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是把他提的那三個月的假期砍成八天的那種不吝嗇嗎

  「呂景山?」

  陸楊一愣,「臣記得,難不成呂隊長也是呂家人?」

  趙燁笑了,「他是呂家人,也是朕的人。👣🍭 6❾ᔕ𝐇𝓾𝔁.ᑕσΜ 👻⛵」

  陸楊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趙燁,「難道這次皇上也想讓呂隊長護送我們過去?」

  「嗯。」趙燁應了聲,沉聲道:「有呂景山跟著,呂家人也會放鬆一些警惕。」

  「放鬆警惕?」

  據他所知,呂景山應該只算旁支,估計還是有些遠的旁支,不然他不可能不知道呂景山是呂家人的。

  難不成,只要是呂家人,那邊就會放鬆警惕?

  有這麼簡單嗎?

  見陸楊狐疑地看著自己,趙燁輕笑了下,「只要朕的旨意一下,呂家那邊肯定會有人想方設法聯繫呂景山,再加上你將來又是呂家女婿,到了那邊,他們至少不會像對其他人那樣,避而不見。」

  「原來一切皇上都有打算。」

  陸楊恍然大悟。

  也不知道皇上這局是什麼時候設的,又是什麼時候把自己算進去的。

  不過不要緊,總歸事情完成了,功勞還是在自己這邊。

  皇上算計得越好,他就越是安全。

  說不準輕輕鬆鬆,功績到手。

  趙燁瞥了眼陸楊,不知為何,這一眼便好像看穿了陸楊心裡的想法。

  「陸愛卿,別多想,朕也是前兩天才想出來的辦法而已。」

  說到底,這些都是他的推測,具體如何,還得靠陸楊。

  「好吧。」

  他就知道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吃。

  果然還是得靠自己。

  「對了,昨日薛尚書讓人送了個東西過來。」

  說著,趙燁讓於喜去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給陸楊瞧瞧。

  陸楊雖然有些懵,但直覺這東西肯定與自己有關。

  莫非,薛尚書又偷偷藏了啥東西沒有拿出來?

  不過一會,於喜捧著一個兩指寬,一巴掌長的盒子走了過來。

  「陸郎中,請看。」

  「多謝於公公。」

  陸楊道了聲謝,接過盒子,裡面清脆的碰撞聲讓他驚訝地看了眼皇上。

  「這是!」

  他的玻璃珠子!

  陸楊連忙打開盒子,一看,果然沒聽錯,正是彈珠碰撞的清脆聲!

  「皇上,我,薛尚書他,竟然......」

  「薛尚書說你這麼久都不去玻璃窯那邊看一眼,這彈珠弄出來都一天了,他剛好看到,就順便幫你送過來了。」

  趙燁看他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開口解釋了一句。

  陸楊本來還想說薛尚書送的是自己的東西,一聽,忙改口。

  「薛尚書真是個好人啊!」

  「呵。」

  趙燁輕笑了下,也不拆穿他。

  「這珠子確實不錯,朕已經讓工部的人找好地方,單獨擴建玻璃窯,朕要把這些珠子,還有之前的那些東西都變成銀子。」

  這事陸楊十分贊同,他把盒子遞給於喜。

  「皇上英明,其實,這玻璃還有個用處。」

  「什麼用處?」

  趙燁以為陸楊說的是類似於鏡子、珠子這些,沒想到陸楊說的,竟讓自己愣住了。

  「玻璃窗?」

  「對的,皇上您想啊,這玻璃透光,比紙糊的窗不是更好更亮?」

  「確實。」

  →

  這陣子事多,趙燁確實沒有想過這個,現在經陸楊這麼一提醒,他倒是豁然開朗了。

  「這事朕會讓薛尚書著手準備,若是能成,這東西更好賣。」

  陸楊沉默了,半晌才開口打斷正在沉思的趙燁。

  「皇上,臣心大,您跟臣說句實話,這國庫,是不是要不行了?」

  皇上都開口閉口說錢了,這事有些詭異,詭異到有些令人害怕。

  陸楊現在就求皇上一句實話,他實在不想到時候哪一天一覺醒來,國破了。

  趙燁反應很快,瞬間拿起御案上的硃筆就扔過去。

  「少胡說八道的,朕都沒慌,你慌什麼?」

  這不是第一次了,陸楊利落地讓開了身子。

  隨著硃筆咚咚落地,陸楊的臉色也變了。

  「皇上,您這話意思是,國庫真要虧空了?」

  趙燁一聽,拿起鎮紙就要扔。

  「哎哎哎,皇上別衝動,要出人命的。」

  陸楊連忙出聲提醒皇上不能扔。

  這東西要是扔到頭上,肯定要見紅。

  趙燁看了他一眼,淡定地把手上的鎮紙放回原處。

  「朕哪句話說國庫出事了?」

  陸楊愣了,「皇上不是說了您沒慌,臣慌什麼的話嗎?」

  趙燁「嗯」了聲,讓陸楊接著說。

  陸楊看了眼皇上那副平靜模樣,視線緩緩放在了他的雙手上,生怕一會說話,皇上抄起什麼就扔過來。

  「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說國庫出事了嗎?」

  趙燁眉頭一皺,手指一動,剛想敲桌面,卻見陸楊往旁邊移開了一大步。

  「......愛卿這是做什麼?」

  下意識的動作讓陸楊自己也有些懵,想了想,他又往右邁了一大步,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回皇上,臣剛剛沒站穩,這回站穩了。」

  「呵,朕看你是懷疑朕要丟東西。」

  趙燁冷笑一聲,突然拿起一本奏摺就往下扔。

  陸楊一看,暗想奏摺砸過來也沒事,不痛不癢的,也不會弄髒衣服,乾脆就沒動。

  「砰」地一聲,奏摺砸到了陸楊身上,咚地一聲落在地上。

  「這回怎麼不躲了?」

  趙燁笑了下,看著地上的奏摺,讓於喜拿回來。

  陸楊低頭看了眼無辜躺地的奏摺,拱手道:「回皇上,臣說了,臣這回站穩了。」

  「哦!」

  趙燁拉長了語氣,伸手拿過鎮紙顛了顛。

  陸楊看著,輕咳了聲,「皇上您儘管扔,臣不確定臣這回能不能站穩了。」

  「呵呵呵。」

  趙燁笑了起來,把手裡的東西放下,「愛卿早承認不就好了。」

  「是是是,都是臣的錯。」

  大丈夫能屈能伸,一時認錯,只是為了輝煌的以後。

  趙燁看了陸楊一眼,把話題又扯了回來。

  「國庫沒事,愛卿無需擔心,把精力都放在應天府那邊就行。」

  陸楊是聽明白了,後面那句才是重點。

  「臣明白了。」

  聽著陸楊有氣無力的回話,趙燁清了清嗓子。

  「若是愛卿把應天府那邊的事完成了,回京之後,朕肯定不會吝嗇賞賜。」

  「......」

  是把他提的那三個月的假期砍成八天的那種不吝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