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楊從外面走進來,總覺得皇上的眼神有些說不上來的怪。🍧💋 ➅➈s卄Ⓤ𝔁.ᶜⓞM 🐠🐯
趙燁撐著臉看他,不等他行禮,便道:「愛卿怎麼這麼快回來?你倆這麼久不見,怎麼不多說兩句?」
「咳。」
陸楊厚著臉皮道:「皇上,臣有個疑惑。」
趙燁輕笑,看了眼大門,「怎麼,齊愛卿沒能給你解惑?」
陸楊抬眼瞥了下上面,拱手道:「此事只有皇上能給微臣解惑。」
「哦?」
趙燁挑眉,語氣雖有驚訝,但是神情還是那樣平靜,似乎心裡早已知道陸楊要問什麼一樣。
他手指動了動,輕敲著臉頰,面露凝思,「愛卿說吧,朕能解惑的,自然會與愛卿說。」
陸楊低著頭,沒看清皇上臉上的表情,順著皇上的話,便道:「皇上,您對於齊將軍,是如何打算的?」
「齊將軍?」
趙燁笑了下,「你們在外面聊了什麼?」
陸楊與齊寧聊的也沒有什麼是不可以說的,當下便把與齊寧聊的那些話都說了。
趙燁聽著,不時點頭,等陸楊說完,他倒是問起了陸楊。
「若是朕真的不讓齊將軍回雲南,愛卿要如何?」
陸楊一聽,倒是覺得雲南一事不用擔心了。
他倒也誠實,「皇上不讓,臣並不能如何,最多也只是出門去告知齊將軍,他真的回不去雲南了。」
趙燁樂了,「朕看愛卿這樣,還以為這是要給齊將軍說好話呢。」
陸楊嘴一撇,因為低著頭,也不怕皇上會看到。
「怎麼會,臣不是那種人。」
心裡想的是一回事,但眼下皇上的話並沒有不讓齊寧回雲南的意思,陸楊也不打算把之前想好的話說出來了。
沒必要。
趙燁若有所思,「愛卿如何,朕還是有些明白的。」
這話是直接反駁了陸楊的回話了。
知道皇上不信自己的鬼話,陸楊也沒有解釋,只是笑了笑,「皇上說得都對,臣聽皇上的,皇上是何意思,臣便是何意思。」
趙燁敲了敲大腿,淡笑道:「齊將軍的直覺,倒也不假。」
陸楊抬頭,知道皇上可能要說什麼了。
趙燁坐直身子,臉上的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朕有些事需要齊將軍幫朕去做。」
陸楊腦子快速運轉。
最近也沒聽說邊關有什麼仗要打啊。
火器出來後,陸陸續續的,各處邊關也都加上了火器防備,現在連試探的小打小鬧也基本沒了。
陸楊可想不出皇上需要齊寧去做什麼。
趙燁看著,笑了笑,神情一下子放鬆了下來。
「不是什麼大事。」
他頓了頓,道:「朕讓人挑了一批兵出來,剛好齊將軍回來,朕希望他能去幫朕好好訓練訓練他們。」
陸楊心下明白,「皇上,可是為了填補出海的那批人?」
趙燁點頭,「朕想過了,若是一切順利,海上也得確保安全,到時候也得抽出人手去巡邏海面,朕手上的精兵,多多益善。」
陸楊拱手,「皇上所願,肯定會實現的。」
他頓了頓,又道:「皇上,要不把齊將軍喊進來,我們敞開說?」
趙燁眼睛一動,笑了笑,「朕本念著齊愛卿剛回京,想讓他歇個兩日緩緩,既然齊愛卿不累,那便商量吧。」
說著,他看向於喜,讓於喜出去喊人。
陸楊:「......」
總覺得好像有些不對勁。
御花園設宴,並未宴請太多人。
除了六位尚書之外,也就陸楊和齊寧。
齊寧在京時間少,與幾位尚書都不是很熟悉。
不過有陸楊在,他坐在那倒是也不顯得尷尬。
若是按照正常的宴席,這會氣氛肯定要嚴肅一些。
但皇上說了,今日就是一起吃個飯,不必搞那些太過嚴肅的話題。
白臨幾人還有些顧忌,坐下之後,正襟危坐的,除非皇上發話,不然也不見得會與身旁的人閒聊幾句。
陸楊坐在齊寧身旁,倒是與齊寧聊得挺嗨。
得知雲南那邊都已經落實下來後,陸楊也是鬆了口氣。
等出海的人員回來,到時候雲南也該是要換一副面貌了。
齊寧得知皇上並不是不讓自己回雲南,而是有事想要自己去做後,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這會氣氛到了,便就端著酒杯多喝了兩口。
陸楊看著,提醒道:「你少喝些,可別喝醉了在皇上面前出醜。」
齊寧點頭,「我知道。」
說著,他把酒杯推至一旁,拿起筷子夾了塊肉乾吃。
「等皇上的事忙完,你我也不知何時才會見面了。」
「是啊。」
陸楊端著茶杯,心中也是頗為感慨,「賦起兄這次,可是要把家裡人都帶過去?」
齊寧看了眼正與幾位尚書說話的皇上,垂眸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那邊也算是安穩下來了,也是該一家團聚了。」
陸楊笑道:「確實,賦起兄辛苦了這麼多年,也是該享享福了。」
齊寧抬頭看向陸楊,琢磨著他說的那句話,突然笑了起來,猶如冰霜融化,乍現春光暖意。
「享福啊......我知道了,多謝為方兄。」
陸楊並沒有忽視齊寧眼裡翻湧的情緒,「賦起兄心裡有事?」
齊寧搖頭,「家中瑣事罷了。」
說著,他端起茶杯作勢要敬陸楊。
陸楊聞言,便也沒有問,端起茶杯回敬了一杯。
御花園宴席過後,陸楊便沒有再見到齊寧。
朝中流傳出的說法是齊寧有任務被皇上派出去了。
但具體是做什麼,並沒有一個確切的說法。
陸楊心裡明白,倒也沒讓人去打聽,照常過著自己的日子。
八月初,院試開始那日,劉曉一大早便讓人準備了案台,嘴裡嘀嘀咕咕的,旁人也聽不清說的什麼,最後上香敬酒,一套全了。
陸大石發話,今晚一起吃個飯。
陸楊散值回來,便帶著妻兒去了大哥家。
劉曉仿佛又回到了當年陸楊去應試時的狀態,做什麼事都有些晃神。
好在這會有伺候的人,也不需要她做什麼,就是這個聊天,半句不離院試。
「楊子啊,這個院試到底難不難的?」
陸楊搖頭笑道:「院試不難,娘您別擔心。」
陸大石端著茶碗,坐在一旁幽幽道:「你問楊子,還不如去問老二老三,科舉上的事,你問他啥,他不說簡單?」
劉曉瞥了眼陸大石,「就你是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