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大家莫要這樣誇我,當心我驕傲了

  不遠處的酒樓二樓靠街窗戶旁,桃香一直看著外面,眼看陸楊幾人越走越近,忙轉頭提醒白芊芊。6⃣  9⃣  s⃣  h⃣  u⃣  x⃣  .⃣  c⃣  o⃣  m⃣

  「小姐快來,陸狀元來了!」

  白芊芊連忙打開半邊窗戶,往外看去。

  在前呼後擁的人群中,高頭大馬上的陸楊更是顯眼。

  春風滿面,喜氣洋洋。

  看著陸楊臉上的笑意,白芊芊嘴角也彎了起來。

  「狀元郎真好看。」

  桃香點頭,「陸狀元確實好看,比探花郎還好看!」

  白芊芊一臉認同,「對!」

  兩人看得仔細,邊看邊夸。

  陸楊本就目視前方,白芊芊兩人又是在顯眼的地方,雖然窗戶擋了些視線,卻也被陸楊發現了。

  他微微抬起頭,看著不遠處的那雙桃花眼笑了笑。

  白芊芊對上視線時,突然就愣住了,等陸楊笑後,她猛地把窗戶關上,坐在椅子上捂著雙眼,臉頰滾燙。

  陸楊看著緊閉的窗戶,搖頭失笑。

  就在陸楊往會館裡趕時,報喜人已經搬著「狀元及第」匾額,敲鑼打鼓地送到了陸楊居住的會館門前。

  匾額里的內容把早早等在門外的陸柏和莫永嚇了一跳。

  周圍不少被這個匾額吸引跟過來的百姓們哈哈大笑,笑著笑著又有些羨慕。

  「唉,我倒是也想被嚇一跳,可惜啊。」

  「我也是。」

  就在百姓們討論之時,會館大門的兩邊,被報喜人貼上了黃紙對聯。

  百姓們看著,雖然不認識字,但莫名覺得這些字看著頗為肅穆威嚴,隱隱帶著一絲龍氣。

  這時有人喊道:「上面寫的是,禹門三級浪,平地一聲雷!」

  百姓們瞬間譁然。

  陸柏心裡既激動又自豪,把銀錢塞給這些報喜人後,便跟莫永一起把匾額接過。

  兩人對視著,傻呵呵地笑了起來。

  ......

  儀仗隊一路走過正陽門,往東邊的會館方向走去。

  這一路人山人海,歡聲笑語,鞭炮震天,熱鬧不已。

  直到到了德安會館門前,馬兒才停了下來。

  此時的會館外,冠蓋如雲,車馬眾多,會館內更是一片熱鬧景象。

  會館門前,站著的都是同鄉官員,他們衣戴整齊,一臉笑意地看著陸楊三人,尤其是陸楊。

  三人翻身下馬,給眾位官員行禮,作三揖。

  眾人笑呵呵地看著陸楊,一臉的欣慰加複雜。

  陸楊抬頭看著這些人,除了有些微微眼熟的,其餘人都不怎麼認識。

  他看向正站在中間的男子。

  此人便是館裡的值年官張項俞。

  會館每年都會選出一人,負責管理館內的事情,今年便是由張項俞管理。

  省里出了個狀元,還是個六元狀元,可把張項俞興奮壞了。

  他欣喜地看向陸楊,拱手道:「恭喜陸狀元取得六元,館內已設宴,陸狀元快裡面請。」

  說著,他看向許興迎和朱子玉,「也恭喜許榜眼和朱探花,兩位也進去喝一杯吧?」

  許興迎和朱子玉自然答應。

  幾人往裡走,陸楊到處張望,好一會才找到了陸柏和莫永。

  兩人正被幾人圍著,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興高采烈,眉飛色舞的。

  陸楊見此,也就放心地隨值年官張項俞往裡走。

  幾人走到會館的戲樓前,周圍張燈結彩,擺滿宴席,一片歡喜模樣。

  張項俞把陸楊帶到其中一個座位坐下,便讓人開始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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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一會,豐盛的飯菜便上齊。

  張項俞帶著眾人,給陸楊敬酒。

  「我們敬陸狀元一杯,陸狀元如今可謂是吾輩楷模,往後德安學子,定會勤勤懇懇,孜孜不倦,持之以恆地進學,振我德安文教風氣,揚我大靖風範!」

  陸楊端起酒杯,臉上帶笑,「張值年說得太好了,這杯酒,我亦敬你,敬大家!」

  陸楊雙手舉起酒杯,對著張項俞和其餘人笑了笑,隨後乾脆利落地仰頭一口飲下酒水。

  眾人一看陸楊這麼爽快,連忙端著酒杯湊過來。

  「陸狀元可是我朝唯一的六元,聖上肯定會另眼相待於你,往後仕途怕是要平步青雲了。」

  「是啊,聖上愛才,也惜才,我看陸狀元往後的仕途,我們怕是八匹馬都追不上了。」

  「哈哈哈,那是,陸狀元現在可是我們朝中眾學子的榜樣,往後成就可見一斑。」

  陸楊謙虛笑道:「哪裡哪裡,大家莫要這樣誇我,當心我驕傲了。」

  眾人一愣,隨後哈哈笑了起來。

  整個會館裡,充滿了濃烈的喜意和歡樂。

  眾人寒暄完,台上的戲曲也開始了,上面唱的,儼然就是狀元郎寒窗苦讀,終得回報的一場戲。

  陸楊倒是看得認真。

  高敬平回來不久,許興迎和朱子玉給眾人敬完酒就走了。

  他們也還有宴等著他們回去,在這留不久。

  榜眼郎和探花郎送完狀元郎及第後,探花郎還得送榜眼郎回家,又喝完敬酒,才回自己的會館,參加同鄉人所設的慶祝宴。

  這會陸楊淡笑著坐在一旁,聽著眾人的話,時不時地點點頭。

  宴到興時,開始三五成群地給陸楊敬酒,好在張項俞確實會做人,後面給陸楊上的酒,是壺摻水的酒。

  陸楊第一口喝下去時,就發覺不對勁。

  他看向張項俞。

  張項俞笑笑,拿著酒杯敬陸楊。

  陸楊隨後回敬了下張項俞。

  宴從未時吃到太陽落山,陸楊跟著張項俞把來客送走後,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兩人緩緩往裡走,張項俞轉頭問陸楊:「陸狀元往後是繼續住會館,還是另尋他處?」

  若是要住會館,他可以安排去其他會館居住,這裡是專門用來招待遠道而來的學子應試。

  像是他們,就是搬到另一個嫻靜的會館裡住。

  陸楊知道有些清貧的進士,獲得官位後會繼續住在會館裡。

  只是會館只能住自己,並不能讓家眷一起住。

  他怎麼想也不可能獨自一人住在會館裡。

  想到這,陸楊搖頭,「張值年也知道我還未成親,過些時日也該要成親了,到時候住會館怕是不妥。」

  張項俞點頭,「確實,不過這個房間我會讓人一直留著,陸狀元到時候若是想回來,直接過來就是。」

  陸楊心裡暖了下,笑:「好,多謝張值年。」

  兩人回去時,館內人員正在收拾桌上的東西。

  陸楊眼尖,發現自己用過的東西被單獨放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