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甜蜜成雙

  聽穆凌之說,事發當日,木梓月竟然沒有離開茶花鎮,玉如顏頓時陷入了迷茫與恐慌中——

  如果木梓月一直呆在茶花鎮沒有回東都,也就是說,香包之事就不可能是她做的。記住本站域名

  但若不是木梓月做的,那又是誰?

  玉如顏感覺自己像走入了一片迷霧裡,眼前一片迷茫。

  當初穆凌之也是從那封信箋上的字體,認為此事是木梓月做下的,但如今想想,世上有許多善於臨摹別人字體的高手,如果木梓月真的一直呆在茶花鎮沒有回過東都,就完全洗清了她身上的嫌疑。

  那麼,既然不是她,還會有誰?

  玉如顏越想心裡的寒意越重,知己知彼,知道敵人是誰或許還能想到對策應對敵人,但若是連敵人都不知道是誰,那才是最可怕的。

  而且,看那信中的內容,此人明顯知道那晚在鹿陽縣客棧里小刀對她所做之事,也知道小刀對她不一樣的感情,若是透露給謝貴妃知道,讓貴妃知道小刀對她有非分之想,而小刀中了那一劍也是因為她,被穆凌之刺的,只怕以謝貴妃護犢的性格,知道真相後不知會將她怎麼處置?

  越想玉如顏心裡越是恐懼,她默默走到桌子邊自己倒下茶水喝下,想讓自己冷靜一下。腦子裡絞盡腦汁的想著,除了木梓月以外,東都還會有誰會這樣對付自己?

  穆凌之發現了她神情間的不安,知道她心裡在擔心什麼,連忙上前將她擁進懷裡安慰道:「你不要害怕,也不要擔心,一切有我在,沒人敢再傷害你的。」

  玉如顏無力的靠在他的懷裡,尋求著慰籍,真的奢望著如他所說般,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去擔心,但光一個祭台之事,光木相與大皇子已讓他焦頭爛額,她又如何忍心將一切重擔都壓到他一人的肩膀上!

  心裡暗自嘆息一聲,玉如顏柔聲道:「目前殿下先要解決的是祭台之事,找出證據指證大皇子與木相,勢必要保住小刀的太子之位,其他的事——以後再說吧。」

  穆凌之也不想一回府就讓玉如顏感覺到太多的壓力與不開心,他突然想到什麼,連忙拉起她的手來到內室,從一個上了鎖的柜子里極其小心翼翼的捧出一個盒子來,寶貝似的放在桌子上。

  看著他如此鄭重的樣子,玉如顏心中的好奇心被他勾起來,不由走過去忍不住要揭開盒蓋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卻被穆凌之攔住了。

  他看著她淺淺笑道:「先閉上眼睛!」

  他越是如此神秘玉如顏越是好奇,但看著他嘴角略帶羞澀的笑意,只得依他所言閉上眼睛。

  閉上眼睛的那一刻,玉如顏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她不知道穆凌之在幹什麼,不由催促道:「殿下,可以睜開眼睛了嗎?」

  「嗯。」穆凌之不知何時竟是來到了她身邊,將她輕輕摟在懷裡,在她耳邊低語道:「可以看了!」

  迫不及待的睜開眼睛,卻在一下秒,眼睛在看到桌子上整齊擺放的東西時,玉如顏眸光怔怔的定住,全身也傻傻的呆住了——

  落日的餘暉里,絢爛的霞光透過窗台灑在桌子上十二個栩栩如生的糖人身上,十二個糖人一字排開,形態各異,衣著不同,連臉上的每個神情都不盡相同,或笑或嗔或喜或悲,但無一例外的是,十二個糖人都有一雙波光灩瀲的美眸。

  玉如顏的一顆心猛然被什麼東西狠狠擊中,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餘暉里十二個精緻美麗的糖人,心裡又甜又酸,五味雜陳——

  仿佛就在昨天,她為了送給他一份與從不同的生日禮物,特意去為他學做糖人,在短短的三天時間裡,終是給他做了十二個不同時候他的樣子的糖人。

  可是,當她滿懷歡喜帶著糖人去見他時,卻看到讓她崩潰的一幕……

  最後,她不肯原諒他,他卻不願放她走,兩人糾纏間,她辛苦做的十二個糖人也被摔碎在地,那一刻,她仿佛也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事情仿佛就發生在昨日,又好像是上輩子的事,如今,她與他在經歷過重重波折苦難後,終是徹底坦開心扉相伴在一起,她也不再去計較之前之事,但看著他為自己做的十二個糖人,玉如顏心裡翻起一陣陣的浪潮,眼眶不由紅了。

  她聲音不由哽咽道:「殿下何時竟是偷偷做了這麼多的糖人?」

  穆凌之知道她看到糖人後,心裡又會勾起以往不愉快的過往,但他更加明白,只有徹底解開她這個心結,她才會真正忘記那些痛苦的事,所以苦澀一笑道:「你離開的那段時間,我不光改造了別苑等你回來,還……還做了這些糖人,你可還喜歡?」

  玉如顏紅著眼睛使勁的點頭,眼睛漲得難受,已是說不出話來。

  看著面前十二個栩栩如生的『自己』,玉如顏心裡湧上深深的遺憾——

  若是當初自己為他做的那十二個糖人沒有摔壞,如今與自己這十二個糖人倒是可以配成十二對珍貴的糖人人偶了……

  「你再閉上眼睛片刻。」仿佛看穿了她心裡的遺憾,穆凌之拿出一條絹帶蒙上她的眼睛,玉如顏心裡好奇心越甚,不由嗔道:「殿下又在弄什麼花招?」

  穆凌之沒有出聲回答她的話,似乎在忙著什麼,過了片刻,就在玉如顏忍不住要偷偷扯下絹布偷看時,穆凌之再次來到她身邊,輕輕拿下了她眼睛上的絹布。

  遮眼的絹布取下的那一瞬間,玉如顏再次驚呆了——

  不知何時,桌子上自己的十二個小糖人身邊,竟多了十二個糖人,而這十二個糖人,竟是巧妙的與自己那十二個糖人組成了十二對糖人,並且每一對糖人從衣著形態動作都是那般般配。

  女的在笑,男的在看;男的閒庭闊步,女的依偎相隨;男的伏案疾筆,女的紅袖添香……

  看在伴在『自己』身邊的十二個『他』,玉如顏不可敢相的捂住了嘴巴,差點驚呼出聲——

  這十二個糖人玉如顏卻是再熟悉不過的,正是當初她一心一意做出來的送與穆凌之做賀禮的糖人。

  可是,自己做的那些糖人明明摔壞了,怎麼會……

  那樣閃過無數疑問,玉如顏做夢一般不敢置信的走近桌子邊,忍不住拿起糖人細細察看,這才以現,自己做的那些糖人摔壞的地方竟被細心的修補好了!

  不用懷疑,這些全是穆凌之做的。

  他竟是將摔壞的糖人一個個修補好,再捏了十二個以自己為模型的『她』,與她做的十二個『他』配成對,一對對甜甜蜜蜜的立在面前,讓玉如顏感覺就像在做一場綺麗的夢一般。

  穆凌之將其中一對精緻小巧糖人捧到她面前,笑容酸澀,緩緩道:「當日看著你為我做的糖人被摔壞,我的心也碎了……我忘記那晚喝了多少酒,但喝得再多我也醉不了,抱著摔壞的糖人坐了一晚上,當時,我的心裡就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做十二個『玉如顏』,與你做的『穆凌之』配成對兒!」

  「不論是人還是糖人,穆凌之都離不開玉如顏,我都離開不你,我希望我們能生生世世如同這些糖人般,甜蜜的粘在一起……你可?!」

  玉如顏傻傻的看著面前十二對甜蜜的糖人,本來哽咽著想哭,卻又被他的情話說得滿臉通紅,最後瓮聲瓮氣道:「殿下的情話比這些糖人還甜……殿下好巧的心思,糖人做得很好,我——很喜歡!」

  穆凌之將她撈進懷裡,圈得緊緊的,歡喜道:「我都想好,等以後咱們有了孩子,我再為咱們的兒子閨女也做十二個的糖人,咱們一家子永遠甜甜蜜蜜的生活在一起……」

  「殿下,不如你做閨女的,兒子的糖人讓我做。」

  「嗯,這個主意很不錯,閨女歸我,兒子歸你,但若是兒子怪你沒做好,你要怎麼辦?」

  「沒關係,我只說沒做好的是殿下的做的,兒子要怪就讓他怪他爹……」

  「好,以後好人都讓你做,壞人由我做……」

  落日的餘暉,緊緊擁在一起的兩人比桌子上的糖人更甜蜜陶醉!

  聽說玉如顏中午吃得很少,晚上的時候,穆凌之不辭辛苦又親自去廚房做了一桌子齊國菜給玉如顏吃,看她吃得一臉幸福穆凌之臉上漾開了花。

  吃過飯,玉如顏摸著渾圓的肚子一臉滿足,穆凌之卻擔心她消食,就牽起她的手去了花園散步。

  兩人沿著花園慢慢走著,不知不覺竟是走到了穆凌之種的花圃邊上,花苗還在,可惜現在不是百花盛開的季節,穆凌之摸著她的頭髮笑道:「錯過了今年的花期,明年的一定不會錯過的,到時說不定我們還有了像媽媽一樣漂亮好看的閨女,可以帶她一起來看繁花盛開,將我們的愛情故事講與她聽。」

  聽著他一邊說,玉如顏的腦子裡不由就浮現了那幸福美好的一幕,卻在想到一直沒有動靜的肚子後,愉悅的心情頓時晦澀傷感。

  但面上她不想掃了穆凌之的興致,勉強扯出一絲笑意嗔道:「殿下如何知道就一定是閨女,是兒子也好啊。」

  「可人家都說閨女與父親最親啊。所以還是生閨女的好。」

  穆凌之說得理所當然,玉如顏卻不樂意了,撅著嘴巴道:「照殿下這麼說來,我倒是要生個兒子與我親一些才划算。」

  聞言,穆凌之笑得異常的得意,又忍不住捏了把她的小鼻子,笑道:「兒子女兒都要的,缺一不少,而且越多越好。」

  看著他臉上絢爛的笑意,玉如顏的心卻更加往下沉了,笑意里也染上了苦澀……

  散步回去時,路過秋葵院,遠遠看去,院裡一片靜寂,燈火也不甚明亮,隱隱透出幾份悲涼的感覺。

  回東都這些天,不光是城門口還是別苑門口還是他們正式回府拜見,一直不見安嵐的身影,這個曾在府里很是風光的一段時間的夫人,仿佛湮滅在了這後宅里,與整個後宅都隔絕了。

  穆凌之腳步微頓,玉如顏已輕輕開口了:「殿下,安夫人剛剛沒了孩子,你……還是去探望一下吧!」

  聞言,穆凌之回頭靜靜的看著她,眼神一片溫暖,也明白了她的用意,不免感嘆道:「早上還裝出一副利害的樣子處罰陳氏,讓人以為你心狠手辣,其實,我的顏顏永遠都是心地最善良的那一個。你剛才拉我往這邊路上走時,只怕已是想好讓我去探望安氏了吧。」

  見自己的心事被他瞧穿,玉如顏臉上不免飛起了紅霞,囁嚅道:「我也不過見她可憐……剛剛失了孩子想必很痛心,不管怎麼說,那都是與殿下的孩子,殿下理應去探望安慰一番……」

  穆凌之心裡塞滿暖意,心中對她的認可與愛意更深,不由將她的手緊緊握住,笑道:「你為我考慮這麼周全,我豈敢不聽你的!」

  說罷,牽起她的手一起去了秋葵院。

  隔著一從林木的假山後面,一個人影躲在假山石後冷冷的注視著這邊兩人的一舉一動,直到看到兩人進了秋葵院才悄無聲息的消失不見了……

  元兒正吩咐院裡的小丫頭關上院門落好鎖,準備安寢,突然看見穆凌之與玉如顏攜手走了進來,驚得愣了一下,還以為是院裡燈火昏暗眼睛花了,不由又擦了一把眼睛仔細瞧了瞧。

  等確實進來的人確實是穆凌之與玉如顏,元兒忍不住驚呼出聲,來不及給兩人行禮問安,竟是直接往屋裡跑,去通知安嵐去了。

  穆凌之眉頭幾不可微的皺了皺,而玉如顏卻並不覺得什麼,與他一起往安嵐住的主屋走去。

  走到門口,明明知道元兒進去稟報去了,玉如顏還是收住了腳,對跪在地上的小丫頭道:「去稟告你家主子一聲,殿下看望她來了。」

  那小丫頭連忙爬起身匯報,下一刻,元兒已滿臉激動的走出來,恭敬的對兩人道:「主子身子不便,如今還起不了床,讓奴婢來迎殿下與王妃。」

  聞言,玉如顏神情微微一沉,卻也沒說什麼,隨著她一起進去。

  一進屋,就聽到一陣陣壓抑的咳嗽聲和喘息聲,昏暗的屋內被丫頭們添上了許多燭火,頓時亮堂了許多。

  玉如顏一眼看去,只見屋內大床上,安嵐臉色蠟黃蒼白的蜷縮在床上,見他們進來,掙扎著想要起身,可堪堪一動身已是抑不住咳嗽起來,只得匍匐在床沿邊上,喘著粗氣對穆凌之與玉如顏道:「妾身失禮,因身子不便,無法下床給殿下與王妃請安,還請恕罪!」

  看著安嵐消瘦枯黃的臉,玉如顏神情有些吃驚——

  在府里一眾侍妾里,安嵐的相貌雖然最不出眾,但卻也算得上相貌端正,體態也是稍顯豐腴,可如今瘦成了皮包骨不說,臉色也難看得很,更顯得她那張平凡的臉沒有半點出彩的地方了。

  看著她如今這般形容,穆凌之揮手道:「你身體不便,好好躺著便是,無需計較這些虛禮。」

  安嵐萬萬沒想到穆凌之會突然來秋葵院看她,而一看到他,心裡又忍不住想起自己那個一出世就死掉的孩子,不禁悲從中來,眼眶濕潤了,豆大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淌,神色間帶著滿滿的愧疚與悲色,哽咽道:「殿下,妾身無用,沒能好好保住孩子,讓殿下失望了。」

  她說這話時,頭壓得很低,玉如顏看不清她臉上的形容,可眼光卻瞟到了站在床邊守著的元兒,只見她聽到安嵐的話後,嘴巴忍不住翕動了一下,眼神里閃過憤怒不甘,臉上的神情也是很是難看,明明想說什麼最後還是強忍住了。

  玉如顏眸光微微一轉,心裡暗忖,這個安嵐還真是好忍性!

  不過,這也正是她利害的地方。

  安嵐能從一個小小丫頭爬上王府夫人的位置,還能從自己的前主子手裡搶了掌家之權,她的聰明是其次,善於隱忍才是她走到今天最重要的一點。

  換做其他侍妾,丟了孩子,在見到穆凌之時,一定會趁著機會好好在他面前哭訴可憐一番,還會將孩子的死亡添油加醋的哭訴著,可安嵐卻不這樣。

  不但不哭訴,不扮可憐,也不為穆凌之對她的冷落感到委屈,反而一臉愧疚的說自己沒有好好護著孩子,這樣不吵不鬧、識大體的表現才是最聰慧的。

  玉如顏知道,她必定也是同她一樣,還沒有找出確切的證據指證謀害她孩子的兇手,所以她在穆凌之面前一句怨言也沒有,不過是不想打草驚蛇罷了,真是聰明隱忍得很。

  玉如顏忍不住在心裡為她豎起了大拇指,表面上卻也一句話不多說,只是同穆凌之一樣,吩咐幾句讓她好好養身子的場面話就隨穆凌之回去了。

  可穆凌之卻也是個聰明異常之人,從玉如顏建議他去秋葵院看安嵐起,他就明白,安嵐孩子夭折之事有內情,只是他在經歷與玉如顏的感情波折後,再加她們之前聯合起來趕玉如顏出府,穆凌之對後宅這些女人已徹底失望,所以,對她們的事也不想過多的去管。

  同樣,他也不想玉如顏費神去管這些事,回到雲松院,不禁對她叮囑道:「從大齊趕路回來後,你也累了好久,後宅之事雖然要管,但交給下人就好,你好好休息,不准太過操勞。」

  玉如顏知道他心裡對自己的擔心,不禁莞爾笑道:「嗯,我明白殿下的意思了,反正以後我就好好的當一條米蟲好了。」

  穆凌之一本正經的打趣道:「不管你是什麼蟲,反正我不嫌棄你就是了!」

  一句話又將整個屋子裡的人都逗樂了。

  第二天一大早,穆凌之照常去了宮裡,而王府里的一眾管事皆是早早的跪在了院子裡向玉如顏請安,玉如顏一一見過後,卻單獨叫住了專管王府下人的劉媽。

  劉媽是當初玉如顏進王府見的第一個人,後面知道玉如顏軍妓出身,也是對她諸多羞辱,更是當著她的面將她住過一晚的廂房裡的東西嫌棄的扔了,半點臉面都沒給過玉如顏。

  如今玉如顏搖身一變,從奴婢變成了和碩公主,還是王府的新王妃,劉媽一直兩股戰戰的嚇得半死,現在還被她單獨留下來,一想起她一進府就重重處罰了陳姨娘,劉媽更是嚇得跪在地上一個勁的討饒著。

  玉如顏冷冷的看著地上跪著的婦人,涼涼道:「劉媽媽一進來就求饒不停,可是做了什麼錯事?」

  劉媽聞言一怔,抬起頭偷偷窺了一眼她臉上的神情,見她神情冷淡,不由心裡顫了顫,哆嗦道:「老奴之前並不知道王妃的真實身份,冒犯過王妃,還請王妃饒過老奴一條賤命……」

  這樣的話,玉如顏從回府後聽過無數,那些欺壓過她的人,一見到她都無一例外的跪伏在地上向她各種求饒,藉口皆是不知道她真實的身份,她每每聽了都感覺到無比的諷刺。

  出言打斷劉媽的話,她冷冷道:「劉媽這是幹什麼?我不過是想問問你,這府里之前有一個叫冬草的丫頭,如今可還在府里?」

  劉媽神情微微一愣,等明白過來她並是尋她麻煩,心口一松,連忙去腦海里搜索冬草這個名字,等想到是誰時,面色一暗,呆呆的看著玉如顏,遲疑道:「王妃問的可是之前在紫羅院伺候的那個丫頭?」

  玉如顏微微挑眉,「正是她!」

  劉媽心裡湧上疑惑,面上卻不敢多問,連忙道:「那個丫頭還在府里呢,只是紫羅院那位出事後,沒有那個院子裡的主子肯要她,就將她發配到雜役房去了。王妃可是要喚她來問話?」

  看著劉媽眼神里的探究,玉如顏面上顯出嫌惡的神情,眸光冷冷睥著她道:「那個丫頭曾經與我有過幾面之緣,剛好我身邊想添一個使喚的小丫頭,你把她叫來吧。」

  劉媽被她一瞪全身一寒,立刻退了下去,不一會兒,就親自領了冬草送過來。

  玉如顏揮手讓劉媽退下,將冬草叫到了面前。

  半年時間不見,玉如顏都差點認不出面前的冬草,相比在紫羅里當差,雜役房的活不知道要辛苦多少倍,所以,如今的冬草看起來簡直像換了一個人,面黃肌瘦,神情疲憊,眼神無光。

  冬草同樣怔怔的看著面前的玉如顏,怔吶道:「你是……小晴姑娘?」

  話一出口她又恍悟過來自己說錯了,因為在來的路上劉媽已告訴她,當年那個小晴已成新王妃了。

  冬草其名的感覺到不安,她慌亂的跪下給玉如顏請安,聲音都在發抖,好似還沒從玉如顏身份的轉變中回過神來。

  玉如顏沒有立刻叫她起身,而上眸光冰冷的定定看著她,緩緩道:「今日叫你來,第一,我是打算將你從雜役房提拔出來,讓你到雲松院當差。」

  一句話說完,玉如顏話音微微一頓,目光直直的盯著地上的冬草,只見她聞言先是一愣,下一刻歡喜不已,止不住的向玉如顏叩頭謝恩。

  玉如顏的眸光卻瞬間布滿冷霜,聲音卻平靜如常,柔和道:「第二,我是要徹查古清兒之死,你——可有什麼知道的隱情想要對我說嗎?」

  她靜靜的看著冬草,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神情。

  而冬草突然聽到玉如顏的話,全身猛的打了個寒顫,好似嚇了一大跳的樣子,抬起頭滿臉驚恐的看著玉如顏!

  下一秒,冬草的舉動卻是將一直盯著她看的玉如顏嚇了一大跳。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