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刺殺之謎

  謝皇后本是吃下解毒的藥,沒有再出現之前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大家正在為她感到高興時,沒想到她卻突然嘔起血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突然的變故將在場的眾人都嚇了一大跳,而逸清師太也是臉色大變,跳到皇后面前,一把抓起她的脈博凝神查看起來。

  梁王見皇后突然嘔血,嚇得衝到床邊,厲聲的沖逸清師太喝道:「皇后怎麼了?不是可以解毒嗎,怎麼突然成這樣子?」

  穆凌之與太子也是著急的擁上前去著急的詢問逸清哪裡出變故了?可是不管大家怎麼著急,逸清師太卻咬牙鎮定自若的凝神為皇后把脈,一聲不吭。

  而在這期間,謝皇后卻是連吐了好幾口污血,眾人不單被她的形容嚇到,更是被她所吐出的血嚇到——

  尋常人的血都是鮮紅艷色的,而謝皇后吐出的卻帶黑紫色,顏色駭人不說,還帶著一股極其難聞的腥丑味,聞了讓人噁心不說,甚至讓人頭目暈眩。

  而謝皇后吐到最後,人竟是直接昏厥了過去。

  如此一來,梁王與眾人更是嚇得神魂俱裂,以為皇后就這樣歿了。梁王勃然大怒,正要讓人將逸清師太拖下去砍頭,逸清自己卻已開口了。

  相對大家面上的焦慮,她在探過皇后的脈相後,卻是重重舒了一口氣的樣子,回頭對一臉悲憤的梁王道:「恭喜陛下,娘娘身上的毒徹底解清了。」

  梁王面上一怔,穆凌之與小刀也是滿面疑惑,而剛剛差點以為要為皇后賠命的玉明珠與木梓月,在聽到逸清的話後,疑惑的同時卻也是一臉的喜色。

  木梓月對師傅的醫術深信不疑,她說無事肯定就是無事的。

  眾人里,只有玉如顏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她緊緊盯著謝皇后吐出的黑紫污血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樣顏色的污血,以及這種難聞的氣味她似曾相識,似乎曾經在什麼時候見過聞過,但一時去怎麼也想不起來。

  而面對大家的疑惑,逸清師太解釋道:「陛下放心,娘娘吐出來的不過是體內積存多年的毒素,如今,體內毒素被玉女的血徹底清理乾淨,只要稍做歇息就會醒來的。」

  聽到這裡,梁王與眾人才恍悟過來,目光不由都驚奇的看向一旁的玉明珠。

  雖然上次在皇后的封后大典上大家已見識過『玉女』血液的神奇之處,如今再親眼見到謝皇后困擾多年的巨毒被解,眾人看向玉明珠的眼神猶如看活神仙一樣的驚奇。

  逸清師太的眸光輕輕掃過呆滯在一旁的玉如顏,最後停在了一臉神氣的玉明珠身上,語氣得意道:「長公主一身血液真是天下至寶,讓人驚嘆啊!」

  梁王上前親自探過謝皇后的鼻息後,發現真的如逸清師太所說那般,氣息完全平穩下來,臉上也恢復了紅潤的血色,頓時心裡歡喜不盡,迭聲的開始對逸清三人封賞起來。

  不一會兒,謝皇后悠悠轉醒,感覺自己無毒一身輕,心裡也是歡喜極了,將玉明珠拉到自己床邊,摸著她的手迭口稱讚著,再也捨不得讓她走了,硬要將她留在宮裡直到下個月她正式與大皇子穆雲之成婚那日,儼然間竟是將她當成了自己的親閨女,要留著她在宮裡待嫁。

  但謝皇后的熱情卻讓玉明珠心裡一片膽怯,真正的玉女是誰她心知肚明,所以,以防自己一個人留在宮裡穿幫,她請求皇后讓木梓月與逸清也留下陪自己,謝皇后應允下來。

  梁王心情大好,加之南方的災情也得到控制,不日太子又要正式授印,諸事皆順利起來,於是一聲令下,今晚在瑤華宮設宴,為皇后慶祝。

  回到朝陽宮,玉如顏暗自思慮一番,看著天色將晚,想著晚上的宮宴,心裡著實一片為難。

  穆凌之去了前朝議事,玉如顏正要獨自出宮回別苑,卻在門口碰到迎面而來秦姑姑。

  秦姑姑手裡捧著一套冰妃色的宮裙,玉如顏神情一怔,愣愣的看著她,不明白她所為何意。

  看她的樣子竟是要出宮,秦姑姑心裡明白她的為難處,不由嘆息一聲道:「今日是皇后娘娘歡喜的好日子,陛下已命闔宮慶祝,王妃既然在宮裡,若這時離開,豈不惹人閒話?」

  玉如顏對眼前這位宮裡的老姑姑倒是印象很好,感覺她雖然為人嚴肅,不拘言笑,但為人處事卻極有分寸,對她明面上客氣生疏,但暗地裡卻是對她諸多照顧,今日早上若不是有她在皇后娘娘面前替自己求情,只怕自己也不容易過了皇后那一關。

  想到這裡,她也不對秦姑姑隱瞞心裡的想法,苦澀道:「姑姑也聽說了,如今大梁人都將我當成煞星,是天生無淚的不祥人。所以這樣的大好日子,我的出現只會惹娘娘不高興,也會掃了大家的興,所以……」

  「王妃錯了,娘娘特意吩咐老奴留下王妃,參加晚上的宴席。」

  秦姑姑笑吟吟的將手中的衣物拿給玉如顏,道:「這是殿下讓老奴為王妃準備參加宴席的衣裙,希望能合乎王妃的心意。」

  聞言,玉如顏怔住了,她萬萬沒想到嫌惡自己的皇后會特意讓秦姑姑來通知自己參加宴席,也沒想到穆凌之會體貼的想到她沒有帶衣裙進宮,而身上的這一身衣裳被早上的血燕潑到已有些狼狽,再加上之前與他床上那番折騰更是皺褶的不成了樣子,如果就這樣出席宴會,確實儀態有失,讓人看笑話。

  她接過衣裙,向秦姑姑道聲感謝,秦媽媽又指了指隨她一起進來的兩個小宮女道:「朝陽宮只有幾個粗使丫頭使喚,老奴特意挑選出兩名伶俐的丫頭伺候王妃,喚做春花與秋月。放心,她們是老奴做主挑給王妃的,皇后並不知道,王妃可以放心的使喚她們。」

  秦姑姑直接坦誠的話讓玉如顏一驚,她是皇后的人,卻背著皇后給自己挑選伺候的丫頭,實在是讓她很吃驚。

  但轉念一想,自己與皇后的事她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也知道若是皇后派來的人,她定是不放心的,所以不如直接說明,省得她心裡猜度難安。

  秦姑姑走後,玉如顏在春花秋月的服侍下沐浴更衣,等忙完一切,已到了掌燈起分,瑤華宮的宮宴也差不多開始了。

  來到瑤華宮,玉如顏進去向謝皇后道聲賀敬杯酒就告退出來了,她知道,謝皇后恩准她參加宴會是做樣子給穆凌之看,所以她不會不識趣的真就在皇后面前坐一晚上,讓她堵心。

  再者,今晚的宴席主角是謝皇后與玉明珠,看著玉明珠受大家喜愛,而自己因秦香樓一事,被眾人當嫌犯看著,心裡實在不舒服,乾脆離席出來還舒坦些。

  大梁的皇宮很大,她對這裡除了朝陽宮其他地方都不熟悉,雖然身邊有春花與秋月兩個宮女跟著,不擔心會迷路,但以她如今的心情,也沒心思夜遊大梁皇宮,只的領著春花與秋月回朝陽宮。

  堪堪走到半路,迎面遇到一個人,玉如顏一路想著心事並沒有注意對面所來之人,來人卻驚呼一聲,下一刻卻是跪在玉如顏的面前。

  玉如顏被那一聲驚呼差點嚇到,她凝眸看去,等她就著宮女手中的宮燈看清跪在自己面前的人時,卻是大吃一驚——

  跪在她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被她放出王府沒多久的陳燕飛!

  數日不見,陳燕飛竟是養得很好,臉上已恢復以往的水色,不再像從雜役房出來時那般枯黃消瘦難看,臉頰飽滿紅潤,眼睛也恢復了以往的神采,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向玉如顏請安。

  玉如顏萬萬沒想到竟會在宮裡碰到她,不由皺起眉頭詫異道:「你怎麼在宮裡?陳媽呢?」

  陳燕飛恭敬的跪在她面前,始終不敢抬起看她,細聲道:「回王妃的話,因奴婢的爹爹在東宮當差,太子憐憫我們一家子,就讓母親與我也一起進宮來了,奴婢……奴婢如今在東宮做跑腿的差事……」

  聞言,玉如顏有片刻的疑惑。

  在她的印象里,陳燕飛並不是這麼容易改變心意的人,想到她之前對穆凌之的瘋狂,為了成為他的女人,竟是不惜使盡一切手段上位。事情揭發後也是死性不改,占有欲非常的強烈,對她也有著莫名的強烈的妒恨,如今卻甘願在太子的東宮當一名小小的宮女,實在讓人難以相信。

  所以玉如顏並不相信她,她眸光一轉,想到一個可能,不由冷冷道:「若是你還不對殿下死心,要跑來宮裡糾纏他,我勸你還是省省心思,下一次再落在我手裡,可不會再像之前那般手下留情了。」

  說罷,懶得再與她多言,領著春花與秋月抬步離去。

  跪在地上的陳燕飛始終壓低著頭,半斂的眸光里閃過狠厲的冷光。

  見玉如顏要走,她半抬起頭,看了看四周,突然一顆小石子滾到她腳邊,她全身一震,下一秒卻是立刻回身追上玉如顏,聲音懇切道:「王妃,你實是在冤枉我了,我進宮……我進宮並不是為了糾纏殿下,而是有難言之隱!」

  玉如顏並不想再搭理她,徑直的往前走,冷冷道:「不管你的話是真是假,我只是告訴你一句——珍惜如今的生活,不要再惹事端。因為你沒有能力為自己所做的事承擔後果,最後都是連累你父母為你善後。我與你說這些,也不過是心痛陳伯陳媽罷了,至於你是否能聽進心裡,卻也是你自己的事!」

  說罷,她再也不想與她多說一句,沒想到陳燕飛卻撲到她前面擋住她的出路,咬牙道:「我知道王妃是為我好,也是為我一家好,所以今日有件事在我心裡不吐不快,也想藉此事向王妃表明心意,看我是不是真的已放下殿下!」

  見她一臉認真嚴肅的樣子,玉如顏卻是好奇了,她停下腳步定定的看著她,道:「何事?」

  陳燕飛看了看春花與秋月,一臉鄭重道:「王妃,此事事關重大,還請王妃摒退左右!」

  一聽要摒退左右,玉如顏心裡閃過懷疑,冷冷道:「你少裝神弄鬼,有事就說,不說也罷,我對你的事並不感興趣。」

  見玉如顏又要走,陳燕飛連忙道:「王妃,是關於……關於你三年前救人的……那人的事!」

  玉如顏全身一震,回頭看著陳燕飛閃爍不安的神情,見她緊張的看著自己身邊的兩個宮女,頓時明白過來,她要說的是自己三年前救小刀之事。

  擰眉看著陳燕飛,玉如顏陷入了疑惑當中——

  自己救小刀一事並不是什麼秘密,如今梁王與皇后都以知道,而且此事對於她來說是好事,並沒有什麼不可對人言的,但看陳燕飛緊張異常的樣子,卻是讓她驀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在小刀恢復記憶後,曾經向她提過三年前的那場慘烈的刺殺,這麼多年來,刑部一直在追查那批刺客的身份與下落,但一直一無所獲。

  難道,陳燕飛要同自己說的竟是關於那批刺殺小刀的刺客的事?

  但,這些與她要證明她已放下穆凌之有什麼關係?

  難道——

  玉如顏心思轉得極快,不過瞬間已是想到一個可能,全身的冷汗毫無徵兆的冒出。她不禁搖搖頭摒棄心中想到的可能——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她揮手讓兩名宮女退下,冷冷道:「這下你可以說了吧?」

  陳燕飛半斂的眸子裡閃過兇狠的寒光,等她再抬起頭,已是一臉惶然恐慌,她害怕擔憂的小心查看了四周,十二分謹慎的樣子,小心道:「王妃,今日之事,只是你我知道,千萬不可再讓第三人知道。」

  「說!」

  玉如顏神情一片冰冷,但內心卻莫名的慌亂起來。

  陳燕飛看著她眼底流露出的慌亂,心裡得意一笑,道:「王妃三年前在大齊救下太子,一定知道他是遭遇刺殺才會失去記憶,流落到了大齊的。可王妃知道刺殺他的人是誰嗎?」

  見她所說真如自己所預料的那樣,玉如顏的心更是往下沉了沉,心裡的慌亂越甚,冷聲道:「你知道?」

  「是的,我知道!」陳燕飛的語氣聽起來惶恐不安,裡面卻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得色。

  「是誰?」

  心裡有一萬個聲音在跟玉如顏說,不要相信陳燕飛的話,但她仿佛中了魔咒似的,竟是不由自主的就問了出來。

  陳燕飛冷冷一笑,道:「如果我說,當年刺殺八殿下的人是三殿下,王妃相信嗎?」

  「叭嗒」一聲,玉如顏震得身子連連退了好幾步,一腳踩斷了地上的枯枝。

  心中的預感再次猜中,玉如顏心中驚恐到無以復加,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驚得停止跳動了,但她卻不願相信自己聽到的。

  努力平復心中的激動,她指著陳燕飛冷冷道:「你胡說,刺殺小刀的人怎麼可能是殿下?殿下可是一直對他愛護有加!」

  緊接著,她欺身上前狠狠的瞪著一臉害怕的陳燕飛,咬牙道:「鬼話連篇,我根本就不應該留下來聽你在這裡胡言亂語,我告訴你,這天下如果有一個人不會害小刀,那就是三殿下。他永遠不會害他,只會保護他!」

  說罷,她甩袖而去,可走出幾步又折回,沖陳燕飛厲聲道:「我警告你,如果今天這話有半句傳出去,就是大羅神仙也保不了你的狗命!」

  「王妃都沒聽完就否定這一切,難道不會太過武斷嗎?」陳燕飛毫不在乎玉如顏的威脅,神情異常的鎮定自若,冷冷的看著月色下一臉蒼白的玉如顏,心裡痛快極了!

  「我雖然不及王妃聰明伶俐,但我也知道什麼話可以說,什麼話卻是不可以說,像這樣的大事,若是沒有真憑實據,我豈敢亂說出來,不是自取滅亡嗎?」

  聽了她的話,玉如顏全身都麻了,她怔怔的看著她,竟是一句話反駁不出來。

  而陳燕飛卻已是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三年前,當時的太子天資聰慧,被陛下賜了代表太子身份的龍吟劍,為了增長見識,大開眼界,皇上讓他微服出訪,四處遊學!」

  「本來,太子出行的路線是極其保密,鮮少有人知道,就是防止不軌之人刺殺。但沒想到,太子在去往衡州的路途中,遇到刺殺,刺客不但人數眾人,行天羅地網的包抄之勢,更是在太子停車歇息的地方預先埋下大量的火藥……所以,最後太子身邊的護衛悉數被殺,而太子也差點命喪當場……」

  「據悉,當時知道太子路徑的只有皇上與三殿下,而太子行走的每一處路徑,在何處落腳歇息都是三殿下事先替他安排,所以,除了他,還會有誰可以做下如此周密的安排?」

  「這就是你所說的證據嗎?」聽到這裡,玉如顏一直吊著的心反而落了地,她冷冷嘲諷道:「是你太蠢還是把殿下想得太蠢,路線是他替太子安排的,如果他再依靠路線行刺,是不是太傻?他如此聰明,難道都不懂得避嫌嗎?」

  「呵!」對於玉如顏的反駁,陳燕飛反而毫不在意的笑了,她冷冷道:「王妃難道沒聽過反其道而行之?殿下確實是聰明,而且聰明到了極致。就是因為路線全是他安排的,而他還是太子的親哥哥,所以,即便有人懷疑到他的頭上,也會像王妃一樣想,認為他不會做得這麼明顯,所以人人都以王妃一樣的心態去想他,自然而然的就認定了他不會傻到做得這麼明顯,也就認定幕後的黑手不是他!」

  初冬的寒風凌厲刮過,似乎折斷了一旁的樹枝,發出輕微的『咔嚓』聲。

  玉如顏全身如墜冰窟,無力的靠向身後的假山石,怔愣道:「我不相信,怎麼樣我都不會相信,凌之不是這樣的人,他沒理由害小刀……」

  見玉如顏始終不肯相信,陳燕飛的眸光飄過一旁的從林,貌似無奈的嘆息一聲,猶豫片刻終是從身上掏出一紙東西遞給玉如顏。

  「王妃親眼看看吧,看看這可是三殿下的字跡與丹青!這副路線圖可是當年他親手繪製給手下的暗衛的,而這樣同樣的路線圖,相必陛下手中還保存著一份,王妃若不信,可以拿去與陛下那副比較比較,看是否一模一樣!」

  玉如顏雙手顫抖的打開手中的東西,借著月色一看,上面果然是一副描繪精緻的路線圖,雖然那圖無法確認是不是穆凌之所畫,但上面書寫地名的字體玉如顏卻異常的熟悉,正是穆凌之的字!

  全身如遭雷擊,玉如顏傻傻的張口好幾次才發出聲音,她哆嗦道:「我……我還是不相信,凌之沒有理由對小刀做這樣的事,他是他的親哥哥啊,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什麼怨恨……」

  「如果是因為那把龍吟劍,或者說,是為了龍吟劍所代表的太子之位呢?」看著玉如顏驚恐絕望的樣子,陳燕飛心裡的快感排山倒海而來,臉歡喜到扭曲,心中有一個聲音在瘋狂的叫囂,她要報復,她要面前的女人死——不得好死!

  然而玉如顏陷入在她所說的可怕事情里,根本沒注意到她臉上的得色,她夢魘般的喃喃道:「不對,凌之並不想當太子,他一心要扶持小刀當太子,然後就可以帶我離開大梁,離開這裡的一切,他怎麼可能會因為爭太子位而刺殺謀害自己的弟弟呢?」

  聽到那句『帶我離開大梁』,陳燕飛心裡又湧上新一番恨意,她冷笑道:「王妃或許不知道,在沒有認識你之前,殿下可是非常熱衷太子之位的,掌控兵權並暗中培植了許多勢力。不過後來為了你改變心意,轉而將自己多年培植的力量來擁戴太子上位,這其中,或許有當年他對太子所做之事產生的愧疚之情也說不定!」

  陳燕飛的話像一道道驚雷炸在玉如顏的心上,她驚慌害怕,她不想認定這個事實,但手中的路線圖卻是實實在在的證據,而陳燕飛所說的一切也是有理有據,頓時,心裡像壓上一塊巨石,讓她喘不過氣來——

  如果、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她要怎麼辦?

  小刀要怎麼辦?

  她要替穆凌之一起隱瞞小刀嗎?

  心中痛苦的糾結在一起,她驀然想到什麼,抬頭狐疑的看著陳燕飛問道:「這圖紙你從哪裡得來的?它怎麼會在你的手上?」

  陳燕飛緩緩一笑,得意道:「數日前,王府不是有五名暗衛在保護王妃時慘遭毒手了嗎,而其中一個正是當年受命帶隊刺殺太子的人,他生前與我父親有幾份交情,我父親在幫他清理遺物時無意間發現的……」

  『崩!』玉如顏心中最後一根弦也斷了,她再也支撐不住,無力的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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