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貶為庶人

  玉如顏心裡不免有些著急擔心,在她的心裡,之前在王府的那段日子裡,鄺勤勤與花影是難得兩個沒有害過她,並給予過她幫助的人,所以,如今一聽到她出事了,玉如顏很是著急。Google搜索

  不等穆凌之開口,她已開口著急的向安麗容問道:「鄺姨娘出了何事?」

  聞言,安麗容抬頭看了她一眼,斂下眉目里的怨意,眼睛輕輕打量了四周一眼,仿佛不好開口道:「王妃,此事……還是回府再說吧!」

  看著她如此形容,玉如顏心裡越是擔心,但她也知道王府內宅之事,確實不適合在這大庭廣眾下說的,只得按下心裡的擔憂,坐上馬車,與王府一眾人浩浩蕩蕩的回去了。

  雖然穆凌之對王府女眷們都沒有多少感情,但畢竟是他後宅里的人,聽說出事了心裡還是有些擔心,所以一回到王府前廳,還沒來得及坐下喝口茶,他已是冷冷的向安麗容問道:「到底出了何事?」

  安麗容滿臉憂慮道:「本來王府是安夫人管事,這些也論不到妾身來管,但安夫人自從上月孩子出事後,一直在床上躺著,月子也還沒坐足,所以這個月來王府的事都由妾身在管……」

  她說這些話時,臉上的神情一直是憂慮擔心的模樣,玉如顏與穆凌之並排坐在上首,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冷冷道:「這王府之事以後就由本公主來管,不必勞煩你了,安側妃還是說重點吧!」

  聞言,安麗容微微一怔——

  她本想就著此事向穆凌之邀功,她想著玉如顏如今雖然與殿下有婚約在身,但畢竟還沒完婚,不好掌管王府的掌家大權,所以,就著安嵐還沒出月的機會將掌家大權拿過來。沒想到,玉如顏竟是輕輕巧巧的一句話就將掌家大權拿去了,並且半點不適都沒有。

  她不知道的是,換做之前玉如顏確實不會這樣做,畢竟還沒完婚,還算不得王府的王妃,不好明正言順的出面管王府,但如今有了謝貴妃的指示,再加上王府已亂了這麼久,再不整頓確實也是不行了,所以,玉如顏才會毫不客氣在進府不到半刻就拿下掌家之權,絲毫餘地都不給安麗容。

  以穆凌之對她的寵愛,別說是區區的掌家之權,只怕要他將一顆真心捧出來給玉如顏賞著玩都是樂意的,所以,她既然開口,就已是再無轉圜的餘地了。

  頓時,希望落空的安麗容臉色一暗,神情僵住了,但卻不得不強裝出一臉恭順的樣子道:「王府由王妃來管,卻是再好不過了。」

  說罷,才細細將鄺勤勤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

  原來,鄺勤勤在六日前竟已不知在何時離開了王府一直沒見到過人影,她院子裡的小丫頭最初還幫她瞞著,到了第三天,花影去她院子裡找她聊家常,沒見到人,那丫頭才瞞不住說了出來。但那丫頭也只知道她是悄悄出府了,至於她去了哪裡?去幹什麼卻是一問三不知!

  花影當時一聽就急了,怕鄺勤勤失蹤這麼久會出事,只得帶著那丫頭來找安麗容,請安麗容幫忙去報官,或是讓府上的下人出去尋找。

  鄺勤勤出身青樓,在東都沒有娘家也沒有親人。安麗容不敢擅自報官將事情鬧大,只得讓府上的下人到城中的客棧住店到處尋她,可兩三天時間過去了,卻一點消息也沒有,府里人人都說她凶多吉少了。

  安麗容臉上著急,一大早就領著王府的女眷來別苑,口頭上說是因為擔心鄺勤勤來請

  穆凌之回府主持大局,實則她的內心裡對鄺勤勤的失蹤並沒放在心上,在她的願望里,這王府的女人,越少越好——

  其實她不過聽下人來稟,說穆凌之帶著玉如顏在別苑裡過二人生活不願回府,心裡著急,就著機會來請他回府罷了。

  穆凌之聽了她的話,眉頭不覺擰起——

  對於這個鄺姨娘,穆凌之雖然平時很不寵她,但對她的印象卻不淺。

  因為,她不光出身青樓,更是大皇子當太子爺時送給他的侍妾!

  因為對大皇子有所戒備,穆凌之對鄺勤勤也是疏離得很,再加上她冷漠的性子,似乎也對爭寵之事很不放在心上,所以,在王府倒是一個另類,只關起院門過她自己的生活,平時很少出現在眾人面前。

  她進府也有好幾年了,一直安安靜靜,也算安分守己,卻是不知道突然離府不見人影是為了何事?

  穆凌之腦子裡第一想到此事或許與大皇子有關,畢竟當初她是大皇子送到王府的,在他的心裡,一直是將她當成大皇子穆雲之的人的。

  他冷冷對銅錢吩咐道:「加派人手再去城中四處搜索,拿她的畫像去城門打聽,看她有沒有出城。」

  銅錢得了令,剛走到門口又被穆凌之叫住,他的聲音淡漠道:「找到她,若已死了就將她找個地方安葬了,若是還活著,也不需要再帶回來,任由她去吧!」

  聞言,不光銅錢全身顫了顫,屋內其他人也是神情一怔。

  穆凌之此話雖然聽到起來貌似無情,玉如顏卻知道,他卻已是最大的仁慈。

  換做別的王府侍妾一聲不響的消失,還是消失這麼長時間,再被找回,往往都是直接找死。

  因為離府這麼長時間,第一她的清白是再也不能保證了,要知道,已有夫家的女子除了回娘家,擅自在外過一夜都已是玷污清白的大事,一般再回夫家要麼被休棄,而在規矩嚴格的官宦大戶都是直接處死,何況她還是皇子的侍妾,還一聲不響消失五六日,按規矩就算找到沒死,最後也是免不了一死的。

  因為她清白不保,對王府也是一種污辱。

  但穆凌之只是吩咐銅錢找到她後,放她走,所以已是最大的恩賜。

  玉如顏雖然心有不忍,因為她知道鄺勤勤出身青樓,除了王府,她並沒有其他出處,但穆凌之處置的也有道理,只得按下心裡的不忍默默不吭聲了。

  穆凌之吩咐完,揮手讓安氏她們都退下,與玉如顏雙雙回到了雲松院。

  可堪堪進院還沒坐穩,又有下人來報,宮裡來人,請穆凌之進宮商議事情,聽說又是為了祭台之事。

  穆凌之神情沉重,玉如顏見了忍不住問道:「殿下,幾天前大理寺的人不是向陛下回稟了祭台之事麼?怎麼還沒了結嗎?」

  穆凌之按按眉頭,頭痛道:「上次,王大人不過告訴我們,太子授印祭天時出的事故,因祭台倒塌,祭天突然熄滅的蠟燭與倒塌的祭台柱子上的線索全毀了,找不出線索。」

  「父皇當初是給大理寺三天的時間找出原因,但因線索被毀,王大人請求父皇再寬限幾日,父皇也知道線索毀了事情難查,就應了王大人之請,再多給大理寺五天的時間,讓他們一定查出祭台之時的真相,如今看來,王大人這次是有消息了。」

  說罷,已是急沖沖的走了。

  重提八月十五的祭台之事,倒是讓玉如顏想起了那天的一些事情來,她想到大皇子穆雲之怪異的眼神,還有那一顆打在她膝蓋上的小石子,但後來因為翼太子的突兀出現,再加上貴妃毒發之事,倒讓她將這麼重要的事情和線索給忘記了。

  可等她想起要同穆凌之說時,他已腳下生風走得無影無蹤了。

  玉如顏無法,只得等他回來再同他說了。

  穆凌之走後,玉如顏並沒有休息停歇,等安哥將行李放好,來不及收拾已是帶著她去了鄺勤勤居住的碧荷院。

  玉如顏之前並沒有來過碧荷院,不光碧荷院,就連花影的水仙院也沒去過。畢竟之前她是以婢女的身份出現在王府,除了南花園就是呆在雲松院,王府其他地方都很少走動。

  一路沿著湖堤往北邊走,竟不知不覺走到了古清兒居住過的紫羅院。

  紫羅院院門緊閉,上面掛著大鎖,看不見裡面的情形,但光看院子外面荒涼的情景,裡面的情形更是可想而知了。

  聽帶路的小丫頭說,古氏出事後,穆凌之就命人將紫羅院封鎖了起來,因為古氏死得太慘,府里人平素都不怕靠紫羅院太近,覺得晦氣,所以,連帶著院子四周都荒涼起來。

  玉如顏默默聽小丫頭說著,不置一言,而安哥卻也是深身打了幾個哆嗦,害怕得很。

  她緊挨著玉如顏的身邊,害怕的問道:「公主,明明殿下已派人去找鄺姨娘了,為何公主還要不辭辛苦的來她的院子裡,她人都不在,到她院子也是枉然啊。」

  安哥一向膽心,古清兒死時的慘狀她都沒見過,只是聽小丫頭嘴上說說,已是嚇到不行。

  玉如顏雖然親眼見到古清兒慘死的樣子,心裡除了心痛卻一點害怕都沒有,她邊往前走邊道:「鄺姨娘雖然性子冷漠,與府里的人不相來往,但聽殿下說,這些年來倒是安分守己的呆在府里,沒生過什麼事,如今突然一聲不響的就不見了,肯定有蹊蹺,所以我想去她的院子裡看看,看能否找出什麼線索來。」

  說話間,她們已經過紫羅院,過去不遠就到了鄺勤勤的碧荷院。

  碧荷院也靠近湖邊,因為院門前的湖面正好種有一大片荷花,就將院子取名為碧荷院。

  碧荷院院如其名,院子不大,裡面的景致擺設卻清清爽爽,簡單樸素,一目了然,倒是與鄺勤勤的性子很相配,也讓玉如顏莫名的生出幾份親切感。

  她們剛剛踏進院門,不小心驚動了院子裡正在覓食的十幾隻鴿子,玉如顏原以為這些鴿子是跑到院子裡覓食的野鴿子,直到看到院子裡丫頭手中拿著的食盒才知道,這些鴿子竟是碧荷院養著的。

  餵鴿子的丫頭正是鄺勤勤身邊隨侍大丫頭落月,落月陡然見到玉如顏她們進來,嚇了一大跳。

  落月以前在府里也是見過玉如顏的,以前一直以為她不過是花園裡一個打掃花園的粗俗小丫頭,但自從上次隨鄺勤勤在城門口見到玉如顏一身錦繡華服,高高在上出現在眾人面前後,落月簡直不敢相信,世上還能有這樣的事,下等丫頭竟然可以翻身做公主。

  如今突然在此見到她,落月心裡一慌,嚇得連忙跪在院子裡,伏下頭給玉如顏請安。

  玉如顏以前倒是見過落月幾次,但並不熟悉,話也不曾說過一句,但看她的長相樣子倒是個老實的姑娘,於是語氣溫和道:「起來吧,我不過來你主子的院子看看可有你主子失蹤不見的線索。你帶我去鄺姨娘的房間裡瞧瞧吧。」

  落月聞言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引著玉如顏去了鄺勤勤居住的房間。

  鄺勤勤的房間裡同樣簡潔,裡面除了必備的桌椅床凳,竟不像王府其他主子的房間一樣,到處都是貴重的琳琅滿目的物什擺件。她的房間裡竟然連博古架都不曾擺放,但卻在窗台前放著一台書桌,旁邊的書架上倒是擺滿了書籍。

  鄺勤勤藝妓出身,按理說應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她的房間裡除了書架上壘起來的書籍,並不見琵琶琴蕭一類的東西,卻是有些讓人意外。

  玉如顏緩緩走到窗台前的書架前,隨眼掃了一遍架子上的書,不禁微微一愣。

  書架上的書,除了幾本不多的話本子,其餘竟然全是醫書以及各種藥草方面的書籍。

  鄺勤勤竟是懂醫術的麼?

  想到這裡,玉如顏忍不住回頭隨便問了一句落月:「姨娘她學過醫術麼?」

  落月小聲的答道:「奴婢不知,只知道姨娘平時喜歡翻一翻這些書籍,至於她懂不懂醫術奴婢不知道。」

  玉如顏覺得自己是多此一問了,若是不懂醫術又怎麼會去看這些枯燥乏味的醫書呢?!

  她轉到鄺勤勤的梳妝檯前,順手打開她的妝匣盒子,裡面的頭飾珠寶裝了半匣子,玉如顏又打她的衣櫥,裡面四季的衣裳也都在。

  她回頭問落月:「你的主子出走時,可有帶走什麼東西?」

  落月一臉迷糊道:「主子當時在在院子裡餵鴿子,突然臉色就變了,然後一句話也沒說就急沖沖的走了,奴婢追在她後面問她去哪裡,可她只讓奴婢回來,不准跟著她……」

  玉如顏在房間裡走了一圈,再回到院子裡時,那群被驚走的鴿子又飛了回來,一隻只低著頭『咕咕咕』的啄著地上的碎玉米粒兒。

  她拿起屋檐下掛著的食盒,撒了一把玉米粒兒到地上,問落月:「這鴿子你家主子養了多久了?」

  落月低眉順眼的跟在她身邊,道:「奴婢自從跟著主子開始就見主子養著的。平時都是主子餵著這些鴿子,從不讓奴婢們插手的。」

  玉如顏靜靜看了一會兒院子裡的鴿子,再沒多說什麼就領著安哥出來了。

  回去的路上,安哥見玉如顏一直悶不吭聲的走著,不由好奇道:「主子走了這麼一趟,可有發現什麼?」

  平時有什麼事玉如顏都會告訴安哥,但今天玉如顏卻沉思了,只是蹙眉走著,一句話也沒說。良久才悶聲道:「先別回去,陪我四處走走散散心吧。」

  安哥知道她心情不愉,也不再多說什麼,安靜的陪著玉如顏漫無目的的在王府里四處走著。

  不知不覺,竟是走到另一座院子面前,玉如顏看著院門上的門牌,眉頭一皺,正要返身離開,卻差點撞上迎面而來的一個人。

  陳媽手裡提著一個食盒,正急沖沖的往迎春院走,沒想到竟是意外的撞見了玉如顏。

  四目相對,兩人都有片刻的怔愣。

  最終還是玉如顏先反應過來,她看著才短短半年不見,陳媽已是白盡了一頭的烏髮,心生憐憫,不由溫聲道:「陳媽,好久不見,最近可好?」

  雖然早已聽人說,當初與他們一起住在花園小平房的姑娘就是殿下的王妃,但今日突然見到玉如顏一身華服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陳媽還是有點反應不過來,愣了半天才臉色一白的連忙跪下,恭敬的向玉如顏嗑頭道:「老奴叩見王妃,之前有眼無珠錯認了王妃,還請王妃恕罪!」

  玉如顏猶自記得初見陳媽時,她雖然一身下人的服飾,卻也面容姣好,精神也好得很,如今卻已是滿頭白髮,神情也萎靡了許多,眼神都混濁了。

  上前兩步親手拉起陳媽,玉如顏展顏笑道:「陳媽那裡話,之前我在這府里,還多虧陳媽對我的照拂,你與我不必生分。」

  陳媽看著她如今如此身份,卻還像從前那般與她親近,心裡一熱,但一想起自己女兒做的那些齷齪事,又感覺沒臉見她,頓時躊躇不安的站在玉如顏面前,神情很是難堪。

  她心裡如何想的,玉如顏心裡一清二楚,看著她身邊的食盒,知道她是給陳燕飛送吃的去的,於是道:「陳媽不必拘束,我不過隨便在這裡四處走走,你先去忙吧。」說罷,帶著安哥緩步離開。

  可是才走出兩步,陳媽卻在後面再次給她跪下了,聲音裡帶著哭腔道:「王妃,您能不能……能不能看在老奴往昔與王妃的交情上,大發慈悲,免了燕飛的禁足,放她出來吧。」

  聞言回頭,玉如顏看著佝僂在地的可憐婦人,不由又想起當初陳燕飛用卑鄙手段爬上穆凌之的床後,他將她趕出王府,當時,陳媽也是這樣可憐兮兮的向她求情著。

  暗自嘆息一聲,玉如顏喟嘆道:「陳媽,你可還記得,當初我第一日去南花園的平房遇到你與陳伯,陳伯當時對你說,讓你將燕飛管緊些,免得她日後生事,如今想想,陳伯倒是很了解這個女兒,她果然不是省油的燈,給你與這個王府忍下不少的麻煩。」

  陳媽聞言,全身一抖,面上湧上羞愧,頭低得更低,聲音裡帶著無奈與後悔:「王妃說得是,她如今這樣,全是老奴教女不善。當初她哥哥走後,獨留下她這麼一個孩子,我確實太依慣了她,才造成她這樣貪婪不擇手段的性子,一切都是老奴的錯,還請王妃再饒恕她這一回,放她出來吧。」

  陳媽心裡知道陳燕飛做了錯事,但還是忍不住包容她,口口聲聲的說是她的錯,向玉如顏求著解除陳燕飛的禁足。

  在陳媽跪地求情時,玉如顏的眼光瞄到迎春院半開的角門邊有人影閃過,心裡微微一涼。

  雖然陳燕飛被穆凌之罰了半年的禁足,但她院裡的下人還是可以正常出入的,所以平時角門還是開著的。

  玉如顏眼尖的看到了角門裡的人是誰,也不出聲,只是對陳媽道:「禁足之事是殿下罰下的,我無權過問。再者,陳燕飛的性子,讓她多關幾日也是好的,陳媽不必再求我,還是勸勸她,讓她徹底收一下心吧,免得日後吃更多的苦頭。」

  她說這些話時,眼睛盯著角門,果然,她話音一落,那裡人影一閃,陳燕飛竟是氣得從角門裡走了出來,氣狠狠的上前拉起地上的陳媽,啐道:「誰讓你去求她的,她一直記恨著殿下寵幸我的事,巴不得我死,而我禁足也是因為她,你如今卻來求她?真是老糊塗了,快回去,別在這裡給我丟人現眼。」

  陳燕飛當著玉如顏的面毫不客氣的訓斥著陳媽,而且從頭到尾一句『母親』都不叫,那囂張惡毒的態度實在讓人側目。

  玉如顏冷冷的看著,並不理會她話里的不尊,而陳媽卻反應過來了,慌忙拉著陳燕飛一起向玉如顏跪下,著急道:「你如今還沒解除禁足,怎麼能擅自出院子?快好好跟王妃認個錯,讓她原諒你。」

  一經陳媽提醒,陳燕飛才反應過來自己一時衝動竟破界了,心裡不由慌了神,生怕借著此事玉如顏又會罰她更多關幾個月,那簡直會要了她的命!

  好不容易盼著殿下回來,她卻天天被關在院子裡不見天顏,這讓一心想奪寵的她如何忍受?

  但她偏生心裡嫉恨死了玉如顏,心裡害怕,面上卻不肯服輸,也不肯給玉如顏下跪,還嘴硬道:「我才不怕她,我自有辦法讓殿下解了我的禁足的,所以不用你在這裡丟人現眼的求她!」

  玉如顏實在忍不住冷笑出了聲,冷冷道:「是啊,你的主意可是多得很,怎麼,又想再給殿下下藥,扮成我的樣子去迷惑他麼?」

  說罷,冷冷吩咐道:「姨娘陳氏,目無尊長,以下犯上,貶為庶人,送入雜役房做苦役。」

  此言一出,陳燕飛徹底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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