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追根溯源

  主僕二人被突然冒出的人嚇了一大跳,安哥第一反應就是擋在了玉如顏的前頭,將手中的宮燈遞到來人面前,低喝道:「你是誰?」

  而玉如顏在聞到來人身上淡淡的檀香後,宮燈照到她鞋面上繡著的鳶尾花,玉如顏微微屈膝向來人行禮道:「四皇姐好!」

  聽了她的話,安哥懵懂的回頭看了她一眼,等再看向來人時,來人已掀下斗篷,宮燈下,那張秀麗的臉龐確實是四公主玉懷珠。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自從玉懷珠被太后帶進陽華宮,就再也沒有踏出宮門半步,一直虔心的跟著太后頌經念佛,修養心性,再也不管後宮裡的恩恩怨怨,此番見她如此模樣出現在自己面前,玉如顏心裡閃過狐疑,面上卻波瀾不驚道:「春景宮與太后的陽華宮相鄰,今日怎麼也不見四姐姐出宮過來一起玩樂熱鬧一下?」

  相較之前性子火暴急促的玉懷珠,經過數月的靜心修性,玉懷珠比之前改變了許多,不論從性子還是看人的眼神,都緩和平穩不少,目光在玉如顏身上淡淡一掃道:「五妹妹可否賞臉去我的庵堂喝口茶?」

  太后的華陽宮裡建有一座小小的庵堂,玉懷珠平日時多數都在呆在那裡,如今突然晚上邀請玉如顏去庵堂喝茶,怎麼看都感覺有事情發生。

  玉如顏毫不推辭,乖巧的點頭道:「正好,今晚喝多了點酒,去姐姐那裡討懷茶喝解解酒意!」

  跟在玉懷珠後面從華陽宮的後門悄悄進入庵堂,只見並不太大的房間裡,香菸繚繞,一股沉沉的檀香味道在屋子裡瀰漫開來,屋內的擺設簡單卻很典雅古樸,讓人一進去,就感覺心神瞬間安寧下來,少了許多浮躁!

  玉懷珠將玉如顏引到窗台邊的圓桌邊坐下,命宮女奉上茶點後,揮退了屋裡的宮人,獨留下她與玉如顏二人。

  看著她此番的架勢,玉如顏眸光微微轉動——看來,玉明珠竟是有重要的事同她說了。

  等屋內只剩下她們倆,玉懷珠神情突然惶然起來,沉聲道:「妹妹,你可願意幫姐姐一個忙?」

  她突兀的一句話玉如顏的心停頓了一下,她放下茶盞溫言道:「姐姐要妹妹幫你什麼?」

  玉懷珠從貼身的身裳里拿出兩封信箋出來,雙手哆嗦的交到玉如顏的手裡,道:「妹妹自己看看吧。」

  玉如顏狐疑的打開信箋一看,神情一怔,眸光凝重起來……

  等她細細的將兩封信箋從頭看到尾,心中已是想到什麼,雙手止不住的開始顫抖——

  她知道春瀾宮的母女倆素來狠辣,卻沒想到竟是狠辣到了如斯地步!

  艱難的咽了下喉嚨,玉如顏努力撫平心裡的震驚,艱難開口道:「姐姐……姐姐是如何拿到這封信的?」

  玉懷珠的面容籠在極淡的煙霧裡,為她的面容添上了一絲悲色,她同樣很難開口的樣了,過了片刻才壓下內心的翻騰,緩緩沉聲說道:「當日,雖說是他無情在前,拋下我去娶玉明珠,可……可我後來的一時怒火攻心……對他干出那等殘忍之事,終究是我做得過份……」

  「跟太后日日理佛後,我的心境平靜了許多,也明白了很多事情,心裡越發覺得自己當日的衝動之舉太過殘忍,心裡充滿了罪惡感,一直想當面向他請罪,求得他的諒解……」

  「可是後來,他與玉明珠的婚期將近,卻突然傳出自盡的消息,讓我連個贖罪的機會都沒有……」

  「他死後,玉明珠連弔孝都不願意去,太后終是覺得愧對了上官家,就讓玉明珠為他披麻戴孝一個月……」

  「……我日日夜夜自責,若是我沒有殘忍的剪了他的舌頭,他或許也不會想不通自盡吧。我內心難安,在他出殯那天求了太后偷偷出宮,到他靈前請罪,希望能得到他父母的一點點原諒……」

  「在拜完靈準備離開時,上官的母親悄悄將我拉到一旁,將這個交給了我,說是……」

  餘下的話沒有說完,可看過信箋的兩人心裡都心知肚明。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屋內陷入一片死寂……

  良久,玉如顏從最開始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冷靜道:「姐姐這是要幹什麼?為他伸冤昭雪找出兇手麼?」

  玉懷珠臉色一片煞白,端茶懷的手微微顫抖,道:「兇手還用找麼?肯定是春瀾宮的那對歹毒母女!」

  兩個信箋靜靜的擺放在桌子上,玉如顏眸光深沉,嘆息道:「沒想到事到如今,最後願意幫那個負心漢的人竟還是姐姐!」

  「……我當日在他靈前請罪時,上官夫人說了,若是我實在良心難安,就幫他揪出殺害他的兇手,讓他沉冤昭雪。所以,我就答應了下來……」

  話雖這樣說,但玉懷珠眸光一閃,竟是落下淚來,卻又難為情的連忙擦掉。

  看她這個樣子,玉如顏知道她心裡終究還是放不下上官賢重,心裡也不忍同情她起來,語氣無奈道:「可是姐姐,單憑他給玉明珠寫的一封情詩和另一封他在春瀾宮偷聽到的談話,卻也不足以讓父皇相信她的女兒竟是做出了殺夫之事,定玉明珠的罪啊。」

  「所以我才會來請你幫忙,你一向聰明,你定有辦法逼那毒婦自己顯出原型,讓父皇定她的罪!」

  玉懷珠是個實在人,性子著急,即便知道害死上官賢重的人就是玉明珠,卻還是想不出辦法讓她如何招罪。

  不過幸好,經過在太后身邊的薰陶,她不像之前那般衝動,沒有直接拿著信箋去向玉明珠興師問罪,還懂得容忍下來,悄悄找玉如顏商議。

  玉如顏想到齊王這些年來對春瀾宮那對母女的包容放縱,心裡一沉,發愁道:「姐姐,單憑上官賢重留下的隻字片語,而且這隻字片語還是他悄悄在春瀾宮偷聽到的,根本奈何不了玉明珠。你也不想想,如果證據確鑿,堂堂尚書大人為何不親自出面為他兒子申冤,還需要悄悄讓你私下來做這件事!」

  「上官夫人跟我說了,上官大人為官這些年,多多少少有把柄在蓮妃父親霍相的手裡,霍相掌管文官,尚書大人如何能逃得過他的手掌心,所以,為了尚書府一家的安寧,只得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半句話也不敢說的。」

  「但上官夫人卻是愛子心切,忍受不了自己好好的兒子就這樣喪命歸西,只得悄悄求了我,讓我幫她出面,而我……已是答應了她!」

  玉懷珠也明白此事的兇險和為難,若是稍有不慎,不但扳不倒玉明珠,反而還要牽連出上官一家,若是讓蓮妃知道了上官家人發現了上官賢重的真正死因,只怕為了封口,會讓霍相找個罪名安到尚書的頭上,只怕到時一府的人都要跟著遭殃,說不定還會——誅九族!

  所以,她才會想到找玉如顏幫忙,一是因為玉如顏這些年在宮裡能躲過蓮妃母女那麼多次毒害,肯定是聰明異常,再加上她如今身邊有一個對大齊有恩的夫君陪在身邊,如虎添翼,所以,望眼整個後宮,也只能她有實力和能力幫她扳倒玉明珠了。

  見玉如顏一直沉默不語,玉懷珠以為她不答應,一咬牙,竟是撩起衣袍跪到了玉如顏的面前,叩頭道:「我如今心中唯一的心魔就是當日對上官賢重做下的惡事,只有幫他這一次,我欠他的債才算了結了,我難安的心也就安寧了,所以,求妹妹助我一臂之力,為我了了這個心結。」

  看著玉懷珠的樣子,玉如顏心裡很是唏噓——

  其實,就像太后說的那樣,追根溯源,這所有的因果皆是出自玉明珠之手,是她破壞了妹妹的婚姻,才倒致了後來玉懷珠傷人一事,再到後來她自己嫌棄上官賢重成了啞巴殘廢,對他起了殺心!

  而上官賢重本身也有錯,若不是他朝秦暮楚,賜婚四公主心裡卻想著長公主,既沒有勇氣當著聖上的面表明心意拒婚,卻又心存不甘心,不以正途處理問題,卻打著其他主意來拒婚,結果惹怒了玉懷珠,從而產生了後面的一系列之事,將自己的命都搭了進去。

  所以,這一切最根本的原因在玉明珠身上,最後卻要玉懷給償還,玉如顏雖然不贊成她這樣做,但看著她決絕的樣子,知道自己若是不幫她,她這件事也會要做,只是,以她的性格,只怕不是玉明珠的對手。

  嘆息一聲,玉如顏終是上前拉起地上的玉懷珠,道:「也罷,我幫你,我正好也有新仇舊恨要找春瀾宮的母女算算帳了!」

  第二天一早,玉如顏重回槿櫻宮不久,穆凌之也從宮外回來了,身後還帶著三位產婆。

  穆凌之道:「大夫是男性,不好太早帶進宮來,但也已找好人選,待在陳相府里待命,這幾個產婆倒是先進來了。」

  玉如顏重回皇宮後,已找了藉口將院子裡那兩個丫頭趕了出去,所以,玉如顏讓安哥去告訴內務府的總管,說這三個婦人是之前她在去戰場的路上病倒時,照料過她的恩人,因為戰爭,她們的家人都不在了,就留她們在身邊伺候,將三個產婆留在了槿櫻宮。

  安哥不解道:「公主,眼看就要到月底了,公主何不將這三個產婆送到春蕪宮去,還留在槿櫻宮做甚?」

  緩緩轉動著手中的茶杯,玉如顏面色凝重道:「如今春蕪宮都在蓮妃的監視下,一舉一動都會傳進她的耳朵里,若是讓她發現吳昭儀身邊出現了產婆,她就會明白她的陰謀已被吳昭儀發現,到時,不用等到生產那日,吳昭儀就會被害死了。」

  聞言安哥驚悚不已,嚇得都不敢說話了。

  其實,還有一層原因玉如顏沒告訴她,怕嚇到她——

  那就是,她要借著吳昭儀生產之時,揭穿蓮妃的陰謀,讓她徹底跌入地獄,再也爬不起身!

  安哥去內務府了,玉如顏向穆凌之問起陳益卿與鈺涵郡主的事如何了,穆凌之很是無奈的告訴她,他原本是想讓銅錢押著謝鈺涵回大齊去,讓陳益卿隨路一起去大梁正式提親,可那謝鈺涵已知道她家裡不會捨得她嫁這麼遠,不會同意,所以才會偷偷帶著自己的嫁妝來大齊投奔陳益卿,又怎麼會同意再回去?

  陳益卿倒是謹記著穆凌之的話,不敢胡來,而那謝鈺涵卻生怕她父親會追到大齊來,竟是逼著陳益卿娶自己,而那陳相夫婦也對這個兒媳滿意到不行,竟是同意了婚事。

  穆凌之沒辦法,只得一邊寫信回去給舅家告知了大齊這邊的事,一邊忙著幫自己這個表妹籌備婚事。

  畢竟,如今他是她身邊唯一的親人。

  用過晚膳,玉如顏讓安哥在燈下擺好棋盤,對穆凌之發下戰貼:「殿下,好久沒下棋了,要不要同我下一局?」

  穆凌之看著她的架勢,一掀衣袍在桌子邊坐下,一臉瞭然道:「說吧,你心裡又在對我打什麼主意?」

  玉如顏知道瞞不住穆凌之,將棋盤一推,笑道:「既然殿下直接問了,這棋也就不用下了,我直說便是。」

  見她將棋盤挪開,穆凌之攔住她,好笑又好氣道:「你每次都以下棋贏我為條件要我幫你做事,怎麼,這麼有信心一直將我贏下去?」

  被他看穿心思,玉如顏臉上一紅,不好意思道:「其實,我知道之前很多次都是殿下讓著我,故意讓我贏,但我如今確實有事要請你幫忙,就想……」

  「笨娘子,你是不是傻?與其絞盡腦汁的想著贏我,還不如——」

  穆凌之一臉壞笑的故意將食指抵在自己的嘴巴上,那手指將唇瓣一下一下的撥動著,時彎時屈的手指,歡快靈活的向著一臉黑線的玉如顏打著勾子。

  玉如顏那裡會不明白他心裡的主意,可一點辦法都沒有,俏臉一紅,俯過身子在他嘴上輕輕一啄……

  可蜻蜓點水的一啄那裡能讓穆凌之滿足,下一秒,玉如顏還沒來得及抬頭離開他的雙唇,身子已被緊緊箍住,雙唇狠狠貼上,穆凌之的吻已是深情又狂熱……

  眼看某人的手也不安份的摸上來,玉如顏連忙叫停,推開他沒好氣道:「殿下太耍賴了,早知道如此,還不如下棋贏了你再求個恩典來得直接!」

  穆凌之看著她微微撅起來的嘴巴,滿意笑道:「說吧,你要我幫你什麼?上刀山下火海也幫你去做!」

  「這可是殿下說的!」

  看著玉如顏眸子裡狡黠的目光,穆凌之突然覺得自己被她套進去了,故意嘆息一聲道:「小妖精,本宮英明一世,卻栽在了你的手裡,說吧,你準備將本宮賣到何處?」

  玉如顏被他裝腔作勢的樣子惹得『撲嗤』一笑,從懷裡拿出一張紙箋輕輕放到穆凌之面前,笑道:「我那裡捨得將夫君賣了,不過是讓你朗誦一番這紙箋上的情詩。」

  穆凌之拿過紙箋在燈下細細看了一遍,邊看邊嘖嘖道:「這肉麻的情詩倒是寫得甚好。」

  話鋒一轉,他下一秒又冷下臉來,語帶酸意生氣道:「看來,我真的一刻也不能離開你,這才離開一天,情詩就送上門了。說吧,寫情詩的是誰?」

  說罷,臉色已是陰鬱不樂。

  看著他生氣嚴肅的樣子,玉如顏不得不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穆凌之一聽,眉頭蹙了起來,不禁氣惱道:「你竟是要我去給那個女人念情詩麼?!我做不來!」

  想也沒想,穆凌之就拒絕了。

  玉如顏知道他討厭玉明珠,讓他堂堂一個皇子做這樣的事確實為難他了,但除了他,卻也不知道要找誰幫忙了?

  看著她為難的樣子,穆凌之又捨不得了,起身走到槿櫻宮的院子裡,一個響指,立刻有一道黑影出現在他面前,極其恭敬道:「殿下有何吩咐?」

  穆凌之看著面前的鐵血男兒,有些為難道:「此次任務——」

  突然一夜之間,整個皇宮裡,半夜時分,許多人都聽到了男人含糊不清的話語聲,仔細辨聽,那聲音卻是男子在反反覆覆的念叨著什麼……

  一石激起千層浪,從那一夜開始,宮裡到處都在傳皇宮裡鬧鬼了,只聽人聲,卻不見人影,那聲音雖然含糊不清,卻哀怨可憐,仿佛有滿腔的冤屈和不舍,大半夜裡聽在人耳朵里格外的瘮人!

  而且,不光宮裡很多人聽到,就連齊王都在自己的寢宮裡聽到了,一時間,整個皇宮裡處在一片詭異當中,人人晚上都嚇得不敢出宮門了。

  連著幾晚,這樣詭異的事情每晚都發生,只是聲音在數日後,越來越集中在了春瀾宮牡丹閣周圍,而且,那聲音越來越日漸清晰,竟是在念叨著情詩,還一聲聲的喊著冤屈,伴著時不時顯現的鬼魅影子,讓人毛骨悚然。

  宮裡於是謠言紛紛,說這鬼魂是那死去的上官賢重,他生前最喜歡給長公主寫情詩,再加上那含糊的聲音,與他沒了舌頭說不清話的形容一模一樣!

  在鬼魂之事越鬧越烈之際,宮裡私下又突然傳起一件傳言,竟是說那上官賢重並不是自盡,而是被玉明珠害死的,如今冤屈未伸,死不瞑目入不了地府,化為孤魂野鬼來找玉明珠了。

  這樣的謠言當然會一字不漏的傳進春瀾宮,更是傳進了牡丹閣。

  大白天的,一向熱鬧的牡丹閣里卻大門緊閉,玉明珠從第一晚聽到詭異的聲音後,就聽明白了那聲音里的內容,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那聲音幽幽怨怨反覆念誦的正是上官賢重最後一次寫給他的情詩!

  至今,她還清楚的記得,在成親前的前幾日,上官賢重興致勃勃的來春瀾宮找她,卻被她攔在了門外,不讓他進來。

  每次看到他,玉明珠就忍不住想起那日如意宮地上那半截鮮血淋淋的舌頭,心裡就像吞下死老鼠般難受,再看到他想說話又說不出的奇怪樣子,口腔里一片空洞,實在太讓她噁心可怕!

  她本就對上官賢重沒有多少真感情,所以,在沒有愛情的基礎上,一旦看到他出事了,她非但沒有半分同情,反而是變本加厲的嫌惡!

  上官賢重不死心,在春瀾宮的宮門口守了一上午,還讓宮人將一個紙箋遞進去給她,上面是他最新為她寫的情詩,他還在紙上寫道,即便以後再不能說話,但他仍然會每天為她寫情詩,將甜言蜜語寫在紙在給她看,讓她不要嫌棄他!

  玉明珠根本不稀罕他寫的這些,噁心的將這些情詩扔給宮人,讓宮人還回去給上官賢重,讓他滾!

  然而,沒想到,上官賢重本是懷著自卑的心來逗她開心,被她一激後,心裡也火了,想起自己今日這般可憐,也是她一手造成的,不由悄悄從春瀾宮的後門潛進去,想找她理論。可是卻沒想到,卻讓他聽到了玉明珠與蓮妃在合謀要將他害死,以此免了嫁給一個啞巴殘廢!

  上官賢重回去後惶惶不可終日,再也不敢進宮找玉明珠,也不敢提娶親之事,終日悶在房裡,一想到偷聽到的話,就膽戰心驚!

  然而不管他如何躲避,終是逃不過蓮妃母女的毒手,要挾一個府里的下人,一杯茶,半瓶鳩羽就讓他悄無聲息的死去。

  尚書府的人都知道他死得蹊蹺,也找來仵作驗屍,得出來的結果是中巨毒而死!

  尚書大人一片震驚,正要命人調查真兇,可尚書夫人卻從上官賢重的遺物里找到了他留下的字條,得知了蓮妃與玉明珠要害他的事實。

  上官尚書為了保全府老少人的性命,咬牙忍下這殺子之仇,只對外聲稱上官賢重暴斃而亡。

  可尚書夫人愛子心切,終是沒忍住將這一切告訴了前來府上弔唁的玉懷珠!

  所以,當玉明珠聽到那詭異聲音里念的全是上官賢重寫給她的情詩時,嚇得魂飛魄散,再也不敢出門半步,更是命宮人死死關了宮門,生怕上官賢重的冤魂來向她索命!

  可既然是冤魂索命,她又如何逃得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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