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你是不是要去參加什麼宴呢

  陸楊在玻璃窯里並沒有待太久,一炷香後,便與呂景山回了驛站。💣ඏ 69Şђu乂.𝓬𝓞M 🔥♦

  沒想到回了驛站之後,呂福全捧著個東西過來了。

  「陸郎中,這是婉慈讓我拿來給你的,她之前忘記給你了。」

  陸楊看著那包被包得嚴實的包裹,伸手接過之後,跟呂福全道了聲謝。

  呂福全擺擺手,跟陸楊說了一聲,便走開了。

  包裹里的東西並不重,陸楊拿到手的那一刻,便猜到了裡面是什麼東西。

  讓呂景山去忙自己的事,他捧著這包東西便上了樓。

  他沒想錯,裡面的東西是一套衣服。

  適合現在穿,玄黑色勁裝,還有銀線繡制的雲紋若隱若現。

  腰帶上繡著蜿蜒連綿的暗紅紋路,裡面還繡著他的名字,單字一個楊。

  陸楊摸了下,針線很是順滑,倒是沒想到呂婉慈的女紅這麼好。

  他隨手把衣服放到一旁的柜子里,拿出筆墨紙硯,打算給家裡人還有白芊芊寫封信。

  不過一會,陸楊拿著兩封信去找呂景山,讓他找人把信送回去。

  信里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單純地報個平安。

  讓他們不用擔心他。

  呂婉慈過來的事,陸楊想了一會,最後決定還是不跟白芊芊說,免得她東想西想,壞了身子。

  呂景山辦事很快,不過一會,便有護衛帶著信出了城。

  就在呂景山安排人出城時,呂家收到了消息,暗中派了人跟著。

  一個時辰後,呂景山匆匆上樓找陸楊。

  「陸郎中,被你料到了,有人迷暈了我們的人,把信拆開看了。」

  說著,他把護衛臨摹出來的兩封信遞給陸楊,讓陸楊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變化。

  陸楊冷著一張臉打開信封。

  第一封信是給他爹的,並沒有變化。

  他隨即打開第二封信,掃了一眼,他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前面是他寫的,但是後面關於呂婉慈過來找他的事,他先前那封信里並沒有寫。

  白芊芊正懷著孕,看到這封曖昧的信後,肯定會多想,甚至可能會動了胎氣。

  想到這,陸楊當即把信給撕了。

  「你暗中派人過去,讓那人裝作不知道,繼續把信送回京,到時送一封過去陸家就行,另一封讓他快到京的時候,毀掉。」

  「是!」

  呂景山連忙轉身下去安排。

  隨著房門被呂景山關上,陸楊的眉頭瞬間緊鎖。

  是呂福全告訴呂德賀的嗎?

  還是柳前......

  但不管是誰,都挑起了他的怒火。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幽深暗黑,一團火焰在冰冷中燃燒,很快又恢復平靜。

  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轉眼,便到了燒制玻璃那天。

  一大早,郭永常便來敲陸楊的房門,想讓陸楊跟著過去一趟。

  沒想到房門剛敲響,門便被陸楊打開了。

  郭永常一愣,打量了下整裝待發的陸楊,有些懵。

  「你這是一早就起來了?」

  「嗯。」

  陸楊走出去,隨手關門。

  往前走了幾步後,見郭永常還未回過神,提醒他。

  「郭郎中走呀,你不去,他們可沒法開始燒制玻璃。」

  「哎,來了。」

  郭永常連忙跟上陸楊的步伐。

  兩人往樓下走去。

  郭永常不時轉頭看陸楊,總覺得陸楊最近好像有些不對勁。

  但具體哪裡不對勁,他一時又想不出來。

  陸楊走下最後一個台階,停下了腳步,似笑非笑地看向郭永常。

  「郭郎中,你再看我,我都要以為是不是我臉上沒擦乾淨,有什麼東西讓你覺得新奇了。」

  「咳。」

  郭永常有些不自然地收回視線,「那倒沒有,你先前不是說不去嗎?怎地一早就起來收拾自己了。」

  這會天才剛亮,難得見陸楊這麼早起來。

  陸楊抬步出門,聞言,笑道:「我勤快的時候可勤快了,想懶的時候,沒人能催動我。」

  這倒是實話。

  郭永常沒法反駁。

  三人同坐一輛馬車,何心遠不知為何,心裡十分激動。

  玻璃燒制完成,就意味著在這邊的任務完成得差不多了,回京也是遲早的事。

  就看陸楊是想什麼時候回了。

  想到這,他轉頭看向正靠在車廂上閉目無言的陸楊。

  他之前與陸楊接觸得不多,但遠遠地也觀察過陸楊,在翰林院時,他懶散自在,瀟灑不羈。

  這次出來,他也看到了陸楊的魄力和威嚴。

  怎麼會有這樣一個矛盾的人存在呢?

  不過短短半個多月,他便看到了陸楊的很多面。

  安靜的,冷漠的,搞笑的,懶散的,溫和的......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何心遠不知道,也看不穿,但他知道一點,便是不能與這樣的人為敵。

  不然,他估計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陸楊陡然睜開眼睛,對上何心遠的眼睛。

  何心遠來不及閃躲,直直地與他對視上了。

  「我......」

  他驚得想解釋什麼,又連忙反應過來自己好像不需要解釋什麼。

  他愣愣地看著陸楊,心裡撲通撲通跳,不知道陸楊接下來要說什麼。

  陸楊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好一會才問出聲。

  「我臉上到底是有什麼,為什麼你們今日一個兩個地這樣盯著我看?」

  「噗!」

  郭永常一聽,頓時笑出聲。

  「我看著沒有東西啊。」

  說著,他看向何心遠,揚了揚下巴,「是吧,何修撰?」

  何心遠點頭,「確實沒有東西,就是,就是看陸郎中相貌好,不自覺就盯著看了。」

  陸楊一臉你看我信不信的神情,不過他沒有再問,只讓他們提起精神,別到了那邊時像現在這樣發傻。

  郭永常和何心遠沒法反駁,只好點頭應是。

  半個時辰後,馬車在玻璃窯門前停下。

  呂建安一看陸楊的馬車過來,連忙下車迎上去。

  「陸郎中,你們可是來了。」

  陸楊一下車,都沒做好什麼準備,就突然聽到呂建安的聲音,差點沒被嚇到。

  他轉頭看了看打扮得十分隆重的呂建安,有些懵。

  「建安啊,你這是?」

  他上下掃了掃呂建安,把話說全。

  「你是不是要去參加什麼宴呢?」

  呂建安扯了下身上的華服,嘿嘿笑道:「沒,我聽說陳府尹他們也要來,總也不好穿得太過隨便了。」

  聞言,陸楊掃了眼自己,又掃了眼郭永常和何心遠。

  這才發現自己穿得好像是有些太過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