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小刀想到玉如顏身份暴光後的種種可能,心裡比她還要慌亂,咬牙道:「如今沒有別的辦法可想,我直接去殺了那個小晴,這樣一來一了百了,就沒有人知道你的身份了!」
玉如顏聞言心裡一驚,連忙攔下他道:「別衝動,你忘記上次安哥之事了?說不定這次木梓月又布下陷阱等著我們跳進去。Google搜索」
「那要怎麼辦?難道真要讓她帶著真正的小晴和你對質嗎?」小刀急不可耐。
越是著急她越讓自己冷靜下來,玉如顏閉上眼睛凝神揣測著木梓月的心理,片刻後她睜開眼睛冷冷道:「不急,小晴沒有見到我本人之前,光是聽木梓月的描述應該不敢百分百斷定我就是玉如顏,所以,這個時候木梓月不會冒然行動的,她必定會讓小晴先認確定我的身份再做打算。」
小刀疑惑的看著她,不解道:「那姐姐的意思是?」
「按兵不動,靜觀其變吧!」
果然不出她所料,第二日一大早她就聽到下人們說,木府小姐今天要來王府串門——
玉如顏知道,正面交鋒終於要來了!
雖然與穆凌之鬧僵,但她自由出府的權力還在,木梓月從前門進王府,她從後門出府來到了漱玉館,坐在二樓的雅間。她讓小二上好茶,靜待木梓月的到來。
果然,一個時辰後,木梓月在漱玉館門口下了馬車,一路尋到了二樓雅間,正在外面向小二打聽玉如顏的雅間房號,她丟給面前倒茶的小二一塊銀子,讓他去將木梓月逗引進來。
不一會兒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玉如顏佯裝不知的不悅問道:「誰?」
聽到她的聲音,木梓月迫不及待的推門走了進來,盈盈笑道:「是我!」
玉如顏坐在桌子前也不起身,半邊身子隱在屏風後面,冷冷道:「木小姐還真是陰魂不散啊,我想清靜嘗嘗漱玉館新出的菜品都不讓啊!」
玉如顏毫不掩飾的嫌惡木梓月絲毫沒放在眼裡,看著端坐在桌前的玉如顏,她心裡恨出了火,恨不得一刀殺了她。
可一想到門外帶來的丫頭,她心裡不禁冷冷道,賤人,讓你再猖狂得意一下,只怕以後就沒你的好日子了!
她眼神里的陰恨怎麼會逃得過玉如顏的眼睛,她冷冷道:「這個雅間我包了,木小姐若是沒有其他事就離開吧!」說罷端起面前的茶杯送客。
木梓月的臉頓時白了,她陰狠一笑,冷笑道:「我今日去相府玩,聽銅錢說姑娘來漱玉館品嘗新菜品了,所以忍不住一起過來嘗嘗,姑娘知道的,我素來最喜歡這漱玉館的東西了。但眼下席位已滿,姑娘方便搭個桌麼?」
玉如顏輕嗤了一聲,嘲諷道:「漱玉館的菜雖然出自同品,但每個人的喜好不同,木小姐喜好山珍海味,而我卻鍾意田園鮮蔬,所以,我並不認為我與木小姐有搭桌的可能。」
她知道,她越是如此木梓月越不會離開,面前這個女人她實在太了解。
果然,不管她怎麼冷嘲熱諷冷臉對待,木梓月就是不肯離開雅間一步,美麗的杏眼裡划過冰刃!
她不但不走,還走到窗邊將臨街的窗戶打開,見到對麵茶館窗戶里的人影,面上露出滿意的微笑,回身擅自坐到玉如顏對面,道:「你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今日借你半方桌了,說不定來日姑娘也有要將求本小姐的地方。」
玉如顏的眼光越過她看向了對麵茶館的包房窗戶,那裡人影一閃,不過多時,雅間外響起敲門聲,木梓月的貼身丫環捧著一方帖子進來,小聲道:「小姐,方才遇到尚書家小姐,邀您明日去她府上上賞花。」說完,將帖子交到她身上,躬身退下了。
木梓月當著玉如顏的面迫不及待的打開手中的貼子,在展開素色箋紙的那一瞬間,她的臉色死寂般的滯住了!
玉如顏勾唇冷冷一笑,淡然道:「聽外間傳聞,木小姐很快就要入主王府成為三王妃了,如果消息當真,我倒是要提前祝賀木小姐了。但,若是當初與三殿下和親的齊國五公主突然出現,你說,你這門婚事還有幾成的把握?」
木梓月完全被箋上的六個字震呆了,雖然之前對眼前女子的身份有過懷疑,但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是······
她目瞪口呆的死死盯著玉如顏,臉色一片煞白驚慌,頭腦一片空白,聽到玉如顏的詢問,呆呆回道:「啊?」
玉如顏會心一笑,毫不在意她手中便箋上寫了什麼,緩緩道:「我的意思是說,三王妃只有一個,若是那個消失的齊國公主突然出現,以當初齊梁兩國結成的和親條約,木小姐有把握再入主王府嗎?」
「你······」木梓月已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狠狠喝下一口茶水,冷冷的看著對面巧笑嫣然的女子,心裡又是震驚又是憤恨!
原以為她只是一個低賤的軍妓,沒想到她的身份竟比她還要尊貴許多!
她咬牙抵住心中的慌亂,冷冷道:「你真是好演技,竟然將大家騙得團團轉。若是讓凌之知道你真實身份,他肯定不會饒過你······」
「木小姐說的我怎麼聽不懂了?」玉如顏揚眉看著對面臉色鐵青的木梓月,面帶笑意語氣淡然道:「我不過是善意的提醒木小姐,如果想當三王妃,最好還是不要讓齊國的五公主玉如顏出現在殿下面前,不然——」
她含笑將面前溫酒的炭爐移到木梓月面前,看著她煞白的臉色一字一句道:「聽說太子殿下已撤下與相府指婚的摺子,改而向秦國公的嫡孫女提親。如今這東都貴門,除了三殿下,木小姐好像沒有更好的婚配對象了。若是再讓那齊國公主擾了你與三殿下的姻緣,只怕木小姐還得繼續待嫁閨中了!「
她話尾里最後幾個字讓木梓月全身一顫,眸光暗下去——
雖然恨毒了對面的女人,但木梓月不可否認的是,她說得一點都不錯!
如今她頭皮受損,成了讓人嫌棄的癩頭,太子早已將她剔除出太子妃人選之外,嫁給太子已成泡影。以她如今的樣子,只能借著相府的權勢嫁到一般的官家,可以她的心性,她如何肯嫁給普通人家,她可是做夢都要當皇后的呀!
如今太子妃已成泡影,皇后之位也不可企及,但至少要嫁給皇子當王妃,皇上如今只有兩位皇子,穆凌之無疑成了她最後的選擇。
雖然因為玉如顏的事穆凌之對她的感情不復從前,但她想,憑著他們多年的情誼,若是她主動要求嫁給他,估計他不會拒絕。以穆凌之如今在朝堂的聲勢,再加上相府的支持,或許那一天他取代太子坐上龍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到那時,她的鳳後之願也就實現了!
所以,在這個時候,萬萬不能讓穆凌之知道與他尚有婚約的齊國公主就是眼前的她!
但她花盡心思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如何甘心被她三言兩語就瓦解了?
「凌之最恨別人欺騙他,而你卻將他欺騙得團團轉,如果讓他知道一切真相,他絕對不會饒過你,更不會再娶你——」
「是嗎?」玉如顏毫不畏懼的睥著她,拿著鉗子往紅泥小爐里添上兩塊銀炭,火苗立刻竄起來,跳動的火光映得她流光的水眸一片血紅。
「木小姐,敢與我打個賭嗎?」
「賭什麼?」木梓月眸光一片陰沉,狠狠的瞪著她。
「就賭殿下在你與齊國五公主玉如顏之間,他會選擇誰!」
全身一顫,木梓月銀牙都要咬碎了——
前幾日關於穆凌之要納玉如顏為側妃的事早已傳到她耳中,她同安氏她們一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堂堂大梁三皇子,竟然要娶一個軍妓為側妃,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如果不是真心喜歡她,他怎麼會冒著觸怒皇上母妃的危險做出這樣令天下人嗤笑的事!
所以,如果真的讓他知道他喜歡上的人就是他的未婚妻,只怕他的歡喜會遠遠超過被欺騙的那點憤怒!
這個賭局,她註定慘敗!
看著面前傾城奪艷的女子,她心中閃過疑惑,眸光一寒,冷冷道:「你死皮賴臉的跟在凌之身邊,不就是想當王妃嗎?怎麼,現在有這樣的機會,為何還要隱瞞自己,將機會讓給我?」
玉如顏眸光一閃,並不想回答她。木梓月想起自己打聽到的事,不禁面露譏諷道:「難道真的只是因為他納了一個妾室傷了你的心了?呵,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尋常,何況還是皇家。你還真是痴心妄想,真以為這天下有從一而終的男人嗎?」
玉如顏心裡煩亂,面上卻不動聲色的輕蔑一笑,冷冷笑道:「木小姐真是大度。以後王府後宅就靠你去振興了,相信會熱鬧很多!」
木梓月神情一滯,看著面前紅泥小爐里躥起的火花,盈盈杏目里要滴出血來,內心激烈的鬥爭著,最後,她咬牙狠下心來將手中的箋紙扔進火爐,火舌卷上來,不到片刻素箋就成了一縷黑煙消散了!
「你若想繼續以現在的身份呆著,本小姐成全你,只希望你不要半途反悔!」
玉如顏微微一笑,向臉憋到通紅的木梓月舉杯道:「多謝!」
木梓月走後,她繃緊的神經鬆懈下來,怔怔坐著,桌上的飯菜再沒有動一下,全都涼了!
她今日以緩兵之計拖住木梓月不去曝光自己的身份。但她說得沒錯,她現在完全可以將自己的真正身份告訴穆凌之,相信以他現在對她的感情,他或許會原諒自己對他的欺騙,從而重新接納她。
但事情真的如此簡單嗎?隔著她與他之間的那根寒箭,她對他從頭至尾的欺瞞已成為他們之前永遠無法癒合的傷痕,破境不可重圓,覆水也不可再收,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一切皆已不可再回到重前!
或許,以小晴的身份,她還可以自欺欺人的守在他身邊,但若是一切曝光,她卻沒有勇氣以玉如顏的身份面對他!
枯坐好久,茶都涼了,她怔怔起身走出雅間,走到櫃檯結帳時,她問掌柜:「最近越當家可有到這裡來?」
越羽曾帶她到漱玉館吃過飯,她容貌太過注目,所以在掌柜心裡留下的印象,於是客氣回道:「小可也有許久沒有見到當家的了,姑娘是否找當家的有事?」
玉如顏心裡一空——
越羽消失的這段日子以來,小刀已將越家在東都的所有商鋪尋了個遍,可每處都沒有他的消息,所以夥計掌柜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也不知道他家在何處,他仿佛人間蒸發了般再也沒有消息!
她苦澀笑道:「也沒什麼事,只是······如果那天掌柜看到他了,麻煩告知他一聲,就說,就說有個朋友一直記著他的恩情未還!」
心裡煩悶,她從酒肆里打了兩壺酒回去,一口氣灌下半壺酒倒頭睡下······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欞照在銀色面具上散發出幽冷的寒光,面具人靜靜的看著床榻上醉倒的人,眸光閃過一絲寒芒。
玉如顏不舒服的翻了個身,身上的被子踢開。面具人默默將被子重新蓋好,看著睡夢中都皺著眉頭的玉如顏,他心裡突然堵得很難受,眼光落在她右手腕上的疤痕上,眼神里湧上酸澀,苦笑道:「此處一別,不知還能留下性命與你再相見?」
「我的命是你救下的,可我卻不得不······」
「希望你······不要恨我!」
面具人堪堪走出玉如顏的小平房,一旁的花叢里走出一個纖細的人影,『撲嗵』一聲跪在了面具人面前,仰起滿是淚痕的小臉哆嗦道:「公子,他們說你要去行刺······」
「你怎麼在這裡?」面具人看著突然出現的女子,面色一寒,伸手將她拉到隱蔽的地方,冷冷道:「你這樣冒失,是要害死她麼?」
「勤勤不管他人死活,只要公子好好的!」鄺勤勤死死的拉著面具人的衣袖不撒手,哭泣道:「進宮行刺太過兇險,但我知道我勸不住公子,只求公子帶上奴婢一起。我願同公子共生死!」
面具人眸光一寒,冷冷道:「我說過,你既然已成了他的侍妾就好好過你自己的日子,不要再打聽我的事情,此番行刺我不會帶上任何人,你不要再說!」
「公子······」
「不要再說了,你若真想幫我,就幫我好好照顧她。」
「公子可是······可是喜歡上她?」眼看面具人轉身要離去,鄺勤勤咬牙問道。
身影一滯,他終是沒回答她的話,轉身離去······
鄺勤勤絕望的眸子裡閃過狠厲,她突然失聲悽慘笑道:「這一次,我斷不會再聽你的話了!」
早上起得晚,打掃花園的時間就晚了,直到中午,玉如顏才將自己負責的花園範圍內打掃乾淨,然而,不等她收拾好東西回平房吃午膳,冬草卻一臉蒼白的跑來找她,全身哆嗦道:「姑娘······姑娘快去,我家主子出事了······」
玉如顏有些懵懂的看著面前慌亂成一團的小丫頭,疑惑道:「我前天才去紫羅院看過,你主子不是好好的嗎?出什麼······」
話未問完,她突然看到冬草顫抖雙手上沾滿的鮮血,猛然抬頭看著她,卻發現冬草身上也有血漬,不由驚恐道:「你身上的的血漬······」
話未說完,她已扔下手中的東西沒命的往紫羅院跑去。
紫羅院死一般的沉寂,剛到房門口就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屋子中間從桌子到床邊上,一路撒滿鮮血,桌上倒著一隻傾斜著的瓷碗,而放置在床前的紫玉珊瑚屏風推倒在地,砸碎了······
古清兒倒在破碎的屏風裡,臉色已一片蒼白,身下的衣裙鮮紅刺目,全身仿佛泡在了鮮血里,鼻間的氣息已幾不可聞,只是拼命的瞪著一雙空洞的大眼絕望的看著呆滯在那裡的玉如顏。
「救我······救······救孩子······」她吃力的啟唇向她求救,玉如顏哆嗦的呆滯站著,頭腦一片昏沉,直到聽著冬草嚶嚶的哭聲,才猛然喝道:「快去叫大夫!」
冬草跌跌撞撞的往門外跑去,玉如顏全身抖顫的守在古清兒身邊,哆嗦道:「你挺住,大夫馬上就來了,你會沒事的······孩子也會沒事的!」
她想將古清兒抱到床上去,可只要一動她,她身下的血湧出得更洶湧。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她手足無措的守在古清兒身邊一遍一遍同她說著同樣的話,除此之外,她什麼都做不了,她不知道要如何幫她止血,如休救她,只是心裡迫切的祈求大夫快點出現。
躺在碎片裡的古清兒眼睛睜著滾圓,面容痛苦猙獰,可緊緊扣著的雙手卻漸漸無力松馳······
玉如顏望眼欲穿,沒有盼到大夫,卻看著穆凌之大步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王府的一眾女眷。
他進屋看到玉如顏,著急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囁嚅道:「你······你怎麼在這裡?」
玉如顏悲涼的看了一眼地上泡在血泊中的人兒,眼睛酸澀,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
古清兒死了,連著腹中即將足月的孩子一起死了,一屍兩命!
穆凌之震怒悲憤之下令徹查此事。仵作在檢查古清兒屍首後稟告他,古清兒死於砒霜劇毒!
下一刻,大夫就在屋內桌子上傾斜瓷碗撒出的湯藥里查出了砒霜!
全府震驚,連宮裡的謝貴妃都出宮親自質問此事!
沉寂多時的紫羅院重新熱鬧起來。
謝貴妃一身絳紫宮裝臉若寒冰的坐在上首,頭上的赤金鳳簪隨著她身體的氣憤微微的晃動,厲聲道:「將那個賤婢帶上來!」
玉如顏被人推搡著跪在了屋子中間,身邊的木板上放置著蒙著白布的古清兒,即便她的面容被蓋上,可那肚子上高高隆起的白布看得人心裡發瘮!
直到此時,玉如顏還沒從古清兒的暴斃中晃過神來,她怔怔的看著身旁的屍首,感覺自己正在做一個可怕的噩夢!
當桌上的藥里發現砒霜後,一路追查下去,冬草說出了藥的來源,正是玉如顏從越羽那裡帶回來的給古清兒解黃心草之毒的解藥!
謝貴妃眼神凌厲的投向地上的玉如顏,想到古清兒腹中馬上臨盆的孫兒,心裡恨得無以復加,咬牙恨道:「大膽奴才,竟敢下藥殘害皇嗣,來人,將她給我亂棍打死!」
玉如顏全身一震,怔愣的抬頭看著上首怒氣滔天的謝貴妃,咽喉艱難滾動,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馬上有人來拖玉如顏下去執刑。
圍在四周的女眷見貴妃娘娘親口下了絕殺令,除了花影面上露出了幾份悲憫不忍之色,其他人都是無比的歡喜解恨!
人影一閃,一身凜然的穆凌之攔在玉如顏面前,面色陰沉到仿若要結出冰來,眼風狠狠掃過要動手的宮人,冷冷道:「誰敢動她!退下!」
宮人面面相覷,既不敢得罪面露殺氣的三皇子,也不敢不聽謝貴妃的命令,一個個為難害怕的呆在當場。
穆凌之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呆傻住的玉如顏,突然一掀衣袍跪在她身邊,對一臉震怒氣到說不出話來的謝貴妃乞求道:「母妃,此事還未完全查明,不能這麼草率的定她的罪······」
「閉嘴!」謝貴妃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穆凌之,眼神凌厲如同冰刃。
「仵作已查明古氏死於砒霜之毒,而此毒正是出自這個賤人帶回府的藥里,不是她還會是誰?」
謝貴妃咄咄逼人的質問著,穆凌之毫不畏懼的迎著她的目光冷冷道:「母妃常年居在後宮,難道還不知道栽髒陷害的伎倆嗎?母妃英明,還希望母妃多給兒臣一些時間,讓兒臣將背後真正兇手找出來!」
謝貴妃的臉上結滿冰霜,語氣已冰冷到沒有一絲溫度:「她不過一個小小婢女,竟值得你堂堂皇子這般維護相信她——」
「她跟在兒臣身邊多時,從來沒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兒臣相信她的為人,此事必定不是她所為,是有人陷害她!」穆凌之的聲音異常的決絕,神情堅定不移!
聞言,謝貴妃嘴角勾起一絲殘酷的冷笑,她緩緩起身來到兩人面前,尖尖的護甲挑起玉如顏的下巴,等看到她傾城絕艷的容貌時,神情一滯,片刻後回過神來,心裡一片瞭然——
「原來,她就是那個讓你不顧祖宗規矩,寧肯得罪你父皇,讓全天下人嗤笑也要立為妃們的醃髒軍妓!?」
穆凌之全身一顫,謝貴妃身上濃郁的殺氣震撼他的心,他神色慌亂道:「母妃,一切都是兒臣的意思,與她無關!」
「將這賤人給我千刀萬剮丟到亂葬崗餵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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