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酒樓二樓靠街窗戶旁,桃香一直看著外面,眼看陸楊幾人越走越近,忙轉頭提醒白芊芊。6⃣ 9⃣ s⃣ h⃣ u⃣ x⃣ .⃣ c⃣ o⃣ m⃣
「小姐快來,陸狀元來了!」
白芊芊連忙打開半邊窗戶,往外看去。
在前呼後擁的人群中,高頭大馬上的陸楊更是顯眼。
春風滿面,喜氣洋洋。
看著陸楊臉上的笑意,白芊芊嘴角也彎了起來。
「狀元郎真好看。」
桃香點頭,「陸狀元確實好看,比探花郎還好看!」
白芊芊一臉認同,「對!」
兩人看得仔細,邊看邊夸。
陸楊本就目視前方,白芊芊兩人又是在顯眼的地方,雖然窗戶擋了些視線,卻也被陸楊發現了。
他微微抬起頭,看著不遠處的那雙桃花眼笑了笑。
白芊芊對上視線時,突然就愣住了,等陸楊笑後,她猛地把窗戶關上,坐在椅子上捂著雙眼,臉頰滾燙。
陸楊看著緊閉的窗戶,搖頭失笑。
就在陸楊往會館裡趕時,報喜人已經搬著「狀元及第」匾額,敲鑼打鼓地送到了陸楊居住的會館門前。
匾額里的內容把早早等在門外的陸柏和莫永嚇了一跳。
周圍不少被這個匾額吸引跟過來的百姓們哈哈大笑,笑著笑著又有些羨慕。
「唉,我倒是也想被嚇一跳,可惜啊。」
「我也是。」
就在百姓們討論之時,會館大門的兩邊,被報喜人貼上了黃紙對聯。
百姓們看著,雖然不認識字,但莫名覺得這些字看著頗為肅穆威嚴,隱隱帶著一絲龍氣。
這時有人喊道:「上面寫的是,禹門三級浪,平地一聲雷!」
百姓們瞬間譁然。
陸柏心裡既激動又自豪,把銀錢塞給這些報喜人後,便跟莫永一起把匾額接過。
兩人對視著,傻呵呵地笑了起來。
......
儀仗隊一路走過正陽門,往東邊的會館方向走去。
這一路人山人海,歡聲笑語,鞭炮震天,熱鬧不已。
直到到了德安會館門前,馬兒才停了下來。
此時的會館外,冠蓋如雲,車馬眾多,會館內更是一片熱鬧景象。
會館門前,站著的都是同鄉官員,他們衣戴整齊,一臉笑意地看著陸楊三人,尤其是陸楊。
三人翻身下馬,給眾位官員行禮,作三揖。
眾人笑呵呵地看著陸楊,一臉的欣慰加複雜。
陸楊抬頭看著這些人,除了有些微微眼熟的,其餘人都不怎麼認識。
他看向正站在中間的男子。
此人便是館裡的值年官張項俞。
會館每年都會選出一人,負責管理館內的事情,今年便是由張項俞管理。
省里出了個狀元,還是個六元狀元,可把張項俞興奮壞了。
他欣喜地看向陸楊,拱手道:「恭喜陸狀元取得六元,館內已設宴,陸狀元快裡面請。」
說著,他看向許興迎和朱子玉,「也恭喜許榜眼和朱探花,兩位也進去喝一杯吧?」
許興迎和朱子玉自然答應。
幾人往裡走,陸楊到處張望,好一會才找到了陸柏和莫永。
兩人正被幾人圍著,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興高采烈,眉飛色舞的。
陸楊見此,也就放心地隨值年官張項俞往裡走。
幾人走到會館的戲樓前,周圍張燈結彩,擺滿宴席,一片歡喜模樣。
張項俞把陸楊帶到其中一個座位坐下,便讓人開始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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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會,豐盛的飯菜便上齊。
張項俞帶著眾人,給陸楊敬酒。
「我們敬陸狀元一杯,陸狀元如今可謂是吾輩楷模,往後德安學子,定會勤勤懇懇,孜孜不倦,持之以恆地進學,振我德安文教風氣,揚我大靖風範!」
陸楊端起酒杯,臉上帶笑,「張值年說得太好了,這杯酒,我亦敬你,敬大家!」
陸楊雙手舉起酒杯,對著張項俞和其餘人笑了笑,隨後乾脆利落地仰頭一口飲下酒水。
眾人一看陸楊這麼爽快,連忙端著酒杯湊過來。
「陸狀元可是我朝唯一的六元,聖上肯定會另眼相待於你,往後仕途怕是要平步青雲了。」
「是啊,聖上愛才,也惜才,我看陸狀元往後的仕途,我們怕是八匹馬都追不上了。」
「哈哈哈,那是,陸狀元現在可是我們朝中眾學子的榜樣,往後成就可見一斑。」
陸楊謙虛笑道:「哪裡哪裡,大家莫要這樣誇我,當心我驕傲了。」
眾人一愣,隨後哈哈笑了起來。
整個會館裡,充滿了濃烈的喜意和歡樂。
眾人寒暄完,台上的戲曲也開始了,上面唱的,儼然就是狀元郎寒窗苦讀,終得回報的一場戲。
陸楊倒是看得認真。
高敬平回來不久,許興迎和朱子玉給眾人敬完酒就走了。
他們也還有宴等著他們回去,在這留不久。
榜眼郎和探花郎送完狀元郎及第後,探花郎還得送榜眼郎回家,又喝完敬酒,才回自己的會館,參加同鄉人所設的慶祝宴。
這會陸楊淡笑著坐在一旁,聽著眾人的話,時不時地點點頭。
宴到興時,開始三五成群地給陸楊敬酒,好在張項俞確實會做人,後面給陸楊上的酒,是壺摻水的酒。
陸楊第一口喝下去時,就發覺不對勁。
他看向張項俞。
張項俞笑笑,拿著酒杯敬陸楊。
陸楊隨後回敬了下張項俞。
宴從未時吃到太陽落山,陸楊跟著張項俞把來客送走後,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兩人緩緩往裡走,張項俞轉頭問陸楊:「陸狀元往後是繼續住會館,還是另尋他處?」
若是要住會館,他可以安排去其他會館居住,這裡是專門用來招待遠道而來的學子應試。
像是他們,就是搬到另一個嫻靜的會館裡住。
陸楊知道有些清貧的進士,獲得官位後會繼續住在會館裡。
只是會館只能住自己,並不能讓家眷一起住。
他怎麼想也不可能獨自一人住在會館裡。
想到這,陸楊搖頭,「張值年也知道我還未成親,過些時日也該要成親了,到時候住會館怕是不妥。」
張項俞點頭,「確實,不過這個房間我會讓人一直留著,陸狀元到時候若是想回來,直接過來就是。」
陸楊心裡暖了下,笑:「好,多謝張值年。」
兩人回去時,館內人員正在收拾桌上的東西。
陸楊眼尖,發現自己用過的東西被單獨放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