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避都避不了了,秋媽媽面色訕然的緩緩走近,四目相對時,她近距離看到玉如顏那雙波光灩瀲的眸子後,心裡驀然想起她來,頓時臉色一片煞白,雙眼驚恐的睜大,不敢相信面前這個尊貴無比的女子竟然是那個被她狠狠折磨後,逃走的那棵『搖錢樹』。Google搜索
而當她再看清她身邊跟著的兩個姑娘時,一雙嫵媚多情的丹鳳眼卻成了死魚眼。
安哥她當然認識,而且印象深刻,因為她不光殘酷的打掉了安哥肚子裡的孩子,更是逼著她在剛剛失去孩子就接客,並在她幫助玉如顏逃走後做用盡手段的收拾她,差點將安哥的一件命都丟在了秦香樓,豈能印象不深刻!
而一旁的冬草她的記憶有些模糊久遠,卻還是認出她來。
看到秋媽媽看向冬草的眼神,玉如顏心裡已是一片瞭然,她目光涼涼的掃過躊躇難安的冬草,語帶冰涼道:「冬草,這位秋媽媽你可認識?」
事到如今,當著秋媽媽的面冬草那裡敢說不認識?她哆嗦著跪下嗑頭道:「回稟王妃,奴婢……認得……」
而她那一聲『王妃』卻是直接讓秋媽媽軟了腿倒在了地上,驚恐的瞪大了眼睛,臉色如土!
「王妃?!」秋媽媽顫抖的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安哥見她那副死樣子心裡氣不打一處來,狠狠道:「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面前這位正是大梁三皇子正妃,大齊的和碩公主,你想想自己曾經對王妃做過什麼,再想想自己今日要如何個死法!」
大梁三皇子穆凌之的冷酷殘暴是天下聞名的,而自己之前那樣對待他的王妃,還是身份尊貴的公主,秋媽媽瞬間感覺自己已是一條腿踏進了鬼門關了。
她趴在地上嗑頭如搗蒜,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苦苦向玉如顏求饒著。
「王妃饒命,奴家該死,請王妃饒命奴家一條同命吧……」
玉如顏目光冰冷的看著她,嘴角勾起冷艷的厲色——
猶自記得自己當初也是這樣苦苦哀求她的,可她最後可是饒過了自己!?
大堂里的動靜早已驚動了樓上房間裡的姑娘,一個個聽說三王妃來了,連忙下樓跪在了秋媽媽身後,頓時,整個大堂里跪滿了人,連那些凶神惡煞的護院也訕訕的跪好。
雖然玉如顏沒帶人進來,身邊就兩個丫環,但她凌厲的氣勢以及和碩公主三王妃的頭銜已是將這些人嚇得半死,何況現在身邊還多了身手如鬼魅般的暗衛,更是讓一眾人嚇得動彈不得。
安哥搬來椅子給玉如顏坐下,她嫌惡的不去理會秋媽媽的哭求,對那個被暗衛踢趴在地的護院冷冷道:「聽說你們秦香樓有許多治服人的好法子。將那些法子說來聽聽,一個都不許少!」
那護院被暗衛一腳徹底踢懵了,心裡發怵,但也明白玉如顏意欲為何,不由膽怯猶豫的看了一眼秋媽媽。
想起自己曾經讓玉如顏跪過『片片紅』,秋媽媽全身已是抖糠般的顫抖起來,那裡還敢不讓護院說話,只求菩薩保佑今日能讓她保住一條小命就好。
那個護院還在猶豫,眼前寒光一閃,暗衛手中寒氣逼人的長劍已是毫不客氣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聲音冰冷入骨:「王妃問你話,敢漏下一句,要你小命!」
劍架上了脖子,那護院嚇得利索的將秦香樓的整治姑娘的狠法子悉數說了出來。
「上刑具!」玉如顏不多說一句,冷冷道。
暗衛劍尖一指,那個護院連忙叫上其他兩個護院去後院搬刑具,而秋媽媽已料到秦香樓那數十種之多的殘酷刑具,待會番數是要用到自己身上了,不由臉色煞白再無一點血色——
那懲罰人的法子是她想出去對付那些不肯乖乖聽話接客的姑娘的,當初想出這些刑罰時,她可是半點心慈手軟都沒有,怎麼狠她就怎麼整。如今一想到那些叫人生不如死的刑具要一樣樣的用到自己身上,秋媽媽褲檔都濕了。
但她畢竟利害,一邊害怕一邊也想著自救的法子,眼睛慌亂轉動間,看到了跪在一旁樓里的花魁陌靈兒,心裡閃起了亮光,連忙趁著上刑具的檔兒,悄悄挪過身子對她低語幾句,那陌靈兒平時最得秋媽媽寵愛,連忙悄悄退到了人群後面,等沒人注意到她,悄悄帶了丫頭從後門溜走,直奔大皇子府搬救兵去了。
陌靈兒人不光長得漂亮嫵媚,聽聞她伺候男人的手段更是一流,甚至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單憑一雙手就能將男人伺候得欲仙欲死,所以,即便她出身低賤,即便大皇子府上美妾如雲,穆雲之還是抵不住誘惑成了她的枕上賓,若不是顧著她的出身,顧著自己的皇子身份,穆雲之早已將她贖身出樓,納入後宅供他自己一人享受。
所以,秋媽媽派陌靈兒出面,就是希望以她與大皇子之間的恩情,能搬來這座大靠山,救自己一命!
陌靈兒去搬救兵,而秦香樓里,數十樣之多的各色刑具一字排開放在秋媽媽面前,其實當然有玉如顏跪過的『片片紅』。
玉如顏起身一件件打量過去,最後停在『片片紅』的布袋前,想起自己之前被秋媽媽派人重重壓在上面時所承受的那種痛苦,眸光一片冰寒。
秋媽媽全身已抖成了風中的落葉般,冷汗潸潸而下,原以為玉如顏會先讓她嘗試這個『片片紅』,沒想到玉如顏回身問安哥道:「這裡面的刑罰她對你使過那些?」
問這些話時,玉如顏神情平靜,心裡卻止不住的哆嗦難過,她無法相像膽小怕痛的安哥當初是如何被她們折磨,又是如何煎熬過來的?
安哥聞言色變,一顆心也顫了起來,默默將那些觸目驚心的刑具一一看過,眼淚迸出眼眶,咬牙哆嗦道:「奴婢榮幸,這些個喪盡天良的刑具奴婢一個都沒落下,都……嘗過……」
怒火瞬間將玉如顏心裡最後的那點理智燃燒殆盡,她指著那些護院道:「伺候你們家主子將這些刑具一個一個嘗個遍,若是敢敷衍造假,就從頭再來,並且,你們也一起陪她受罰!」
此言一出,那些平時最聽秋媽媽話的護院們都不覺傻眼了,可看著玉如顏的架勢,不像是說著玩的。
他們那裡敢得罪冷酷殘暴著稱的三殿下的王妃,只得依了她的命令上前拖了已嚇到癱倒成泥的秋媽媽,依著刑具擺放的順序,戰戰兢兢的來到了第一個倒騎木驢旁。
這個刑具從外型看,就像是拿木頭樁子簡單的做了一個木頭驢子,有點像民間百姓家裡做給孩童騎著玩耍的小木驢般,但秦香樓的木驢卻暗藏玄機,木驢的身上插滿像倒刺般的鐵釘,人一跨坐上去,滋味可想而知!
秋媽媽還沒被架上木驢已是花容失色,雙手死死吊著大堂的柱子不肯撒手,嘴裡哭天搶地的向玉如顏求饒著,眼睛眼巴巴的看著門口,希望拖延時間等到陌靈兒搬來救兵,好讓自己少受些皮肉之苦!
玉如顏眉頭微微一皺,暗衛已是飛身上前,手腕一轉,下一秒,鋒利的長劍已是削下了秋媽媽一邊的耳朵,冷冷道:「王妃的命令你敢不尊?!」
秋媽媽一聲慘厲的尖叫,捂著流血的耳朵在地上鬼哭狼嚎般的打起滾兒來,那些護院見暗衛下手半點不留情,再也不敢敷衍,連忙架起地上的秋媽媽扔到了木驢上。
又是一聲慘叫,這些她親手想出的毒招一沾上就讓她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秋媽媽的嚎叫已是將屋頂都要掀翻了,不停的向玉如顏喊著『饒命』,樓里的姑娘們,除了少數幾個,其他十有八九都受過她的各有酷刑折磨,不由一個個眼睛裡光,看著她如今自食其果,也算是解恨報仇了。
不管秋媽媽如何哀求,玉如顏都不理會,她淡然的問安哥:「你盯著時辰,她曾經讓你在這木驢上騎過多久,你將時間翻倍即可,只准長不准短!」
安哥認真應下,想起當初自己被這個惡毒的秋媽媽命人生生打下孩子後,只因不肯接客,就將剛剛小產的自己架到木驢上面受刑罰,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她如何敢忘,不由紅著眼睛對哀嚎的秋媽媽道:「省著力氣,叫再多也不會手軟,這些害人的東西全是你一手置辦出來的,你用它們荼害過多少良家女子,用這些惡毒的東西逼良為娼。如今讓你自己好好嘗嘗箇中滋味,讓你這個惡貫滿盈的毒婦知道什麼叫天理循還!」
安哥厲聲指責著秋媽媽,憤慨得滿臉通紅。
一旁的玉如顏忍不住為她的這番話叫了一聲好,笑著對她誇讚道:「不錯,說得很好,看來我的安哥兒真正成長起來了。」
然而不管面前發生什麼,一直默默守在一旁的冬草卻始終不發一言,臉上的神情從最開始進來時的慌亂不堪,到現在已漸漸冷靜下來,抿緊嘴唇低頭站著。
玉如顏看似一直在看秋媽媽受處罰,可冬草的動靜卻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她如水的眸子裡不易察覺的閃過寒芒,一想到心中的那個可能,她的心驀然的揪痛起來。
終於,時辰到了,秋媽媽從木驢上滾下來摔在了地上,身上地上到處都是她身上流下的血污,玉如顏眼都不眨一下,冷冷道:「繼續!」
護院們都身體直打顫,遲疑著上前拉起地上的秋媽媽去下一個刑具上受罰,那秋媽媽已顧不上雙腿以及斷耳之痛,連滾帶爬的滾到玉如顏的腳下,一個勁的求饒,哭喊著再也不敢了,再也不害人了,說自己當初是有眼不識泰山,被人販子誆了才得罪了玉如顏,讓她高抬貴手放她一馬。
經她一提醒,玉如顏倒又想起了另一樁事來。
她冷冷的睥了腳邊臉色血色的秋媽媽一眼,緩緩道:「要讓我饒了你也不難,你讓人去把當初賣我的人販子找來,這十幾個刑罰倒是可以讓他為你分擔一半,你覺得如何?」
秋媽媽全身直打哆嗦,知道自己今天是遇到狠角色了,看著玉如顏臉上毫不動容的神情,知道她說到做到,但一想起那人販子背後的勢力,卻也是自己得罪不起了,不由猶豫退縮了。
她心裡的小九九當然瞞不過玉如顏的眼睛,她早就聽穆凌之說過,賣她進秦香樓的人正是木府蔣管家的親舅子、東都出名的地痞劉麻子,而自己與安哥當初遭遇的一切也正是木府母女吩做下的毒計,所以,秋媽媽怕得罪劉麻子身後的相府,玉如顏卻偏要將這筆舊帳好好算一算。
其實玉如顏完全可以直接找到劉麻子,要了他的狗命,但她就是要讓秋媽媽出面,讓這兩個狼狽為奸的一對搭檔狗咬狗,從此怨恨上,免得他們以後繼續勾搭禍害良家女子。
見她半天不吭聲,玉如顏一揮手,涼涼道:「想不到秋媽媽還是個仗義的女中豪傑,既然你不願意喊那人販子出來為你分擔,只得辛苦你繼續挨痛了。」
說罷,爽快的一揮手,讓那些膽怯的護院繼續。
護院一個個都怕極了玉如顏,以及她身邊那一臉冷漠的暗衛,而且不知何時,秦香樓還多出了好幾個一模一樣裝束的黑衣人,一看就知道都是玉如顏帶來的暗衛。而一想到剛才秋媽媽一言不和就被暗衛削了耳朵,這些平時欺軟怕硬的護院那裡還顧念著秋媽媽是他們的原主子,一個個為了保命,用力拖了她往下一個刑具上走。
秋媽媽心裡徹底慌了,為了保命,也再顧不上什麼,失聲叫道:「等等,我告訴王妃他是誰,還讓人去帶他過來給王妃賠罪。」
玉如顏冷冷一笑,讓兩個暗衛隨護院去將那人販子劉麻子抓來。
秋媽媽暫時免了刑罰之苦,全身痛得抽搐團成一團縮在地上,再也沒有了平時風光囂張的利害樣子,玉如顏趁著空檔子起身來到了樓里的姑娘面前,眼光一一在她們臉上掃過,一字一句道:「你們當中,除了當初自願進樓的,可有是被她脅迫威脅簽的賣身契的?若是有,在此提出來,本王妃做主,讓她拿出賣身契還你們自由身。」
此言一出,不光樓里受壓迫的姑娘們大吃一驚,就連痛到奄奄一息的秋媽媽都怔住了。
下一刻,一個鵝蛋臉的姑娘第一個站出來道:「王妃,奴家之前因為父親好賭欠下債,被送進了這秦香樓,還被逼著簽下了賣身契。可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父親欠下的債早已還清了,可秋媽媽還是不肯放奴家離開,王妃,您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求你今日幫我們這群苦命的姐妹討了賣身契,還我們一個自由身。」
鵝蛋姑娘領了頭,其他姑娘們給紛紛向玉如顏哭泣起自己被賣進樓里的血淚史,全跪在了她面前,請求她讓秋媽媽交出賣身契,還她們自由。
秋媽媽看著樓里的姑娘一個個都要離開,心裡慌到不行,她可以受罰,但這些『搖錢樹』可不能沒了,要知道,這些姑娘里好多都是被權貴們包了月,甚至有些已是整年被包下了,銀子她早已收了,可人若是走了,讓她拿什麼去跟那些恩客們交差,而且這些恩客里還有好些是草莽梟雄,一個不和意,只怕就會拔了刀砍了她的腦袋。
思及此,秋媽媽已是心急如焚,眼淚汪汪的看著門口,心裡急得冒火,暗自著急那陌靈兒怎麼還不帶救兵來救她——
再不來,她的秦香樓就要倒台了!
另一邊,陌靈兒趕到大皇子府,向門房通傳後,著急的在府口等著大皇子的召見。
其實以她這樣的身份,那裡敢上大皇子的門第,但事出緊急,也容不得她顧慮了。
門房進去通傳時,穆雲之正在花廳里接見客人,而他的客人正是木家兄妹。
木梓月回東都了,不止她回來,她還帶回了她的師傅與另一個女子。
此時,穆雲之看著款款坐在自己對面的美麗女子,面色看似平靜,可眸里掩藏不住的驚艷與好奇,卻是出賣了他獵艷之心。
木家兄妹對這個大皇子可是了解得很!
經由祭台之事,還有對玉如顏的仇恨,如今木府與大皇子已是緊密聯繫在了一起。
所以,當木梓月在看到面前這個美麗又倍感熟悉的女子時,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將她送給大皇子。
如此一來,不但達成了她與那女子結盟的協定,也算是給她自己找了一個最好幫手——對付玉如顏的幫手。
穆雲之越看那女子越是喜歡,看著她頷首安靜的坐在那裡,一副嬌嬌弱弱忍人憐愛的模樣,他心裡已是騷癢難耐,面上卻裝出一副溫雅正經的樣子,鄭重道:「留你在王府倒不難,而且,本宮還願意護你周全。但,以你的身份,會不會感覺委屈?」
女子一聽穆雲子的話,還沒開口已是眼淚汪汪,梨花帶雨的樣子楚楚可憐,實在是惹人憐愛的緊,明明在哭都帶著一種別樣的美,看得穆雲之神魂俱漾,心裡嗟嘆,這絕世美人就是與眾不同,連哭的樣子都格外的好看。
心裡想著,穆雲之連忙心疼的拿絹帕親自替她拭淚,手指碰到女子如凝脂白玉般光滑細膩的肌膚時,心神一盪。
而女子抬起可憐兮兮的淚眼,看著面前這位長相與氣質雖不及三皇子、卻也算俊美出眾的大皇子,想著以自己如今的處境,能跟著他也是不錯,若是將來他奪了皇位,那麼自己也就成了皇妃……
這麼一想,女子臉上顯現出迷人的嬌羞之態,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紅著臉,嬌羞中帶著絲絲委屈道:「因被奸人陷害,我如今無家可歸也無處可去,多謝殿下憐惜我,接納我……」
一邊說女子一邊伸手去接穆雲之手中的絹帕,纖纖玉指有意無意的撫上穆雲之的手,再想拿開,卻已被穆雲之忍不住反握住了……
花廳里漾起了陣陣情意,木家兄妹識趣的悄悄退了出來。
走出花廳,木梓陽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語氣帶著酸意道:「妹妹還真是大度,之前父親都說了,要幫大皇子再當上太子。而大皇子也親口對父親承諾,等他登基為帝的那天,就許你為後。你從小到大的夢想不就是當皇后麼,如今竟主動給大皇子送來美人!怎麼,你心裡還在想著那個負心漢?」
木梓陽的話讓木梓月心裡很不舒服,她冷冷道:「哥哥可是在怪我將這麼好的美人送給了大皇子而沒留給你?但這可不能怨我,你別看她在大皇子面前一副可憐兮兮、無家可歸的樣子,但人家的身份擺在那裡,你這個相府公子人家可未必瞧得上眼,所以,你就別覺得不甘心了。」
聞言,木梓陽臉色一紅,被戳穿心事,他不禁惱羞成怒道:「我可沒打她什麼主意,看到那張臉我都恨得慌,你以為上次的教訓我都忘記了嗎?那個賤人,我恨不得她死,可惜上次那樣都沒砸死她!」
一說起祭台之事,木梓月的臉也黑了,她不僅恨玉如顏沒有死在父親與兄長辛苦安排的祭台下,還恨她引出了前太子穆翼子,這是最讓她憎恨的事。
前太子穆翼之沒死,對她來說,就意味著穆凌之再也不會再娶她了——
儘管她與翼太子的婚約早已不做數,但依穆凌之的性格,他肯定不會再願意接納她了!
當時,木梓月在茶花鎮聽到這個消息時,氣得都快吐血了——
自從穆凌之告訴她穆翼之可能沒死,不光梁王在找他,木府也在悄悄派人找他,而木府找他的目的卻是與梁王一樣,都是讓他死。
可是木府的人還沒找到他,他卻自己暴露出來,不僅光明正大的以前太子的身份出現在了授印大典上,還救了玉如顏,最後竟然也心心念念的愛上她,還要帶她走!
想起這些,木梓月雖然心裡並不稀罕過氣的前太子,但卻忍不住妒忌,妒忌為什麼這天下的男人都喜歡玉如顏,為什麼?!
木梓月盈盈杏眼裡迸發出凶光,恨不得立刻殺了玉如顏解恨。
然而正在此時,大皇子身邊的隨從急匆匆的從外面進來,往花廳里趕,卻被木梓陽現身攔住了。
那隨從不解的看著木梓陽,他促狹一笑道:「你現在進去若是打擾了你家主子的好事,只怕……」
木梓陽的話還沒說完,那隨從已是明白了什麼意思,臉上一紅,面露難色道:「公子,外面有人來向殿下求救,說是那三王妃帶人殺到秦香樓去了,公子也知道,殿下與那秦香樓的靈兒姑娘一向交好,如今她親自上門來請,小的不敢不報啊!」
一聽三王妃三個字,木家兄妹皆是兩眼一亮,木梓月眸光一寒,冷冷笑道:「剛剛還在恨著她,正愁沒機會與她交手,沒想到,機會馬上來了。」
木梓陽卻連忙道:「妹妹,她如今是三王妃,還是齊國的和碩公主,父親囑咐過了,對她,只能智取,不能與她正面起衝突,此事,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木梓月卻得意的笑了起來,她壓抑住心裡的激動冷冷道:「哥哥放心,我不會衝動行事的,此事當然只有大皇子出面才是最好,只是,我一想到那個賤人以後若是見到我送給殿下的美人時,會是個什麼樣子!」
說罷,她寒意凜然的眸子裡染上興奮的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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