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狼狽為奸

  見玉如顏要走,玉明珠那裡願意就這麼容易放她走。Google搜索

  她將玉如顏攔下,想到她說自己與大皇子『私定終生』,雖然心裡氣恨,但面上卻毫不在意的嗤笑道:「你寧願為奴為婢也要與三殿下在一起,我光明正在的與大殿下在一起又有何不可,你豈不是五十步笑一百步?還有,你可別忘了,你的三王妃之位可是我讓給你的,若不是我,你就算陪三殿下睡爛了,還不是照樣要居我之下,若是一個惹我不痛快,將你掃地出門,成為一個棄婦又有何難!」

  呵呵,玉如顏心裡一聲冷哼——

  她就知道玉明珠一定會拿此事來羞辱自己。

  但越是如此,玉如顏反而越是鎮定,一絲羞愧憤怒也沒有,心裡反而明白過來一件事,面上極淺淡一笑,冷笑道:「若是我沒記錯,當初在大齊時,皇姐可是想方設法要效仿娥皇女英嫁給三殿下,為此還不惜扯了白綾將自己吊在牡丹閣門口,更是當著眾將士的面,甘願化為舞姬為殿下獻舞……」

  瀲灩的眸光冷冷的看著面前大驚失色的玉明珠,就連木梓月聽到玉明珠曾經為了勾搭穆凌之竟花了那麼多不恥下作的手段,也是面上一暗,神情湧上絲絲幾不可聞的厭惡。

  「……想當初皇姐對三殿下用情至深,沒想到才短短几月不見,皇姐已是轉身又愛上了大皇子。呵,我忘記了,之前皇姐不是也喜歡過陳將軍麼,後來又看上上官賢重,花盡心思搶了四姐的駙馬最後又……呵,如今想想,我還真不能與皇姐相比,我沒有皇姐如此博愛。敢問一句,皇姐這次對大皇子的喜歡又會是幾個月?」

  玉如顏對誰都可以留情,單單面前這兩個女人她是從不肯相讓半分的,並不是她歹毒,而是她知道面對歹毒的惡人時,你若是怯懦害怕,只會讓惡人得意,讓她們在下次欺負你時更加心狠手辣不留餘地!

  對付惡人惟一的辦法就是比她們更惡毒!

  既然玉明珠要跑到大梁與她開戰,她躲和怕都是沒用的,何況兩人已聯手要來對付她,她還有地方躲藏嗎?

  雖然對面的兩人都早已領教過玉如顏的伶牙利齒,但此番話還是將玉明珠徹底激怒了。

  在她們說話間,宮門口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空曠安靜的只剩下她們幾個。

  想到玉如顏竟是將她的老底毫不留情的掀開來,玉明珠又氣又恨,見四周也沒有人看著了,衝上前去揚手就去扇玉如顏巴掌!

  病了好幾天,再加上如今跟在穆凌之身邊,天天被他寵著慣著,再也沒做過粗活了,玉如顏的力氣確實沒以過做婢女時的有力了。擋不住她的手臂,只得吃力的堪堪閃身避開,臉上都能感覺到玉明珠那凌厲的掌風拂過。

  退開兩步冷冷看著手掌落空的玉明珠,玉如顏眸光冰寒,語氣冰冷道:「皇姐這個愛動手毛病還真是改不掉了。可我好心提醒你一句,這裡是大梁,不再是你在大齊一手遮天的時候了。何況,以你的身份,我若是挨了你這一巴掌,你以為最後吃虧的會是誰?」

  玉明珠被她氣得快發狂了,忍不住恨聲罵道:「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剛剛將三王妃讓你,你轉身竟敢這麼對我,你這個賤人!」

  「讓?!」玉如顏一點也不覺得刺心,她冷冷道:「玉明珠,別人不了解你,可我了解。我可是與你鬥了數十年,對你的了解勝過了解我自己。你所謂的『讓』,不過是你已與大皇子干下苟且之事,沒了清白之身又有何資格再嫁給三殿下。你不過是怕自己交不了差迫不得已罷了,何必說得這麼好聽!」

  玉明珠瞠目結舌,她早就知道玉如顏狡猾利害,但沒想到這種事竟也是被她一眼看穿,頓時滿面通紅的呆在當場。

  看了一晚上的熱鬧,見玉明珠敗下陣來,木梓月適時的開口幫腔了。

  「說起來,和碩公主都跟三殿下廝混一年多了,不是也還沒有一個正式的名分麼。想當年,和碩公主還從軍妓營里打過滾的,如今,又有何資格來說長公主。」

  看著面前的兩人,玉如顏實在沒有力氣再與她們互掀老底了,她冷冷一笑道:「是啊,論起出身,明月郡主倒是身家清白,既然如此,就煩請明白郡主能將殿下的話聽進心裡,好好去尋門好夫婿過自己的日子。」

  說罷,腳下再不做停留,跨上馬車離開。

  玉明珠猶不解恨的要追上去,被木梓月攔下,她低聲勸道:「公主,與那賤人逞口舌之爭沒有任何意義,何況她生了一張利嘴,我們在她面前討不到什麼好處的。我們還不如好好想想,接下來要怎麼做才能真正置她於死地!」

  聽了木梓月的話,玉如顏才熄了心頭的怒火,冷哼道:「此番我們布下天羅地網,不信她還有這麼好的命可以再脫身!」

  說罷,陰狠如毒蛇的雙眼緊緊的盯著玉如顏乘坐的馬車,刻骨的恨意讓人觸目生寒!

  馬車裡,玉如顏疲憊不堪的靠在軟墊上,安哥給她倒了一杯水喝下,擔心道:「公主,長公主竟然從落英庵逃到大梁來了,奴婢想,她此番逃出來,必定是找公主尋仇來了。公主,要不你立刻寫封信回大齊告訴陛下,讓他下令將長主主抓回去……」

  「晚了!」玉如顏靠在軟枕上重重嘆了一口氣,愁眉道:「若是在她進宮之前發現她逃出來,我尚可讓父皇再將她抓回去。但如今,她以玉女的身份出現在梁王與皇后面前,皇后不但要靠她的血解毒,而梁王也已同意她嫁入大皇子府,再加上,當初兩國和親的國書上本就寫明,做為大梁庇護大齊的條件,玉女和親嫁入大梁。」

  「也就說,不論那一方面,如今玉明珠都已算是大梁人了,父皇也是奈何不得她的。再說,以父皇一向不喜歡麻煩挑事的性子,知道她嫁到大梁來了,估計也不會再計較她之前做下的錯事,從此一了百了了。」

  聽了她的話,安哥真是犯愁了。

  在大梁,單是一個木梓月就夠玉如顏頭痛了,如今還添上一個玉明珠,兩人還狼狽為奸,這以後,公主還有平靜的日子過嗎?

  想到這裡,安哥也忍不住重重嘆息了一聲。

  回到王府已是夜深,玉如顏喝下一碗藥倒頭睡下,雖然忙碌了一天已是疲憊至極,但心裡想著玉明珠的突然出現,不禁煩憂千萬。一邊還等著穆凌之從宮裡議事回來,可是一直到雞鳴三遍,穆凌之也沒見回來,而玉如顏終是抵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玉如顏本想還在睡著,卻被外面的吵鬧聲給吵醒了。

  頭痛的從床上爬坐起身,這才發現屋子裡一個人也沒有,安哥與那些侍候的小丫頭們一個人影也沒看到。

  外面的吵鬧聲卻是越來越大,還隱隱聽到哭聲,玉如顏不由蹙起眉頭,披上外裳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院門口圍攏著一群人,玉如顏走過去時,正聽到安哥生氣的道:「說是公主正在裡面休息,昨晚好晚才回來。你們別在此處吵,有什麼事等公主醒來再說。若是驚擾了公主歇息等殿下回來可饒不了你們。」

  此言一出,眾人似乎怕了,聲音小了點,但人群還是沒有散去,場地中間拉扯的人也不肯鬆開手。

  玉如顏一邊好笑安哥如今也知道狐假虎威,搬出穆凌之來唬人了。一邊卻是奇怪到底發生了何事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她不由出聲問道:「發生了何事這麼喧譁?」

  看到她出現,其他人都鬆了一口氣,而安哥卻氣惱極了,不管她怎麼攔,還是讓她們吵醒公主了!

  人群散開,玉如顏算是看清中人群中拉扯在一起的人是哪幾個了,不由臉色一沉——

  只見人群分開處,四個拉扯在一起的女人卻是側妃安麗容,夫人安容,還有她的丫環元兒,而被繩索綁了手腳丟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卻是安麗容的貼身丫頭細簾。

  雙方人都在拉扯地上的細簾,看形容卻是安嵐與元兒綁了細簾來見玉如顏,卻被安麗容攔下來了,雙方都不相讓,竟是當眾在雲松院前拉扯起來了。

  見到玉如顏出來,糾纏成一團的四人倒是鬆開了手,只是經過這一番撕扯,主子奴婢身上都是一身的衣裳皺褶,妝容凌亂,見玉如顏冰冷的目光掃過,連忙一個個低下頭整理著身上的妝容。

  掃了眼四周圍滿的看熱鬧的下人,玉如顏心裡惱恨她們竟是不知分寸,堂堂側妃夫人竟是當著一府下人在面在這裡出糗,再想到上回木梓月與穆凌之談話的內容現在已是全城滿天飛,深知王府大院內沒有真正的秘密,這麼多僕人,一人一句傳出去,王府的事外人就全知道了。

  玉如顏按下心中的怒火,一邊讓四人隨安哥進入雲松院,一邊冷冷對四周看熱鬧的下人道:「王府之事,若是有人敢亂嚼舌頭傳到外人耳朵里,一經發現,絕不輕饒!」

  眾人的被她嚴厲的樣子嚇得連忙點頭應下,圍攏的人群須臾間已是四分五散,不敢再在雲松院門口湊熱鬧。

  回到院子裡,拉扯的四人已安分的跪在了台階前,玉如顏走過去,並不叫她們起身,而是讓安哥搬來椅子,端正的在廊下坐下,眼光冷冷的掃著跪著的二對主僕,久久沒有說話。

  秋日的暖陽被幾片烏雲遮住,空氣沉悶壓抑,看形容竟是要下雨的樣子。

  台階的四人一直沉默的跪著,沒有一人開口告訴玉如顏爭吵喧譁所為何事,玉如顏也不出聲,就這樣看著她們跪著。

  最終還是被綁成粽子般子的細簾忍不住哭出了聲。她一哭,安麗容的臉就白了,冷汗潸潸而下,但嘴唇卻死死抿住,形容間竟是一片絕然堅定。

  再看看安嵐,她的形容竟是與安麗容一般無二,只是眼神狠辣。她身邊的小丫頭元兒卻只是剩下害怕膽怯了,身子壓得最低,頭也不敢抬起來。

  氣氛一時間壓抑得比空氣還沉悶。

  最終還是細簾抵不住痛哭著玉如顏道:「王妃救命啊……」

  其實就算她們不開口,玉如顏看著她們的形容也大抵猜出了幾分,如今聽到細簾的話,不再與她們繞圈子,冷冷道:「說吧!」

  細簾掙扎著在地上跪正身子,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道:「王妃,昨天側妃娘娘進宮後,安夫人就帶人到芙蓉院將奴婢抓到秋葵院,將奴婢捆起來拷打,逼著奴婢承認她肚子的孩子是側妃娘娘害死的……娘娘,這無須的事奴婢怎麼能亂說……娘娘,奴婢是冤枉的,我家主子也是冤枉的,還請娘娘明察!」

  細簾的話一說話,安嵐的臉就白了,她還來不及出聲,安麗容已咬牙冷冷道:「敢問王妃一句,這污衊之罪與在府里濫用私刑之罪要怎麼算?」

  玉如顏眸光冷冷的看著向安嵐,淡然開口:「安夫人可有什麼要解釋的?」

  相比安麗容的冷靜直接,安嵐反而一副無話可說的樣子,只是牙齒死死咬著,當面玉如顏的面,竟是將牙齒咬得『咯吱』響。

  玉如顏知道她心裡有冤情,估計也是一時找不出證據指證安麗容,所以心裡又氣又恨!

  但以她對安嵐的了解,她的隱忍功夫卻是整個王府女眷里最好的,之前當著穆凌之的面她都沒有表現對安麗容強烈的恨意,為什麼在這短短的日子裡,她突然變得沒有耐性了,竟做出這麼衝動的事來!

  見安嵐並沒有開口回她話,玉如顏又道:「殿下過會就要從宮裡回來,若是換殿下來處置今日之事,估計也不會像我有這般的耐心了。依殿下的性子,別說你們倆今天誰有理沒理,單單以你們如今的身份,竟在府里當著下人的面,拉拉扯扯,做出這種丟臉的事,別的什麼都別說,怎麼也得一人先來一套家法伺候吧。」

  聞言,安麗容與兩位丫頭都全身抖了抖,只有安嵐一直一臉死灰的呆呆跪著,眼神空洞無光,怔怔的抬頭看了一眼玉如顏,待看清她眼裡的示意後,她心裡一震,知道她是在鼓勵自己說出來,但就如玉如顏所料想的那樣,她沒有證據——

  這一次安麗容竟是做得滴水不漏,好不容易查出一點線索,可……

  安嵐深深朝玉如顏叩了一個頭,終於開口了,她的聲音裡帶著無盡的絕望與悲痛,道:「承蒙娘娘厚愛,讓妾身可以自己去查我孩兒的冤案……妾身不負重託好不容易查到,當時,在我摔倒動了胎氣後,當時替我接生的產婆萬氏私下竟與御史家有來往,也是因為我摔倒得突然,讓我來不及讓身邊的人去請我熟悉的產婆,才讓人鑽了空子……不,不是鑽空子,是從我摔倒到萬氏都是一早就預謀好的……」

  聽到安嵐提到萬氏與御史家,玉如顏的眸光已是轉向了安麗容,可她的眸光平靜,形容也是一絲慌亂都沒有,不由讓玉如顏很是吃驚。

  安麗容的眸光亮著閃閃的寒光,冷冷的看著安嵐,冷嗤道:「原來竟是因為幫你接生的萬氏與我娘家有關係,就讓你污衊我嗎?真是無知到可笑。」

  「那萬氏是東都中出了名的接生婆,凡是東都大戶人家媳婦婆娘生產多數都是找她,東都有多少大戶人家的公子小姐不是她從娘胎里抱出來的?你可以去街上問問,東都貴門大戶里十戶可有九戶是她相熟的?我娘家的嬸嬸與嫂嫂都是請她接的生,就連我當年出娘胎時都是請的萬氏,所以,我娘家與她關係相熟有什麼不應該的嗎?」

  安麗容越說,安嵐的臉色越蒼白,嘴唇抿得更緊——

  安麗容說的這些,安嵐如何不明白。所以,她才會這麼無助痛苦,明明知道是個陰謀,明明知道仇人就在眼前,卻一點辦法也奈何不了她!

  兩人說話間,玉如顏一直專心致至的喝著剛剛安哥給她端上來了小米粥,似乎對兩人的說話很是漫不經心的樣子。

  看著安嵐越來越難看的難色,安麗容心裡得意,面上卻慍怒道:「當初也是見你事態緊急,而你預先約好的產婆在別家接生不得空,府里才會讓人去請了萬氏來,因為之前沒有與她約好,還花了多一倍的診金才將她請了來。若不是當初請了萬氏來,以你當時的兇險,別說你的孩子,只怕連你如今也是墳頭長草了。如今好話沒聽到你謝一句,倒是懷疑起人來了,真是好心沒好報……」

  「萬氏是你替安夫人請進來的?」安麗容說得正得意時,玉如顏冷不妨的一句話突兀的打斷了她的話頭。

  安麗容神情一怔,片刻沒回過神來。

  確切的說,玉如顏問得突然,讓她一時沒想好要如何回答?

  她神情間的猶豫沒有逃過玉如顏的眼睛,她心裡一片瞭然,不等她回答,已是轉頭對明顯一臉憤恨不甘的安嵐道:「說說看,那個接生的萬氏在生產時是如何害你的?」

  此言一出,不光安麗容驚呆了,就連安嵐都呆住了。

  之前安嵐只是說因自己摔倒萬氏幫自己接生,讓人鑽了空子,並沒有直接說明是萬氏害的她,如今玉如顏卻是直接問她,萬氏是如何害她的,豈不是讓兩人都驚住了!

  安麗容忍不住臉上生出懼色,神情氣憤道:「娘娘,無憑無據,怎麼能說萬氏害了……」

  『砰——』

  好巧不巧,玉如顏好似恰好喝了完碗裡的粥,玉質小碗重重往一邊的廊石上一放,發出清脆又響亮的聲音,將正說著話的安麗容嚇得心跳都慢了半分,餘下的話自然是不敢再往下說了。

  聰明如安嵐見玉如顏如此作態,心裡一片瞭然,痛心疾首道:「娘娘真是料事如神,妾身的孩子確實是被那個萬氏害了,或者說,是被派萬氏來的人害了。」

  說罷,一雙眼睛通紅的狠狠看著一旁的安麗容,滔天的怒火恨不得立刻殺了她為自己的女兒報仇。

  「接著說!」玉如顏吩咐道。

  「我因生產期提前,孩子在肚子裡兩天兩夜也沒出來,我也沒了力氣,到了第三天,我已沒了一絲力氣,這時,我聽到那個萬氏說,讓人取人參來給我度氣,讓我好有氣力將孩子生下來……」

  人參度氣之法玉如顏倒是在齊國時在吳昭儀生產時也見過,所以瞭然的點了點頭,示意安嵐繼續說下去。

  「……剛巧,之前皇后娘娘因我懷了身孕賞了我一支上好的人參。元兒當場拿了出來,萬氏將它切成薄片讓我含在舌根下,可是……」

  越說到後面安嵐已是一面的悲憤痛恨,雙手死死攥緊,青筋暴起來——

  「我含了萬氏給的『人參片』後,不但沒見長精神,氣力更是絲絲抽離……當時我不疑有它,只是懷疑是自己身材吃不消了,可是,當我的孩子因生產時間太長,活活憋死在會子裡後,我心裡不禁生出了懷疑,於是將之前含過的『人參』渣翻找了出來,拿給伍大夫去看,卻告訴我……告訴我那根本不是什麼人參片,而是與人參功效相反的具有散氣功效的蘿蔔片!」

  聞言,玉如顏卻是怔住了!

  好巧的計謀,好毒的計謀!

  一個是度氣,讓安嵐增加氣力助其生產,一個卻是散氣,將累了兩天兩夜的她最後一絲力氣也散了,讓她沒有力氣使勁,孩子在肚子裡的時間過長,羊水流盡,孩子活活憋死!

  說完這些,安嵐已是泣不成聲,傷心絕望到不能自己。

  玉如顏眸光冰涼的冷冷看著一臉平靜的安麗容——到了此時,她還能如此平靜實在出乎她的預料!

  難道萬氏所做的一切真的不關安麗容的事麼?

  心中這個念頭剛閃過就已被玉如顏自行否定了。

  不會,一定是她,因為,這府里,除了安麗容,沒有第二人可以害到安嵐,也沒有第二人對安嵐有如此大的仇恨。

  所以,萬氏一定是受到安麗容的指使!

  但既然已找出了線索,並鎖定了目標萬氏,為何安嵐還會如此急躁的要抓了細簾逼她招供呢?

  看著安嵐一臉的絕望悲憤,再看看安麗容一臉的淡然平靜,玉如顏突然想到了什麼,心裡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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