,我們回家了。琪兒,我們回家了………」

  有眼尖的百姓認出房東臨和房夫人,驚呼道:「兵部尚書房大人和他夫人怎麼跟著棺材出來了,這棺材裡躺的是誰啊!

  「房夫人哭得那麼傷心,還叫著什麼琪兒琪兒的,不會是她女兒吧。我記得房夫人只有一個女兒。」人群中有人附和。

  此人話一落,一片譁然。

  站在門口的楊國公、林毅珘臉色難看至極。

  林破南折回楊律院子時,楊律正在和塵不染說話。

  多日不見,楊律對塵不染思之如狂,此時他正拉著塵不染的手,訴說著自己的思念。

  塵不染心底憎惡,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來。

  他掙脫開楊律的手,神色張皇:「在謹,你放開我,這兒人多。」

  楊律自然是不放。

  要不是顧及府里人多,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此刻他真想將塵不染壓在身下。

  他已經好久沒和塵不染做了,他一看到塵不染心裡就發癢。

  林破南走進來,見楊律如此,臉色難看至極。

  發生這麼大的事,楊律此刻還有心情和塵不染在這卿卿我我。

  她怒斥道:「楊在謹,你隨我去書房,我有話問你。」

  說完林破南大手一甩直接去了書房。

  楊律耷拉著臉對塵不染說:「不染,你等我。」

  塵不染瞳孔微縮,眼神追隨著林破南的背影,若有所思。

  「楊在謹,你老實交代,還有什麼事瞞著我?」林破南坐在書案後,黑沉著臉盯著楊律。

  楊律神色慌張,支支吾吾道:「玉郎,我…沒有事…瞞著你啊!」

  「你還不說實話?」林破南拍案而起,怒從心來。

  剛才在姑父書房,楊律退下時,她可是清楚的瞧見楊律不自然的表情。

  何況她在廂房見到赤身裸體的楊律時,他下體有明顯的液體。

  如果只是單純的昏迷,自己身下怎麼會有反應,她覺得楊律一定有事瞞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