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戮殺貴族 滔天之罪

  城堡內院。

  明黃的魔法燈光亮起，映照出奢華的書房。

  淺灰色的木質地板上鋪著柔軟的紅色地毯，嵌入牆壁的壁爐燃燒，溫熱氣息瀰漫房間。

  左右兩側的牆壁上，掛滿了名貴的畫作和藝術品，擺放的家具亦是由高檔木材製成，經過精細的雕刻和打磨，展現出一種精湛的工藝和品味。

  卡爾文男爵神色狼狽的走進書房，身披的錦衣大氅略顯雜亂。

  他面色蒼白，呼吸急促，時不時會回頭看向背後火光映照的天穹，眼角處流出懼怕之色。

  來到書房角落，他快步奔向自己的密室，剛剛觸及到開關，牆壁上的書架向著兩側移動。

  嘭！

  沉悶聲響起。

  在卡爾文男爵身側，一柄染血的利劍，筆直貫穿蒼老管家的脖頸，將他嵌入到牆壁上。

  「呃呃！」蒼老管家嘴角張開，鮮血溢出。

  他想要抬起手臂，拔出脖頸上的利劍，但身軀內流逝的力量，讓他軟倒在地，黑色雙眸望向卡爾文男爵，滿是祈求。

  「呼！呼！呼！」

  卡爾文男爵止步不前，深呼吸起來，調整自己的內心情緒，緩緩轉過身體。

  即便早有心理建設，但是當他見到身披火焰的闖入者時，那赤金色的眸光，依舊令他情不自禁的顫慄起來。

  自己豢養的上百貴族精兵，身披重甲的親衛隊，還有秘密購買來的戰爭兵器。

  在那暴烈熾熱的赤金色焰火之中，化為灰燼，不復存在。

  「嘖嘖，高貴的卡爾文男爵，你怎麼不跑呢？」

  霍極星神色輕鬆，手裡握著的纖細長刀斜指地面，滴落點點黑色血液。

  在【朱雀·赤睛火瞳】之下，卡爾文男爵的雲氣異常醒目，無所遁從。

  他循著蹤跡，來到眼前這間奢華的書房內。

  「帝國律法，你無權處決我！」

  卡爾文男爵吞咽口水，雖然神色慌亂，但依舊保持著貴族風度。

  「我要申請仲裁！」

  他雖然貪婪，但不是蠢貨。

  城堡內的血色殺戮清清楚楚告訴爾文男爵，眼前的闖入者是多麼想殺掉他。

  「無權？」

  霍極星輕聲笑起來，帶有冰冷的笑意，凍徹房間內的溫熱氣氛。

  聞言，卡爾文男爵的蒼白神色漸漸陰沉。

  他望向闖入者，卻從赤金色的雙眸內見到冰冷寒意。

  「你不過一公民而已，我天生貴胄，繼男爵之位！」

  他強提精神，準備用自己的說辭，勸退眼前的殺戮者，但還未說完.

  「哈伱天生貴胄，就可以高高在上嗎？」

  霍極星望向依舊保持著傲慢態度的卡爾文男爵，邁步上前：「還是說在你們眼裡.」

  「有些人就不是人！」

  他想到穆爾遺孀，想到那木盒裡的一張張信箋，右手緊握住刀柄，發出咔咔聲。

  「我！」

  見到闖入者走到身前，卡爾文男爵的威嚴面龐上閃爍懼怕之色，剛想要開口。

  咔嚓！

  堅固的刀背砸中卡爾文男爵的左肩，直接擊碎鎖骨，隨後重複動作，砸碎他的右肩。

  「啊啊！啊啊！啊啊！」

  恐怖的劇痛沿著神經，侵襲到腦海，

  卡爾文男爵瞬間發出慘烈的哀嚎聲，跌坐地面，身軀開始瘋狂滾動起來，弄亂紅色地毯。

  而後他眼睜睜的望著身前的闖入者蹲下身體，用手指按在自己的雙腿上，寸寸捏碎自己的腿骨。

  卡爾文男爵本想大聲咒罵，但在無邊劇痛的侵襲下，完全無法做到，只能持續的發出哀嚎，宣洩著身體上的劇痛。

  「噓！安靜點！」

  霍極星半蹲身體，伸出手指，放在嘴唇上，輕聲開口。

  凜冽寒光閃爍，卡爾文男爵斜望著搭在脖頸上的刀刃，見到自己密布冷汗的蒼白面龐。

  「嗚嗚！」

  卡爾文男爵乾嚎幾聲，壓下內心劇痛，緊閉起嘴巴，任由殷紅鮮血划過嘴角。

  「呵呵！」霍極星嘴角帶著笑意，徐徐起身。

  比起玩弄權術的貴族，他知曉自己口笨，肯定說不過對方，所以讓卡爾文男爵安靜下來，是最好的選擇。

  隨後他拽起卡爾文男爵的左腿，強行拖出房間。

  橘黃火焰燃燒，驅散凜冬雪夜的幽暗。

  霍極星環望殘破的庭院，見到滿地的貴族私兵屍骸，破裂的戰爭兵器，輕輕搖頭。

  嗒嗒！嗒嗒！嗒嗒！

  低沉的腳步聲響起。

  霍極星呼吸著空氣的鐵鏽味道，拖起卡爾文男爵的身體，沿著血色廊道行走。

  卡爾文男爵同樣見到城堡內的慘烈場景，錦衣之下，大腿部分有濕潤瀰漫，染上地面血色。

  「嗚嗚.放過我吧！」

  卡爾文男爵再也忍不住，哭泣著說道，鱷魚的眼淚遍布蒼白面龐。

  「撫恤金的事情，不是我一人做的！」

  「我只不過是出面而已，背後還有其他人聯合起來。」

  「否則怎麼會瞞過帝國軍部，以及德萊厄斯將軍！」

  霍極星停步，轉頭望向狼狽不堪的卡爾文男爵，俊逸的面龐上涕泗橫流。

  「別急，再等等！」

  說完，他繼續拖著卡爾文男爵的身體，來到城堡府邸門前。

  燈火通明的貴族區域內，不見絲毫人影，寬闊的街道上異常安靜。

  但霍極星卻知曉，現在有不少人正看向這裡。

  赤紅色暉光閃爍，於【朱雀·赤睛火瞳】之下，他早就見到諸多斑斕運氣，環繞四周。

  「嘿，這麼多人看嗎？」霍極星輕聲笑起來。

  「似乎少了點東西！」他看向背後血色屍骸鋪就的地面，再度走進去。

  等到他出來時，左右雙手各提著一頭亞龍獵犬。

  啪嗒！啪嗒！

  霍極星聳了聳肩膀，隨手將亞龍獵犬丟在卡爾文男爵的面前，似是見到主人，兩頭亞龍獵犬嗚嗚出聲。

  「你要做什麼？」

  卡爾文男爵見到亞龍獵犬，內心生出莫名的不安和恐慌。

  「我是帝國男爵，你不能對我動用私刑，我要申請仲裁！」

  鏗鏘！

  霍極星抽出纖細長刀，經過剛剛的戰鬥，即便有南離之火附著，上面也密布缺口。

  最主要的是那六具戰爭兵器實在是太過堅硬。

  「帝國撫恤金，是給陣亡的帝國士兵家屬的！」

  霍極星輕聲開口，剝開卡爾文男爵的錦衣大氅，見到那白膩壯碩的身軀。

  「那不是你們的東西，就因為你是貴族，就可以理所應當的拿去嗎！」

  噗嗤！

  刀光閃爍，血液肆溢。

  一塊巴掌大的血肉硬生生從卡爾文男爵的身體割下。

  「啊啊！」

  割肉劇痛襲來，卡爾文男爵再度哀嚎起來，面龐淚水不要錢的流淌下來。

  「來，吃下去！」霍極星按住亞龍獵犬的頭顱，笑著開口。

  「嗚嗚！嗚嗚！」

  兩頭亞龍獵犬發出嗚咽聲，不敢張口。

  但在霍極星的赤焰雙眸注視之下，它們一邊嗚咽出聲，一邊張開滿是利齒的嘴巴，吞吃下主人的血肉。

  曾經它們所依仗的主人，現在宛如死狗般的趴在地上，不停哀嚎出聲，再也無法給它們提供張狂的底氣。

  「唔很乖！」

  霍極星伸手拍了拍亞龍獵犬的面龐，面龐上笑意漸濃。

  噗嗤！噗嗤！

  一刀落下，一刀再落。

  一片片巴掌大的血肉割下，落在亞龍獵犬的身前，被它們吞吃下去。

  「放過我吧，我錯了，真的！」

  「放過我吧！」

  卡爾文男爵四肢皆斷，無法動彈，只能苦苦哀求身前的霍極星。

  「我再也不敢，你放過我，明天我就把撫恤返還回去。」

  「兩倍.不，五倍！」

  見到眼前刀光落下，卡爾文男爵大聲呼喊。

  噗嗤！

  一刀，又一刀。

  霍極星無動於衷，割下片片血肉。

  「你們知道餓一天肚子有多痛苦嗎？你們知道兩天肚子有多絕望嗎？」

  「你們不知道！」

  見到亞龍獵犬的吞吃速度漸緩，霍極星輕輕斜眼望去，它們立刻加快速度。

  甚至為了討好霍極星，它們還吐出倒刺的舌頭，表示吃得很乾淨。

  「你們貪墨了他們唯一的希望！」

  「而那希望也是他們家人用生命換來的。」

  卡爾文男爵再也忍受不住切割血肉的無邊苦痛，扭曲的面龐滿是怨恨之色。

  「他們是奴隸，他們是泥腿子，他們是庶民！」

  「啊啊！啊啊！」

  長刀再度落下，化作虛影般，切下片片血肉。

  噴灑的鮮血，似是溪水般，沿著府邸門前的台階流淌，最終流入到下水道。

  「他們什麼壞事都沒做，為什麼要這樣對他們？」

  霍極星輕語呢喃，手中長刀繼續揮動，哪怕身側的亞龍獵犬填飽肚子，他還在繼續。

  「嗯？」

  直到某一刻，耳畔持續迴蕩的痛苦哀嚎聲，宛如潮水般消失。

  「死了嗎？」

  霍極星低垂眸光，望向目裂盡眥，生生疼死的卡爾文男爵，輕輕搖頭，無趣開口。

  「這場遊戲.終於結束！」

  他伸了伸懶腰，望向天穹上落下的蒼白小雪，望向燈火輝煌，繁華依舊的不朽堡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

  霍極星大聲笑起來，旁若無人般，肆無忌憚的笑著，直至笑出眼淚。

  弗雷爾卓德第二次戰役勝利後，他本以為自己會適應這樣的世界，但到頭來，卻依舊止不住內心的殺戮和憤怒。

  諾克薩斯，無比荒誕的社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