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的鼻子流血了···」誓溪指著白莆鼻子下的兩道紅印,睜大了如繁星般明亮的眸子,慢慢的挪動腳步向白莆靠去,十分順手從破碎的布塊上扯下一小塊,直接就拿來幫白莆擦了擦他流下來的鼻血,使得身上原本就夠少的布料越來越少,以至於,白莆的鼻血不但沒有被止住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唔,白莆流了好多血啊,據說流血過多會死掉的,怎麼辦!!!白莆要死掉啦!!!啊啊啊啊——」白莆一臉驚恐的捂著臉邊跑邊大聲的喊著,要多誇張有多誇張。
最後,禹萌萌實在看不下去了,蹙著眉峰將白莆拎到一邊坐好,左手扶著白莆的額頭慢慢向後壓,右手從後面托著白莆的腦袋,儘量的讓白莆將腦袋平穩的抬起,然後再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紙巾覆在白莆的鼻子上,過了一會,鼻血才總算是止住了,不禁鬆了口氣。
「咳咳,好了,我看著這樣吧,誓溪,你和我們先回去換身衣服再說吧??」閆振澤推了推眼鏡,低垂著頭,對著誓溪淡淡的說道,低垂著的眸子划過一道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其實他也很懷疑這個女生,荒山野嶺的冒出個人,不奇怪那才是有問題,不是有鬼就是有陰謀,與其放虎歸山,倒不如,請君入甕。
誓溪如搗蒜似的連忙點點頭,一臉感激看著閆振澤。
感受到來自誓溪身上帶著感激的視線,閆振澤的額角情不自禁的冒出幾滴冷汗,如果允許的話,他還真想對誓溪說『姑娘,不要再用那種感激的眼神看著我了!!』這樣看著他,讓他這個當壞人的壓力很大的好不好!!
聽閆振澤對誓溪說的話,眾人的心裡都不禁送了口氣,二話不說就向來時的方向匆匆趕去,就連一向妖嬈不羈的俞辰熙臉上都浮現了淡淡的紅暈,說到底也是個純潔的孩紙。
就在誓溪準備跟上他們的時候,肩上忽然一重,偏頭,入目的是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手的主人是——是北宮月,將他白皙的手搭在了誓溪的右肩上。
北宮月目光清冷,眼眸微斂,對誓溪淡淡的說了一句,「穿著。」隨即北宮月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件白色的襯衣披在誓溪的肩上,正好將誓溪瘦小的身軀完全包裹住,然後便雙手插著口袋跟上前去。
誓溪低垂下頭,斂下眼眸,完全不復之前的怯懦與羞澀,嘴角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眼裡帶著淡淡的笑意,這是典型的『甄希式』笑容,如果讓閔言看到的話,一定會大呼『這丫的太唬人了,誓溪就是甄希!!!』可惜的是,不但他沒看到,就連其他人也未曾看到。
誓溪將披在肩上的襯衫穿好,搖搖頭,伸手摸了摸鼻尖,忍不住在心裡感慨,為了回洞安身她容易麼她,不過,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心存疑慮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回歸洞穴,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啊!!!理了理衣服,快步跟上他們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