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小處寫大處

  僕人也說他肩膀有些硬,看來是經絡淤堵了。🍧💋 ➅➈s卄Ⓤ𝔁.ᶜⓞM 🐠🐯

  陸楊全身按完時,天色變得橘紅,陸柏過來喊陸楊去吃飯。

  他看著陸楊被揉搓得通紅的背部,擔心地問陸楊現在感覺怎麼樣。

  陸楊穿上衣服,衣帶還沒繫上,便動了動肩膀,笑道:「輕鬆,舒服,晚點大哥也試一試。」

  他低頭整理好裡衣,又把外衣穿上。

  陸柏過去給他重新弄了弄頭髮,聞言,搖頭拒絕。

  「不用,我身體沒問題。」

  陸楊理好衣服,與陸柏往外走。

  「這跟身體好不好沒關係,按了很舒服。」

  陸柏還是沒同意,只說自己身體很好,沒有哪裡覺得難受的。

  兩人邊說著,邊往堂屋裡走。

  高敬平幾人已經坐在那裡聊天了,看那架勢,還聊了挺久。

  陸楊看了眼陳德仁,一邊問陳德仁按完的感覺,一邊坐在了高敬平和孟良平之間的空位上。

  人已到齊,高敬平轉頭過去吩咐婢女,讓人開始上菜。

  陳德仁坐在高敬平另一邊,聽到陸楊的話,他神色奇怪地笑了下。

  「痛,痛過之後又很舒服,現在感覺身體都輕了。」

  陸楊也是這樣的感受,這樣時不時地按一按,不說睡眠會不會變好,就說這身輕鬆感,也是別的不能比的。

  想到之前秦夫子建議買僕人的事,陸楊眼裡也有了些想法。

  只是他們家人多,貿然出現陌生人,家裡人心裡肯定不會自在。

  或者可以買個宅子,讓家裡人適應一段時間。

  陸楊想了一會,飯菜湯也上齊了。

  明天還有事,酒沒有,倒是每人有一碗參湯。

  大家怎麼開心怎麼來,也沒有刻意去注意什麼。

  陸楊把參湯喝完,又吃了些飯菜後,便端著開水小口小口地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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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柏幾人還在吃著,而陸楊這些過幾個時辰又要進考場的考生吃得不多,這會已經開始聊上了。

  孟良平嘆道:「到時候得多帶塊油布才行,離我號舍不遠的那兄弟,不小心把卷子給弄濕了,哭也不敢哭喊出來,半夜在那抽抽搭搭的,時不時壓著嗚咽兩聲,可把我給嚇醒了,我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

  高敬平喝了口茶水解膩,聞言,也說了件考場裡的事。

  「我側對面那人,用油布把門擋得結結實實的,結果一燒炭火,差點沒暈過去,還是號軍發現了不對勁,不然得出人命。」

  何照玉在一旁認真道:「你們可得小心點,別在這些事上出了錯。」

  「那是當然。」

  吃完晚飯,各自回房,又要開始準備帶去考場的東西。

  陸楊理了一遍,就讓陸柏去睡覺。

  他早上睡了一覺,現在其實還不是很困,但他也躺在床上努力讓自己睡著。

  子時四刻,號炮準時響起,陸楊睜開眼睛瞬間恢復清明,起身穿衣點蠟洗漱。

  第二場的進場順序跟第一場一樣,點名,搜查,進龍門,找號舍。

  陸楊這次的號舍比上一次的要差一些,看著有些破舊,好在他這次帶了兩塊大油布過來。

  這會吹著微涼的秋風,陸楊也不能確定今天會不會下雨。

  以防後面颳風下雨,陸楊把號舍擦了一遍後,便把頂上和背後的牆用那塊大的油布遮擋了起來。

  還有門口,陸楊也給掛上了。

  他把油布撩了一半起來,這樣他坐下的時候,就能看到外面的情況。

  這次應了陸楊的要求,陸柏準備的吃食要少一些,只有一小包大米和薑片,乾糧則是饅頭和肉醬。

  對面那兄弟比他講究,陸楊坐在號板上,閒著無事,就借著微弱的火光看對面那兄弟這擦那擦的。

  擦到他看了一炷香了,這人還在擦著號板。

  陸楊撓了撓脖子,實在是看得他強迫症都要犯了。

  他乾脆起身把油布放下,固定好後,便坐了下來,靠在牆上打算眯著眼睛背背書。

  能睡過去自然好,睡不著的話,養精蓄銳等明天的考試也不錯。

  陸楊這次沒能像第一場那樣很快睡熟。

  他閉著眼睛也不知換了幾個姿勢,聽著外面不斷走近又走遠的腳步聲,心裡在想高敬平他們進來沒有。

  漸漸的,陸楊沒有再翻身,等醒來時,天色已亮。

  他看了眼油布外面,見外面亮度不像是有太陽光的樣子,賴了會醒神後,才起身把油布撩起來。

  果然是陰天。

  陸楊睡得不好,脖子一扭都是響聲。

  他動了會身子,便拿出吃食打算填填咕嚕直叫的胃。

  等待考試的時間過得很慢,又過得有些迷糊。

  周圍環境安靜又壓抑,陸楊吃了動,動了睡,若不是還有外面時不時的咳嗽聲,陸楊都要以為自己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了。

  哦,也不是與世隔絕,還有對面那兄弟。

  兩人也不是沒有大眼瞪小眼的時候,陸楊眼睜睜看著一個精神十足的青年,變得越來越沒精神,坐著時的腰背都沒有剛進來那會挺直了。

  好在時間慢慢過去,終於是到了考試那天。

  十二日一早,開始分發答卷、稿紙和題紙,核對身份。

  流程過完,陸楊按照習慣先看題紙,然後開始填寫答卷和稿紙上的信息。

  把這些事情做完後,陸楊才看向題紙。

  第二場考論一道,要求三百字以上。

  判五條,詔、誥、表中任選一道。

  陸楊打算先把論寫完。

  論題是【子從父之令,可謂孝乎】,意思是做兒子的一味遵從父親的命令,就可以稱得上是孝順了嗎?

  這是出自《孝經·諫諍》的題。

  陸楊看到時,腦海里就自動出現這題的出處了。

  《孝經》中說,【父有爭子,則身不陷於不義,則子不可以不爭於父】,意思是為父親的有敢於直言力爭的兒子,就能使父親不會陷身於不義之中。

  因此在遇到不義之事時,如是父親所為,做兒子的不可以不勸爭力阻。

  一味地遵從父親的命令,是算不上孝順的。

  對於不義之事,一定要諫爭勸阻,不管是為人臣、為人子還是為人友,當他們做錯了事,就要站出來勸說阻止。

  從小處寫大處,看問題也不能光看問題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