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香憋著笑,把平安抱過去。👺😂 ❻❾丂hU𝔁.𝐜𝕠ᵐ ☜☠
這一靠近,平安便身子一歪,直接往白芊芊那撲。
冬日,房裡溫度不算低,但平安還是穿得挺多,白芊芊雖然做好了接他的準備,但也是被他撞得發疼。
陸楊放下手裡的東西,起身把平安提溜了起來。
「你這小子,不知道自己多重嗎?」
平安人雖小,但膽子確實是大。
這一騰空,倒是樂得嘴巴都合不上,小米牙都露了出來。
白芊芊看著,笑道:「夫君,我沒事。」
陸楊點了點頭,見平安樂成這樣,直接帶著他繞著桌子轉了一圈。
這可把平安給樂得啊啊大叫,差點屋頂都被他掀翻了。
過了一會,白芊芊把平安的壓歲錢收好,淨手之後,把平安從陸楊懷裡接過來。
「夫君,你去睡一覺吧。」
陸楊確實是累了,陪著平安瘋了一會,精力完全耗掉了。
平安早上起得也早,這會眼睛閉一下睜一下,眼看著也是要睡了。
陸楊也不推辭,起身便回了內室。
翌日一早,陸楊帶著白芊芊和平安去了白府拜年。
往日不常見的白永思和白永懷也在,平安這孩子不怯生,與兩位舅舅倒是玩得挺來。
白臨與陸楊有些事要說,聊了沒一會,白芊芊便帶著平安與白夫人去了後院。
白永思和白永懷今日也要帶著自家媳婦和孩子回岳家拜年,待了一會也走了。
白臨放下茶碗,與陸楊聊起了戶部的事。
「聽周尚書說,你前陣子在戶部與吳郎中他們起了彆扭?」
「是起了些矛盾。」陸楊笑了笑,「岳父,不知周尚書是怎麼說的?」
「怎麼說的?」
白臨摸了摸鬍子,聲音低沉,「具體說的我記不得了,不過話里話外,便是你不對。」
周開誠說得拐彎抹角的,陸楊作為他的女婿,姓周的總也不能敞開了在他面前罵陸楊。
可白臨還是不爽,當時明里暗裡地罵了一通姓周的。
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陸楊聞言,把當時的事從頭到尾地說了一遍,這可把白臨氣得一拍桌子,直接罵起了姓周的。
陸楊淡笑道:「岳父可彆氣壞了身子,只是幾個跳樑小丑罷了,成不了什麼大事的。」
白臨不認同,「姓周的面上和善,心底如何,你怕是想不到。」
陸楊自是感激白臨如此維護自己,但他確實沒把周尚書放在眼裡,若說能被他放在眼裡的,還是那面上更加挑不出錯的陶尚書。
至於周尚書,也不過爾耳。
「岳父放心,周尚書做不了什麼事的。」
白臨一聽,倒是疑惑地看向陸楊,「你是知道什麼?」
陸楊搖頭,「那倒沒有,只是覺得周尚書應該待不久。」
「待不久?」
白臨呢喃著,隨後面色略微凝重,「你與皇上私底下有聊過?」
陸楊倒是不記得有沒有聊過了,想了想,便道:「不是皇上,而是我看戶部的情況,有些不對。」
「如何不對?」
刑部接觸不到戶部的事,但陸楊一說不對,白臨下意識地覺得是戶部的帳本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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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帳冊?」
陸楊笑了笑,沒有否認,但也沒有點頭承認。
「周尚書不讓我接觸其他的,雲南那邊的帳冊也沒什麼好研究的。」
留存多於起運,在這做手腳可是不好做。
白臨瞭然點頭,「他不給你看也是正常,你畢竟只是雲南清吏司郎中,其他地方的,還不歸你管。」
「岳父說得對,不過,雲南清吏司郎中可不止我一人。」
陸楊所能接觸到的帳冊,明顯是經過分選出來的,說明雲南那邊,肯定有哪一部分是有問題的,只是他現在還看不出來。
白臨經歷過的事也多,一聽,面色便冷了下來。
「姓周的心腸小,你在戶部不知要被如何排擠,要不我與皇上提議,讓你去禮部?」
禮部君尚書雖性子冷淡些,但人還是不錯的,不會搞這些暗地裡的事。
陸楊拒絕了白臨說的事,「岳父別擔心,我在戶部挺好的,周尚書排擠不了我多久。」
「哦?」
白臨眉頭一皺,「怎麼回事?」
陸楊道:「岳父您忘了?齊百戶在雲南呢。」
源頭有他的人,還怕周尚書搞什麼手腳?
雲南若真是有什麼問題,遲早都要兜不住。
等到那時,便是他出手的時候了。
白臨一聽,臉上露出笑意,「那倒也是。」
他摸著鬍子琢磨,「齊小子上次得了一批火器,在雲南那邊的話語權是越來越重了,到時候讓他好好查一查。」
「嗯,岳父放心,我會的。」
知道陸楊在戶部那邊並沒有真正受到排擠,白臨也是放心了,聊著聊著,便聊到了平安身上。
陸楊每日裡都會給平安讀書,有時限定什麼書,有時是在看什麼書便給他讀什麼,能不能聽懂不要緊,重要的是培養一種語感和習慣。
平安作為他的長子,不管以後還有沒有孩子,總也不能養廢了。
別的陸楊也不期望平安能達到什麼樣的高度,只要不是個敗家的就行。
他們陸家,底蘊也就那樣,可經不起後面這一代出個敗家的。
白臨倒是不知陸楊的長遠顧慮,只道他用心良苦,早早便來培養平安。
不過平安到底還小,可不能顧此失彼了。
該說還是得說。
陸楊認真聽教,他心裡其實也有數,每日裡也就是散值回來跟平安玩的時候讀個一炷香時間,久了他嗓子也難受。
白臨知他心裡有數,也是鬆了口氣,聊起了其他。
此時,省館裡正是熱鬧。
二月便是會試的時候,這陣子大家心裡也緊張,好在新的一年,儘管再緊張,總也該放鬆放鬆。
大家都是離開家來到這裡的學子,過年自是聚在一起過。
大年初一在自己省館裡聊了一宿,初二便有人提議與其他省館的人聚在一起認識認識。
孟良平和何照玉忙著看書,根本不想參加這樣的聚會,可到底還是被人從房裡扯了出來。
兩人並不傻,就憑著這麼多省館,卻把聚會的地點定在了他們這個省館裡,開口沒兩句就聊起縣學的事,兩人便知道他們是為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