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刮目相看

  此話一出,陳燕飛小臉就紅了,她頭上的薔薇花被細簾霸道的拔掉,弄得頭髮也亂了,看起來有幾分狼狽可憐。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小嘴微微開合幾次,終於開口道:「姐姐是在笑話我剛才巴結細簾麼?」

  「不是。我只是提醒你,既然想往上爬,就離我這種人遠點。」玉如顏不想再多說什麼,提了東西往前走。

  陳燕飛想追上去又有些心虛膽怯,她跟在玉如顏的身後,小聲道:「我知道姐姐看不起我。還請你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訴我的父母好嗎?」

  玉如顏無奈笑道:「我有什麼資格看不起你,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軍妓出身嗎?還有,我這人沒有嚼舌根的習慣,更不喜歡管別人的家事。」

  陳燕飛聽她這樣說,再也不好開口,只是低頭默默走著。

  穆凌之一大早進宮直到傍晚才回府。銅錢一邊伺候他脫下身上繁複沉悶的蟒袍,換上清爽的便裝,一邊道:「主子,各房各院都差人來請你去用晚膳,您看······」

  眉眼間全是疲憊,穆凌之閉上眼睛躺在軟榻上,仿佛沒看聽見他的話。

  今天進宮毫不意外的被父皇一頓好訓,若不是母妃出面想必他現在還跪在御書房。

  但這不是讓他最難受的。他從來都是敢做就敢擔,當初在獵殺齊國和親公主時,他就想過會有今天這頓責難。

  讓他心裡最難安的是母妃的身體——

  一段時間未見,謝貴妃又蒼老了不少,十年來,每個月那三天非人的折磨讓她原本出塵脫俗的美麗容顏日漸衰老,再加上三年前的那件事,一直是她心裡永遠無法彌補的傷痛。重重打擊下,她的身體已如風中殘柳,仿佛馬上就要枯萎衰敗······

  穆凌之的心狠狠抖動起來,他驀然睜開眼睛怔怔的望著頭頂的虛無,心中恨不得立刻將齊國的玉女抓回來······

  銅錢以為他睡著了,悄悄摒退左右,正準備關上房門,卻聽到榻上的人悶聲問道:「她呢?」

  銅錢一愣,瞬間明白過來他問的是玉如顏,連忙回道:「劉媽安排她去了南邊花園做打掃······」

  他說得期期艾艾,穆凌之半眯著眼睛,冷聲道:「你什麼時候這麼婆媽了?」

  見他面色陰沉不悅,銅錢猜到主子今天肯定在宮裡挨訓了,再不敢囉嗦,連忙利索的把早上花廳的事以及中午看到她和細簾的糾葛倒豆子一樣倒了出來。穆凌之面色平淡,看不出喜樂,他小心問道:「主子,要不要把小晴姑娘調到您身邊來伺候,畢竟她跟在您身邊也有些日子了?」

  穆凌之心思轉動,緩緩說道:「一進府就惹事,放在她花園晾晾也好。」

  轉而他又不肯定的問道:「她當真當著全府人的面說出自己軍妓身份的事?」

  銅錢撓了撓頭,不解道:「是啊,現在全府的人都知道她是軍妓出身了,想必沒什麼好臉色給她···哎,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別人瞞都瞞不來,她卻沒事人一樣全說了。」

  穆凌之冷冷一笑,道:「她這是沒把王府的人放在眼睛,並不稀罕大家怎麼瞧她!」

  這一點銅錢倒是認同,悶聲道:「確實,還一點也不怕得罪人!」

  一個出身低賤的軍妓坦蕩蕩的把自己的身世公布於世,進府第一天就敢赤裸裸的威脅側妃身邊的紅人,以穆凌之對她的觀察了解,她絕對不是狂妄無知,而是毫無畏懼。

  她那來的自信和把握?

  她真的只是齊國一個普通的宮女?

  穆凌之深邃的鳳眸危險的眯起,眼睛裡閃過攝人的光芒,一絲冷笑緩緩揚起——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讓他刮目相看了。

  「去,把她叫來,今晚——由她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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